第199章修勾心虛,心魔界有什么是葉姐不能看的呢?第199章修勾心虛,心魔界有什么是葉姐不能看的呢?←→:
葉長歡茫然不解。
雨雪還在下,姜蘭這才反應過來如今有多冷。
倒在地上李岸想要掙扎著站起來:
“為何天雷就只有兩道?為何爾等還沒死?!”
不該的,他曾經親眼看見屠戮凡人的修士被天雷一道一道的打得神魂俱滅,但為何今日就只有兩道?
葉長歡收回手,毫不在意臉上細長的血痕,低頭冷笑:
“既然爾等可以用半個修士的名頭來鉆空子,那天地法則為何不能反學用之?李岸,這天底下誰都可以是傻子,你偏偏去騙最聰明的那一個。”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李岸等人以為糊弄過了天地法則暗自竊喜,那也別怪天地法則糊弄他們。
系統松了一口氣:這個狗東西,原來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做做樣子。嚇死統了。
“轟!”
一道巨雷閃現天際,有一瞬間將黑夜照亮成白晝,也正是因為太過刺眼,讓所有人都沒發現一道閃電沒入葉長歡的眉心。
系統的聲音戛然而止。
葉長歡后退了兩步,在回神時黑夜再次籠罩,她摸了摸眉心:“系統?”
腦海里安靜了幾秒,一個帶著電音的機械聲七扭八拗:系統在,宿主不用擔心,那個狗、主意識才不是系統對手~
最后一個字還帶拐彎。
葉長歡:“……”
她當然不擔心。
只不過她摸著眉心,心中的想法徹底落定。
果然如她所想,這個世界即便是書中世界,也有自己的主旨,系統不可能只手遮天,是以如果她真的登仙,將這個小廢物撕下來未嘗不可。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李岸露出一個冷笑,看著眼前的兩人:
“那你們想要如何?整個村子的人都殺光了,如今想要審我了不成?!我有何錯?誰能定我的罪?!”
“無恥!那些人若不是你的指示,怎么可能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就算想做,沒有你給的靈力和身份也做不成!”
最開始狀告的青年氣極,說出的話卻極有調理:
“你位居其后操控一切,壓良為賤,逼良為娼!那些靈石銀兩,還不全都進了你的口袋!我來時就聽聞,你也是凡人入的仙道,你本最該知道凡人的苦楚,可為何偏偏也是你做了如此惡事?”
他們大多數來此,多半是相信這里有一個從凡人入仙道的仙人,原本想著總該有一處清明,卻不想李岸做的事,比那些修仙大族里面的弟子做的還要殘忍下作。
“你們也知我是凡人入道?”
李岸笑意更加慎人,突然對葉長歡和顧斯惡道:
“你們二人最該知道我為何如此做!當初青云宗挑選弟子,千里迢迢到這么個小地方來,還真的以為是大發慈悲不成?凡人凡人!從來都是最底層的那一個!我才不要做什么凡人!我得往上爬,我要做高高在上的修士,不要每日都和一群鄉巴佬爭吃的喝的,為了外姓不被村里排擠,還得看人臉色過活!”
“殺幾個人而已,能幫我踏上仙途,那又算的了什么?不過死幾條命,斷幾條手腳,有什么好哭的?若沒有我,爾等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于妖獸口下。”
葉長歡意有所指:
“若我沒記錯,青云宗每年收有銀兩,本就該護他們的安危。”
“這你也信?”李岸說了個痛快,終于吃力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對那些難民道:
“一群蠢貨。”
“荒謬!你自己想要往上爬,殺我等手足親眷為何?”青年怒不可遏:“若是你的手足親眷被殺,你又能笑到幾時。”
李岸并不在意。
下一秒就見人群里拖出一個人,丟在他的腳邊。
婦人一身綾羅綢緞,每一根手指都戴滿了金銀珠寶,滿是皺紋的臉上敷了厚厚的脂粉,現在一個踉蹌,脂粉也跟著簌簌落下。
看見李岸,哀嚎的開口:“兒啊!快救為娘的!這些人是要殺了為娘啊!”
“娘!”
李岸表情終于變了:
“你們想要干什么?!”
方才斬了那么多人,他不見魏秀芬,以為人已經躲得好好的了。
可他也不過是頓了兩秒,突然一劍擊向葉長歡和顧斯惡,和之前的實力差距不一樣,這一劍不知強了多少倍,甚至可以說足矣到達了假丹期!
“一火燎原!”
星火在寒冰之下完全不受影響,反而燥熱非常,順著靈氣迸發出去,簡直全無差別的攻擊。
“想跑?”
葉長歡抬手一掌,身后顧斯惡借此反手一劍,一劍掀起滾滾碎冰,將星火覆滅之時,李岸也支撐不住挨了葉長歡的掌勢,倒退數百步。
他咬牙吐出一口血,手中多了好幾張符篆。
方才那一劍,就是點燃符篆的后果。
“這就是你身后之人的東西?”
葉長歡燃起了興趣,同樣運起了蓮臺上的火靈根。
“我倒要看看,你能燃幾次!”
她出手狠辣,每一刀都快到不可思議,靈氣也在跟著沸騰,好幾次李岸想要找機會點燃符篆偷襲了之,但這人根本不給這個機會。
亦或是說……她好像每次都能知道他想要怎么偷襲的!
“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
李岸燒了第三張符篆,徹底氣急敗壞。
他倒是也想找個機會逃,但每次找到一點機會,那個拿劍守著的顧斯惡就能給他一劍斬斷后路。
眼見著手中的符篆只剩下兩張,李岸下意識的后退了好幾步,卻也離魏秀芬越來越遠。
青年不可置信:“原來他真的不在意親眷手足。”
他只是不可置信,魏秀芬卻不樂意了,這些日子她仗著兒子不知道干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若是李岸真的棄她不顧,周圍的難民能活活把她打死。
“李岸!兒啊!你忘了我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嗎?為娘為了你吃了多少苦,你怎么能棄為娘的不顧?就是顧家那個小賤種當初砸了你的頭,為娘的也是給你出氣的!你可不能不管為娘啊!”
她的聲音尖銳。
李岸剛剛被葉長歡的長刀震得雙手發麻,背上多了一道刀口,聞言咬牙,余光看了一眼。
魏秀芬已經被人按在地上。
李岸即是不在意她的死活,那那些難民也不必再留著她的命。
“滾開!”
李岸怒吼一聲。
點燃了唯二中的一張符篆。
這張符篆的威力遠比之前的都還要大上一倍,直接在半空之中炸開!
爆炸范圍之廣,足矣將整個李家村化為齏粉。
“日月同生!”
“風霜碎影!”
葉長歡一刀將爆炸聲斬為兩瓣,顧斯惡銹劍插入地面,周圍的雨雪迅速凝結成為一個圓,將不遠處的眾人徹底擱開。
“岸兒!”
魏秀芬驚喜的不已。
而看著朝著魏秀芬的方向奔去的李岸,葉長歡手中青鋒漂浮在半空之中,對準他的背影,目色一沉,掌心一壓:
“天地同源!”
靈氣涌入,青鋒如同離弦之箭,李岸終于抓住了魏秀芬,手中之后一張符篆被他捏碎,與此同時,青鋒貫入血肉之中的聲音響起,刀刃之快甚至整刀沒入依舊停不住慣性,直至插入地面!
可,那不是李岸的血!
魏秀芬的雙目睜大,胸口出血流如注。
葉長歡冷斥:“畜牲!”
他居然拉了魏秀芬做盾!
而最后一張符篆也根本不是什么攻擊類符篆,相反,那是捏碎之后可達數十里之遙的瞬移符。
葉長歡的刀沒入魏秀芬時只需要兩秒,而李岸要的,就是這兩秒!
最后一人倒下,李岸的身影早已無影無蹤。
一夜風雪再次將血跡掩埋,李家村里人來人往,只見顧斯惡雙手結印,在葉長歡將長刀一分為八時繁瑣的符文開始不斷擴張,在半空中形成一個無形的屏障。
姜蘭在屋下朝著他們招手:
“二位仙長,吃飯了!”
這是他們設下的第三道屏障,聞言葉長歡將刀收入鞘中道:“姜姑娘,我等已經辟谷,早已不需吃食了。”
姜蘭面露失落。
她年歲尚小,葉長歡不至于去打擊一個小姑娘的好意,佯裝苦惱的思索了一會兒,笑道:
“不過若是姜姑娘準備的,我倒是要嘗嘗。”
“噌”
她邊上,顧斯惡收劍用了好大的聲音。
讓人側目。
可待姜蘭將吃食抵到他面前,滿眼感激時,他:“……”
他默默的拿起一個饅頭。
姜蘭并未多待停留,葉長歡見她背影,啃著饅頭說了句:“你好似對小姑娘有些意見。”
“她很好。”
顧斯惡實話實說。
換來葉長歡看了他好幾眼:“你何時對我有意見不拔劍打一架了?”
作為一個久經商場的商人,觀察別人臉色是最為拿手的活,再加上顧斯惡根本瞞不住事,葉長歡能察覺到他的情緒并不奇怪。
之所以猜測姜蘭,完全是因為兩人若是有矛盾,向來直接打架解決,可這次這個狗崽子居然悶住了……有貓膩。
葉長歡提高警惕,怕這家伙憋了個大的。
但顯然顧斯惡和她并未想到一處,只是明確指出:
“我并未對你有意見,且在入宗門之后打架都是你先動的手。”
“不過你待姜蘭不同,她可是有可疑之處?”
“并無可疑之處,不過我瞧著喜歡罷了。”葉長歡笑了。
這次連系統也嚇得跳出來了:宿主,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快說,你喜歡的是男主們,快說啊快說!
她承認的太過坦然,像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沒在意顧斯惡面色微滯。
細想也不怪系統和他反應這么大,自葉長歡這一路走來,她好像還真沒對任何東西說過一句喜歡。
是以在看見葉長歡對姜蘭的寬容時越發顯得詭異。
“你不覺得她與你有些相像嗎?”
顧斯惡:“!”
“不,是與你幼時。”葉長歡不知想到了什么,悠悠的笑道:
“小斯惡,哭起來可真好看,哭起來叫阿姐更好看。”
顧斯惡終于反應過來,咬牙切齒:“顧斯善!”
這個人來時他已經重生,根本不可能看見他幼時哭的樣子,更別說哭著叫她阿姐!
唯一能知道的唯有……
“你果然進了我的心魔界!當初心魔界中的人果然是你!”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
“你怎、怎可進我心魔界!”
“那該問你為何要在我修煉之地走火入魔,若不進去,怎知你是死是活?”
后者沒聲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掙扎了一下:“你只進去過一次?”
葉長歡挑眉意味深長:“你想要我進去幾次?”
想要套這個人的話根本不可能,更別說是顧斯惡來套,劍修向來直來直往,往往吐不出幾個字,不過他見葉長歡并未有憤怒之色,心里暗想她應當沒看見別的。
他暗暗別過了臉。
像是松了一口氣。
那完全不像是心中沒鬼的表情。
可惜葉長歡并未回頭,她只以為顧斯惡是太過警惕罷了。
她就好像她知道系統和顧斯惡為何驚訝,無外乎她做事往往無情冷漠,除了靈石以外從未對任何事物表現出太明顯的偏愛。
事實也的確如此,可即便再冷漠,偶爾也會有些溫情。畢竟再憨厚的水牛也會嚼牡丹,再兇惡的猛虎也會俯首嗅薔薇。
幼時的顧斯惡和現在的姜蘭,于她而言,就像是廝殺后路邊遇到的一只貓,足矣讓她駐足閑暇片刻。
“二位仙長。”
身后傳來聲音,是昨夜狀告的青年,名為裴恒,曾經也是要進京趕考的書生,而今倒也成為了難民之中的領頭人。
“無論是結界還是二位仙長給于大哥和姜姑娘的藥,裴某都萬般感謝。”
裴恒拱手,因為晝夜未休,眼中布滿血絲。
于大哥即是姜蘭的姐夫,大漢一路背著妻子走到這里,為的不是活命,只是想求得一粒丹藥救妻子一命,變賣了所有的家財,姜蘭作為妻妹,他也并未丟下。
在知道葉長歡和顧斯惡的身份之后,那個大漢從懷里拿出所有的銀兩,與姜蘭一起跪在他們面前。
“我等做此并非單單只是因為你們,殺人是為職責所在,也是為斬斷前塵,但到底是破了護住你們的結界,是以我等還你們一個,合情合理。”
葉長歡搖頭:“至于丹藥,我即是收了銀兩,那便不過生意事,以物易物罷了。不過那結界只是比原來的強上一些,遇到以往的妖獸不會破碎,但若是妖獸再強,便也說不定了。”
裴恒笑而開口:“我雖只是凡人,卻也知道修士中的一顆靈石,足矣抵凡人界白銀百兩,更何況仙長只收了他一半。”
“至于結界,能至此已經足矣,人間皆苦,處處都是烈獄,得一日活便賺了一日。”
他說的灑脫。
可顧斯惡和葉長歡卻不忍告訴他。
凡人界并非如此,所謂處處烈獄的,唯有東洲。
他們見過中洲的凡人界,安定祥和,偶有戰亂也是凡人之爭,妖獸來犯并非常事,相反,妖獸來犯對他們而言是件稀奇事。
可為何如此?
最根源由,千年前東洲舉洲背叛人族時,可又想過這個后果?
三人還未說幾句話,天的對面突然冒起陣陣濃煙。
“那是……戰場!”
裴恒面色發白,猛地站了起來:
“邊境的人妖戰場——”
“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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