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師妹,衛伋只能拜托了第227章師妹,衛伋只能拜托了:、、、、、、、、、、、、、、、、、、、、、、、、、:irrxs
“你說前面是什么?”
“那個南弦宮叛徒?等著吧,今日之仇我必報不可,絕不可能給她留活口!不止是她,青云宗也別想好過!”
“青云宗?青云宗真的背叛人族了?”
“哼!你以為我等無緣無故為何會如此狼狽?”
都一起出生入死了,之前瞧著東洲散修頗為不順眼的幾宗弟子到底沒好一棒子打死,多多少少不至于出言貶低,尤其是這一路好幾個被顧斯惡撈回來之后。
可尚且活著那幾個叛徒,他們是一個也不想放過。
自然,也有頗為理智的:
“修補裂縫才是正事,不過南弦宮也難辭其咎。”
從白光散后走了出來,終于瞥見了前方的葉長歡和蕭燃。
“顧道友!蕭道友,你們愣著做什么?裂縫不就在前面嗎?”
喬成濟心里高興,抬步跑了過去,其他人也按耐不住,一個一個的越過顧斯惡,劍修臉色淡漠,腳步很穩。
莫琮:“不走快些?”
對方抬起的腳步一滯,聲音沒多少起伏:“此處危險,如何能冒冒失失?”
莫琮:“哦——”
顧斯惡:“……”
他當做聽不見,目光順著葉長歡的身影抬頭,表情一變。
“你們……”
喬成濟靠近只有聲音也戛然而止。
亦或者說,瞧見這一幕的眾人紛紛止住了腳步。
不過是一個拐角,側頭就能看見一扇數丈高、緊閉的大門,門前兩根刻滿符文的石柱,五人合抱也未必抱得完,而現在,那些飛著盤踞著的妖獸安靜一片,巨大的體型令人望而生畏。
也正是因為太過安靜。
血滴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才格外清晰。
他們看著那根巍巍的石柱上,血液順著符文的凹槽往下,直至地面,被綁在石柱上的修士低垂著頭,一身衣裳滿是血污,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濃濃的死氣,亦或者那已經跟一具尸體沒什么區別了。
唯有腰間的弟子令牌尚且還算清晰。
“衛伋!”
蕭燃紅著眼大吼。
原本溫潤的神色即便是經歷了一番生死也未曾改變過,如今卻徹底猙獰起來,朝著石柱上的衛伋飛去!
葉長歡聲音一顫:“衛師兄。”
“衛師兄,他說過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師白桃不可置信。
濃重的殺氣令人戰栗,葉長歡握刀的手在發抖:“攔住那些妖獸,我要開門!”
蕭燃的出現讓守在門口的妖獸敏銳的發現了不對,紛紛朝著他伸出爪子!
“人修!我就說方才我察覺有人!果然是人修!”
“不知好歹了!都到這個地步了,誰也不能壞我妖族好事!”
“滾!都給滾開!”
蕭燃怒吼,金丹修士的暴怒一劍重傷了眼前的障礙,卻耐不住妖獸更多,和人修比起來,那龐大的身軀如同小山!
仗著獸多勢重,便是落爪張口,一個不注意都能將蕭燃吞入腹中。
“呵呵,金丹,一個亂了章法的金丹,算個什么東西?”
偷襲的妖獸看著蕭燃朝著衛伋伸出手,毫不猶豫的一甩尾巴!
突然,它只覺得身后一陣涼意。
眼前一花,蕭燃竟然變成了它妖族的同伴,它一驚,連忙想要收回尾巴,可才兩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回過神了。
精神力!
假的!
被戲耍的憤怒涌上心頭,妖獸恨不得現在就將蕭燃拍的粉身碎骨。
它如此想的,也如此做了。
只不過這次尾巴沒來得及繼續向前,那股密密麻麻的被盯住的恐慌感就襲來。
身后女修的聲音滿是肅殺:
“太乙四相!”
八刀齊出,指尖一壓,盡數落在妖獸尾巴之上!
“吼!”
妖獸肥厚的皮肉就這么硬生生的被貫穿,轟隆隆的砸在地上翻滾,原本是為利器的尾巴露出慘白的骨頭,早已軟趴趴的一片。
“滾開!滾開!”蕭燃的眼中閃過一絲血色,風光霽月的劍修下手驟然狠辣,絲毫沒察覺自己險些就被一尾偷襲。
“老子拼了!”
屠獻氣不過靈氣包裹鐵尺猛地一砸!
慢了半步的其他人容不得拖延,反倒是駐守的妖修一驚:
“這么會這么多妖修?”
出聲的妖修語氣危險,卻不見蹤跡:“青云宗那群蠢貨到底做什么吃的?還有南弦宮的那幾個?這就是他們說的斷后?果然是不中用的人族!”
“公子,我們現在如何辦?”
修士的人數遠遠超過它們的預想,這絕對是一個完全沒預料到的意外。
聲音默了默,冷聲:“那就按計劃辦,還有,殺了那個刀修!她是朝著大門來的!”
“是!”
不及蕭燃出現時的毫無防備,其他人想要再靠近石柱時已經難如登天,體型巨大的妖獸紛紛下場,修為差距或許不大,但耐不住皮厚體寬,擋在面前不與它糾纏殺死的話,難以寸進。
一時間竟然真的將修士群剿散開了。
“看見同伴被掛著不救,還敢想進去壞我妖族好事,你們人修如今也這般冷血無情了?”
長著四只長翅的天鶴血水獸擋在了葉長歡面前,靈氣旋風一掃,地面沿著葉長歡露出一個裂縫,層層冰錐拔地而出,那是將近金丹修為的實力,且恰好相反,是葉長歡相反的靈氣屬性。
若是經驗不足的修士遇見,難免會手忙腳亂,可惜它到底是低估了葉長歡的理智,見此眉頭也不眨一掌拍入地面!
火靈氣與水靈氣在地下就這么撞在一起,掀起的爆炸威勢徹底拉開了距離。天鶴血水獸微微驚訝,爪子離地飛在半空之中。
“不過壞你妖族好事。”葉長歡抬手一抓,精神力化作天羅地網:
“我有何不敢!”
天鶴血水獸感覺靈魂被拉扯,瞳孔一縮:
“天水之術!”
冰刃切割著精神力上下,青鋒刀芒一時長刀一丈之長,帶著熊熊火焰斬下來。
天鶴血水獸四翅化為肉盾,刀芒寸寸碎裂!
后者不得不落地滑出十幾米,獸瞳浮現欣賞:
“好刀法,人修也不算都是廢物,如此也好,我與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也不算辱沒你我了。”
咔咔——
類似鋼鐵一樣質感的羽毛隨著主人的動作發出聲響。
葉長歡跨了一步,額間汗水滑過,嗤笑:“那就來!”
“天水源!”
“烈火重明!”
冰火交織,動靜大得嚇人。
只不過如今誰也沒有關注的心思了,幾個領頭弟子被死死纏住。
師白桃掃了一眼拓跋尊對戰的妖獸又再看看幾宗之人的對手,最終將目光放在提著銹劍的劍修身上:
“顧師弟,蕭燃師兄尚有心魔在,去救衛師兄!”
也就他們三人最為清晰的聽見當初衛伋的話,她和葉長歡被攔在半路,而顧斯惡或許是慢了一步,被妖獸以為是雜修,并未遣派太強的牽制他。
當初蕭燃因為化丹城一難心魔四起,而今日若他們沒救下衛伋,未嘗不會如蕭燃一般,執念纏身。
顧斯惡聞言,果然動了。
師白桃松了一口氣,下一刻心就提起來了。
這個劍修,和她說去地方完全不是一個方向!
“羽翼太厚,難已燃起,又是水靈根……”葉長歡抹掉嘴角的血跡。
要防御有防御,要優勢有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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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毫無破綻。
可修士怎么可能沒有破綻?
“痛快!”
天鶴血水獸張開翅膀,大笑道,毫不在意邊說話邊吐出來的血。
誠然,它的防御的確很難受皮外傷,但有時候力道是往體內鉆的。
“人修,你我身在不同陣營,你想殺我我也不能放過你,但如此一個體面的死法,不枉同為修士一場了!今日即便是我死,也死的其所!”
葉長歡掌心下壓,盯著它的臉也笑了:
“彼此彼此。”
她說著,一躍而起,卷起的熱風一浪一浪的往上滾,天鶴血水獸不屑一笑,故技重施罷了,又能如何呢?
翅膀一震,白的的羽毛飛射出去!全然一點一點的削弱葉長歡攻勢,直到葉長歡離它最近之時,攻勢已然潰不成軍!
“裴明!”
葉長歡突然低喝一聲。
“什么?”
裴明從刀光劍影之中拉滿長弓。
天才之間的默契倒不至于差這一分半點,只是茫然了一秒,便也顧不得準頭,朝著天鶴血水獸射出三箭!
也正是因為沒有準頭,天鶴血水獸看著偏離了路線的箭羽,冷笑連連:
“無用之功!”
它眼中閃過一抹黑色,有個身影閃現在戰場之中,眼皮跳了一下。
那么快的速度,如此修為,那是在……
“攔住他!他要靠近大門!你們怎么辦事的!”
劍修聞言停下腳步,踩著地面躍起一劍勾著從自己耳邊飛過、偏離了路線的箭羽,劍背當的一聲,甩向了天鶴血水獸!
可,到底還是差了一幾寸!
天鶴血水獸不在意箭羽,人族無用,犯不著忌憚,他如今的注意力全在顧斯惡的身上。
這個檢修,居然趁著戰局混亂,慢上一步混入其中,低調的往前挪。
若說葉長歡和蕭燃搶先一步離大門最近,其他人都被攔住了的話,這個劍修已經和前兩人一樣的距離了。
“可惡!若非那些死去的人族總是出現殺我族妖獸,我族這一片怎么可能像如今這般連金丹都沒幾個!當真是死了也不安生!早知道就全吃掉,碎尸萬段才好!”
它怒罵著,不見葉長歡身影一閃,飛速的伸出手抓住了那只布滿雷霆閃電的箭羽!
雷電在她手心滋滋作響,磨破了靈氣屏障,最后磨破手掌,血順著箭羽流淌。
偏偏這個刀修就是不放下,踩在天鶴血水獸的翅膀之上由此借力再次起躍!
天鶴血水獸直覺不對,瞳孔之中倒映出刀修握著箭羽與她面對面的模樣。
那是它這一生最后看見的畫面。
那個刀修,居然直接將箭羽刺入它的眼中,從左眼到右眼,發狠了的沒入其中!
泛著雷電的靈氣并未消散,如此,沒再給它任何一絲復明的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
妖獸發出慘叫,捂著眼睛在地面打滾。
可砸在地面,才是一切的開始。
一道藍光從地上浮現,并且以它為中心擴散,旋轉的符文中,成百上千的冰劍等待多時!
那是……萬闕千重!
或許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對一,而是混戰!
“你們人修,居然偷襲!我、我明明與你堂堂正正對打一場,人族,你們卑鄙無恥!”
天鶴血水獸還記得那個劍修看自己時的眼神,同為水靈根,他不會認錯。
“我從始至終都沒忘記,我要開那扇門,又如何會與你浪費時間?”
葉長歡轉身離開,目標變化,顧斯惡替代了她的位置。
“至于戰場上堂堂正正?說出來你自己信嗎?用騙小孩那一套激將法,當真可笑至極!”她找不出天鶴血水獸一擊斃命的弱點,但眼睛永遠是最脆弱的地方。
她說著,長刀一甩,手中結印,對準攔住蕭燃的最后一只妖獸,轟了出去!
天鶴血水獸驟然困住顧斯惡,不顧劍修的殺招,嘶吼:“攔住她!絕不能讓他們任何一人上石階!”
只差一點了,還差一點它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吼……吼!”
飛撲過來的妖獸層出不窮,葉長歡身影變幻。
蕭燃終于得以一劍斬斷綁住衛伋的鐵鏈,衛伋直線墜落,他身后一陣刺痛,吐了一口血,手到底慢了一步,額間青筋鼓起,眼中的血紅越來越重。
好在有人伸出手,將人穩穩接住,一個倉促,落在了石階之上。
蕭燃倒在地上,到底是金丹修士,他殺了不知多少高階妖獸,手已經麻木不已。
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衛伋,血絲蔓延:“師、師弟?”
葉長歡摸著脈搏,低喝:
“蕭師兄,衛師兄尚且有氣息。”
蕭燃被這聲音一震,血絲停了下來:
“尚且……活著……還活著……就好、就好……”
葉長歡不用想也知道,若是衛伋一死,蕭燃根本不可能放過他自己,被心魔反客為主自裁證道幾乎成為他唯一的出路。
他出生仙家名門,自幼端方有禮,心中自有自己的一片大道,賞罰分明,尊上護下,可也就是這樣的人,往往會把錯往自己身上推,當初化丹城他領隊只存活了兩人,如今妖界,若無一人生還……雖不是他的錯,可他也會認為是自己失職,害了師弟師妹的性命,他不會放過自己。
以至于葉長歡也不會告訴他,衛伋尚且只有一口氣吊著,救無可救。
靈氣灌入衛伋體內,葉長歡的動作罕見的有些慌亂,衛伋眼睛吃力的睜開眼:
“師……兄?”
蕭燃扯出一個笑:“是我,我這就帶你回去。”
衛伋艱澀:“師兄……我護住師弟師妹們了嗎?”
“好著呢,你做的很好,是師兄不對,師兄做錯了事,師兄受人蒙騙害你至此,若師兄沒離開時,你和師弟師妹定能好好的,師兄有愧于你們。待師兄將這些妖獸殺死,便立刻帶你回去”
蕭燃一字一頓,眼中紅光被他強硬的壓下去。
“這不是……師兄的錯。”衛伋說了一半頓住,道:“我聽師兄的。”
蕭燃再無留念,難以想象,那個溫潤穩重的修士居然變得殘忍了起來。
蕭燃只是知禮,卻不愚善,該殺的他從不會手軟,但以往大多一劍封喉,不會多有折磨,但如今,他的招式堪稱虐殺。
“我說我有法子拖住她,便有。”
這是衛伋對葉長歡說的:“她自以為關得上那門旁人想要打開至少也要幾個時辰,卻不知她將我掛在那石柱上時,我早留下了記號,擊中一處,打開輕而易舉。”
他掐住手心,借力吸取靈氣,語速又快又急,大口大口的喘息:“我一直在等你們來。”
“左側門環下方一尺之距,就在那里。”
葉長歡手收緊,知道不是磨嘰的時候,轉身就要離開,頓了一下說了一句:
“師兄說過,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衛伋胸口起伏,笑:“若不如此騙你們,你們這些小輩弟子怎么會放心撇下我去做事?無需愧疚,我人族修士,死得其所。”
葉長歡:“……”
她抬起刀,一刀插入門環下方一尺的地方!
“師兄也騙了蕭燃師兄。”
衛伋手心一片血肉淋漓:
“你們不在內門,不知蕭燃師兄在我等心中如同兄長,他做事往往有萬全之策,可化丹城和此次妖界之事,都全然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并非他的錯。”
“他待我等如親生兄長,我等又如何會去毀他大道?此次出行弟子,衛伋可以死,其他人也可以死,但絕不能是因‘蕭燃’而死。如今我騙他,讓他尚存理智,而只要你夠快,屆時宗門之人前來,自會有人壓得住他的心魔。”
衛伋沉重的看著葉長歡的聲音,用最后的力氣道:
“師妹,衛伋只能拜托了。”
葉長歡手微微一抖,靈氣猛地灌入刀鋒。
“咔”
門打開了。
她說:“定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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