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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那個叫二麻的小鬼趁著夜深回到了尚劫的府邸,把親眼看見的情況上報了。
“大人,小的確實看得明明白白,他倆是在雙修。”
尚劫:“確定沒有看錯?”
二麻拍著胸脯篤定:“那種靈力互相交融的狀態是演不出來的,絕對錯不了!小的也曾見過修同樣靈力的人修,他們之間靈力的傳遞跟那兩人的狀態完全不同,非要解釋的話,大概就是別人的靈力哪怕是同屬性的,也會有所排斥和消耗,但那兩人的靈力是互相吸引,小的看得明明白白,倍感神奇。”
“很好。”
尚劫的心徹底放到肚子里,又問了一下兩個人在競價會上的行為,吩咐說:“明日讓富貴樓的人多送一些魂石過去,好不容易來了個貴客,可不能讓她的錢不夠花。”
二麻:“小的明白。”
于是次日,富貴樓的掌事就親自上門,又端來的一托盤的魂石磚,要給趙一粟兌換。
就這些還是管事的到處借調,從好幾家同行手里湊齊的,還許諾出去不少的利息返點。
趙一粟照例擺出一副勉勉強強的表情,隨手拋出去三千多萬上品靈石,把這些魂石磚收下了。
轉頭對江云塵說:“阿炎,走,看看今日競價會上可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兒。”
兩個人又去了競價會,二麻照例陪同。
商販們知道來了一只肥羊,可勁兒招呼,把壓箱底的好東西全拿出來了。
只是趙一粟功法、丹藥、符紙、法器樣樣不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把錢花在哪里。
直到她逛到了一個攤子上,看見上面隨意丟著一個書卷,名叫奇聞錄,上面記載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傳聞,翻看了兩頁覺得有趣,就開價一塊靈石磚買下來了。
不錯,很符合大小姐的人設,就是肉疼的眼淚直往心里流。
對于她買的閑書,江云塵也沒太在意。
就這么閑逛了兩天,期間趙一粟花了幾塊魂石買了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
二麻日日跟著兩人,寸步不離,表面說是陪同,實際上也有監視的意思。害得兩個人束手束腳,白天也很難行動。
到第三天,兩個人又逛到了買弓箭的攤位,結果發現三天前開的價魂石磚六塊,今日居然被人給抬了價格——
“魂石,七磚?”
這聲是二麻叫出來的,語氣里還帶著洶洶怒意:“誰啊?來砸場子的?”
這把弓擺在攤位上那么久,趙一粟又擺明了把價格喊到頂,本就是必能到手的東西,偏偏被人加了價,確實砸場子的意思明顯。
攤主連忙說:“二麻小哥,這位是匿名出價,您是知道規矩的,咱們也不好透底。”
趙一粟輕輕抬手:“敢跟本宮搶東西,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給我加,魂石,二十磚。”
這么喊價,全場都震驚了。
二麻的聲音都在抖:“二、二十?”
趙一粟放話:“二麻你給本宮在這個攤位上守著,若是三日后有人還敢抬價,直接翻倍。”
二麻狂喜:“是!”
趙一粟纖纖玉手一擺:“阿炎,回吧,這地方真掃興,買個東西都不痛快!”
江云塵上前挽著她的手,兩人亦步亦趨地回了客棧。
趙一粟把房門關上。
江云塵說:“你倒是聰明,借著看攤位的由頭把二麻給甩掉了,但是把價格抬這么高,有必要嗎?”
趙一粟狡猾地笑:“價格抬得越高,富貴樓送到我這里的魂石就越多。一把弓算得了什么?我要的可是魂石。富貴樓不是口口聲聲說再也兌換不出更多的魂石了嗎?我就不信放著這么高的誘惑在眼前,他們變不出更多的魂石。”
江云塵:“你又有主意了?”
趙一粟:“我猜這次匿名抬價,八成是那個跟城守大人不對付的子執令派人干的,但是他啟發我了,我怕二十塊磚他不跟,我得換個人繼續匿名抬價。明天咱們不去競價會了,到城里逛一逛。”
這天晚上,外面的冥氣依舊濃郁,趙一粟打坐了一會,就開始暗中向外拋出神識,探查修羅衛的行動軌跡。
江云塵負責警戒,一旦發現不對,就用結界隔絕修羅衛的反向探查。
兩個人配合十分默契。
到了早上,趙一粟拉著江云塵親密地下樓,在酆都各個地方閑逛,看中的東西就買,出手十分大方。直到逛到一處茶樓,她默默亮出了錢家白玉,在這里跟靈韻商行的錢家人接上了頭。
錢寶丞已經在酆都跑了二十多年商,早已在柳如意的配合下在酆都搭建了一個暗哨點,趙一粟這次來就用上了。
她吩咐那人按照三日一抬價的頻率去競價會上報價。
此后十來天,價格在她的授意下已經抬高到了魂石一百磚。
她還沒惱怒呢,城守大人尚劫也先惱怒了。在他看來,這種惡意抬價就是子執令在背后搞鬼,于是城守大人派了個跑腿的,大晚上去給子執令大人傳話。
趙一粟透過神識,親眼看見那個欲傳話的小鬼才剛靠近子執令,子執令大人就故意低呼一聲:“敢偷襲本官?”說完一個法術就丟出去。
那只小鬼下意識還手,順理成章地被修羅衛抓住。
小鬼想要辯解,忽然意識到這些巡夜的修羅跟子執令的交情比跟城守大人的交情深,知道自己無道理可辯,就只想逃跑。
可他佩戴在身上的令牌卻在暗夜濃郁的冥氣中開始發光,這代表修羅已經鎖定了目標,被鎖定的人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修羅衛的包圍。
那些修羅衛殺人不眨眼,壓根不聽小鬼辯駁,輕輕一揮,就將一只鬼修永遠地從幽冥界抹除了。
子執令大人連多看一眼都沒有,冷冷地敲了一下更鼓,繼續走在暗夜中。
幽冥界的鬼修眾多,所以鬼修的命也更加不值錢,連六品的鬼修都淪落到打更、看門,這種三品的鬼修還不是想殺便殺?
明明天火充盈,目睹了這一幕的趙一粟還是感受到一股寒涼。
她謹慎地將神識收回來,說:“這么多天,我們只探出了修羅衛站崗是三班倒,但是還沒找到破解修羅衛定位的辦法。”
他們身上的令牌是入酆都時更換的帶禁制的令牌,一旦鬧事就會被修羅衛精準鎖定位置,即便踏風再快,也很難逃出包圍網。
而且這上面的禁制做得很精密,若是被人強行抹除,也會被設禁制的人察覺。
如果不佩戴令牌,剛出街就會被修羅衛盯上,反復盤查;即便是佩戴了,修羅衛也會在整條大街上隨機抽查,令牌有問題的或抓或殺,十分嚴格。
江云塵:“管理得越嚴,越是有秘密要隱藏,按照令牌單次逗留不得超過三十天的期限,我們只剩下十二天了。”
趙一粟:“頑疾得用猛藥,明天晚上我出門,親自會一會那些修羅。”:xhytd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