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生有些無奈的撇了莫師兄一眼，你出頭就出頭吧，拉上我干嘛。

這圓通和尚至少是靈寂期的實力，雖然他不怕，但是平白無故也不想招惹對方。

“啊，這位難不成是……”

慧明被莫殤忘的聲音吸引，轉頭看去，忽然有些驚訝的朝那邊走去。

“對，我是你直播間的鐵粉情殤……”

莫殤忘見偶像朝自己走來，激動的很，感覺自己這次出言真值了。

“玄生真人！”

只見慧明走至兩人身前，向張玄生行禮道，神情十分恭敬。

“慧明師傅。”

張玄生還禮道。

他有些意外，他入城前是帶了面具的，但還是被慧明認了出來。

唉，沒辦法，單靠面具想掩蓋自己的帥氣和無雙氣質，實在太難了。

雖然現在服務器換成了豆豆，不怕再過載宕機，但是在這種城市里，為了不引起騷亂，他之前還是帶上了面具。

“玄生真人，小僧終于見到您了！”

慧明顯得十分激動。

這倒是讓張玄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見張玄生不解，慧明繼續道：“小僧奉師命下山歷練，一直想見玄生真人一面，只可惜貴門一直閉山，小僧在神玄城等了兩年，見沒有機會才四處游歷，沒想到今日得見真人，真是緣分啊。”

張玄生看慧明一副激動的樣子，只能慶幸自己現在帶著面具，否則他感覺自己的神情一定非常尷尬。

大哥你一個和尚找我干嘛？

難不成想讓我遁入空門？

我遁入空門的話，天下要有多少女子傷心欲絕啊！

“慧明，莫要轉移話題！”

圓通和尚見慧明放下他不管，十分氣憤道。

然而他的聲音卻被其他人的聲音給淹沒了。

“哇，真的是玄生真人！”

“我就說嘛，帶著面具都看著如此不凡的男子，除了玄生真人外也沒誰了。”

“玄生真人，晚上一起搖擺啊！”

被曝出身份后，周圍的人群轟動了，并且還有越來越多的人在往這邊趕來。

圓通和尚這才反應過來，知道人群中那位氣質出塵的男子原來就是傳說中的九霄第一天驕玄生真人。

“貧道見過玄生真人。”

圓通和尚也上前行禮道。

“大師勿要多禮，喚晚輩玄生即可。”

張玄生還禮道。

“玄生真人，你乃當世第一天驕，你來評評理，慧明此舉是不是有損佛門形象！”

圓通和尚又提起正題道。

張玄生環視一周，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哪里懂什么佛門道理啊，之前念的地藏經，也不過是在基金會是無聊硬背的。

唉，都怪莫師兄這個坑貨。

“師弟，一億靈幣。”

就在這時，莫殤忘悄悄傳音道。

張玄生眼神一亮，感覺師兄還是挺上道的嘛。

雖然豆豆轉移了所有數據，而且服務器上數據可以說是隨他做主了，但是關于靈幣的東西，他還是不敢亂搞的。

畢竟這個是和九霄大陸靈石經濟掛鉤的，亂來會引起災難性的后果。

他雖然沒什么需要買的東西，但是靈石這種東西，誰會嫌它多呢？

“諸位，你等也覺得慧明師傅是在搔首弄姿嗎？”

張玄生沉默了幾息，緩緩開口道，詢問在場的觀眾。

“……額，張三封大師這是藝術啊。”

“大師跳的挺好的……”

“我只是喜歡跟大師一起搖擺的感覺……”

“……稍微…有……”

被張玄生問到這個問題，在場的眾人都比較尷尬。

雖然說法各不相同，但是看他們吞吞吐吐的樣子，明顯在內心深處，也覺得慧明這種行為，不像是個佛門弟子。

甚至很多人雖然沒有說，但就是沖著慧明是佛門弟子來的，畢竟看一個佛家天驕這樣搖擺，感覺很有意思。

“慧明，你還有何話可說？這就是你在世人眼中的形象！”

圓通和尚聽了觀眾們的回答，教訓慧明道。

慧明聽了觀眾的回答，和圓通的質問，也有些沉默。

他不過是個人比較愛好此道罷了，又覺得并沒有違反清規戒律，沒想到自己在眾人眼中真是個滑稽的戲子。

難道自己真的有損佛門形象了？

“圓通大師，稍安勿躁，在玄生看來，慧明師傅所做所為，并非大家所看到的表象。”

張玄生抬手示意圓通和尚和眾人先安靜下。

“慧明師傅，我問你，剛剛在臺上時，你快樂嗎？”

張玄生開口問道。

“小僧雖隨樂聲搖擺，但并不快樂。”

慧明回答道。

他是不夜城城主請來驅鬼的，城外古剎出了一個厲鬼，經常謀害路過的修士。

但那厲鬼蹤影難測，就連渡劫期的李冠希也抓不到，因此便請他這個佛門弟子來幫忙。

可都兩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能成功驅鬼，他每天都想著那厲鬼還可能會害人，自然是快樂不起來的。

“諸位，你們可聽到了？”

張玄生開口說道，對于慧明說自己并不快樂他有些意外。

因為在他看來，慧明剛剛簡直嗨到不行啊！

不過好在不管剛剛慧明怎么回答，他都有應對的方案。

眾人聽了慧明的答案，也都感到很詫異，但是看慧明忽然變得悲緬的神情，又不像是在撒謊。

于是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玄生真人，希望對方能給予解答，就連圓通和尚也一樣。

“唉——”

張玄生先是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像是對眾人的悟性感到失望，而后繼續開口。

“你們只看見了大師搔首弄姿，而看不見大師所承受的痛苦，這分明是大師攬眾生因果，被業火焚身啊！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身受痛苦卻微笑面對世人。慧明大師這是在普渡眾生啊。”

張玄生說完，在場眾人呆立在原地。

良久之后，還是圓通和尚‘幡然醒悟’，向慧明行了一禮道：“阿彌陀佛，大師，我悟了。”

“嘶——原來真相竟是如此，我等俗人竟誤以為大師是搔首弄姿之人，簡直慚愧啊！”

“若不是玄生真人指點，我等怕是一輩子都無法體悟大師的境界啊，大師普度眾生，我等卻認為大師是戲子，實在是不該啊！”

“大師，我悟了！”

不少觀眾反應過來后，痛哭流涕道。

紛紛向慧明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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