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磊聽完沉默了一陣。

程想接著說：“他說這是對......對我的虧錢，什么意思呢？你說會不會是跟我母親的死有關呢？這東西拿著總覺得不妥，要不還回去？”程想說出自己的猜測，認真的看向周天磊。

周天磊沉吟片刻，沉聲道：“所以說，這個是張老漢留給你的，不是張慶祥送的？”

程想：“.......你的反射弧是不是有點過于曲折了？”

周天磊低頭笑了一聲：“張慶祥如果想要這個東西，大可以不拿出來，誰也不知道，可是既然他拿給你了，就是在履行父親的遺言，所以你還回去，他也不會收，至于程寧寧母女，張老漢如果想留給她們，一早就給了，你也不想這東西落到她們手里吧？既然是老人的意愿，你也帶回來了，就先留下吧，至于你擔心的事情，我們找機會慢慢調查一下。”

程想聽完，扁扁嘴點頭：“好吧，聽你的。”

周天磊看著她，心里泛起一絲困惑，剛才聽到說道對母親死因的懷疑時，她的口吻，語氣，完全像個旁觀者在分析問題，似乎那是別人的母親。

從沒有聽她說過跟自己的母親有隔閡，所以為什么看起來她和母親的感情很淡薄，難道只是因為母親過世的早嗎？

這個女人始終給他一種忽遠忽近，似有若無的感覺，似乎她在這里只是暫時的住客，讓他心里很不踏實。

“天越來越冷了，冬天這里有什么取暖措施嗎？”程想縮進被子里問道皺著小臉問道，如果一個冬天全靠意志和自身發熱取暖，她的意志會崩塌的。

她是小時候在北方生活，冬天的熱炕頭上，能穿著短袖吃冰棍，長大后跟父母去了南方，每每到了冬天，陰寒穿過褲腿直達靈魂，取暖全靠陽光，屋外冷，屋里更冷。

高考選志愿，果斷選了北方的大學，終于又過上了屋外大雪紛飛，屋內四季如春的生活。

誰知好還沒享受暖氣幾年，就被穿到這里，這個年代還沒有全球變暖的趨勢，冬天還是冬天的樣子，賊冷。

這邊屬于南不算，北不靠的地界，沒有燒火的炕，周天磊家都是木床，也不知道他們冬天是怎么取暖的。

周天磊順勢鉆進被窩，把她裹在懷里，幫她暖著身體，一邊說：“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全，之前自己的時候也不覺得冷，后來來了孩子們，村里孩子凍慣了，晚上蓋個厚被子，白天穿厚點，也都不說什么，我前幾天已經在找渠道買煤了，到時候咱們生個爐子取暖。”

程想窩心的點頭，條件再苦也不可怕，有個能為你用心的人才窩心。

“那我就再堅持幾天吧。”程想往他身上貼了貼，感覺像貼了個火爐，暖和的很。

周天磊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低聲在他耳邊說：“其實，還有個辦法可以更暖和。”

程想聞到一絲危險的氣味，把箍在他身上八爪魚般的手腳，慢慢的收下來，誰知被他一把摁住：“別跑”

程想被他箍在懷里動彈不得，男人的身體和呼吸都在慢慢變得灼熱。

這么長時間沒在一起，要說不想肯定是假的，自己身體里的欲望也在慢慢滋長。

“那個你，你那個，那個了嗎？”程想窩在他胸前嘀嘀咕咕的問。

周天磊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攤開，一個圓圓的膠狀物正放在他手心里。

程想心里一陣悶笑，也不知道這是跑了多少趟才買到的。

抬眼對上周天磊滿布柔情的眼神，程想鼓起臉蛋，晃了晃眼神。

把整個臉縮進被子里咯咯的笑了起來。

周天磊把被子掀起來，蒙住兩個人，被子里咯咯笑聲被女人嬌柔的哼唧聲代替。

這個取暖方法確實很有效，程想拉開被子把緋紅的臉露出來，呼吸著外面清涼的空氣，臉紅心跳的等待著周天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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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大一會，男人都沒有動作，程想紊亂的喘著氣，側頭看了看跪坐在一邊的周天磊。

周天磊正一臉郁悶的看著她。

“怎么了？”程想喘息著輕問。

“太小了。”周天磊壓著嗓子沉聲道。

“哈”程想抬頭一看，果然，不配套，戴不上。

這玩意不都是均碼的嗎？還有大小號之分嗎？程想眨著眼想，她之前也沒用過啊，小時候吹的氣球好像也沒發現有什么大小號啊。

“那，怎么辦？”程想支吾的問。

“我，我明天再去問問有沒有大號的。”周天磊咽了口氣低聲說。

“那，要不今天就先不用？”程想也能理解男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痛苦。

周天磊看著她的眼神暗的能滴出墨，長吸了口氣，躺下抱著她說：“不了，睡吧，我抱著你睡。”

程想很佩服這個男人的自制力，一晚上，時不時的能感受到男人的堅挺，但是他愣是沒有越雷池一步。

天氣慢慢冷起來了，早上起來也都有了哈氣。

周天磊拉來一車蜂窩煤，3個煤球爐子。

這個年代的農村，大部分家庭都是以木柴為主要的燃燒材料，還有一些人會把棉花秸稈，玉米芯儲存下來做燃料。

用煤的家庭幾乎沒有，一來價格高，二來購買煤球要進城去買，也不方便。

周天磊這幾次進城，定制了些煤球，和幾個煤球爐子，趁著送貨就拉回來了。

孩子們看到一車排的整整齊齊的黑家伙，又新奇，又興奮。

村里人也過來圍觀。

“呦這是要燒煤啊？”

“對”程想站在門口，看著這一車煤球，似乎都感覺得了暖氣，美滋滋的回應著看鄰居的詢問，

“真奢侈啊，多貴呀。”

“可不是啊，玉米秸稈，玉米芯不能燒啊？”

“大娘，這個用來取暖用的。”程想解釋道。

“哎喲喲，我的娘類，這么多煤就是為了熱屋子啊？你可真能造，天冷點怕啥？穿厚點唄，再不行就鉆被窩，反正冬天也沒活兒干，還專門買煤暖屋子？你可真不會過。”

“就是啊，天磊家的，就算再有錢，也禁不住你這樣造。”

一群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替周天磊心疼錢，還是羨慕嫉妒恨，總是對程想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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