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能動彈了?”感受到空氣的凝固,陸琴心臉色一變,她正驚恐時。轟——身體便急驟地倒飛出去,然后狠狠撞在月季別墅的墻壁上。
“噗!”
一口鮮血吐出,陸琴心身體痛的躺在地上,她目光瞪大,此時看向蘇文的眼神,已是被無盡的絕望取代,“蘇文,你……”
不等陸琴心開口,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侵襲她的身體。
剎那間。
陸琴心渾身的骨頭開始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扭曲,原本被許南煙治好的雙腿,更是瞬間斷裂,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瞬間涌出,洇透了她的裙擺,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小攤血泊。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從陸琴心口中迸發而出,她眼神滿是驚惶與哀求,慌亂地看向蘇文,嘴唇顫抖著,聲淚俱下地苦苦哀求道,“蘇文,別,別殺我,我錯了,方才是我鬼迷心竅,我不該傷害陸晚風,不該傷害你們的孩子……”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我……”
“啊!”
又是一道聲嘶力竭的哀嚎從陸琴心口中彌漫,旋即,陸琴心便雙眼一黑的昏迷過去。
“三姑?”看到陸琴心失去意識,陸晚風急忙看向蘇文,并不安后怕道,“你殺了她?”
“沒有,她只是疼暈過去了。”
蘇文微微搖頭。
“那,那就好。”陸晚風頓時松了口氣,畢竟若陸琴心死在蘇文之手,那她今后,可就沒辦法面對陸家人了。
“……”看著慶幸的妻子,蘇文心中輕嘆一聲,并沒多言。
陸晚風就是太善良。
所以才會有諸多顧慮,在蘇文看來,陸琴心膽敢傷害陸晚風,已經是死不足惜。
若非念在妻子的面子上,他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叮咚……”就在這時,月季別墅外,又是傳來一陣兒門鈴聲。
李桂芳緩緩打開門。
緊接著,她看到一名有些陌生的老者,“老人家,你是?”
“我是女帝大人麾下的鎮江使,奉命來安葬陸宣儀小姐。”
塵老說著,他目光便看向了別墅中的蘇文和陸晚風,并恭敬行禮道,“國師大人,晚風小姐,陸宣儀小姐的尸體,如今已經送至陸家安葬了。”
“有勞塵老了。”
待塵老離開后,李桂芳這才恍惚道,“陸宣儀真死了啊……”
“娘,死的人可不光陸宣儀,大皇子和六皇子也死了。”陸晚風說著,她看了眼昏迷過去的陸琴心,適才對蘇文道,“老公,走吧,我們去陸家。”
“去陸家干什么?”
蘇文不解。
“你忘了,我如今可是陸家之主,陸宣儀死了,我這個當堂姐的,還得操辦后事呢。”
陸晚風擠出一抹笑容道,“雖然過去在江南,我和陸宣儀不合,但人死如燈滅,過往的恩怨,就讓它隨風飄逝吧。”
半個小時后。
蘇文一家人帶著昏迷的陸琴心來到了陸家別墅。
此刻陸家的氣氛,有些壓抑和沉重。
當看到蘇文和陸晚風走來后,當即有陸家人上前奉承和討好道,“家主來了。”
“晚風,晚上涼,你穿得這么少,九姑去給你拿件衣衫吧。”
“晚風,你……”
看著這些噓寒問暖的陸家人,陸晚風只搖頭道,“陸宣儀的尸體葬在哪里了?”
“和老太太葬在一起了。因為陸宣儀的死,牽扯暝婚和鬼妻,鎮江使大人告訴我們,出殯和葬禮最好省去,因為不太吉利。”
一名陸家人知道陸晚風是來給陸宣儀準備后事的,于是她提醒一聲。
“你們的意思呢?”
陸晚風沒有回應,反而看向在場陸家人。
“我們覺得……鎮江使大人說得對,陸宣儀死的詭異,還是別準備后事了。”
一名陸家長輩賠笑開口,“守靈那些也免了。大家就當無事發生。”
“對,無事發生。”
這些陸家人都知道,陸晚風和陸宣儀有過節,眼下淡漠處理陸宣儀的后事,也算是一種示好吧。
“當做無事發生,七嬸一家能樂意?”陸晚風反問一句。
她口中的七嬸。
自然是陸宣儀的母親,孔曼云。
“這……”聽陸晚風談及孔曼云,幾名陸家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一名陸家小輩開口道,“晚風姐,曼云嬸一家的人,都已經瘋了。所以我們……”
“嗚嗚,宣儀,我的宣儀啊!”不等這陸家小輩把話說完,陸晚風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凄慘哭嚎聲。
只見孔曼云正失神落魄的跪在陸家門口大喊大叫,“老天爺,你還我女兒,你把我女兒的命還我!”
“我女兒可是鳳凰女,你為什么要害死她?”
“啊啊啊!”
“我可憐的女兒,沒了你我要怎么活?”
哭著哭著,突然,孔曼云又身體抽搐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都是假的。”
“我女兒根本沒死,你們騙不了我。我女兒可是母儀天下的宣儀娘娘,你們這些臭傻比,非要說我女兒死了,我看死的人是你們才對!”
“等我女兒成為國后,我非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去死,都去死,都去給我女兒陪葬……”
見孔曼云這般神志不清的樣子,陸晚風目光掀起一陣兒漣漪,跟著她嘆息一聲的對陸家人道,“七嬸也是可憐人,你們將她送去精神病院吧。”
“是!家主!”
幾名陸家族人畢恭畢敬道。
“對了,還有三姑,你們去精神病院的路上,也一并將三姑送去金陵市醫院療養吧。她之前在月季別墅中受傷了。”
陸晚風又想到什么,她當即補充一聲。
夜幕之下。
幾名陸家人帶著孔曼云和陸琴心離開陸家別墅。
銀色的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深長。
“陸楓,我們真要把七嬸送去精神病院啊?”
一名陸家男子看了眼身后那神志不清的性感女子,他瞇著眼,露出一抹耐人尋味之色。
“那不然呢?”
名為陸楓的年輕男子反問一句。
“呵呵,孔曼云是陸宣儀的母親,這些年在金陵市,陸晚風和陸宣儀的恩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擔心,這孔曼云哪天不傻了,突然要給她女兒報仇,那就麻煩了唉。”
那陸家男子說著,他腳步已經停了下來,并伸手指了下遠處紫陽湖的方向,然后意味深長道,“陸楓,有些事情,陸晚風做不出來,但我們可不能讓家主煩惱,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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