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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狂邪醫-第897章 寒門照夜白,狀元血染榜,第一道裂痕
更新時間:2025-07-07  作者: 笑紅塵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都市人生 | 都市修仙 | 笑紅塵 | 明智屋小說 | 最狂邪醫 | 李辰安 | 李真一 | 笑紅塵 | 最狂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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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章寒門照夜白,狀元血染榜,第一道裂痕

第897章寒門照夜白,狀元血染榜,第一道裂痕

崔衍那顆須發染霜的頭顱,懸于東凰城北門旗桿之巔,空洞的眼窩正對著下方漸漸蘇醒的城池。

晨風帶著料峭寒意,卷動他凌亂的花白發絲,也卷動著整座東凰城千年未有的死寂與驚惶。

城樓垛口,李辰安青衫獨立,身側碧落黃泉劍懸空輕鳴。

他目光平靜掃過腳下騷動起來的街巷,掃過那些因驚恐而匯聚、指指點點最終化作一片死寂的人群,最終投向遠方天際那抹撕裂長夜的魚肚白。無需言語,那顆高懸的頭顱,便是最冰冷的宣告。

一夜之間,盤踞東凰百年、根系深入王朝脈絡的崔家巨樹,被連根斬斷主干。

城下,幾個身著錦袍、原本在茶樓雅間窺探動靜的世家家主,手腳冰涼地縮回窗欞后。

趙家主掌心冷汗浸透了名貴的蘇繡手帕,牙齒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顫。“他……真敢……真把崔衍的腦袋掛上去了……”

旁邊錢老太君手中的紫檀龍頭拐杖重重頓地,發出沉悶回響,保養得宜的臉上血色盡褪,聲音干澀:“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千年門庭,朝廷柱石,他說殺就殺……說掛就掛!禮法何在!體統何存!”

恐懼如同冰冷的蛇,纏繞上每個目睹此景的世家核心心頭。

昨夜貢院焚天大火被冰封的奇詭,七名血焰死士被一劍斬滅的恐怖,崔衍頭顱高懸的徹底踐踏……李辰安這三個字,此刻在東凰世家眼中,不再是什么皇命欽差、朝廷新貴,而是從九幽之下爬出、執掌生死的無情修羅!

任何陰謀算計,任何世家尊榮的籌碼,在此人絕對的武力與無法無天的意志面前,脆弱得如同琉璃盞。

無人再敢妄動。

崔衍那張凝固著驚駭的頭顱,便是最殘酷的警示牌,懸在所有意圖效仿者的頭頂。

貢院方向,殘余的焦煙與寒氣尚未散盡,但秩序已在禁軍與自發組織的舉子協助下迅速恢復。

坍塌的號舍連夜清理,焦黑的冰坨被小心移走。

所有舉子,無論出身,皆被妥善安置于城內尚算完好的官驛與寺廟,每人案頭都悄然多了一份由欽差行轅統一發放的筆墨紙硯,一應規格完全相同,再無世家子弟特供的上等湖筆、澄心堂紙。

這無聲的細節,傳遞著某種冰冷的決心。

“啪!”

一份蓋著猩紅“刑部急遞”火漆印的卷宗,被一只的白皙玉手手重重拍在欽差行轅寬大的紫檀木案上。

案后,女帝蕭雪衣一身玄色帝袍,玉面含霜,鳳目冰冷。

她看向李辰安,聲音不大,卻字字帶著雷霆余威:“崔家,完了。”

李辰安神情平靜無波,仿佛昨夜摘人頭顱、懸尸城樓的并非是他。

“崔衍喪心病狂,罪證確鑿。貢院大火,意圖屠戮數千國朝未來棟梁,此乃十惡不赦,株連九族亦不為過。”

“九族?”蕭雪衣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修長的手指劃過卷宗上密密麻麻的罪狀,“抄家!崔氏一族,凡血脈親眷,三代以內,盡數收押,查抄所有田產、商鋪、庫藏、浮財!其核心子弟、附逆門客、助紂為虐之官吏,就地鎖拿,押解進京,交刑部會同大理寺嚴審!崔氏祖祠,給本王推平!其家藏典籍、田契地冊,悉數運往貢院,充作此次恩科后續資費!崔家所有罪狀,刑部會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這命令如同九天落雷,在東凰上空炸響,徹底碾碎了崔家殘黨最后一絲僥幸。

鐵甲的鏗鏘聲取代了昔日崔府門前的車水馬龍,沉重的鐐銬鎖住了曾經趾高氣揚的崔家子弟。

一箱箱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田契商鋪文書如同流水般從崔家各個庫房、別院抬出,堆滿了貢院臨時清理出的巨大庫房。

曾經象征著崔家無上榮耀的祖祠,在無數百姓復雜目光的注視下,被力士用巨錘轟然推倒,煙塵沖天而起,埋葬了一個千年世家的圖騰。

整個東凰城噤若寒蟬,往日氣焰熏天的各大世家紛紛閉門謝客,族中嚴令子弟謹言慎行,約束門客。

趙家連夜將幾個在鄉間橫行跋扈的旁支子弟捆了送官;錢家打開米倉,設棚施粥,美其名曰“體憫貢院災厄”;就連素來與崔家交好、姻親盤根錯節的幾個家族,也忙不迭地切割關系,送上重禮至欽差行轅“以表忠心”。

籠罩在貢院上空那無形的、令人窒息的世家陰云,被李辰安那一劍、蕭雪衣這一令,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刺目的裂口。

壓抑了太久的地火,在無數寒門學子胸中暗暗奔涌。

貢院。

晨曦穿透高窗,灑在明倫堂的地面上。數百張考案排列整齊,纖塵不染。

經歷過前番驚心動魄的波折,此刻的考場彌漫著一種近乎肅穆的莊重與緊張。

所有舉子按照重新抽取的號牌落座,案上筆墨紙硯統一制式,再無區別。

考場四角,肅立著披甲執銳的禁軍精銳,眼神銳利如鷹。

高臺之上,李辰安閉目盤坐,膝上橫著那柄碧落黃泉劍。劍未出鞘,一股無形的、冰寒冷冽的氣場卻籠罩著整個考場。

“時辰到!開考——!”

隨著禮官洪亮而沉穩的唱喏,沉重的試卷袋被當眾拆開,一張張承載著無數人命運軌跡的素白考卷,由身著統一皂衣的衙役分發至每一位舉子手中。

整個考場,落針可聞,唯有筆尖劃過宣紙的沙沙聲,匯成一片知識流淌的溪流。

考場之外,氣氛卻截然不同。

各大世家布置的眼線,如同隱藏在陰影里的鬣狗,焦躁不安地傳遞著消息。

趙家別院密室,趙家主煩躁地踱步:“全是糊名!謄錄!交叉審閱!李辰安親自坐鎮!半點手腳都做不得!”

老太君捻著佛珠,眼神陰鷙:“盯著!給老身死死盯著!尤其是那些泥腿子!若有驚才絕艷者……哼,亦或……絕不能讓寒門獨占鰲頭!”

他們的目光,更多地落在那些衣著光鮮、氣度沉穩的世家子弟身上,期待著“自己人”能力挽狂瀾,維護世家最后的體面與利益。

至于混雜在角落里,那些穿著打補丁長衫、面色黝黑手指粗糙的身影?不過是這場盛宴中注定被忽略、用來襯托鮮花的可憐綠葉罷了。

明倫堂內,李辰安緩緩睜眼。

他的目光掃過下方奮筆疾書的蕓蕓眾生,最終落在一個角落。那里坐著一個青年。

他身上的粗布葛衣洗得發白,袖口打著整齊的補丁,手指骨節粗大,帶著常年勞作的痕跡。

他的面容算不上英俊,甚至因長期的營養不良而顯得有些瘦削,但眉宇間有一股山岳般的沉凝與執著。

他的眼神異常專注,清澈而明亮,如同北境凍土下堅韌生長的寒星草。

當他提筆時,動作沉穩有力,沒有絲毫猶豫滯澀。墨跡在素卷上暈開,字跡談不上名家風范,卻如刀鑿斧刻,力透紙背,透著一股剛直不屈、直指本心的力量!

他叫陳拓,一個來自帝國最北端凍土荒原的流民之子,身上背著整個被世家豪強侵占了土地、凍餓而死的村落血債。

李辰安的指尖,輕輕一點。一縷幾乎無法察覺的真氣,如同擁有生命的靈蛇,貼著光滑的金磚地面悄然蔓延,無聲無息地環繞在那個名叫陳拓的舉子考案周遭丈許之地,形成一道隔絕外界一切惡意窺探與潛在干擾的絕對屏障。

寒門學子,當有公平一搏的機會。

接下來的數日,貢院考場成了全東凰、乃至整個帝國目光匯聚的焦點。

每一場考試,都在數百禁軍精銳、數位元嬰以上的高手以及李辰安那柄懸劍無形意志的聯合注視下,嚴苛而公正地推進。

世家布置的那些手段,無論是試圖傳遞夾帶的眼神暗示,還是想利用身份言語干擾他人的小動作,在絕對的力量和冰冷的規則面前,盡數化為無形。

考場之內,只有才學與心智的較量,再無外力可以扭曲。

七日評卷,晝夜不息。

貢院深處,一座被重兵把守、布下了嚴密隔絕陣法的大殿燈火通明。

數百份經由專門書吏謄錄過、徹底隱去考生姓名籍貫信息的朱卷,被分成十堆。

十名由蕭雪衣親點、李辰安復核、均來自不同地域、不同學派背景且素有清名的飽學宿儒,正襟危坐于各自的評閱案前。

殿內氣氛凝重,唯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和偶爾響起的低沉討論。濃濃墨香與提神醒腦的薄荷藥油氣味混合在一起。

“此文……了得!”一位皓首蒼髯的老翰林猛地一拍大腿,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策論‘論寒門與國運’,不尚空談,引據窮困黎民事跡,鞭辟入里!言‘寒門如地火,壓抑愈久,其發愈烈。國欲長治,當疏此火,引其光熱,而非堵其噴薄,終致焚城之禍!’字字血淚,句句驚雷!切中我朝時弊!此等見識,此等胸襟氣魄……當為第一等!”

旁邊另一位來自南方文壇重鎮的大儒湊近細看那份朱卷,起初眉頭微蹙,待讀到關鍵處,眼神瞬間銳利如刀,隨即又化為深深的震撼與激賞:“不錯!更難得的是其建議!非空喊公道,而是條陳分田、改良吏治、廣開學路三條務實之策!尤其這‘監察使直奏帝闕,不受地方掣肘’一條……膽識過人!此人若非大才,便是……瘋子!”他深吸一口氣,眼中再無猶豫,提筆飽蘸朱砂,在卷首重重畫下一個力透紙背、代表最高等級的“甲上”!

另一張案前,卻爆發了爭執。

“此文辭藻華麗,引經據典,花團錦簇,然細究其策論核心,不過拾人牙慧,堆砌圣賢之言,毫無新意!更無解決實際弊政的可行之法!當屬乙等!”一位面容清癯、眼神嚴厲的考官擲地有聲。

“孫老此言差矣!”另一位與他相對而坐的考官立刻反駁,“此文雖略顯空泛,但法度嚴謹,功底深厚,乃正宗廟堂氣象!豈是那些只知嘩眾取寵、言必稱寒門疾苦的偏激之論可比?我看至少是個甲下!”

“嘩眾取寵?偏激?”清癯老者冷笑,手指點著另一份他剛評閱完的朱卷,“你看看這份!那才叫字字珠璣!論土地兼并之害,數據詳盡,事例鮮活,剖析世家田莊運作如庖丁解牛!其言‘膏腴盡歸豪右,寒士無立錐之地,此乃國朝心腹大患,非猛藥不可治!’這才是振聾發聵的真知灼見!空泛華麗的錦繡文章,于國何益?于民何補?”他越說越激動,將那篇堆砌辭藻的朱卷掃到一邊,將那份剖析土地的策論推至兩人中間:“此卷,甲上!方才那篇,至多乙上!不服?請李大人裁決!”

被點名的李辰安坐在大殿上首,并未參與具體評閱。

他雖在閉目養神,但殿內每一絲爭論都清晰地傳入他耳中。

當清癯老者與反對者相持不下時,他才緩緩睜眼,目光落在那兩份爭執的卷子上。他并未翻閱,只是隔空掃了一眼那字跡。

“土地策論,甲上。”

五個字,平淡無波,卻為這場爭論畫上句號。

那份華麗空洞的朱卷,被默默歸入了乙等之列。

所有考官心頭凜然,評閱越發謹慎認真。他們深知,這位坐鎮于此的“欽差”,那雙眼睛能穿透糊名的紙張,看到文字背后真正的力量與靈魂。任何門戶之見、學派之爭、乃至潛藏的私心,在絕對的公平意志面前,皆無所遁形。

七日焚膏繼晷。最終,所有朱卷評定完畢。一份匯聚了十位考官最終評判、排列名次的密封名冊,被鄭重地送到了李辰安與蕭雪衣面前。

殿門轟然開啟,晨光涌入。李辰安手持密封名冊,與蕭雪衣并肩走出,沐浴在破曉的金輝之中。下方,所有考官肅立,神情疲憊卻帶著一絲完成使命的釋然與隱隱的激動。他們知道,這份榜單,將真正只取決于文章本身的光輝。

放榜日,旭日初升。

貢院門前廣場,早已被洶涌的人潮擠得水泄不通。黑壓壓的人群一直蔓延到幾條街外。世家仆役、寒門親友、看熱鬧的百姓、各方勢力的眼線……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貢院那兩扇緊閉的朱漆大門,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與期待。

“時辰到!放榜——!!”

隨著禮官一聲穿透云霄的高喝,貢院沉重的大門緩緩向內開啟。八名身材魁梧、身著大紅號服的衙役,合力抬著一卷覆蓋著明黃綢緞的巨大金榜,步履沉穩地走出。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衙役們將金榜高高舉起,在無數道灼熱目光的注視下,猛地將那明黃綢緞掀開!

耀眼的金光迸射!巨大的榜單在晨輝下熠熠生輝!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聚焦到那金榜最頂端、最尊貴、最耀眼的三個大字上!

恩科殿試金榜

一甲第一名狀元及第——陳拓!

陳拓?

短暫的死寂!如同無形的巨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嚨!這個名字陌生得如同天際塵埃!無論是盤踞東凰多年的趙錢孫李各大世家,還是消息靈通的各路行商,甚至那些來自帝國各地的舉子本身,都對這個名字茫然無措!

不是趙家的麒麟兒趙文軒?不是錢家重金延請的西席高徒?不是江南文壇領袖的得意門生?不是任何一個他們熟知、押注、寄予厚望的“種子”?

陳拓?哪里冒出來的陳拓?!

“查!給本公子查!這陳拓到底是哪路神仙?!”人群后方,被家丁護擁著的趙文軒臉色煞白,風度盡失,一把抓住身邊管事嘶吼,聲音尖銳得變了調。他可是被家族寄予厚望,視為此次奪魁熱門的人選!如今竟連三甲都未入!

“陳……陳拓?”幾個寒門舉子互相張望,眼中先是茫然,隨即猛地爆發出難以置信的狂喜,“是……是北境來的那位陳兄!和我們同住破廟的陳拓兄!”他們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帶著哭腔。

就在這片驚濤駭浪般的死寂與喧囂中,人群如同被摩西分開的紅海,自發地讓開一條道路。

一個身影,踏著初升的陽光,從人群深處緩緩走來。

他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葛衣,袖口和膝蓋處的補丁在晨曦下清晰可見。腳下是一雙磨損嚴重的舊布鞋,露出沾著泥點的腳踝。他身上沒有任何值錢的佩飾,只有腰間懸著一枚不起眼的青玉牌,那是李辰安給他的怕他被人所害,玉牌他加了陣法,可以保護陳拓。

陳拓身形瘦削,面容因長期的困苦生活而顯得黝黑粗糙,如同北境荒原上飽經風霜的巖石。

但此刻,他挺直著脊梁,一步一步,走得異常沉穩。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如同凍土深處不滅的星火,穿透了周遭無數道驚愕、不解、鄙夷、嫉恨、狂喜的復雜目光,平靜地投向那金榜上高懸的、屬于自己的名字——狀元及第,陳拓!

沒有狂喜失態,沒有涕淚橫流。

只有一種歷經萬般磨難、最終憑手中之筆、胸中塊壘鑿開命運堅冰后的坦然與沉凝。

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力量,一種洗凈鉛華、返璞歸真的光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世家子弟人群中終于爆發出崩潰般的尖叫。

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指著陳拓,臉上肌肉扭曲,“一個流民!一個賤人!他懂什么圣賢文章?他識得幾個大字?定是舞弊!是李辰安那瘋子為了打壓我等世家,弄虛作假!我等不服!要徹查!要驗卷!”

“對!舞弊!”“賤民豈能登頂!”“還我公道!”幾個心高氣傲、名落孫山的世家子跟著鼓噪起來,試圖煽動人群。

廣場上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危險。無數目光投向貢院高臺之上。

就在喧囂即將失控之際——

“可笑!”

一個聲音不高,卻如同蘊藏著萬載玄冰的意志,瞬間凍結了所有鼓噪!

李辰安的身影出現在貢院高臺邊緣。

他并未看那些鼓噪的世家子,目光只落在場中那個靜靜站立、如同礁石般的青年身上。

“陳拓。”

李辰安開口,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帶著不容置疑的裁決之力。

“上前,接榜。”

四個字,如同四道驚雷,徹底碾碎了所有質疑與不甘!

衙役捧著代表狀元榮耀的緋紅官袍、金花烏紗,躬身來到陳拓面前。

陳拓深吸一口氣,眼神更加明亮。

他并未立刻去接那象征無上榮光的衣冠,而是對著高臺之上那道青衫身影,對著那昭示著公平與希望的金榜,緩緩地、無比莊重地躬身,一揖到底!

這一拜,拜的是撥云見日的青天!

這一拜,拜的是斬斷枷鎖的利劍!

這一拜,拜的是寒士終可照夜的朗朗乾坤!

當他直起身,接過那沉甸甸的緋紅官袍時,初升的陽光正穿透云層,將他挺拔的身形鍍上一層耀眼的金邊。

粗布葛衣與手中象征帝國文脈巔峰的狀元袍,形成了最震撼人心的映照。

臺下,無數寒門子弟熱淚盈眶,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陷入掌心。

他們看到了光!

臺上,李辰安負手而立,碧落黃泉劍發出一聲清越悠長的嗡鳴,劍氣凌霄。

榜下,世家眾人面若死灰,如喪考妣。

千年堤壩,被一個流民的名字,鑿開了第一道驚心動魄的裂痕。

東凰皇城的晨曦里,一個嶄新的時代,帶著寒門的體溫與墨香,正噴薄而出。:sjwx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