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傅老很尷尬,老臉丟盡了?第566章傅老很尷尬,老臉丟盡了?→:在顧楠一打量傅老爺子時,老爺子那雙犀利的眸子也正在打量著她。
這就是云琛相中的那個姑娘?
長相倒是挺有靈氣,就是太瘦了一點。
除了長得漂亮,也沒看出有什么三頭六臂的,怎么就把云琛迷成這樣了?
“楠一,我母親你已經見過了,這位是我家老爺子。”傅兮主動幫顧楠一介紹。
“傅老您好。”顧楠一禮貌地開口打招呼。
傅老爺子摘下頭頂上的草帽,拿在手上為自己扇風,故意不理會顧楠一,對著家里的傭人道:“忙活了一上午快渴死了,給我倒杯茶吧。”
“您稍等。”傭人立刻去倒水。
被傅老當場冷落無視,顧楠一神情平靜,那雙沉靜清冷的眸子里沒有絲毫的尷尬窘迫。
這份淡定從容倒是讓傅老有些欣賞。
傅老夫人朝顧楠一看了一眼。
“坐下吧。”
傅老夫人坐下后,傅老和眾人也跟著坐了下來。
這時,老爺子才拿正眼去看顧楠一。
“聽說你今年高考?”
“是的。”
“打算考什么學校?”
問她考什么學校,主要是想試探她的學習成績怎么樣。
顧楠一平靜地回道:“京大。”
“哦?京大可是華國最難考的學校,你有信心考上嗎?”
不等顧楠一說話,一旁的傅云琛道:“楠一的成績很不錯,拿下今年京大的一等獎學金應該沒什么問題。”
琛哥輕飄飄一句話卻吸引了數道目光齊刷刷朝他看去。
傅老喝了一口茶水,冷著臉輕哼一聲:“你以為京大的一等獎學金是扶貧基金嗎?那可是全國前三名才能拿到的一筆獎學金,你的意思是說她能考進全國前三名?”
傅看向身旁的方錦珠:“老婆,你是京大的教授,你最有發言權,京大常年的三甲分數大概在什么范圍?”
方錦珠道:“京大吸引的都是華國各省市的尖子生,前三甲可以說是尖子生里的翹楚,歷年來沒有低于過730分。”
傅欣也點頭附和:“我們這一屆的前三甲分別是742、738、736,這三位大神也是來自全國各省的省狀元。”
傅老嘲笑地看向顧楠一:“想靠進三甲,分數不能低于730分,你覺得自己能做到嗎?”
“730分還在估算之內。”顧楠一很隨意的回道。
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加上說出的話,給人一種很狂妄的感覺。
傅老眉心緊擰了一下,心里暗哼一聲。
敢說出這種大話,果然是年紀太小。
看來也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兒而已,沒什么特別之處。
傅昊有些好奇地問:“楠一,那你在學校的測試成績怎么樣?”
顧楠一道:“最近兩次模擬考試發揮不太好,也就考了745分。”
“多少?”傅老爺子伸長了脖子,一臉震驚地看向顧楠一。
745分?他肯定是聽錯了,應該是457分才對吧。
“你剛剛說745分?學校的模擬高考卷?”方錦珠也激動地問。
顧楠一沒看傅老一眼,把他晾在一邊,對著方錦珠道:“上個月是南江省教育廳統一發放的模擬試卷。”
方錦珠驚訝的張了張嘴,眼神里從激動變為震驚。
“哦,南江省上個月的模擬試卷好像因為考題太難,都上了南江省當地的新聞,我的一位朋友在南江省教育廳工作,他說這套試卷是請的幾位專家一起制定的,所以總體比之前的要增加了百分之三十的難度,那套卷子我也在網上看過,尤其是數學卷子的題非常難,有一些知識點甚至在高中都沒有學過。”
方錦珠是教大學數學的教授,所以對數學卷子比較關注。
“對了楠一,你上次的數學成績考了多少?”
顧楠一語氣平靜地道:“滿分。”
方錦珠愣了幾秒鐘:“滿分嗎?那你的數學應該非常厲害,那套試卷我曾找我們班一位數學最好的學生做了一遍,結果他的成績是98吧。”
傅欣小臉上滿是驚訝:“我的天,老媽帶的可都是碩士、博士生啊,連他們這些搞數學的都能做錯一道題,楠一姐竟然是滿分?”
傅老眼見自己被顧楠一忽視了,心里雖然很震驚,面上卻不服輸道:“人要學會謙虛才能有更大的進步,不能驕傲自滿。”
傅云琛輕呵一聲,反問傅老道:“考了滿分還要怎么進步?”
傅老氣憤地瞪了兒子一眼,心里腹誹,臭小子,你這是有了媳婦忘了爹啊,這還沒把人娶回家就吃里扒外了,今后還了得?ŴŴŴ.23sk
“哼,高中數學考滿分就沒有進步空間了?大學的數學可是進入另一個深度了,再往上說,數學可是我們國家很多高新產品的基礎,華科院的微積分研究所的數學涉獵范圍更寬廣。”
傅老氣哄哄地反駁一番后,那雙花白的眉毛挑釁的上揚。
“等哪天如果她能把那道“蒙西猜想”的答案解出來,那就真的已經到達了人類數學領域的頂峰了,不過連戎陀花了幾十年都做不到的事,你一個小姑娘就不用想了,還是繼續虛心學習才對。”
“爺爺,是西蒙猜想。”傅欣當場糾正。
傅老臉色頓時一僵,該死,丟臉了。
他故作鎮定地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我又不是搞數學的,那些外國佬的名字我記不住。”
傅云琛眼眸里帶著一抹戲謔的笑意,看向傅老。
“您老今早兒占卜了嗎?”
“什么占卜?你小子可別胡說八道。”傅老假裝失憶。
當著外人的面,他是不想承認自己有這種愛好的。
畢竟改革開放后動物不能成精,堅持維護唯物主義的大旗不能倒。
傅云琛不給傅老轉移話題的機會,繼續說道:“如果您占卜了的話,掛簽上應該會寫一句:言多必有數短之處、下下簽。”
傅老:……
第一局,老爺子在兒子吃里扒外之下徹底敗北了。
心里很不服氣,他畫風瞬間又轉了。
“小丫頭,學習之余你還有其它愛好嗎?例如琴棋書畫之類的?”
顧楠一朝傅老看去:“學過一點,但自認為不夠精通。”
傅老渾濁的眸子倏然一亮,呵,學習好、醫術好,總有你不會的地方。
“現在的年輕人能學一點也算不錯,我書房里有幾幅名畫,走吧,帶你去欣賞一下。”
顧楠一心里反問:我可以不去嗎?
如果這老頭兒不是傅云琛的父親,她此時早就掉頭走人了。
哎,見家長的滋味兒真不好受,她現在切身體會到傅云琛在面對外公時的無奈心情了。
一旁的傅兮見老爺子明顯是在刁難顧楠一,她出聲道:“楠一第一次到家里做客,您弄得怎么像考試一樣?”
“就是啊,爺爺,您別為難楠一姐了,您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像一個壞老頭。”
被傅兮、傅欣當場戳穿目的,傅老為自己反駁。
“別胡說,我這是想和你們這些晚輩多交流一下。”
“呵呵,有您這么交流的嗎?”傅兮呵呵冷笑兩聲。
傅老一劑警告的眼神射過去,后者立刻閉了嘴。
顧楠一站起身,面上帶著一抹禮貌的微笑。
“能欣賞到古代名畫,那是我的榮幸。”
傅老呵呵一笑,得意地朝傅兮、傅欣瞥了一眼。
“聽到了吧?人家客人都沒意見,就你們兩個人瞎胡說。”
傅兮無奈地朝顧楠一看去。
顧楠一倒是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
傅云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就去看看吧。”
傅老帶著顧楠一來到他的書房。
偌大的書房內鋪設了上等的黃花梨木質地板,三面墻壁都擺放著一排氣派的紅木展示柜,其中一面柜子里收藏的都是古籍,另外兩排柜子里則收藏的是古玩字畫之類。
其中有金器、玉器、翡翠瑪瑙,還有木質的擺件之類。
顧楠一進門后,凝神快速朝四周掃了一眼,在她的眼里,這間屋子里漂浮在各種顏色的靈力,很強烈的靈力感應,說明這間屋子里有上等的玉石。
傅老走到字畫區,打開玻璃柜,從柜子里取出幾卷畫軸,轉身走到紅木書桌前。
拿起一幅畫,緩緩打開平鋪在桌面之上。
傅昊率先開口:“這幅畫好像是前年您從京都博物館拍下的那幅《墨竹圖》吧。”
“沒錯,是這幅畫,這可是宋代祁眀山的真跡啊。”
“您老最欣賞的就是祁眀山了吧,這些年沒少收藏他的真跡。”
傅老滿面笑意地欣賞著自己最滿意的作品。
“這幅墨竹圖是祁眀山的巔峰之作,這幅畫是積攢了他畢生的心血,去其精華去之糟泊,竹子節節分明、栩栩如生,絕對算得上是一幅傳世珍寶了。”
傅老對這幅畫一番大加贊賞,轉身看向顧楠一。
“你既然說自己對琴棋書畫都有了解,祁眀陽這幅《墨竹圖》應該知道吧?”
顧楠一朝桌面上的那幅畫看了一眼:“知道。”
“我想聽聽你對這幅畫的看法。”
顧楠一笑道:“您剛剛那翻總結已經點到了祁眀陽《墨竹圖》的精髓,只不過不是眼前這幅畫。”
傅老臉上的笑意瞬間凝結:“不是這幅畫?你的意思是?”
顧楠一嘴角微勾,面帶淺笑的看向傅老:“您收藏的是一幅贗品。”
“轟隆!”
傅老感覺一道驚雷從頭頂劈下,渾身一震。
“你說這是一幅贗品?”
傅道:“怎么可能?這可是在京都博物館拍下來的,是經過京都博物館的考古專家親自鑒定的真品。”
“呵呵,小丫頭,看來你根本就不懂字畫啊,這幅畫絕對不可能是贗品。”
顧楠一走到字畫面前,指著落款處的印章。
“祁眀陽的印章有一個特點,宋代仿作名家字畫的贗品十分盛行,很多大家都會用自己的辦法來驗明正身,而祁眀陽有個特點,他酷愛雕在印章,所以他的印章普遍紋路繁瑣復雜,為了表現自己與眾不同,他會在印章里暗藏自己的姓氏,這個印章里并沒有出現“祁”字。”
傅老聽了顧楠一的分析,一顆堅定的心開始產生了懷疑。
“祁眀陽的確有在印章里藏姓氏的習慣,但這并不能證明我這幅畫是假的,據我所知,他傳世的作品中,晚年的字畫并沒有藏字的習慣。”
“那是他卸任歸鄉之后改掉了這個習慣,但《墨竹圖》是在他連任京州知府時的作品。”
傅老頓時不說話了,根據他所了解的時間推算的話,《墨竹圖》的確是祁眀陽在任是的作品,這幅畫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能憑這個就斷定是贗品,京都博物館的那些專家在鑒定字畫方面是很嚴謹的,何況是祁眀陽這種大文豪的作品,更是馬虎不得。”
“印章藏字只是其中一個辨明真偽的辦法,其實這幅畫中有一個最明顯作假的地方。”
“哪里?”傅老好奇的問。
顧楠一指向這幅作落款的時間上。
“《墨竹圖》創作的適應是在六月份,那時正值竹筍成熟期,祁眀陽在作畫期間還曾創作過一首名為《食筍》的七言律詩,而這幅畫落款的時間卻是在十一月份,我懷疑這幅贗品臨摹的對象也是一幅贗品,所以在時間上也抄錯了。”
“你怎么知道《墨竹圖》是祁眀陽在六月份創作的?”
“據史料記載,祁眀陽在同年七月參加了周涼山的雅集閣文豪會,當時他展示的作品就是《墨竹圖》,所以《墨竹圖》的創作時間只能在雅集閣這場文豪會之前。”
她當時也曾協同張崇明參加了這場雅集閣,曾親眼目睹了祁眀陽的《墨竹圖》,所以,當看到這幅畫落款的時間后,她立刻就斷定這是一幅贗品。
“雖然這幅畫是贗品,但基本判斷是同時期的作品,還是有一定收藏價值的。”
傅老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心里暗暗生氣,等明天他要親自去一趟京都博物館驗明真偽。
不過聽顧楠一這番分析,這幅畫真的可能是贗品。
這時,一旁的傅云琛開口說道:“老爺子,這幅畫的確是贗品。”
傅老看向他:“她說是贗品,你就跟著她說話,之前你怎么不說是贗品?”
“之前是怕您心里難以接受。”
“哼,現在就不怕我接受不了?”
“就算我不說,您一樣會拿去親自鑒定。這幅畫從落款時間到印章就足以判斷是贗品,帝都博物館那些專家可能自身都不太了解《墨竹圖》,畢竟這幅畫近百年間鮮少問世,根據一些作料來判斷真偽是不夠嚴謹的,出現錯誤也正常。”
傅老心里被堵的難受。
想拿字畫為難一下這丫頭,結果自己最珍貴的一幅畫還被人家當場鑒定是贗品,這不僅是丟了面子還敗了理子,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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