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正在逮樹，想勸他好好去讀三年級。

秦含秀摟著秦果，睜眼瞎話：“寶兒，沒少哪，你看哪兒少了？”

要白玉呢，就會跟娃實話，不就是給爹用了一坨嗎？

這有啥的。

可別看秦含秀也是讀過書的女人，帶孩子的思路有的時候很清奇。

她愣是沒少。

這顯然和秦果的認知是產生了沖突。

明明，就少了啊……

等白玉反應過來了，就在旁邊觀察。

帶孩子嘛，丁是丁卯是卯的也不行，畢竟孩子長大以后要面對的環境是復雜的。

秦果盯著寶寶霜看了半，她發誓肯定就是少了一坨。

過了會兒，她也不鬧了，自己伸出手，摳出一坨，抹在自己臉上。

“姑奶奶幫我抹。”

秦含秀見她不鬧了，覺得哄過去了，笑瞇瞇地伸手給她涂均勻了。

白玉看了一下秦果那個表情，覺得她還是不信。

可是她竟然忍下來了……

這么的孩子，能忍得住，就讓白玉挺吃驚的。

不點正跪在炕上，仰起臉乖乖地讓姑奶奶給她擦面霜。

這時候秦大山進來了：“干啥呢，這么鬧騰。”

實：“哎咿！”

秦樹：“嘿嘿。”

秦果：“爹！”

秦大山順手把果抱了起來，給她脫棉襖。

真的，看這一窩娃，他腦袋都大了。

公社那些漢子都恭喜他，前年還是光棍帶大兒，眨眼就要有第四個娃了。

他覺得那些人都是缺心眼。

再會羨慕他多子多福的，他覺得也不是那么回事。

以前人十個八個都養了，那是養娃嗎？

窮的時候連肚皮都顧不上，家里碗都沒。

一棵大樹樁子，上頭挖幾個洞當碗，幾個娃就在樹干子里頭拱著吃。

吃飽了，就行了。

孩兒平時除了吃飯，也不找大人，娃只要活著，大人也不找。

那當然好養了。

現在時代不一樣了，這不得優生優育嗎？

這幾個娃，哪個沒出息他都舍不得。

剛才那屋里頭跟炸了似的，他都聽見了，進門這腦門子就嗡文。

這眼看馬上就要再多一個了……

他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呢。

秦果突然湊到他臉上聞了聞。

秦大山：“？”

白玉側頭看了過去，笑了。

秦果瞪著他：“爹，你是不是擦我香香了？”

還是湊在他耳邊悄悄的。

秦大山明顯懵了一下，看向白玉。

這是不能擦的嗎？

白玉正在拎著秦樹勸他考三年級的事兒。

沒理他。

秦果搖著他的脖子：“是不是嘛！是不是嘛！”

秦大山只好承認了：“是。”

秦果瞪著他。

秦大山看著自個兒閨女。

“爹，您干嘛用我的啊？”

秦大山又看向白玉。

白玉還是不理他，好像沒聽見。

秦大山只好道：“爹的臉也皸了，果兒的香借給爹用用。”

“我又不是氣嘛”，秦果噘嘴，“爹您弄得這么香，您又不是女的。”

秦大山：“……”

“想用就唄，還偷偷用，哼。”

于是秦大山莫名多了一個“偷香香”的罪名。

秦果從他身上翻下去了，跟白玉道：“媽，您給我爹也買個抹臉的唄。”

白玉尷尬地道：“哦，也是，媽盡量找。”

她其實給秦大山也買了，但現在供銷社，一點香味沒有的實在不好找。

買點淺香的，秦大山還嫌棄，總剩下，結果都被白玉自己用了或者強迫秦樹擦了。

今是看見他這明顯有點皸了，隨手拿了果的來給他擦。

也是實在沒想到會被果子聞出來。

秦含秀這個“始作俑者”，竟然還跟著一起數落秦大山。

“喲，原來是你偷偷用了果的香香啊？”

秦大山尷尬地道：“昂。”

“你也真是的，自己要用自己買去啊，干嘛動人家果的。”

秦果疑惑地看著秦含秀。

白玉笑著看著她。

秦含秀雖然前言不搭后語，但她又沒有什么惡意。

孩兒的腦袋可能處理不了這么復雜的事情。

白玉想看看她怎么反應。

秦果就是一個“臉懵逼”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她道：“哦，算了，姑奶奶，我不怪爹了，臉皸了是挺疼的。”

著，還在爹臉上親了一口，就跑開去玩弟弟了。

秦大山全程搞不清楚狀況，不過他看見她媳婦笑了。

趁著一群孩子鬧哄哄的，他湊過去。

“咋回事？”

白玉聲道：“果大氣。”

秦大山就道：“我姑娘當然大氣。”

隔一早送了秦大山出門，家里就開始準備過年了。

今年下半年的時候，公社已經把各家各戶自養牲口的限制放開了。

所以今年，大伙兒過年，肉食也都寬裕了。

今公社的肉又分下來了。

老趙這人也是很厚道，明年不分了，今年公社就分得多。

這東西一多，像曾大寶那群人就閑不住了。

像他這樣的男性廚子為了證明自己，總是喜歡搞大菜。

越大越好。

前頭老趙家有個荒置多年的土窯，據是以前用來烤豬或者烤全羊的。

曾大寶一聽，嘿這個菜，我雖然從來沒做過，但是它好大！

頭幾他就每頂風冒雪地在老趙家修窯子。

也不知咋的，還把包括老趙在內的一群漢子都帶進坑了，一群漢子全在那鼓搗。

發誓今年的大飯，要做出一個窯烤豬，或者窯烤全羊！

這就導致，一大早的就秦含秀在那洗洗涮涮，又在廚房切切牽

白玉要去幫忙，她還不讓。

是白玉懷孕了，不方便。

但她一邊弄，就一邊罵曾大寶。

傍晚的時候，曾大寶拎著一只雞回來了，開心地擺上了桌。

“今先烤個的試試，成了啊，過年你們就等著吃烤全羊吧。”

秦含秀看那雞，烤得皮都黑了一半，很是來火。

“這還不如咱家灶膛里烤的呢！”

白玉用灶膛烤的叫花雞比這好看多了好不！

曾大寶道：“哎，話不能這么，雞太了，火太大……”

秦含秀罵：“回頭那些豬啊，羊啊，全都被你們糟蹋了。這才脫貧幾年，你們就這么糟蹋糧食。”

曾大寶滿頭大汗道：“不會，能成……”

“能成個屁！”

白玉看了一下那個雞，嘆了一聲。

看來明她得去給大伙兒把把關了，不能真的這么糟蹋糧食。←→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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