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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學霸男友是種什么樣的體會?
就是在你們激情溫情柔情滿懷的時候他會突然要做一套卷子,而你只能在旁邊給他看著時間監考。特別如果是個超級學霸,他入定開始做卷子的時候,就能把“做套卷子”這種無聊到極致的事做出滿滿的神圣感來。
這種油然而升的神圣感,讓你感覺對著你這么喜歡的人連硬都硬不起來了,就算硬了,也會充滿罪惡感。
而等他終于做完了一套卷子,時間已經快到飯點了,你正想說吃點什么的時候,他會突然提醒你,你還有作業沒有抄。
等你一邊鄙視著自己一邊抄完作業,想著總算完事了,你的手機響了一聲……
顧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是顧淼發過來的簡單簡潔簡略的一個消息。
昨天沒有回去吃飯,或者說從昨天早上他出門打球到現在就沒回去過,顧淼估計是想他了reads();。
他給顧淼回了個信息。
“你晚上吃什么?”他回完消息之后看了看蔣丞。
“……炸年糕?”蔣丞想了想。
“靠,”顧飛笑了,“你是吃不煩啊?”
“或者叫個外賣,”蔣丞摸了摸肚子,“年糕挺頂飽的,我現在都還沒餓呢……誰給你發消息了?”
“二淼,”顧飛說,“叫我回去。”
“那你回去吧,作業也抄完了,”蔣丞拿過他的本子看了看,“您好歹也改改答案,全抄得一個樣……”
“又不是考試,”顧飛說,“我在學霸同桌的幫助下,把作業全寫對了,有什么問題嗎?”
“你學霸同桌只想嘆氣,”蔣丞把做完的卷子收了起來,“你明天臥床休息?”
“不臥了,”顧飛搖頭,“你去我家接我吧?”
“起得來嗎?怎么突然這么積極了。”蔣丞靠著椅背伸了個懶腰。
“你說呢。”顧飛笑笑。
蔣丞堅持把懶腰伸完了,站起來摟住了他。
顧飛抱緊他,閉了閉眼睛。
下午做的是語文卷子,蔣丞感覺還行,把顧飛送到他家樓下之后,他打算去吃點兒東西,晚上再把英語卷子做了。
“自己能上去嗎?”蔣丞看著沉迷于瘸腿表演不能自拔的顧飛。
“能,進了樓就健步如飛了,”顧飛一條腿蹦了蹦,“車你先騎回去吧,明天反正還要過來接我。”
“我出門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別晚了,我不想遲到,”蔣丞說,“畢竟老徐……怎么也得給他點兒面子的。”
“嗯,放心。”顧飛笑笑。
“那你……上樓吧,”蔣丞左右看了看,這會兒樓下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他也沒辦法再有什么別的動作,“我回去了。”
顧飛伸手很快地在他抓著車把的手上摸了摸。
“手欠,”蔣丞說,也飛快地在他手上摸了一下,然后掉轉了車頭,看著他,“你上去了我就走了。”
“晚上卷子寫完了給我發消息。”顧飛往樓道口蹦了兩下。
“嗯。”蔣丞點點頭。
看著顧飛蹦進樓道然后三步跨著往樓梯跑上去了之后,蔣丞才騎著自行車走了。
有一個裝瘸中的男友是什么樣的體會?
就是你早上得比平時提前二十分鐘起床,然后打電話叫他起床,再騎著自行車去他家樓下,看著他裝模作樣地瘸著腿坐到你車后頭,再帶著他去吃早餐,吃完早餐還得帶著他去學校。
為了顯得真實可信,你還得在課間給他買水,扶他去上廁所,他要是課間想抽根煙,你還得扶著他多跑一趟reads();。
放學了你也沒辦法跟他多待一會兒,你得按時把他送回去,因為他妹妹很擔心,一到放學時間就守在門口等著了。
不過這種日子過上三天,你就會習慣了,畢竟這人平時基本就沒按時來上過學,一大清早能一塊兒去學校,還是很奇妙的。
明天就放五一的假了,雖然就三天時間,大家還是很興奮,興奮地邊說去哪兒玩邊罵老師布置了一堆要拖后腿的作業。
其實這假期的作業并不多,比起以前來簡直跟沒有一樣,之前他們三天的假期,都按七天的量來布置作業。
以前潘智都是抄他的,這次五一不知道要抄誰的了。
“一會兒我要去社區醫院一趟。”顧飛說。
“去干嘛?”蔣丞愣了愣。
“換藥,換個小點的夾板,行動能方便一些的。”顧飛說。
“那不是露餡兒了嗎?”蔣丞看了看他的腿,那夾板的確是纏得有些夸張。
“去買回來就行,”顧飛說,“之前就是李炎他們去買了回來纏上的,這次換小點兒的。”
“行,一會兒陪你去。”蔣丞點頭。
“主要就是讓老頭兒老太太們看看,我腿真的斷了幾天了。”顧飛說。
“嗯,”蔣丞想想又笑了,“得多久才能拆啊?”
“半個月吧,”顧飛說,“拆了以后再瘸一陣子就可以了。”
蔣丞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潘智發來的消息。
我們上車了!
蔣丞愣了愣,飛快地回了一句。
放心沒有于昕
都誰?
胡瘋瘋和大李,還有兩個你應該不認識的女生
到了給你介紹
兩個都需要介紹?可以啊,你很棒棒
靠!給我們備好宵夜
怎么住?
蔣丞一邊扶著顧飛往學校門口走,一邊手不停爪地發著消息,他知道潘智會帶人過來,但沒想到他會帶女生,還這么神秘……這么快就撬墻角成功了?還是這么快就換了目標了?
“潘安嗎?”顧飛問了一句。
“嗯,他們晚上到,”蔣丞說,“我還得去接這幫孫子。”
“一會兒你在店里吃吧,”顧飛說,“吃完了去接人?”
“行,有菜嗎?”蔣丞轉臉看了看顧飛,顧飛胳膊搭在他肩上,這么一轉臉,他幾乎就能親到顧飛的鼻子,趕緊又把臉轉開了,怕自己一不留神會親上去。
“有,我媽買了。”顧飛笑笑。
潘智的信息過了一會兒才又發了過來reads();。
我跟你擠,他們住店,你甭管了訂好了
你不跟那其中一個女的一塊住店?
我很嚴肅地跟你說我不是那種人
蔣丞笑了半天。
“這么高興。”顧飛說。
“個傻缺帶了倆女生過來,”蔣丞邊樂邊說,“也不知道是什么關系。”
“他們住哪兒?”顧飛問。
“潘智住我那兒,別的都住酒店了。”蔣丞說。
“哦――”顧飛拉長聲音應了一聲。
“早知道該買倆枕頭,算了讓他拿被子卷卷吧。”蔣丞說。
“哦――”顧飛繼續拉長聲音。
“不是,你……”蔣丞愣了愣猛地反應過來,“我靠你不是……”
“他不能睡沙發嗎?”顧飛打斷他的話,“非得睡床?現在又不冷,睡沙發能凍死他么。”
“不能,”蔣丞忍了半天笑了起來,“睡沙發!讓他睡沙發!”
“他為什么睡沙發,”顧飛又說,“他就不能去住酒店嗎?別的人都住酒店,他為什么非得住你那兒?”
“啊,”蔣丞看著他,有些無言以對,“是啊。”
顧飛也轉頭瞪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笑著又說了一句:“是什么啊?”
“操,”蔣丞說,“你是真吃醋還是假吃啊?”
“半真半假,”顧飛說,“我就是覺得這種情況下我必須吃一點兒,要不顯不出我重要來。”
“你多重要啊,你最重要了,我這輩子都這么伺候過裝瘸的人,”蔣丞笑了,“就差上廁所給你扶著了。”
“上廁所就算了,”顧飛嘆了口氣,“平時扶一扶就行……”
“閉嘴。”蔣丞看到了站在校口的顧淼。
吃醋這種事,還真不好說真假。
顧飛長這么大,沒吃過醋,也沒機會吃什么醋,并不知道吃醋是個什么感覺,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對于把自己叫潘安實際上長得也還不錯的潘智,有那么一點兒微妙的不爽,雖然他很清楚蔣丞不可能跟帶著神秘女生過來玩的潘安同學有什么事兒。
更多的所謂“醋”,大概只能說是蔣丞之前成長的環境,和他曾經的那些朋友,那些不曾接觸過的人和事帶給他的疏離感。
不過蔣丞心情很不錯,他也愿意忽略自己的這些感覺跟著心情上揚。
回到店里,蔣丞又扶著他,倆人一臉沉痛地進了社區醫院,買了輕便一些的夾板,又要了些繃帶和藥。
醫生跟顧飛挺熟的,這些年他沒少受傷,買這些東西,醫生都沒有多問,也沒問問為什么不在醫院里換藥換夾板。
拿了一堆東西,顧飛回了小屋里自己換著,蔣丞靠在小屋門口放哨,怕有什么人突然進來看到了。
顧淼抱著滑板站在顧飛面前一臉冷漠地看著熱鬧,她已經知道了顧飛的傷是假的,但對于往腿上綁東西充滿了好奇reads();。
顧飛把新夾板換上之后,她把自己的腿往顧飛面前一伸,擼起褲腿兒瞪著他。
“……好吧。”顧飛嘆了口氣,從旁邊拿了繃帶,彎腰在顧淼腿上纏了幾圈,用膠條粘好了。
顧淼表示非常滿意,抱著滑板從蔣丞身邊擠出去的時候走路都帶著小風。
“你坐著吧,”蔣丞看著她一路去了后院,回頭笑了笑說,“你告訴我這些菜怎么處理怎么弄就行。”
“一鍋煮了就行……”顧飛話還沒說完,顧淼又跑了回來,站在了蔣丞身邊。
“怎么了?”蔣丞問她。
顧淼彎腰拉了拉蔣丞的褲腿兒。
“我沒事兒啊,”蔣丞說,“我腿好好的,你哥的腿也沒事兒……”
“來,”顧飛笑了起來,拿過了旁邊那卷繃帶,“有好玩的事她要跟你分享。”
“……我靠?”蔣丞愣了愣,又看了顧淼一眼,猶豫著走了過來,“我也得纏上這個?”
“嗯。”顧飛點點頭。
蔣丞有些無奈地拿了張凳子坐到了他面前,把褲腿兒往上扯了扯:“行吧。”
顧飛抓起他的腿架到了自己腿上,拿了繃帶往上纏了一圈。
蔣丞小腿很直,也很……勻稱結實,看上去……摸上去……顧飛清了清嗓子,往顧淼那邊瞅了一眼,顧淼正盯著他的手。
他只能專心地繼續往上纏著,一圈,指尖在蔣丞的皮膚上輕輕一劃,兩圈,指尖在蔣丞的皮膚上輕輕一劃,三圈,指尖在蔣丞的皮膚上……
“你大爺。”蔣丞說了一句。
“嗯?”他抬眼看著蔣丞。
蔣丞臉上的表情有些玄妙:“會不會弄,不會弄我去隔壁找大夫弄。”
“會,”顧飛忍著笑,低頭很快地又纏了兩圈,然后用膠帶粘好了,“行了。”
蔣丞把褲子放下來,站起身跺了跺腳,走出小屋了又回過頭指了指他:“顧飛我今兒算認清你是什么人了。”
“什么人?”顧飛笑著看他。
“浪吧你就,”蔣丞說,“數浪騷人物,還看顧飛。”
顧飛笑著倒在了床上,樂了半天都沒停下。
蔣丞瞪著他盯了一會兒,沒說話也沒笑,然后突然走了過來,撲到他身上,狠狠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手摸進了他褲子里。
“我操。”顧飛嚇了一跳,但作為一個身體健康,大腦健全,正值“春天來了動物都發情了”階段的青春少年,就算是被嚇著了,也還是會立馬對這種單刀直入的挑逗起應的。
但他剛應聲而起,蔣丞已經又從他身上下去了,轉身邊往外走邊說:“享受這一刻吧少年。”
“操。”顧飛愣了半天,倒回床上繼續笑了好一會兒。
蔣丞做飯的水平跟他的學習水平比起來,絕對屬于學渣,還得是大號的那種,顧飛坐在收銀臺后頭能看得到他在廚房里忙活,在顧淼的指揮下手忙腳亂地切菜,然后往鍋里一扔。
正想拿手機錄一段做紀念,門外走進來幾個人,他掃了一眼,把手機放到了收銀臺上:“馬哥reads();。”
猴子姓馬,這會兒自己已然是他的手下敗將,索性叫一聲馬哥讓猴子能一爽到底。
“腿怎么樣了?”猴子從他身后的架子上拿了包煙,拆開點上了。
“今天換了副夾板,還得一個星期。”顧飛說。
“好好休息,”猴子沖身后看了一眼,跟著他進來的幾個人里有一個走了過來,放了一箱牛奶在收銀臺上,猴子拍了拍牛奶箱子,“這是給你的。”
“謝謝馬哥關心。”顧飛說。
猴子沒說話,轉身在店里幾個貨架之間慢慢轉著,邊轉邊拿了東西扔給身后跟著的人。
這幾個人顧飛只有一個臉熟的,另外幾個應該是猴子新收的小弟,帶到他這兒來算是給小弟看看,證明自己既有收拾人的本事,也有一笑泯恩仇的肚量。
顧飛無所謂服個軟,他擔心的是猴子看到蔣丞在這兒,會不爽。
畢竟蔣丞是他的“小弟”,這會兒他都落了下風,小弟還給做飯,這跟送他去學校的程度又不一樣了。
顧飛往后院看了一眼,發現蔣丞沒在廚房里了,只有顧淼還在灶跟前兒站著,默默守護著那一鍋湯。
默契。
顧飛突然覺得很想笑,蔣丞的確是聰明,反應也快,就這么一會兒,居然已經躲了起來。
猴子在店里轉了一圈,拿了點兒吃的,也沒跟他再說話,直接帶著人走了。
等了幾分鐘,顧飛才站了起來,單腿蹦著去了后院。
“丞哥?”他叫了一聲。
“嗯,”蔣丞從旁邊廁所里走了出來,邊走還邊提了提褲子,“走了?”
“走了,”顧飛看了他一眼,“還裝呢。”
“你不也還裝呢么。”蔣丞也往他還勾著的腿上看了一眼。
顧飛放下腿笑了笑,蔣丞進了廚房,鍋里的湯已經開了,他過去把火關小了:“猴子姓馬啊?”
“嗯。”顧飛點頭。
“他為什么能接受猴子這么個外號,”蔣丞說,“他不擔心人背后管他叫大馬猴么?”
顧飛笑了起來,沒說話。
肉和菜煮一鍋,怎么吃都好吃,是最能掩蓋廚藝渣的一種烹飪方式。
就他們三個人,居然把一大鍋菜都吃完了,顧淼還吃了兩碗飯。
收拾完碗筷,他倆就坐在店里玩手機,顧淼趴在小桌上寫作業,沒去學校之后,顧飛每天還是要求她自己看課本,然后給她布置作業。
小丫頭寫得倒是很認真,但基本都是錯的。
因為顧淼在,他倆只能是以碰碰腿以及摸摸手的方式進行,但居然也能感覺到樂趣,人在艱苦的環境里果然會降低要求……
“提前半小時過去時間夠吧?”快九點的時候蔣丞看了看手機。
“嗯,”顧飛點點頭,“現在過去差不多了,你打車還是坐公車?”
“坐公車,”蔣丞說,“接著了再打車吧reads();。”
“那你現在得去了。”顧飛說。
“一會兒接了人我給你打電話,”蔣丞說,“一塊兒去吃宵夜。”
“不用了吧,你同學……我就不跟著吃了。”顧飛猶豫了一下。
“重點不是吃啊,”蔣丞看著他,“就是想……你不愿意認識一下我同學么,別的無所謂,就潘智吧,我之前也就跟他關系最鐵了。”
“好,”顧飛點了點頭,“那我等你電話。”
再次站在火車站的出站口,蔣丞看著四周,混亂的人群,破敗的小店,跟他剛到這里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
也挺神奇的,蔣丞點了根煙叼著,總感覺一回頭還能看到頭發亂七八糟的顧淼。
幾個月的時間,他從憤怒,難受,迷茫,一路走了過來,現在居然能心平氣和地站在這里,帶著幾分興奮,等著潘智他們。
這些同學,身上有他過去的生活和過去的記憶,他卻并沒有因為想到這些,而像幾個月前那么悵然。
自己的適應能力果然還是很強的。
蔣丞揣在兜里的手給自己豎了豎拇指。
棒棒噠。
有車到站了,蔣丞也沒注意是哪趟車,也懶得盯著人群看,就直接站到了旁邊的一個石墩子上,等著潘智他們來找自己。
“丞兒!”幾分鐘之后左邊傳來了潘智激動的吼聲。
蔣丞轉頭看到了潘智拖著個箱子正沖他跑過來,他笑著跳下石墩子喊了一聲:“孫子!”
“爺爺!”潘智跑到他跟前兒又喊了一聲,過來摟了他一下,“等多久了啊!”
“剛到,”蔣丞往他身后看了看,看到了胡楓和李松,再后頭是兩個女生,他雖然不認識,但還是認出來了是黃慧一個班的,他立馬湊近潘智小聲問,“你怎么就盯著黃慧他們班的人了呢?別班沒女生了啊?”
“爺爺,講道理,”潘智壓著聲音,“黎雨晴,是她盯的我,那個蘑菇頭,另一個叫許萌。”
蔣丞又看了一眼,倆女生發型都差不多,一個長點兒,一個短點兒,他嘖了一聲:“長頭發的還是短頭發的啊?”
“短的,長的那還叫蘑菇頭么!”潘智一邊說一邊轉過身沖后面幾個人喊,“快點兒!”
胡楓和李松過來沖著他一通嚷嚷的時候,蔣丞突然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明明沒幾個月,明明覺得已經適應了現狀,但還是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激動。
“瘋瘋你怎么又胖了。”蔣丞看著胡楓。
“不不,我沒胖,大李一天天消瘦,把我都襯胖了。”胡楓說。
“我還行吧,”李松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著蔣丞,“蔣丞你是沒什么變化啊,依然如此英俊。”
“廢話,”潘智說,“校草不是白叫的,他一走,頓時就選不出下一根草了。”
倆女生一直沒說話,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笑。
“滾,”蔣丞說,“走吧,打個車,你們訂的酒店在哪兒?先去放了東西,然后去吃穿沒穿吧reads();。”
“找了個如家,應該離你挺近的,你不說沒搬多遠嗎?”潘智說。
“嗯,很近了,”蔣丞點點頭,“放了東西叫上我……朋友一塊兒去吃。”
蔣丞想說同學,但是最后還是說了朋友,相對于同學這個稱呼,在不能說男朋友的情況下,他更愿意說朋友。
同學太官方,朋友才是私人的。
幾個人叫了兩輛出租車直接去了如家。
今天這一路盡感慨了,站在火車站出站口感慨完了,站在如家門口又一通感慨,回頭看到對面的周家旅店時,蔣丞都覺得自己有些恍惚。
這些事似乎已經淡忘,在眼面前的時候才又猛地發現,離他跟顧飛在街邊雪堆上打成一團如同智障,也就幾個月而已。
是啊,就幾個月而已。
他笑了笑,那個智障居然已經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一幫人把行李放到房間之后又出了門,黎雨晴和許萌站在酒店門口左右看著:“去哪兒吃宵夜啊?”
“沒多遠,”蔣丞撥了顧飛的號,“走過去就行。”
“吃點兒特色的,這兒有什么特色小吃?”胡楓說。
“不知道,一會兒問問。”蔣丞帶著他們往旁邊的街走過去,那邊顧飛接了電話,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前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聽到顧飛的聲音時,突然感覺自己很想顧飛,什么毛病這是?
“接到了?”顧飛問。
“嗯,住如家了,我們現在過去,”蔣丞說,“顧淼在嗎?帶她一起。”
“她回去睡了,”顧飛說,“我就在門口等你吧。”
“好。”蔣丞掛了電話。
走到顧飛家店門口的時候,顧飛已經把門關好了,叼了根煙靠在門口的燈柱上。
“哎?”潘智愣了愣,“是這小子啊?”
“是,”蔣丞應了一聲,“怎么了?”
“沒什么,就有點兒意外,”潘智小聲說,“這人看著不像是能跟你一塊兒玩還沒相互打死的啊。”
“這什么形容。”蔣丞聽樂了,潘智果然是鐵子。
顧飛聽到他們這邊的說話聲,轉過了頭,在旁邊垃圾桶上按滅了煙頭。
“我朋友,”蔣丞轉身給后面的幾個人介紹了一下,“顧飛。”
第二次說出我朋友三個字的時候,蔣丞突然有點兒緊張,總覺得自己會一吐嚕就說成“我男朋友顧飛”。
“啊!”后面的許萌小聲喊了一聲,抓著黎雨晴的胳膊晃了晃,“好帥!”
黎雨晴馬上反應很快地笑著說了一句:“蔣丞,你朋友是單身嗎?介紹給萌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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