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讓那個賤人登上皇位第383章讓那個賤人登上皇位:、、、、、、、、、、、、、、、、、、、、、、、、、:irrxs
虞安歌將手上的字條撕了個粉碎,拳頭被她握得咯吱作響,倘若商漸珩在眼前,只怕免不了又是一頓打一頓罵。
可惜商漸珩不在眼前,虞安歌只能用胳膊撐著桌子,又壓抑不住怒火,用力捶了下桌子。
“做什么傷害自己?”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忽然伸了出來,握住虞安歌的手,細細揉捏著骨節泛紅的地方:“何必生氣,圣上總不會答應他這個無禮要求的,他這么做,多半只是為了給你添堵,你要是真的生氣了,才是正合他意。”
圣上現在對太子雖然寬容愧疚,卻也不是予取予求。
魯縣及周遭的幾個縣城出現了暴亂,為防疫病擴散,需要朝廷派兵鎮壓。
但說句現實點兒的話,那些暴亂之人,終究還是不安的百姓罷了,實在犯不著啟用軍隊鎮壓,更用不上虞安歌。
畢竟虞安歌在京中的作用,是用來鉗制神威大將軍的質子。
誰控制著這枚質子,很大程度上就相當于控制住了神威大將軍。
所以圣上此時哪怕再心疼太子,也絕不會聽太子的諫言,把虞安歌派過去。
虞安歌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商漸珩忽然來了這一手,不可避免地讓圣上懷疑她暗中跟太子有勾結。
畢竟朝堂上那么多武將,跟周家親近之人也能挑出來一些,商漸珩怎么就指名道姓要她過去?
自從邊關增加軍備,招兵買馬之后,圣上對她,亦或者是對神威軍的忌憚已經達到了頂峰。
虞安歌這半年在京中可謂低調做人,唯恐圣上再犯疑心病,冷不丁在背后戳神威軍一刀。
想到這里,虞安歌咬牙切齒道:“我長這么大,從未見過這么賤的人。”
虞安歌氣急,想要再捶一下桌子,卻意識到自己的手在商清晏的手里。
她頓了一下,而后將手不著痕跡將手抽回。
很多時候,虞安歌在情事上是遲鈍的,躲避的。
這并非是說她無心情愛,只是大仇未報,大業未成,男女情愛自然被她拋之腦后。
那晚的一個吻后,虞安歌便刻意不再提起,而商清晏也默契地裝作酒醉,將其忘了個干凈。
哪怕如此,二之人間偶爾不經意的觸碰,還是撩人心弦的。
商清晏看著空蕩蕩的手心,虛虛握了一下,看到虞安歌因為商漸珩被挑起這么大的情緒,不由眼神一暗:“他是太子,總要比別人多幾分任性。”
虞安歌道:“太子算個什么?你以前不也是...”
虞安歌的話戛然而止,怕觸及到商清晏的傷心事。
不過商清晏沒什么反應,大大方方道:“今時不同往日,不過我聽說,魯縣諸地之所以會起暴亂,還是因為太子治疫不當...”
商清晏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虞安歌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問道:“怎么回事?”
商清晏道:“太子在疫區也不忘斂財,窮人家患病,無論輕重,便強行令其拋親棄愛,富人患病,便收錢大開通行之門。這才令瘟疫從魯縣擴展到周遭四縣六鎮。”
虞安歌自然而然想到商漸珩在江南做的事,那是個只求結果,不問過程之人,能干出這種喪心病狂之事,一點兒也不奇怪。
虞安歌閉上眼睛,腦海里閃過前世無數過往,再睜眼時,里面充斥著警惕和不安:“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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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清晏轉動著手里的佛珠:“沒錯,以太子的本事,想要治理好疫區,不是問題,可他任由瘟疫橫行擴散,只怕是另有目的。”
虞安歌眼中忽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他是為了要兵!”
商清晏微微頷首,語焉不詳道:“圣上近來體弱,太子等不及了。”
虞安歌的心跳加速起來,她有些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激動?不安?亦或者是期待?
今生之事,出現偏差的實在是太多了,不能再用上輩子的經歷去看。
但有一點兒是絕對不會變的,那就是商漸珩的弒父弒君之心。
這輩子因為她的介入,圣上對太子的猜忌更甚,太子對圣上的不滿也愈演愈烈。
結合從前種種,虞安歌覺得,差不多到了這對父子互相殘殺的時候了。
虞安歌道:“太子等不及了,倘若他能從這場疫病中挺過去,便不會再給圣上置他于死地的機會。”
商清晏把玩著手里的佛珠:“國有外患,亦有內憂,你怎么看?”
商清晏說這話時,眼睛緊緊盯著虞安歌。
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這危機不僅在于時局的變幻莫測,難以捉摸,也在于虞安歌。
從宮宴那日之后,商清晏便心有不安,那源于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覬覦,也源于其中的不可控。
虞安歌已經多次因為商漸珩,憤怒崩潰。
一個能隨時挑動她情緒的存在,可不是件好事。
商清晏轉動佛珠的手不自覺快了起來,在心里默默盤算著他手里擁有的籌碼,夠不夠讓他放手一搏。
虞安歌道:“今上昏庸無能,剛愎自用,絕非明主。”
商清晏轉動佛珠的手再次加快。
或許是夠的,只是多了幾分兇險。
虞安歌又道:“那賤人雖然喪心病狂,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有幾分本事,起碼在涼國的態度上,不會像今上那般曖昧不明。”
商清晏轉動佛珠的手一停。
做什么事沒有風險呢?
他活一日,兇險便懸在他脖頸一日。
商清晏的眼神愈發幽深,像是井邊又濕又滑的青苔,像是崖上搖搖欲墜的冰棱:“所以...你想任由太子弒君,繼承大統?”
商清晏將佛珠藏于廣袖,骨節已然因為用力而泛著青白。
虞安歌卻是詫異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商清晏瞇起眼,像是困倦的狐貍,瞧著無害,實則滿腹陰沉狡猾的心思:“你不是這么想的嗎?”
虞安歌冷哼一聲:“讓那個賤人登上皇位,我還要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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