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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謀-第367章 周太師的困惑
更新時間:2024-09-08  作者: 安綿綿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安綿綿 | 明智屋小說 | 姝謀 | 安綿綿 | 姝謀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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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于石心中翻起風浪,一時不知該做何應對。

他作為鴻臚寺卿,職位比君逸高一級,但是對方是王爺。

看現在這個狀況,未免兩方發生沖撞,他應該制止,但是看君逸正面硬剛北燕,他心里莫名又很爽快怎么回事。簡直喜聞樂見普天同慶。

鴻臚寺作為和外使維系紐帶的部門,和北燕也打過很多次交道,哪一回不是憋屈著,現在有了逸王殿下,終于揚眉吐氣了。

于石腦中電光火石的想了許多,最終往后退了一步。

對面的耶律荊氣結,面對君逸絲毫不留情面的話,有一種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勢單力薄的屈辱感,往前走了兩步,“你你你……”

影一上前一步,伸手擋住耶律荊往前的腳步。

耶律荊一看,一個侍衛居然敢攔住他的路,氣急敗壞“刷”的一聲掏出刀來就要動手,而影一絲毫沒有后退的意思,正面迎敵而上。

雙方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北燕太子和君逸的侍衛突然就劍拔弩張。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耶律荊身后,潘仃下了馬車。

他看向君逸,“逸王殿下不會真的讓一個侍衛和我們太子打一架吧?在這宮門口,可是對大周皇帝的不敬。”

君逸看向潘仃,他們都不認識他,不知道這個是誰,不過敢在北燕太子面前說話,定然不是普通人。

君逸撇了他一眼,若說北燕使臣中,有誰值得他費心,那就是潘仃了。

這個潘仃作為耶律荊身邊的第一幕僚,確實是有能力的,這不,才一開口便知道用皇帝來掣肘他。

“來了大周,自然便要守大周的規矩,怎么,你北燕不守規矩,卻要求我們大周做君子?

對待君子自然以君子禮還之,對待賊寇,必然就要出手,把對方打怕,以免他覺得你好欺負前來騷擾。”

大周這邊,眾大臣聽著君逸這話,膽戰心驚:這逸王殿下,也太敢說了。

他們敬佩之余,心中也明確的知道了君逸的態度:逸王這一回,和北燕是不死不休了。

潘仃向君逸看過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對耶律荊開口道:

“太子,入鄉隨俗,我們以武會友的習俗,就不必帶到京城來了。”

說完看向君逸:“若以后逸王殿下有幸能到我北燕,太子和在下必定以北燕禮待之。”

君逸面不改色,“那就到時再說。”

身為幕僚的第一要素,便是沉得住氣,只有沉得住氣,才能謀定而后動。

很顯然,潘仃作為太子身邊第一幕僚,的確沒有浪得虛名。

太子聽了潘仃的話,收回了手,轉而哈哈大笑,對著君逸行了個北燕見面禮:

“逸王殿下,咱們也算老熟人了,本太子難得來大周一趟,便和逸王殿下說了幾句玩笑話,還請逸王殿下別往心里去。”

眾位大臣們目瞪口呆:北燕認慫了。

君逸面無表情:“自然。”

北燕太子當然要認慫,他們來大周又不是來找死的。

所以,哪怕是大周挑事,他們也得忍著伺機而動。更何況還是他們先惹事,還遇到了君逸這個硬茬。

君逸料到這個結局,會手下留情才怪。

“入宮不能帶兵器,太子請。”

君逸非常自然的說了這句話,非常自然的做了個請的手勢,似乎絲毫不在意北燕會怎么想。

對于北燕人來說,兵器就是他們的第三只手,現在,君逸輕描淡寫,就要讓他們放下,頓時一股屈辱感由心底而生,又生生咽了進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有一瞬間,耶律荊有點后悔來大周了,從進京城的城門,就沒有一件事是爽快的。

原本他來看君逸的笑話,卻沒想到被君逸先將了一軍。

簡直出師不利。

到了這時候,耶律荊初見君逸,見他坐在輪椅上廢了雙腿的那種幸災樂禍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內心深深的憋屈與不甘。

他看了一眼潘仃,潘仃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耶律荊摸向腰上的刀,面色不好,這刀他從小就帶在身上,有了剛剛那一番對峙,頗有些騎虎難下之感。

若是其他人,他肯定要爭一爭。

但是看君逸,半點沒有商量的余地。

他料定大周沒有膽子敢做什么,只不過心里到底不爽快。

鴻臚寺卿于石看耶律荊乖乖聽話,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又忍不住看了君逸一眼,心中對這位三皇子,再次刮目相看。

如此心性,看起來咄咄逼人,實則從容不迫,當得一軍將領。

說話間,已經有侍衛端了托盤上來。

首先一個侍衛站到了耶律荊面前,耶律荊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刀放了上去。

見他動作,底下其他的士兵二話不說,聽話照做。

隨著一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使臣中的士兵,帶了兵器的,都把兵器放了過去。

耶律荊看著自己的刀被拿走,有一種自己是沾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的感覺。

他看向君逸,眼睛似在冒火。

君逸對此視若罔聞,影一推著他向宮內而去。

北燕使臣這邊,于大人趕忙上前相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入了宮門。

跟君逸一同迎接的鴻臚寺官員,和禮部四客司的官員,都不由得擦了一把汗。

入宮,首先是要拜見皇帝。

接見外使的地方,在勤政殿。

人還沒到的時候,就已經有御前侍衛把宮門口的事情告知了皇帝。

皇帝聽著侍衛敘述,眉開眼笑:

“好,老三這事辦得漂亮。”

一個小小的北燕,竟敢屢屢進犯大周,平時他好好窩著也就算了,偏偏狼子野心不知好歹,現在還想在大周作威作福,自然不能慣著他。

君逸為大周長了臉,說的那些話也甚是解氣,皇帝自然是高興的,至于北燕會不會報復君逸,根本不在他的擔心范圍之內。

皇帝對君逸并不上心,這樣倒是也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他對君逸沒有期望,君逸做了一點什么,他就覺得君逸做的很好。

有了前面那一事,北燕使臣們見著皇帝,已經先減了三分氣勢。

皇帝心中非常高興,整個會見過程都透露著一股得意之感。

北燕這些年來,跟大周打了很多次,因為有君逸的存在,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雖然大周得勝,但皇帝心中也知道戰場上的艱難。

從君逸這次回京,北燕發動內政,消停了一陣。

而上回君策去北燕,完全是對方虛晃一招,根本就沒打起來,但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北燕對于大周的野心。

這一回可是狠狠的敲打他們一把。

皇帝心中愉悅,連帶著看君逸,也有了幾分好臉色。

北燕太子忍住心中的不滿,向皇帝上呈了禮單。

皇帝瞟了一眼,喜笑顏開。

北燕送的東西大多中規中矩,他也不指望對方會有多大的心意,不過今日這一事,確實是揚眉吐氣。

東西并沒有呈上來,使臣的安排都有慣定的流程,首先是使臣入宮覲見皇帝,呈禮單。而后是宮中準備晚宴,在晚宴上在一一展示禮物。

皇帝把禮單置于一旁,揮了揮手:

“今日晚宴,再加一道銀耳蓮子湯,使臣們遠道而來,辛苦了。”

“是,陛下,”

立馬有內侍唱喏應下。

北燕太子聽著,嘴角抽了抽。

他們大老遠而來,就多一道銀耳湯,真是欺人太甚。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潘仃,見潘仃點點頭,這才上前一步,對著皇帝行了個北燕禮:“多謝皇上。”

覲見過后,鴻臚寺的大人,把使臣們帶往京城中的使臣別院。

便只等著晚上的宮宴了。

太師府。

周承海一回府就被人叫去了主院書房。

周太師坐于首位,讓他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周承海事無巨細,半點不敢遺漏,不止發生的事件,還有各自的神態,語氣也描述了個清楚,

周太師聽完,一副深思狀。

周承棟和周承海坐于下首,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出聲打擾。

過得好一會兒,周太師才出言問了一句:

“你是說在宮門口見著北燕使臣時,逸王殿下和對方沖突甚重,但進了勤政殿覲見時,逸王殿下卻一言不發?”

周承海想了想,確認描述無誤,才點頭:“不錯,父親,確是如此。”

周太師思索著,面色有些沉重。

讓周承海又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從今兒一早接到了城外哨兵傳回來的消息,君逸帶著眾位大臣在宮門口等著,鴻臚寺卿于石于大人在城門口等著,開始說起。

到最后鴻臚寺眾臣帶著使臣回了鴻臚寺別院結束。

大老爺周承棟也在一旁聽著,聽完后,微微往外坐了坐,開口道:

“父親,這逸王殿下逞匹夫之勇,實在不該。這時逞一時口舌之快,沒有任何好處。實在不是明智的做法。

咱們之前的方向……,是不是想錯了?”

上一回因為趙硯臣的那一封貴客請帖,周太師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掰開揉碎想了一遍。

事情錯綜復雜,完全沒有頭緒。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那最后必定有一個既得利益者。

這些事情里,看不出誰得了大利,但是只有逸王沒有遭殃,他們便有了些許懷疑。

如今,朝廷政局基本分為三派,恒王,策王,還有像太師府這樣的保皇派。

宮中,成年皇子總共四位。

大皇子已經在府中被幽閉五年,整個府中的下人,只有四個,還不許任何人和他來往。就連吃食,也是一個季度一送,瓜果蔬菜這些東西自給自足,大皇子府種出什么吃什么。

從事情發生的密集度來說,大皇子不具備做那些事的能力和條件。

二皇子君策,宮中有淑貴妃,外家是彭大將軍,是奪嫡的熱門人選。

三皇子君逸,原本雖然不得皇帝喜愛,但是身上確實有實打實的軍功,而且在百姓之中名聲也不錯。

若是能走到最后,未必不能漁翁得利,但是后來因為發生了腿疾之事,連這一點點的可能都被掐滅了。

若是他,那么動機便有些牽強。

四皇子君恒,中宮嫡出,外家是季大學士府,桃李滿天下,宮中一半的文臣都是季家的門生。

按照各自的現有條件來說,二皇子君策和四皇子君恒是最有可能入主東宮的人選。也是最有可能有大動作的人。

但是從最近發生的事情來看,卻處處透著不對。

照理來說,二人相斗,此消彼長。總有一方獲益。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二人都是一邊倒的受挫。

現階段的朝廷風云,必定和中宮之位有關。

若不是策王和恒王,那就是另外兩位皇子。

大皇子五年來沒有半點動靜,便只剩下一個:

三皇子君逸。

從中毒有腿疾一事,得了同情,六月大雨收糧食賣糧食,狠狠的賺了一波百姓的好感,好名聲如此中天,就連皇帝都對他態度有些些微轉變。

還有后面和國公府寧小姐的聯姻……

這里就是周太師最想不通的地方。

他用排除法,得出來一個結果。

如果結果是對的,為什么逸王娶的偏偏是國公府的小姐。

若蘇綰寧真的是國公府的小姐,那這件事又另說,但,蘇綰寧是國公府認的干親,而且是蘇府不要的女兒,逐出族譜的女兒。

為此他還特地去打聽了這件事情,才發現這個女兒還是皇帝硬塞給國公府的。

若真的是君逸在積蓄力量,那依他現在的情況,娶一個有勢力大家族的嫡女,才是上上策。

為什么偏偏是國公府心不甘情不愿認的干女兒?

而這位國公府的寧小姐,居然又是趙硯臣的貴客。

但是趙硯臣和逸王沒有任何交集……

周太師能猜測出來背后蛛絲馬跡的聯系,但是,卻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邏輯。

說不通。這就是這件事里他最大的困惑。

此時,周太師聽著周承棟的話搖了搖頭:

“匹夫之勇,逞一時之快,不見得。”

若真是如此,在宮門口兩方便已經劍拔弩張,咄咄逼人,等進了勤政殿覲見的時候,君逸應該更肆無忌憚才是。

但是他沒有,而是閉口不言,如此收放自如,只能說明這背后,他另有打算。

只是他們想不到這打算是什么。

周太師臉上少見的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抬手按了按額頭:

“先觀察著吧,以不變應萬變,再有動靜,即刻來報。”

說完他又看向底下二人,語氣凝重:

“如今這局迷霧重重,背后的人是誰也還捏不準,太師府更應當小心行事,但以現在所見推斷,

策王和恒王應當是斗不過背后那人的,起碼到現在,他們都還蒙在鼓里。

至于事情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也還不能盡早下定論,只不過,若對上逸王殿下,盡量別與其起沖突。

若不是,無關緊要。但若是,起碼我們不是他的仇人。

周承棟和周承海都是在官場上浸淫多年的人,經過周太師一點撥,立馬明白其中的利害,點了點頭:

“是,父親。”:xhytd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