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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第291章 我想為她開萬世太平
更新時間:2024-09-09  作者: 溫流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權謀天下 | 溫流 | 明智屋小說 | 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 | 秦灼 | 晏傾 | 溫流 | 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 
正文如下:
第291章我想為她開萬世太平

天啟十八年,二月十八,春分之日。

永安君秦灼在北明城中擺招賢臺,黃兩萬兩壘高臺,招天下能士賢才。

這一日,天公作美,下了一夜的雨,天快亮時雨便停了。

旭日東升,天邊烏云散盡。

梁園之中的花草樹木沾雨帶露,在陽光下瑩瑩生輝。

招賢臺旁,玉蘭初放,滿樹繁花半開合,四下暗香幽浮,在即將送走寒冬,迎來春風之際,獨占三分暖色。

秦灼今兒起得早,跟秦懷山、謝傲鴻等人一起坐在招賢臺旁的小樓里,花屏白紗輕隔。

她可以看到那些人來到臺上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旁人卻不太能瞧見她。

顧長安和謝無爭、宋旭幾個在明面上撐場子,招賢臺前人聲鼎沸,一開始還算順利,來的都是正兒八經想謀個前程的。

可沒過多久,進入的梁園的人越來越多,一撥又一撥,三五成群的,甚至還有十幾二十人一起來的。

這些人來了,也不上臺,還一來就仗著人多把早來的那些人擠走,搶占席位。

原本是招賢納士的場景,片刻只見,就變成了眾人圍坐清談辯論的架勢。

還是眾人圍攻一個的那種。

“不由得開口同秦灼道:“阿灼,他們……”

秦灼不緊不慢道:“不打緊,爹爹看著便是。”

這擺招賢臺的事從正月拖到了二月,就是因為她這個大殿下與皇帝鬧翻做了永安君這事,必然會被人指摘,與其日后麻煩,不如就把這事放到明面上來。

今日這些來者不善的到梁園來,不乏皇帝派來砸她場子的。

只是,一上來就仗著自己人多、年紀大、家世好搶人家席位,未免也太上不得場面。

她端起茶盞慢慢品了一口。

謝傲鴻坐在一旁,同她說著臺下席間幾個臉熟的,“剛進來的些是王氏的人……”

“王家的啊。”秦灼掃了底下那些人一眼。

那就囂張些也奇怪了。

更何況,蕭順和王皇后都廢在她手里,王家的人懷恨在心,想趁機報復也無可厚非。

后頭再來的,都是都十分年長,白胡子老頭、花白頭發的長者帶著一群后生晚輩,在旁邊鞍前馬后的伺候著。

有幾個一看就是頑固不化的老古董。

秦灼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待會兒要打口水戰,唾沫橫飛的場面。

她有些慶幸,沒讓晏傾來。

與人舌辯,極其損耗心神。

有無爭和宋旭在,再不濟她自己也可以出去同人論一論。

秦灼正這樣想著,臺下忽然傳來了瓷器碎裂聲。

像是有人摔了茶盞,周遭眾人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她垂眸朝底下看去。

只見端坐臺前第一排,正中間的那位王老先生腳下碎了一只茶杯。

“啊。”那位王老先生還保持著端茶的手勢,像是剛反應過來一般,有些感慨道:“此時此刻,好好的茶杯竟無端碎裂,似是不祥之兆。”

秦灼心道:來了。

開口就說這么不吉利的話,要開始砸場子來了。

站在臺上的謝無爭溫聲道:“一只茶杯而已,王老先生不必在意。”

王老先生擺著一張臉道:“茶杯無端碎裂可以不在意,女流之輩妄圖掌權竊國,卻萬萬輕忽不得。”

他話鋒一轉,忽然說到了這里。

周遭那些成群結隊來的人,頓時就像聽到了號令一般,紛紛開口怒斥秦灼一介女流,不配執掌兵權,趁國家有難之時,占地為王,自稱永安君乃是萬死不赦之罪。

更有人站起來,梗著脖子怒罵,“什么永安君?不過是趁機奪權的卑劣小人!打著為國為民的幌子,說到底還不是為了爭權奪勢!”

更多的,還是拿男女說事。

他們罵:“女子就該安分守己,秦灼如今這樣,豈不是要反了天去?”

“女子掌權稱君,日后不止是天下大亂,我們大興再無寧日啊!”

“世間男尊女卑、男強女弱,方是正理!”

“我等此來,就是要秦灼伏法,交出兵權,回京禁足,再不得出!”

這招賢臺,頃刻間就變成了問罪臺。

問秦灼的罪。

秦灼本人端坐樓中,緩緩飲著茶,還不忘點評一二,“喊我是卑劣小人的那個,嗓門可真大。”

原本滿心擔憂的秦懷山聞言頓時:“……”

好像真的是不需要擔心。

阿灼都被罵成這樣了,看著還挺高興。

還有心思去分誰的嗓門大。

謝傲鴻今日,也對秦灼的心大有了新的認識。

再邊上,是被幽禁多日的林志業。

自那日從望月峰下來,咬死了不肯投靠的林志業被關押牢中許多日,今兒還是頭一天被放出來,跟她們一起坐在樓中看著招賢納士,看他們罵秦灼。

“林先生。”秦灼笑了笑,忽然側目看向他,“我看你也不太想在這坐著,要不要下去跟他們一起罵?”

林志業聞言頓時:“……”

他是個謀士。

可這些天,真的有點琢磨不透秦灼在想什么。

一開始就把他關牢里,關了十多天,他想著秦灼應該是想留在手底下用,結果這么多天,除了送飯的,連個來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

就在林志業以為秦灼把自己忘了的時候,這位主兒擺起了招賢臺,讓他一道來看。

看也行,無非就是這位君上想在他面前彰顯她手下不差人。

結果,萬萬沒想到。

秦灼是讓他來看這么多人一起罵她,還讓他一塊罵。

這君上不是有病,就是心深似海。

秦灼見他不說話,又道:“不敢罵?還是被關了這么些天,沒怎么說話,口才大不如前了?”

她笑道:“你且放心下去,無論你是罵還是做別的什么,我不會為難你,要離開北境回京城去,我也絕不阻攔。”

林志業有點不太敢相信,遲疑著問道:“當真?”

“嗯。”秦灼點了點頭。

林志業想了想,立馬就轉身下樓去了。

這人一下樓,便走入人群里,高聲道:“皇上下旨加封秦灼為長公主,皇恩浩蕩,秦灼拒不領旨,還殺了奉旨來北境的高將軍,實乃狼子野心!”

林志業罵的很大聲,幾乎把邊上那些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秦灼放下茶盞,摸了摸耳垂。

一旁的秦懷山見了,忍不住低聲道:“他還真罵啊,你方才怎么就放他了呢?”

秦灼笑道:“你聽,他這次沒拿我是男是女說事了呢。”

秦懷山聞言,猛地一愣。

倒是謝傲鴻看她的目光越發欣慰了,“殿下好氣量啊。”

“舅舅過獎。”秦灼笑道:“長安已經開始生氣了,無爭也在斟酌用詞,宋旭都忍不住冷笑了,他們幾個待會兒會幫我罵回來的。”

謝傲鴻聞言頓時:“……”

還有個初五在邊上站著,手里那把劍抽出來又收回去,反反復復都好幾回了。

感覺殿下今日的安排也是相當有成算了。

秦懷山小聲道:“晏傾不在,總覺得有點可惜。”

要論說話就能誅心殺人,晏傾要論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奈何秦灼心疼他一身病骨,怕聽見別人罵她會氣的傷上加傷,不讓他來。

“爹爹。”秦灼有些無奈地喊了他一聲,“哪能一有這種事就指望著晏傾,也得讓無爭和長安他們練練口才不是?”

秦懷山不說話了。

敢情這般百人罵,千人斥,在秦灼眼里,就是用來讓人練口才的事?

秦灼這會兒還不覺得有什么。

前世她做女侯,行事出格也沒少被人罵。

只是沒有這回全聚在一起罵,這么刺耳朵。

臺上的顧公子聽得直皺眉,忍不住抄起一塊金元寶就朝臺下人砸了過去。

這一砸,就砸中了林志業。

雖沒有砸的頭破血流,但頭暈眼花是免不了的,人當場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公子爺倒也不是故意要砸林志業,主要是他嗓門太大,吵得人頭疼。

砸中之后,就顯得特別有準頭。

周遭眾人也頭一次見到用金元寶砸人的,瞬間呆若木雞。

顧長安道:“君上說了,今日若得賢才,許以黃金萬兩。可今日賢才沒見著,本公子只看見,滿座庸人似烏鴉,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又呱呱,直吵得人頭疼欲裂啊。”

顧公子說著,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押韻了。

嗯,這些大半年的書沒白讀。

他這般想著,當即又繼續道:“眼看著萬兩黃金送不出,我就只好先拿來砸砸烏鴉。”

顧公子把人罵作烏鴉。

臺下的老古董一聽就氣鼻子都壞了,“你是何人?說話好生無禮!”

“一開口就拿金銀俗物說話,一身銅臭,俗不可耐!”

“這小白臉一看就是秦灼的男寵,難怪這樣替主子說話!”

顧長安聽了,氣歸氣,還不忘轉身同謝無爭道:“無爭,他們說我是秦灼養的小白臉!”

謝無爭連忙低聲安撫道:“長安莫惱……”

“簡直可笑,他們到現在居然連誰養誰都不知道!”顧公子說著,又掃了臺下一圈,輕聲道:“還好晏傾不在,要是被他聽見,還不知要怎么記恨本公子。”

謝無爭頓時:“……”

算了,顧公子心大得很。

他這般想著,迎著眾人的斥責聲走到臺中央,朗聲道:“肅靜。”

謝無爭道:“今日我家君上在此擺下招賢臺,是為招賢納士,諸位若有話說,還請斟酌用詞,勿吐傷人之語……”

“蕭澈。”王老先生開口喊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而后,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現在,似乎該叫你謝無爭了。”

謝無爭頷首,客氣有禮回了一句:“王老先生。”

王季同王老先生看著他,“你只是貍貓換太子的那只貍貓,偷了天運做了十七皇長子,受謝皇后親自教養,差點就繼承大統,如今身份被揭穿,就改名換姓到了秦灼身邊為她做事,真是好算計。”

邊上有王家小輩接話道:“誰知道你是真的替秦灼做事,還是野心勃勃另有圖謀。”

“誰知道你是怎么被換進去做了十七年的大殿下的?”

“說到底,你來北境做的這些事,追隨秦灼這一介女流還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博權勢富貴!”

一旁的顧長安聽見他們這樣說無爭,頓時氣的俊臉發黑。

謝無爭卻依舊是溫和沉靜,只是看著臺下眾人,神色愈發堅定。

他字字清晰道:“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少年嗓音清越,蓋過一眾嘰嘰喳喳的噪雜聲。

這樣平靜溫和的謝無爭,目光堅韌,風姿卓卓,令人折服。

臺下許多人都抬頭望著,一時說不出什么來。

偏偏王家那幾個,因為蕭順和王皇后的事跟他結怨甚深,當即又道:“你說的好聽!”

“你要是真的為大興好,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為了百姓,為了家國,為就應該隱姓埋名做個尋常布衣。”

謝無爭看著臺下王家眾人,正色道:“若天下太平,百姓安樂,我自當歸去,做個閑云野鶴。”

他這話一出,連王家的那些人都有些啞口無言。

謝無爭再次開口道:“可現在,大興內憂外患,天下大亂,我等都應該屏除私怨,不計前嫌,共抗外敵才是。”

“好一張利嘴,顛倒是非!”王家后輩冷聲道:“說來說去,還不是……”

“還不是什么?”一道清冷的嗓音從人群外傳來,直接打斷了這個王家后輩的話。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襲青衣,發白如雪,只用青色發帶束著的晏傾緩步而來,他云袖緩帶,書生氣甚重。

他穿過人群,緩步走到了謝無爭身側,比其更靠前一些。

是護著的姿態。

晏傾橫眉,問眾人:“諸位飽讀圣賢書,就是為了與爭吵時能多用幾個詞不成?”

底下眾人被問懵了,竊竊私語:“這又是誰?”

“白發,白發晏傾。”

有聽過諸多傳聞的人立馬就來了精神,陰陽怪氣地說:“原來是秦灼的男寵,晏傾啊。”

“他還有臉出現在人前呢?要換做是我,早就沒臉出門了……”

晏傾聞言,神色如常問眾人:“諸位多年寒窗苦讀,就是為了做長舌婦?”

“你!”方才當眾拿話羞辱晏傾的那幾個被他一句話噎的死死的,臉都氣紫了。

王老先生也有點聽不下去,他是為正事而來,當即開口道:“晏大人本是朝中新貴,棟梁之才,如今卻在為秦灼這種亂臣賊子做事,你讀書又是為何?”

剛才被他罵作長舌婦的那幾個,也趁機插話,“你說別人說的那般義正言辭,再瞧瞧你自己!”

“做了秦灼的男寵、走狗,簡直丟盡了我們讀書人的臉。”

“丟了你們讀書人的臉?”晏傾聞言,忽然笑了一下,“你們也配替天下讀書人說話?”

臺下眾人見他忽然笑了,頓時心驚。

晏傾說:“我少時入學,曾受先生教導,我輩讀書,當謹記四句。”

他看著臺下眾人,沉聲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杠精說他:“你說的好聽!”

晏傾說:“我有私心,我想為她開萬世太平。”

作者有話說

注明: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出自清代林則徐的《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二首》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為北宋大家張載的名言,著名的橫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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