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的毒解了，雖然整個人非常虛弱，甚至不能下地走動，但是只要清醒過來，一切都好辦。

沈家父母聽著消息放下了。

秦九已經在屋子里軟塌上睡了兩個晚上了，每天都很焦躁。

太醫每天都給她發八百遍誓，病人很快就會醒，今天已經開始寫保證書了，如今見到秦悟歌醒了，總算松一口氣。

“五姐。”秦九淚眼汪汪撲上去“你可總算是醒了。”

秦九這一嗓子，外面的人都聽見了。

白越推開門進來。

“呦，可算是醒了？”

秦悟歌看見白越面色一變，就要起身，扯著傷口哎呦了一聲。

“五姐你干嘛，你快別動。”秦九慌忙將人按住“你要什么我給你拿，大夫說你這傷要躺半個月呢。”

“我還在流放呢。”秦悟歌咬牙道“怎么能躺在這里。”

“姐你別鬧了。”秦九十分無語，求助一般的回頭看白越。

秦悟歌這是和白越鬧脾氣呢。

“真奇怪，跟我鬧什么脾氣。”白越靠在門口“別看我呀，這事兒跟我可沒關系。”

秦九的表情更可憐了。

白越道“之前，你傷的是大理寺卿簡大人，懲罰你的是朝廷律法。現在，你救的是沈燁沈公子，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服，我叫他過來給你磕一個……多磕幾個也行，反正那也不是我的腦袋。”

秦悟歌只覺得傷口更痛了，被堵得想吐血。

她以前就知道白越說話噎人，沒想到半年不見，更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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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悟歌這段時間看樣子是吃了不少苦，雖然不像沈燁那樣皮包骨頭，但黑了不少也瘦了一圈，臉上還有幾道傷痕，雖然大夫說肯定會消絕對不會留下疤，但現在看著還是憔悴。

白越調侃了她幾句，看她臉上一絲血色也無，也不忍心再氣她。

“你看看，我救了你家小九，你沒說對我客客氣氣。你又救了沈燁，你也沒把我們當仇人，可你還是一副臭臉，這是干嘛呀，明明沒什么深仇大恨的，鬧得大家都不痛快。”

秦悟歌這個別扭的脾氣啊，誰能收拾了。

“秦五，我問你一句話。”白越突然湊過來。

秦悟歌看著白越，突然有點警覺。總覺得她嘴里沒有好話。

白越道“如果這次中毒的是我，你會拼死來送解藥嗎？”

氣氛有點奇怪，這簡直像是大型表白現場。

白越本以為秦悟歌要扭捏半天，或者梗著脖子說狠話的，沒料到她毫不猶豫道“自然要送。”

白越奇道“為什么？”

“你是小九的救命恩人，難道我見死不救？”秦悟歌正色道“秦家是江湖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雖然……確實討厭，但也確實是秦家的恩人。”

秦九無奈看向白越，兩手一攤。

小小年紀，也與年紀不合的憂愁。

“五姐就是這個脾氣。”秦九道“白姐姐你說怎么辦？”

秦悟歌不壞，殺人放火欺負弱小她不干，把你當自己人就掏心掏肺，義薄云天。但是她這性格實在不好，被寵壞了的沖動毛躁，做事不計后果。

“沒事兒，我有辦法。”白越往外走“我去把沈燁叫來，給她磕兩個，邊磕邊勸，效果最好。”

“你……站住……”秦悟歌想著那一幕無比尷尬，在后面絕望的伸手挽留“我不要沈燁磕，你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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