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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夫妻,不歡而散。
本以為,以如今皇帝的執拗,是不會輕易再來與她說什么,可不過一日,皇帝醉酒,夜半敲響了宮門。
身邊的嬤嬤去開了門,見皇帝如此失態,只驚懼的將眼睛撇在一方。
皇帝將她拂開,朝里頭走去,看著床榻上起身的人,目光猩紅的走過去,喘著粗氣,道:“你是朕的皇后,朕如今,需要你做一件事。”
宋皇后冷冷看著他,她不是養在深宮中的菟絲花,對前朝之事一無所知,哪怕封鎖到現在,她也不像前皇后那般羸弱,不到手眼通天的地步,卻也不至于眼盲心瞎。
熬到今日,皇帝已經是沒有辦法了,他求告無門,任何人都不可信,曾經他最信重的城陽王,也好像生了別心,不得他的信任,而他如今,竟也只能反過來在尋求被他忌憚的人的幫助。
“陛下喝醉了,臣妾一介婦孺,如何能幫得了陛下的忙?”
皇帝不是聽不懂她話語中的譏諷,或許是醉酒,令他心里頭少了許多不需要的情緒,只有一個念頭。
他不能就這么完了,他好不容易才坐穩的江山,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拱手相讓。
“你姓宋,便是出嫁入宮,也是宋家人,如今,朕身陷囹圄,你是朕的結發妻子,朕若有事,你也逃脫不了,還有咱們的孩子,他們還未羽翼豐滿……”
他說一句,考慮的人越多,皇后的心就愈發沉重,原來,這些東西他都是知道的,他不僅知道,還知道的很清楚。
明知不可為而為,對尋常人來說,難于登天,可對皇帝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
偏偏這位皇帝,貪權卻無法駕馭權利,野心足夠,謀略不行,就連他的江山都要靠別人來守,而他也不思拉攏替他守江山的人,反生忌憚,令人心惶惶,心灰意冷。
“陛下是在要挾臣妾嗎?”宋皇后咬著牙,心痛過后,麻木的情緒瞬間退去,眼里恢復了幾絲理智。
皇帝深吸了口氣,他抬頭看著妻子,此時此刻,夫妻二人正面相對,好似才能看清他眼底的血絲,悲愴,還有……蒼老。
不知為何,感覺得到他好似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夫妻共存,榮辱與共,與其說是要挾,不如說是共度難關。”
“陛下要臣妾做什么?”
“你去牛頭村,去見你的兄長,讓他帶兵來護衛皇城。”
見她問自己,他說的急切,心里頭更是如同風車轉動呼呼作響。
宋皇后嗤笑一聲:“我兄被貶,最出色的侄子不知下落,這些都是拜陛下所賜,無陛下的旨意,他們又如何,以什么樣的名頭來護衛皇城?恐怕出現在方寸之地,就要被當做造反的逆賊抓起來了吧。”
話語間既有怨恨,也全是對他的不信任,夫妻之間猜忌至此,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宋家如今好不容易從漩渦里面掙脫出來,兄長雖不能將消息實時傳遞給他,可宋皇后也知道,兄長絕對不會坐以待斃,被逼到這個份上,他若沒有后手,恐怕宋家也不會是如今被囚京邊那么簡單了。
誰知皇帝今夜這一番動作,不是他和城陽王商量好的,設下圈套,再到她這里來,以夫妻情誼迫她心軟,令她失去理智?
皇帝慘淡一笑:“朕雖貶了你的兄長,可兵符還在他的手上,大霽的士兵,大多聽他差遣,朕原本是打算要一步一步收攬他的權利,那只是因為朕要兵權,要絕對的權利,朕作為皇帝,有何不可?”
他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了一番,說的面紅耳赤,真情切意,若是以往他不會解釋這么多,皇帝金口玉言,何須同旁人解釋,可現在真是到了他無法掌控的地步,到了這個地步,他才驚覺這些年他被人牽著鼻子走,如今走到這一步已經身不由己,只是,他不想被控制,也不愿意做傀儡。
可笑至極,作為皇帝,他連法碼都沒有,反過頭來,還要依靠手底下的人,才能為自己謀求翻身的機會。
難辨真假,這些年他翻臉太快,早已經不是宋皇后認得的那個人了,一時之間還真無法對他說的話給予信任。
皇帝無法,他噴著酒氣,大喘著,明明胸腔已經痛的厲害,他只心中暗恨,若祭祀之法如期完成,這些疼痛早就會消失了,哪里會糾纏著他,令他痛苦?
“城陽王有異心,梓潼,皇宮被他把持,朕能相信的人不多,唯有你,你是皇后,與朕平齊,朕的身邊都是眼線,唯你,有絕對的權利,也不會對他造成威脅,朕懇求你,為江山社稷,去找你兄長,只要他肯來救駕,朕不僅讓他官復原職,更要他做一字并肩王,做大霽一人之下的寵臣。”
宋皇后目光震動,看著他這般低的姿態,他能說出這話,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可他眼里的情緒不是假的。
“皇帝……當真?”
“朕一言九鼎。”
次日,破曉。
宋公目光狠厲,坐在冷氣翻涌的獨屋,聽著暗線給的消息。
皇帝這么快就受不了了?出了個餿主意,讓皇后以身犯險來到他這里。
“主子,皇后那邊……”
宋公閉上眼,靠在椅背,他不做聲,問話的暗線也閉了嘴,心里惴惴,等待指示。
“務必保全中宮以及幾位皇子,若皇后出宮,你等暗中護送,不得有任何差池。”
那暗線得了指令,便先下去,這時,坐在一邊的宋潔蹙著眉頭問:“父親,難道皇帝是真的想要父親幫忙嗎?”
宋公沉了口氣,搖搖頭。
“皇帝不可信,我只擔心你們的姑姑,她被卷到這場是非中來,難以脫身,如今皇帝又要拿她做要挾,他已經全然不顧與皇后的夫妻情分了。”
宋家人,雄才偉略是獨一份的,這天底下也沒有幾個人能有他們的本事,也有一點,是許多世家學不來的,便是宋家的主脈太過重情,無法割舍。
若順著大局走,無論是多么親近的人,都可為之犧牲,可如今瞻前顧后,左右搖擺,無非是怕了還陷在里頭的人會被誤傷。
“皇帝與城陽王勾結深重,短短幾日的功夫不可能就分崩離析,他讓姑姑來找父親是想引誘父親犯錯。”宋潔如此想,心里驚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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