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這些人,臟!第10章這些人,臟!:、、、、、、、、、、、、、、、、、、、、、、、、、:irrxs
謝珩過來輕輕拍了拍蘇瀾的背,安撫道:“念念,別怕。”
蘇瀾聞到他身上的沉木香,心稍稍安定,啞聲問:“剛剛是什么聲音?”
謝珩沒回答,只道:“剛睡下又醒了,再睡一會兒。”
蘇瀾卻有些心慌,聽到外面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有些耳熟。
是阿福。
她心里“咯噔”一下,起身下車,見阿福蜷在窗下,滿身防備,像只受傷的小獸。
“阿福。”
阿福見到蘇瀾,猛的撲過來,跪在她腳邊,“姑娘,求你,讓我殺了他們!我要給我姐姐報仇!”
蘇瀾柔聲安撫:“你等著,我先問問情況,好嗎?”
乘云見她看向自己,“嗖”地一下跑了,“姑娘還是問御風吧。”
蘇瀾無語。
跑那么快,當她是夜叉嗎?
她又看向御風,御風面無表情:“死了。”
蘇瀾僵住。
她想過可能是受了欺辱,被毆打,卻沒想是這樣的結果。
“怎么死的?”
御風看她一眼,沉默片刻才道:“眾人輪辱,拒不屈服,日日割肉,烹而食之。”
蘇瀾瞪大眼睛,眼底隱約生出血絲。她似是反應不過來,又或是不敢相信。
“他們想用這種方法讓她順從,可她沒有,最終失血而亡。”
蘇瀾渾身冰涼,下意識后退幾步,扶著樹干,忍不住干嘔起來。
這些人,太臟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和過來,喘息著說:“帶我去看看他們。”
御風猶豫:“院首怕嚇到姑娘。”
“不會。”蘇瀾語氣堅決,“帶路吧!”
一個被生剝過臉皮的人,還有什么血腥是她恐懼的?
她不需要這種情緒。
該害怕的是那群畜生!
田莊庫房被暫時用做牢房,張莊頭已經用過刑。
聽到開門聲,他勉強抬頭,對著蘇瀾哀求:“東家我錯了,我真不知他們是這樣的亡命徒!”
“那些人誰給你的?”
張莊頭畏縮起來:“奴才不能說啊,要是說了,家人的命就沒了。”
“東家心善,求您饒我一回,我的身家全都賠給您,只求您放我一條狗命。”
蘇瀾蹲下身子,冷笑:“你與賊人賣命,還想我饒你,是真覺我良善好欺啊!”
“奴才不敢啊!”
“我問你,阿福姐姐的事都誰參與了?”
張莊頭顯得很害怕:“與我無關的。”
蘇瀾厲聲:“講!”
“就是今日動手的那些人,他們是半月前到的,拿著那人令牌,說是要在此處養傷。”
“那人是誰?”蘇瀾眸中染霜寒,“可是讓你聽令的人?”
張莊頭不敢回答,只是接著說:“他們起初并無異常,只是每日需大魚大肉侍候。”
“直到有一日,他們的頭頭看上了招娣。我不同意,他們也會強搶,所以我用招娣抵了租子,卻不想……”
張莊頭說到這里,流下淚來,重重掌摑自己:“我不配做人!我連牲口都不如!”
“我們一行人來莊子,這些人為何沒動?”
“東家容色整個灤平郡也找不出,我當時也是怕的,可他們并未打你主意。”
蘇瀾冷笑。
這些畜生怕是熟人的,知道她身份,若不是和張莊頭撕破臉,估摸著不會現身。
她起身,對御風說:“天明前我要知道他背后的人,就用最折磨人的法子,生死不論。”
張莊頭苦苦哀求,蘇瀾卻無絲毫同情。
助紂為虐,活該如此!
接下來她又去看那些大漢,他們的刑明顯更重。
筋骨皆軟,爛攤在地上。
“姑娘離得遠些。”御風瞥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人,“怕有還沒馴服的傷著您。”
蘇瀾停在門口,冷聲:“喜食肉那便讓他們嘗嘗自己的,當著他們的面烹。”
“賤人!”頭目咆哮,“昨晚就該捉了你,讓你也嘗嘗兄弟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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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這些人,臟!第10章這些人,臟!:、、、、、、、、、、、、、、、、、、、、、、、、、:irrxs
話剛落,御風的刀已重重拍在他嘴上,牙齒頓時打掉七八顆,活著血滾落下來。
蘇瀾面色不變:“開始吧,割到他們吃不下,愿意供出指使人為止!”
蘇瀾就在門口坐下,仰頭看天。
落日余暉該是美的,可她只看到了那煞紅的云,像血染的一般。
“嗚嗚嗚……”
即使堵了大漢們的嘴,也能聽到他們痛苦哀鳴。
“念念,來。”
面前出現一只修長的手,蘇瀾沒有去握,她低頭,悶聲:“我是個可怕的人。”
或者根本算不得人。
怨鬼吧!
謝珩柔和地笑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是天經地義嗎?”
蘇瀾想到了外祖父。
他說:君子懷德,小人懷土。
他說:受屈不改心,然后知君子。
他說:做人要正直,要仁慈,要有風骨,有脊梁。
她終是沒有長成他希望的樣子,如此暴戾,他會不會失望?
“你想委屈自己討好別人嗎?想做活在別人口舌里的好人嗎?”
蘇瀾心里的陰霾剎那就散開了,“不想!”
謝珩俯身將人拉起來,牽著她便走,“別聽這個,免得夜里發噩夢。”
蘇瀾乖乖跟著他。
“念念。”謝珩停下腳步,“他們借謝氏之名作惡,死有余辜。”
是的。
這也是她無法忍受的。
外祖父至潔,不能讓任何人污了他,誰敢,她就與誰拼命!
“姑娘,張莊頭招了!”乘云興奮的跳出來,“我去取他說的令牌。”
見謝珩在,他趕忙把腳收回,臉上神色肅穆起來,端正行禮。
“藥十七!”
隔壁房間有人喊,聲音也不是很大,卻震得人鼓膜發痛。
謝珩兩手捂住蘇瀾耳朵,低沉道:“何事如此慌張?”
一個青衣少年飛馳而過,閃進屋內,片刻后出來,聳搭著頭:“都死了。”
蘇瀾耳朵還在嗡嗡響,聽不見人說話,只是隨著謝珩看向屋內。
目光所及,大漢們周身滲血。
中毒!
她快步上前,捏起一個大漢的臉,提起眼皮,果然眼底全是血色,尸身已開始消融。
“是歿毒。”她轉頭看著謝珩,“斷氣后一炷香內尸體會化成血水,死無對證。”
謝珩皺眉:“你對歿毒了解多少?”
“只在蘇家古樓藏書閣里見過記載,怕被人發現,只看了大概。”
蘇家古樓在東洲。
據說蘇家先祖拜于岐山姜氏,視神農氏為始祖。后叛出姜氏,以毒入醫,世稱毒老祖。
不過他的后人卻沒有他離經叛道,皆是正兒八經的醫者,供職太醫院。
毒老祖葬在蘇家古樓,里面有他的藏書。古樓被后世封住,只允祭祀。
蘇瀾曾偷出過半本殘卷。
“歿毒無色無味,種在體內后靠蠱蟲操控,只有種蠱人能催動。”
這時乘云回來了,蘇瀾趕緊道:“把令牌給我瞧瞧。”
乘云停住,看向謝珩。
卻見謝珩負手,揚眉問他:“你看我做什么?她指使不動你么?”
乘云惱得要死。
監察院有六個明衛:御風乘云,長空青鳥,踏月逐星。
他本該排第二,如今就連武功最差的逐星都壓他一頭。
這樣竟還不夠,還要添個小丫頭。
他真想說:慣慣慣,有種你把監察院都給她!
可他不敢。
只能聽話上前,將令牌遞給蘇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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