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阿舅腕上是她的發繩第119章阿舅腕上是她的發繩:、、、、、、、、、、、、、、、、、、、、、、、、、:irrxs
旁邊又有人加入。
“我還不知你們的心思,看人家小姑娘長得好,又想跟監察院攀上關系。”
“謝院首是能和我等做親家的人?這蘇姑娘有他撐腰,皇子妃都做得。”
“我勸你們快別說了,小心被監察院聽到要你命,那群人鼻子可靈了。”
還有女人酸溜溜:“我看這蘇家姑娘長得也一般啊,就是衣裳好看襯的。”
“嗯,這衣裳哪里做的啊?我也想要,你看那個鳳凰的眼睛,還會發光呢?”
“那鑲的是藍寶石嗎?顏色好稀奇啊,我從來都沒見過呢。”
“有什么好羨慕的,她這一身怕是值好幾處院子,壓在身上,俗死了。”
謝珩側頭朝后看了說話的少女一眼,又淡淡將目光收回。
少女不知他是誰,卻覺得甚是儒雅清俊,下意識覺得被誤會不好,連忙解釋:“我不是嫉妒她,我是……”
謝珩不理會,只是認真看著蘇瀾。
明艷傾國色,一朝天下知嗎?
謝珩想,念念這樣的容色,及笄后該是有很多人上門提親的。
要怎樣才能看好自家白菜?
好似有點麻煩呢……
笄禮結束,賓客散盡。
蘇瀾換下笄服和發簪,束了個圓髻,插好謝珩著人修好的白玉珠花,歡歡喜喜去見他。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
謝珩正坐在院子里等她,青衣白裳,斯文安靜的坐在小石凳上,低垂著頭,手上在編著什么東西。
這么看阿舅好乖的模樣。
蘇瀾站在原地,沒有過去打擾。
阿舅在她的印象里,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認真的樣子。
她能明顯感覺到,手里的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她輕手輕腳上前,捂住他的眼睛。
捏著嗓子道:“哎呀呀!哪里來的俊郎君,本大王要擄回去做壓寨相公。”
謝珩輕笑:“皮。”
捏住她的手,牽著她坐在自己身邊,“等一會兒,快完工了。”
蘇瀾這才看到,他手上的是支發簪,金絲纏裹著碧璽珠,一顆一顆穿成了兩只小兔的模樣。
一桃紅,一湖藍。
桃紅那個小小的一只,依偎著湖藍色的,顯得格外親密。
這兩只小兔子是代表他們嗎?
“阿舅,您怎么想的呀,這發簪好生俏皮,您手這么巧的嘛!”
謝珩但笑不語,將發簪插進她的發髻,就著月光仔細打量。
蘇瀾眼珠子轉著,手還忍不住去頭上摸,謝珩看了喜歡的不行,揉了揉她的發。
“恭喜我們念念成年。”
蘇瀾望著他。
笄禮的一切都是他準備的,就連宴客的帖子都是他下的。
她以為這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沒想到還親手給她做了發簪。
玉人鬢上簪,寸寸相思意。
他這是在表白嗎?
那他加冠時又是誰在他身邊,為他準備冠禮呢?
沒有的吧!
他二十歲時,是謝家出事次年,那時他在監察院,該是很難的吧!
“阿舅。”她驀地喚他。
“嗯?”
“有人為您加冠嗎?”
謝珩定定地看著她,平聲回:“沒有。”
蘇瀾心尖一疼,面上卻沒什么表現:“那天您在做什么?還記得嗎?”
謝珩看著她,嘆息:“莫要問了。”
蘇瀾忽然握住他的手,他無聲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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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阿舅腕上是她的發繩第119章阿舅腕上是她的發繩:、、、、、、、、、、、、、、、、、、、、、、、、、:irrxs
“我也送您一個禮物呀!”
謝珩挑眉:“渾身上下就一個人是你自己的,你要送我什么?”
蘇瀾看了看自己,還真是,渾身上下的衣物,就連繡鞋和羅襪都是阿舅送來的。
“我也不想的,可您送來的衣裳好看呀!只能怪您衣品太過優秀。”
“還不是被你逼出來的。”
蘇瀾從小就愛美,別的小姑娘有什么她也得有,而且要加倍,要更好。
謝珩總是帶著她買這買那,久而久之,就練就了這身本事。
“我身上有一樣東西不是您買的。”
謝珩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蘇瀾拆開發髻,解下纏發的紅繩,在他面前扯了扯,得意:“就是這個。”
謝珩笑:“這個確實不是我買的,可是它能做什么?翻花繩?”
蘇瀾的手靈活翻轉,很快一個精美的同心結便打成了。
謝珩接過來放在手心,紅紅的,小小的,可愛至極。
“給我系上。”
他將手腕遞給蘇瀾。
“可別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女孩子用的發帶,您把它系在手上,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
“您可是積威慎重的一代權臣,手上系個這,您還怎么御下?”
“你就像個小管家婆,什么都要管。”謝珩催促,“你系就是。”
好吧!
系就系。
謝珩也是冷白皮,紅繩系在手腕上十分顯眼,明凈醇和的人染了這樣明艷的色彩,有一種誘惑的好看。
“行了,再看我要收銀子了。”謝珩拉好衣袖。
蘇瀾仰頭沖他笑,她阿舅真是很好很好的一個人,熨帖極了,一點都不掃興。
“看把你高興的,樂成小傻子了。”
謝珩把她散著的長發,服帖地理在耳后,“你的心意我懂,自然不會辜負。”
他送發簪是許諾。
她還了同心結亦是許諾。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是他們兩個共同的夙愿。
所以,他要隨身帶著,還要戴在她隨時都能看見的位置。
至于別人怎么看他不在乎,他手腕上的,是他心愛姑娘的發繩,是她的記號,也是他給她的安全感。
蘇瀾感動得不知說什么好,朝他伸手要抱,謝珩輕握了一下她的手。
這里不是聽風苑,人多眼雜,他不想她被扯進流言蜚語中。
蘇瀾反應過來不妥,臉頰泛紅,她清了清喉嚨,戳著額頭,挺不好意思的。
謝珩指了指石桌上的發簪,笑著說:“這才是小兔子,下次做兔圖對著它繡,莫要再弄成倉鼠了。”
蘇瀾嘿嘿一笑:“好的呀!”
謝珩輕撫珠花,柔聲道:“這叫木蘭花,是我母親家鄉獨有的,據說想做將軍的女孩會制成發飾。”
蘇瀾看著上面的裂紋,后悔的不行,暗罵自己狗脾氣,也不問清就摔東西。
要是摔了旁的也就罷了,可這個珠花……
見蘇瀾聳拉著小腦袋,可憐兮兮的,謝珩難免不舍,低頭柔聲安撫:“不礙事的。”
蘇瀾拽住他的衣袖搖了搖,態度誠懇:“阿舅,對不起,您要不罵我幾句吧。”
謝珩嘆氣。
罵她,那不是懲罰她,是懲罰自己。
他看著蘇瀾,目光柔和:“念念,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要信我。”
蘇瀾鄭重點頭。
這一夜,蘇瀾又做了夢,還是久違的美夢。
而另一頭的蘇漪,正經歷著此生最大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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