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47)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47)←→:sjwx
溫希恩被趕出來時是身無分文的,一開始還會怕他嫌棄她,就會天天搶著事做,可是笨手笨腳的她,往往什么也做不好。
每到做錯了事就會跟個受氣了的小媳婦一樣。
沈玥盯著戒指,不知道怎么的,此時眼睛竟然酸痛得厲害。
他把手中的戒指摘了下來,原本是從想窗戶里扔出去,可是又震住了。
沈玥難得有些心煩意亂,他捏著手中的戒指,將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那個名表貴的,可以買起一棟房子了,可是卻只是單單的換了一個戒指,那個蠢貨明明被騙了,還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但轉眼,腦子里又出現了那人臉上還沾著些許灰,卻彎著一雙亮的眼睛,手上端著黑乎乎的湯,硬要逼著他喝。
他以前晚上睡覺胃會經常疼,那個蠢貨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秘方,藥還要去山上摘,味道還苦的很,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藥效不錯。
她的眼睛生得和旁人很是不同。有點鳳眸的模樣,眼尾上挑,原本是艷魅的,還帶著些許天生的胭紅,叫人看上一眼,魂都被勾走了。
可是她在他面前,那雙漂亮的眸子清澈透亮,透著無辜和天真。
特別特別容易害羞。
她只要一高興,笑容就特別甜,眸子里像是落了星星,臉頰都出現了兩個笑渦。
他還記得他給自己戴戒指時,手指相碰能感覺到那個人指尖的溫熱。
還有她將頭湊到自己懷中,那呼吸間透出的甜膩熱氣。
他第一次見到溫希恩時,溫希恩的手還是雪白而柔嫩,連皮膚下蜿蜒的黛青色血管都像是隱在美玉下的沁色,稍微用力一點就可以在上面留下紅痕,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手。
但是后面她的手就變得布滿小小大大的傷口,有做飯的時候不小心被刀切到的,還有到山上采藥時被割到的。
沈玥抓著頭發,刺痛的頭皮讓他神志清醒,倒在床上,被子上還殘留著那個人身上的冷香。
煩躁,焦慮,沈玥起身扯著被單,他實在受不了這個房子,這房間仿佛每一處都沾染著那個人的氣息,讓他難以忍受。
沈玥倒在外面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一覺醒來后,宿醉的感覺令他頭疼欲裂,胃部也是傳來一抽一抽的疼。
他躺在沙發上緩了好久,還勉強的爬起來去洗漱,看著兩個擺放在一起的牙刷牙杯,沈玥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這一天把有關于溫希恩的所有東西都扔掉了,除了戒指,他也拔了下來,放到一個盒子里面,鎖在的箱子里。
這一段荒唐的感情,就不應該出現。
可是為什么心里好像落了出了一個大洞,里面灌滿了寒風。
溫希恩把身體養好了,也就開始出來活躍了,她也過著以前紙醉金迷的生活,天天和那些富二代,軍二代混在一起,仿佛又恢復了梁大少爺的架子。
陸遷剛好要辦生日宴會,他和溫希恩玩的好,而且當初她被趕出梁家的時候,還多虧了陸遷收留了幾天。
陸遷每年的生日宴會都在酒店的包廂里辦,他們的父輩都有很多年的合作,邀請的都是同齡人,家世也都差不多,主要是為了玩的開心。
包廂里群煙繚繞,酒氣沖天,溫希恩嫌棄的揮了揮,立在門口沒動。
從煙霧堆里冒出來一個人,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往里走,嬉皮笑臉的說。
“小少爺站在外面做什么?莫不是幾個月沒看見我臉生了?”
“你化成灰我的認識。”
被他拉著坐到了中間,旁邊還坐著幾個長得像漂亮乖巧的女孩,乖巧的叫著。“梁少爺好。”
溫希恩接過陸遷遞過來的酒杯,輕輕地泯了一小口。
包廂里還有其他一起玩的公子哥們,不過溫希恩身旁玩得最好的就是陸遷,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更何況家世間的生意合作又拉近了之間的關系。
包廂里很吵,陸遷側頭說話的時候把嘴里的酒氣全噴到她耳畔了,她皺著眉推開他。
陸遷也就只好識趣的往旁邊坐了一點,“我知道你和范咸怎么回事?”
溫希恩不明所以的問,“什么怎么回事?”
“最近我家和范家有一筆大生意,但是我叫范咸來的時候,他問我有沒有你,我就說有,然后他就不來了。”
他大大咧咧的攬著溫希恩的肩膀,看著她精美絕倫的側臉,笑嘻嘻的像是打聽什么小秘密一樣,“他是不是就調戲你了?然后你們說打架了?”
范咸和溫希恩玩在一起了,就經常管不住嘴,特別喜歡打嘴炮,溫希恩又特別討厭那些流里流氣的話,兩個人經常因為這件事鬧。
溫希恩微微的垂下眼睫,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淡色的唇瓣微張,原本想說些什么,就被旁邊的陸遷一驚一乍的給驚到了。
“范咸他媽的竟然來了?!我天,這小子不是說不來嗎?”
一年不見的范咸看起來成熟穩重了不少,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壓迫的氣息,氣質鶴立雞群。
陸遷走到了范咸身邊,笑著用拳頭輕輕的砸了一下他的肩膀,兩個人說了些什么,陸遷就把范咸帶到了溫希恩的面前。
陸遷興沖沖的說,“希恩,看看誰來了!”
在這么輕松的場合范咸還是一身的黑西裝,面白似玉,墨眉似劍,面帶笑容,貴氣逼人,他沖溫希恩揚了揚眉,不說話。
溫希恩先開口了,“好久不見。”
范咸臉上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哼了一聲說:“這么久了,也虧小少爺還記得我。”
陸遷眼見氣氛又要尷尬起來,連忙打圓場道,“你們兩個啊,不要跟見面就跟仇人似的,好兄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陸遷原本還想留在這里說一些人生大道理,就被另一邊的人給叫過去了。
范咸坐在陸遷的位置,兩個人相視,都笑了起來。
范咸的余光注視著溫希恩笑,昏暗的光影交錯,描摹出她瘦削的骨和雪白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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