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92)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92)←→:sjwx
他是真的憋狠了,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被人強行停下了。
但是這些話他自己其實也不敢深思。
……未嘗不是他的心里話。
他一直克制著自己不在溫希恩面前提起那些人分毫,但是心里怎么可能嫉妒。
嫉妒得都要發了瘋。
可是他不想變成沈玥那個樣子,他是真心想跟溫希恩好好過日子的,他真的很想得到溫希恩的一絲反應,哪怕是一點點,他都心滿意足了。
而不是總是像這樣,就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一樣,溫希恩就像個冷靜的旁觀者,看他鬧,看他癡,看他狂。
人都是不知道滿足的,一開始他只是想,只要溫希恩留在他身邊就好,可是等溫希恩真的留在他的身邊后,他又特別貪心的想要更多,他想要溫希恩的愛。
全部的愛。
“恩恩……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范咸瞳孔中的暗色卻慢慢被吞沒,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不安和惶恐,雙臂牢牢地鉗制住溫希恩,聲音極輕,像是怕驚擾到她了一樣:“你不會拋下我一個人的對不對?恩恩,回答我。”
溫希恩喘不過氣,腦袋快炸開,范咸捏她好用力,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男人身形比她大一圈,手抵著她的背強硬箍著她,喉結滾動,動作迫切。
為了先安撫眼前激動沒有安全感的男人,溫希恩只是嘴上先答應,“好,我答應你。”
范咸非但沒有松手,反而還抱的更緊了,堅硬滾燙的胸膛下,熾熱的心臟跳的很快,溫希恩甚至都可以清晰的感受他的心跳的速度。
不管溫希恩愿不愿意,她都被逼的在范家呆了幾天,哪怕她表現出來抗議,范咸也是假裝沒有看見。
范咸和范父在書房里商量了婚禮的事情,范咸是覺得越快越好,但是也不能草率,不僅不能草率,還要把所有的東西弄的最好,他的恩恩,值得最好的。
離開書房后,范咸的心情輕快了許多,他繞過客廳往廚房走,溫希恩正背對著他在喝粥。
范咸從身后抱住她,按著她的手將勺子里的粥直接喂進了自己嘴里。“唔,很好喝。”
溫希恩頓了頓,像是有些嫌棄的想要換一個勺子,范咸卻已經笑瞇瞇的拉著椅子坐到了她身邊,期期艾艾的支著下巴說。
“我也想喝,恩恩喂我好不好?”
溫希恩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你自己沒長手?”
范咸也不害臊,直接用他那張俊臉撒著嬌,跟小孩子要糖果似的。
溫希恩被惡心的不行,連粥都喝不下去了。
但是范咸還不放過她,一個勁的往她的身上湊,跟條狗一樣,這里嗅一嗅,那里舔一舔。
溫希恩實在是吃不下去了,直徑的推著輪椅離開。
范咸遺憾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自顧自的端過她剩下的半碗粥,喝的干干凈凈。
因為在范家的緣故,兩人晚上是分房睡的,其實一開始他們倆也是分房睡的,到后面還是范咸厚著臉皮半夜爬床,范咸一開始還算老實,到后面就動不動親一親,抱一抱,蹭一蹭。
范咸習慣了晚上抱著溫希恩睡,乍然失去懷里熟悉的溫度還有些不習慣,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是醒的最晚的一個。
范母喜歡那些花花草草,就愛和那些東西較勁,范父早就出去了,范咸便披了件衣服下樓找溫希恩。
溫希恩自己推著輪椅在花園中,盯著一朵粉色的花發呆。
金色的光線蒙在她蒼白精致的臉上,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不真實的模糊光暈里,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剎那間的恐慌攫住心臟,范咸倉皇的快步來到她的身邊,直到觸碰到清削瘦的肩頭才放下心來。
溫希恩微微側了側頭,安靜的看著他,并不說話。
她微微地仰著頭,墨色的發絲染上了一層金光,淡色的唇輕輕的抿著,一雙漂亮的眼睛還帶著些迷茫,等看清了是范咸時她就歪了歪頭,似乎是覺得疑惑。
范咸盯了她一會兒,有點受不了她直勾勾的目光,裝作戲謔的說。
“你再這樣看著我,是會被親的。”
溫希恩聽到他說這句話,就迅速的垂下眼睫,長長地睫毛就如同準備展翅飛翔的蝴蝶。
范咸看著看著,眼神就變了,像個莽撞的愣頭青,一顆心砰砰直跳,他舔了舔嘴唇,帶著幾分威脅的誘哄。
“恩恩,給我親親好不好?”
溫希恩扭過頭,露出了雪白的耳垂,側臉線條極其流暢,她推著輪椅想離開這個流氓。
范咸無法再克制住內心洶涌的沖動,他半蹲下來,一只手按著溫希恩的后頸,另一只手捧住溫希恩的臉頰,近乎虔誠的欺唇而下,吮吸舔舐,輾轉廝磨,交纏的鼻息纏綿出曖昧的錯覺,更難以相信的是,他甚至感覺到了溫希恩的回應。
盡管只是怯怯的碰了一下就迅速收了回去,但范咸滿腔的灼熱在瞬間點燃,有飽漲激烈的情愫在胸膛里橫沖直撞,讓他簡直無法招架。
他將溫希恩用力勒在自己懷里,扣著她的后腦勺兇狠的親吻。溫希恩被迫的承受著,凌亂的呼吸聲里浸滿了濕漉漉的熱度,唇色變的殷紅水潤,她才慢悠悠的睜開半閉的眼,輕聲說。
“范咸,夠了。”
范咸還埋在她頸窩里平緩自己的情緒,沒有動。
鼻尖都是淡淡的冷香,讓他的心在此刻無比的覺得滿足,范咸忍不住勾了勾唇,原本想開口,卻被溫希恩下一句話給弄愣住了。
“你把沈玥怎么了。”
她的語氣很冷淡,但是并不妨礙范咸發怒。
無心的詢問令范咸頓住了,他垂下眼睫,遮住了眼眸翻涌的晦暗,面容卻還是溫和,而近乎寵溺的溫柔道。
“恩恩還提他做什么?他是死是活,恩恩現在還在乎嗎?”
盈盈的笑意尾勾著淺淺的晦暗,像是淬了毒的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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