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28)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28)←→::mayiwsk
長得并沒有很好看,而是屬于耐看型的。
岳瑛盯著那個女人,揚揚下巴:“過來。”
侍從看了眼,對著女人揮了揮手。
侍女排著隊,身姿婀娜多姿的離開了殿中,而侍從也退了出去。
最后的關門聲為窸窣的離開聲畫上了句號。
岳瑛換了一個姿勢,用打量貨物的視線將女人看了一遍,滿是挑剔。
看了下依然安安靜靜站在那有些局促的女人。
勾了下唇角,說過來,在那干嘛,該干什么還需要人教?
女人水靈的眸子看了岳瑛一眼又低垂了些。
她抿了下唇,終于挪了步子向岳瑛走來。
看著那女人走來,岳瑛露出無聲的嘲笑。
這其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他喜歡哪種也從沒要過這種類型的他嫌悶,就像這個,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這不是掃人興么。
但現在岳瑛覺得安靜點也不錯。
──再怎么愛裝還不是個。
他笑著在心底狠狠的罵。
嫌女人磨磨蹭蹭是岳瑛,在她走近之后嫌她臟不讓她靠近的也是岳瑛,果真是喜怒無常,變化莫測。
岳瑛湊上前在女人的發絲上聞了聞──還好,胭脂粉味不算濃重。
他勾著唇角支起上身盯著女人,女人也正詫異的望著他,對上他的眼睛后又微微垂了眼簾,雙頰在暖黃色燭光的照映下微微泛紅。
“怎么不說話。”
岳瑛笑著,不經大腦的沙啞的問出這么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問這干什么──他不是來找人來談心的,可是白天的沖動當對著不同的人卻完全沒有反應,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是白天還有過那么大的反應,岳瑛都懷疑自己壞了。
可是他就是想說。
哪怕女人沒有回應,他就像自言自語。
──就像一直在自言自語……
他抬手輕撫對方的臉頰,目光和笑容竟變的恍然溫柔:“……說句話吧,我想聽聽。”
他心里突然難受。
那是個不能碰觸不能侵入的領地,只能遙遙望著。
它在他心里獨一無二,任何一個都無法和它相提并論。
哪怕是一種比擬、代替都是對它的一種玷污,就像雪白的紙沾染了細小的污點一樣讓人難以容忍到快發瘋。
太純凈了,他無法忍受它受到污染,言語的、目光的,哪怕是在無形中能接觸到的,都是污染
──這個世間,對它就是種污染。
“說什么?”
溫和的女聲打斷了岳瑛的思想在他的耳邊徘徊。
岳瑛如大夢初醒般盯著依然低垂著眸子的女人,收了正撫摸對方臉頰的手,表情也變得冷淡。
──更何況這種,下賤的、裝模作樣的。
所有的興趣都沒了,只留下了濃濃的反感和厭惡。
岳瑛嘲弄的笑了下:“不說什么,既然你不想吭氣,那以后都別說了。”
女人被趕了出去,可是岳瑛心里的怒氣和煩躁卻絲毫沒有消下去,反而越燒越旺,看什么都不順眼。
自從眼睛好了之后,岳瑛就沒有了以前那股陰翳的勁,但是現在好像有一股全新的,他并不了解的陌生情緒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注入進去了,融化在血液中,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心臟。
他嘗試著去回味白天那種感覺,那種自上而下的緩慢舒適的撥撩感。
然而岳瑛卻想起了那天的桂花樹,鼻尖都是濃濃的桂花香,接著就不可遏止的想到了露出了慈善又干凈清冷的溫希恩。
一切猶如火藥碰到了火星,煙霧徹底混沌住了他的大腦,那種爆發出來的感覺他無法控制。
岳瑛氣喘吁吁,卻逐漸冷靜了下來,然而又感到空空蕩蕩。
發泄完了之后,岳瑛以為會好一些,可是又突然意識到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出現了。
很不舒服。
就像忙忙碌碌半天一轉頭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抓住一樣。
腦中一片空白,連失落也無法訴說出來。
岳瑛又沐浴了一遍,躺在床上卻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半夜又醒了。
寬大的殿里被朦朧夜色籠罩著。
碧玉珠串似的柳條低低地垂下綿綿茸茸的綠絲,在溫希恩周遭籠罩愜意的蔭庇。
溫希恩把衣袖掀起了一截,露出雪白的手腕,雪白的肌膚上有一塊淡藍色水滴形狀的印子。
顏色很淡很淡,這就說明鮫珠的力量在削弱,這也就代表岳瑛的眼睛應該也快好了,等印子消失,也是溫希恩消失的日子。
可是溫希恩去問的時候,岳瑛還是說看不清,還是迷迷糊糊的,按道理說到了現在,眼睛應該與常人無異了。
那么答應只有一個,岳瑛在撒謊,但是他為什么要撒謊,他不是最在意自己的眼睛嗎?
如今好了,不設宴慶賀,反而還藏著掖著。
“凈塵——”柯長慶舉著一方紅色的物件兒踏進門,等快到了的溫希恩面前,又神秘兮兮地藏在身后。
他有些羞怯地半跪在蒲團上盤膝而坐的和尚旁邊,見溫希恩在閉目誦經時,也里面收了聲,不敢吭聲。
還是溫希恩睜開了眼睛,柯長慶才興沖沖的道:“猜我給你帶什么東西回來了。”
溫希恩堪堪瞥了他一眼就把頭轉到一邊兒去,并不理會他。
柯長慶眼底爍爍閃著的亮光有些黯淡,還是把藏在背后的物件兒獻寶似的打開,遞到溫希恩眼前,是一盒賣相精巧的紅豆酥。
“我看那日滿桌的糕點你只動了那盤紅豆酥,就覺得你應該愛吃,我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有店家在賣就順道買了一盒回來,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溫希恩恩鼻尖聳動了下,聞到一股甜而不膩的清香,并不是什么街邊攤貨。
她看過來,盯著錦盒上印的“玉食齋”三個大字。
玉食齋,溫希恩還是聽岳瑛說過的,數一數二的糕點鋪,傳言他們家的紅豆酥堪稱一絕,但并不開在長安城內,而且排隊的人能從城東排到城西。
與岳府的方向相差十萬八千里,哪兒來的恰好,順道之說呢?
溫希恩看向柯長慶,柯長慶正用他那狐貍眼爍爍地盯著她看,眼底閃爍著期待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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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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