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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朵黑蓮花-第336章 云崢番外2
更新時間:2024-09-17  作者: 商枝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商枝 | 明智屋小說 | 夫君是朵黑蓮花 | 慕云卿 | 戎錦 | 商枝 | 夫君是朵黑蓮花 
正文如下:
第336章云崢番外2第336章云崢番外2:、、、、、、、、、、、、、、、、、、、、、、、、、:irrxs

蘭舒想,他或許只是不想欠她人情,所以才急于給她一個保證。

但其實這枚玉佩留給她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因為她并不打算離開碧云山。

于是她只搖頭:“我不會下山的。”

云崢覺得奇怪:“為何?”

“沒有為什么,我不想下山,我喜歡在山中的生活。”

云崢笑笑,沒再說什么,心里卻忍不住在想,不知日后她會不會因為某個人或是某件事而改變如今的決定。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半兩照常在山中養身體。

值得一提的是,云崢的廚藝在蘭舒的指點下倒是越來越好了。

到后來,為了感謝蘭舒的收留之情,云崢甚至連蘭舒的那份飯都一并做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到碧云山后,總會自覺不自覺地關注蘭舒。

或許是因為在這座山中,只有他們幾個人,或許是因為他近來的生活過于單調乏味,但無論出于何種原因,他總是不斷地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個小姑娘身上。

這種情況以前可從未有過!

看來,自從第一天陰差陽錯地走進碧云山,自己的人生便和蘭舒結下了不解之緣。

他的情緒并非因為在碧云山邂逅她的那件事而有所波動,而是因為她的存在!

對于云崢而言,在他與蘭舒相遇之前的十數載人生中,他從未經歷過如此簡單而純粹的生活,這幾天的經歷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驚喜。

周圍不存在那些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人,對她所說的話,他不需要刻意揣測真假,不需要懷疑或提防她的一切。

或許因為一個人計算得太過,時間一長就已逐漸忘了本心的模樣,就是以突然看到蘭舒那樣心思極為單純的人,讓云崢不只感到驚訝,更感到難以置信。

她決定堅守在碧云山,這是一種明智的決定。

唯有于此,方能使其那顆不染塵埃的心,永存不滅。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如此閑適恬靜的生活,難怪你從來不張羅下山去。”云崢的聲音淡淡的響起,眸光溫潤的望著遠方,眼底深處透著無盡的思緒。

聽聞云崢的話,蘭舒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他身上,然后緩緩回道:“雖然一天兩天都是寧靜祥和的,但并非所有人都會對此傾心。”

就如同她師父一樣,根本無法在這座山中逗留太久,必須四處游覽才能獲得心靈的滿足。

然而她卻對山下的生活并未感到好奇,只是默默地守望著碧云山,享受著這里的生活。

“我卻很傾心……”他的話有些意味深長,一時間,竟不知他到底是在說山中景致,亦或是身在山中的人。

“傾心的話......該是歡喜的,不該是你此刻的神情。”煙淼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此感到有些困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這云崢就覺得奇了。

“哦?”他輕揚眉頭:“我的神情怎么了?”

“你的眼神里,有占有。”

云崢笑意微斂,又問:“有占有,不對嗎?”

蘭舒緩緩搖頭:“不對。”

“哪里不對?”

“山間草木,四方景致,原屬天地,不可能獨屬于你一個人的。”

就像這碧云山間的有些花樹,只有長在這里才能開的繁茂,若是人為移栽去了別處,即便能存活下來,也不復在山間的秀麗。

蘭舒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溫柔。

可她不知道,云崢目不轉睛的望著這樣的她,眼底也溢滿了難得一見的柔情。

如果說方

才他還不確定的話,那么這會兒他倒是肯定了,這山間自是分光無限,可在他眼中,卻難及她分毫。

她要占有的,并非這山間的一樹一花,而是她!

自從云崢幾人踏入碧云山,蘭舒深刻感受到這座山的熱鬧氛圍,盡管當初她并未感到無聊,但現在卻也很是愜意。

突然遇到了這幾個人,起初她以為他們會因為吵鬧而感到不適,但沒想到他們之間的相處卻是非常愉快的。

秋白近來頻頻想與蘭舒切磋武藝,似乎所有習武之人都會這樣,當他們看到那些擁有強悍身手的高手時,內心不禁涌起了與她一決高下的沖動。

可最終得到的回答卻是:“我不會武功。”

聞言,秋白震驚不已:“你不會武功?!怎么可能!”

他根本不信。

“你輕功那么高,怎么可能沒有武功呢?”秋白至今都還記得初見那日,她飄然落在他們面前,如同從云端飄下來的一樣。

但是對此蘭舒給出的解釋是:“噢,輕功我是有的,但與人交手的武功我的確沒有。”

頓了下,她補充道:“我師父說練功太辛苦了,沒教給我。”

“那他不怕你遇到危險啊?”

“怕啊,所以他教了我輕功,只要我不想,這世上沒人能追的上我。”

云崢默默聽著,忽然問她:“常聽你提到你師父,不知他如何稱呼?”

“他姓梅,梅行思。”

在聽到“他姓梅”這三個字的時候,秋白就已經瞪大了眼睛,心里就隱隱猜測“不會是這樣吧”,沒想到居然還真是這樣!

秋白立刻看向云崢,果然見他面上也難掩驚詫。

云崢失笑:“你說你師父是梅行思?”

“對呀。”蘭舒輕輕點頭,看了看秋白,又看了看云崢,然后問:“看你們的反應,難道你們認識我師父?”

秋白身子往后一倚:“何止是認識!”

簡直可以說是大有淵源!

云崢卻目光灼灼的望著蘭舒,笑盈盈的說:“云崢拜見小師叔。”

“師叔?”蘭舒有點懵。

眼睛眨了又眨,好半晌,她才恍然大悟道:“你是……北齊那位師姐家的公子?!”

“看來師公他老人家還是和你提過我娘親的,但你為何卻不認得我?”

蘭舒只搖頭道:“師父他老人家只是偶然間講起,說我還有一位師姐,在北齊,已經嫁人生子了,再多的他就沒說了。”

“這就怪了……”

云崢從前在家時,也曾偶然聽娘親和爹爹聊天時提到過,說師公他老人家又收了一位弟子。

但他們知道的也僅此而已,再多的師公都沒有說。

據說,是有人不讓師公向外透露的。

事不關己,云崢后來也就沒怎么關注過這件事,卻沒想到,多年后的某一日,他居然會在這里,毫無預料的見到了她。

他們之間的緣分,看來不是一般的深呢。

想到什么,云崢問蘭舒:“師公他老人家為何不告訴我們一家具體的事情,這樣萬一將來你去了北齊,也好有個照應。”

“師父說,天機不可泄露,來日我自會明白的。”

“……這樣啊。”

莫名的,云崢想到了自己的那枚玉佩。

他自己也說不上具體的原因是什么,就是電光火石間,忽然就想到了。

兩下里“認了親”,秋白再在碧云山生活,就有種在家的感覺了。

不過沒過幾日,半兩的身子徹底恢復了,他們便動身準備啟程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云崢動了將蘭舒拐走的念頭。

云崢始料未及的是,他自認為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卻在蘭舒的面前遭遇了挫折。

“我不走。”蘭舒聽到云崢的話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請求。

她從未想象過會有朝一日離開碧云山,更不用說和他一起離開了。

此外,盡管她未曾親身體驗山下的生活,但她曾聽師父說有好多人都渴望隱居山林,這讓蘭舒感到她對那里并不抱有太多好感。

“你沒有經歷過山下的生活,又怎知自己一定不會喜歡呢?”云崢說話時,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暗示著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情感。

“為什么要我也離開碧云山?”蘭舒的目光帶著疑慮,注視著云崢,似乎對他的意圖感到有些困惑。

說來,兩人確實認識有段日子,但又萬未到無法割舍的程度,為什么他會想要把她一起帶到山下去呢?

聽到這番話,云崢的目光緩緩轉向蘭舒,他那專注的神情讓她的內心猛地一顫,但她卻不知道這是何因。

憑什么帶著她一起下山啊...也許就像那天她會在自己的眼前,只是心念動了,有所向往而已。

他活了十數載,首次目睹了一個生活得如此樸素純粹的人,宛如山澗中的一股清泉,不受世俗塵埃的污染。

偶然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望,他不忍心讓她成為一顆被玷污和傷害的明珠。

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存在著太多的差異,她仿佛是一池清澈的水,而他則更像是一池平靜如鏡的湖水,然而在平靜的湖面下,卻隱藏著一片深邃的黑暗,其中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非要給出一個合適的回答的話,他說的是:“我想煩勞小師叔保護我。”

“保、保護你?!”蘭舒懵了。

“嗯。”

“可我不會武功啊,而且你自己不是會武功嗎?你身邊還有護衛。”

“他們另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說著,云崢意味深長的看了秋白和半兩他們兩眼。

三個人默契十足,那兩個人立刻表示:“是的是的,我們下了山就不與他同路了,還是煩請小師叔您保護他吧。”

云崢又說:“無需你做什么,只恐萬一有何危險的話,憑借小師叔的輕功能夠盡快搬來救兵,總比我單槍匹馬的強,你說呢?”

這話倒還有些說服力,是以蘭舒并沒有立刻反駁。

見狀,云崢趕忙趁勝追擊道:“只消將我送至月秦地界就好,那兒是我舅舅的地盤,我便不必擔憂會有人對我不利了。”

若換了別人,蘭舒自然是沒那個善心的。

可不管怎么說,她畢竟承了云崢的一聲“小師叔”,直接拒絕到底說不過去。

于是,她便應下了他的請求。

離開碧云山后,蘭舒的目光落在了路邊停靠的馬車上,顯然這是前來迎接云崢的。

蘭舒初次踏足碧云山,眼前展現出一條與山中蜿蜒小徑和繁茂花草樹木相仿的景象,她的內心瞬間平靜下來。

與碧云山中的景象相比,這里并未呈現出任何獨特之處,甚至比山上的景色更加令人陶醉。

云崢凝視著蘭舒仍然清冷的神情,心中隱約猜測,或許她并未意識到這山下景色的真實面貌,為此才表現出的毫不在意的態度。

云崢并未故意向她解釋任何事情,因為任何事情都需要自己的眼睛去感知!

如果蘭舒真的對山下的生活不感興趣,那么即使他說的話磨破了嘴,也無法產生任何實際效果。

如果她被這個繁華的世

界所吸引,那么即使他此刻保持沉默,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蘭舒在馬車緩緩駛離碧云山之后,方才領悟到外面的景象與那座山的截然不同。

偶爾經過的小村子里煙霧繚繞,想來是有人家在做飯呢,青煙縷縷地飄向天空,隱約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北齊和月秦如此模樣嗎?”放下車窗簾,蘭舒表情略帶好奇地對云崢問。

聞言,云崢淡淡的一笑:“不全是。”

都城繁華富麗自是不必多言,可各處也少不得這樣的村落。

鄉村不比天子腳下繁華,但同樣的,都城不如這個小村子來得悠閑自在,還缺少那些勾心斗角、心計重重,當然是要好些。

然而,蘭舒并未意識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只以為北齊和月秦也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茅屋,只不過是人多些而已。

兩人一路走到城里,蘭舒看了看路兩邊房子的精美布置,一時也忍不住無比驚訝。

大街上人頭攢動,很多攤販出售新奇小物件,都是蘭舒從未見過。

她甚至對那些物品的用途一無所知,更不用提它們的的名字了。

“這里好生熱鬧!”當車窗上的簾子被輕輕掀開一個邊角時,蘭舒的目光便開始不停地向外掃視。

云崢微微一笑,隨著她的視線,輕聲問道:“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還不錯。”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擁有如此眾多的人物和接觸到如此豐富的事物,與其說喜歡或是討厭,不如說覺得意外。

當蘭舒注視著那些忙碌的人,他們口中不停地叫喊著,似乎在忙碌著什么,這讓她不禁感到有些嘈雜。

或許是因為她在碧云山呆了太久,一直獨自一人生活在那里,從未經歷過如此熱鬧的場面。

所以當她突然下山后接觸到這些,她感到山中的清凈并不存在,但也談不上討厭就是了。

當她專注地凝視著外面時,云崢并未因她的言語而感到不悅,他的真正目的是想了解她內心的真實感受,無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接受。

或許是蘭舒的錯覺,自從那日離開碧云山之后,兩人之間的關系便變得微妙起來,讓人難以捉摸。

她從不和太多人交往,不知道普通的人際關系究竟應該是怎樣。

除了她師父,她從未有機會與任何人建立如此親密的關系,或者說她從未與他人有過任何接觸。

所以面對云崢的態度,她開始懷疑兩人之間的互動是否屬于正常的范疇。

就比如眼下……看著云崢站在身后動作輕柔的為她挽著發髻,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從碧云山上下來之后,云崢告訴她說山下的女子都會梳各種各樣精致的發髻,而不是像她這樣僅用一根簪子半挽著,所以讓她“入鄉隨俗”。

可是她不會挽發,于是就到了他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蘭舒很是意外:“你居然還會挽女子的發髻?”

云崢笑笑,回道:“小的時候常看我爹給我娘挽發,慢慢的也就會了,后來常來我妹妹練手,所以會挽。”

“練手?”

“嗯,我爹說,會挽發長大了好討媳婦歡心。”

“令尊他……”蘭舒話音忽頓,似乎在措辭,最后十分誠懇的說:“說的對!”

聞言,云崢不覺輕笑。

他將昨日買給蘭舒的簪子依次往她發上比了比,似乎在找最適合今日發髻的那一個。

蘭舒卻表示:“不用這么麻煩,隨便選一支就好了。”

“怎么會麻煩呢。”

說著,云崢又拿了

另外一根簪子放到她發間比了比。

他要她習慣他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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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云崢番外2第336章云崢番外2:、、、、、、、、、、、、、、、、、、、、、、、、、:irrxs

云崢目的非常清楚,現在不需要蘭舒的同意或回應,自己只需要這么默默地陪伴她,等著她生活里滿是自己,想那時候事情會水到渠成。

一旦養成某些習慣,它們將成為一生中無法戒除的癮!

他正在逐漸將自己融入蘭舒的日常生活,成為她無法割舍的重要組成部分。

一路上,他們的相處皆是如此,偶爾街上人多時,云崢會牽著她的手走,而他給出的解釋也無可挑剔,說是怕人多被沖散了。

有時看到她的頭發被風吹亂了,他會自然的幫她攏好。

一開始的時候,蘭舒甚至絲毫沒有發現這有何不對勁,直到有一日,云崢又像往常一樣帶著她去買衣裳,那店鋪的掌柜說什么他們是小兩口,她這才恍然發覺,自己一直以來的怪異感是因何而來。

倘若是別的姑娘家,被人這樣誤會,多半是嬌羞著跑開,或者是氣惱著跑開,可蘭舒不是。

她一臉認真的看著那店鋪的掌柜,解釋道:“我們不是小兩口。”

頓了下,似是恐對方不清楚兩人的關系,又進一步說明道:“我是他的小師叔。”

結果說完那句話之后,店鋪掌柜的表情瞬間變的更加耐人尋味了。

而蘭舒直覺他的表情有異,卻又不知道那到底意味著什么。

云崢倒是知道,可他并不告訴蘭舒。

回去的路上,蘭舒一直盯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看起來松松的,可她用了很大的力氣都沒能將手抽出來。

云崢察覺到了,不覺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怎么了?”

“你先把手放開。”

“為什么?”云崢沒有聽話的松開手。

“我在想,是不是就因為我們這樣,方才那個店鋪的掌柜才會誤會我們的關系?”

云崢無所謂的說:“誤會就誤會了,又如何?”

“可我們并不是啊。”

話落,云崢忽然沉默了下來。

好半晌之后,他才意味深長的回了句:“誰說的?”

蘭舒愣住。

而就在她出神間的工夫,云崢已經將她帶回了客棧。

見她仍呆呆的看著自己,模樣要多乖就有多乖,云崢心念一動,忽然低頭飛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蘭舒感受到唇瓣上傳來的柔和觸感,伴隨著些許涼意,如同一股柔和的微風,輕輕拂過她的面龐。

這下蘭舒更是不知所措了。

她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忘了,原本白皙的臉頰瞬間憋的通紅:“你做什么?”

云崢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發燙的臉頰,聲音溫柔的仿佛能滴下水來:“吻你。”

“這、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她在書里看到過。

“嗯。”

“可我們不是!”

“以后會是的。”他說話的時候離她很近很近,唇瓣啟合間碰到了她的唇,讓她覺得半邊身子都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云崢的動作流露出一種親密無間的氛圍,言辭間也充滿了暗示和深意,即使蘭舒對世事一竅不通,她也深知這樣的舉動必須是極為親近的人才能完成的。

她和云崢雖然認識,但無論如何都沒達到現在這種地步。

心里雖然想得很清楚,但當蘭舒望著面前那張溫淡笑顏,卻怎么都做不出推拒的動作。

見狀,云崢的唇角微微上揚,似乎很滿意眼下這般情況。

“你……”

“小師叔安心,我不會強迫你什么的。”

話雖如此說,

但云崢那雙手一開始只是拉著蘭舒的胳膊,這一刻卻已經徹底把她圈在懷里,蘭舒似乎并沒有感覺到這些,表情微微有些呆滯地看著他。

聽到這番話,蘭舒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思考著什么,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慮。

既然不會強迫她,那方才怎么沒有經過她同意就擅自親她,這會子還抱著她不肯撒手?

“書上說,男女授受不親,可你分明對我做了男女之事,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可是只想著占我便宜而不想負責?”

云崢:“……”

他的行為,竟然讓她產生了這樣一種錯覺?!

而云崢不知道的是,這就是蘭舒能夠想出來的、現在這般狀況的最有道理的說法。

“不強迫你,是出于理智,但抱著你嘛,是出于情感。”盡管云崢口中說著親昵的話語,然而他的面容卻依舊保持著一種溫和淡雅的氣質,除了那更加明亮的眼神,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蘭舒的面容同樣散發著一股清冷的氣息,毫不流露出任何讓女兒家感到羞怯和忸怩的一絲跡象。

如果這兩個人的狀態在外人眼中呈現出一些神秘的跡象,那么或許會讓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反過來,兩人自己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聽聞云崢的話,蘭舒的眼中所流露出的疑慮變得更加明顯,她不禁問道:“這樣就是情難自制嗎?”

“嗯。”

云崢微微頷首,仿佛為了向她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的雙手環繞在她的腰間,輕輕收緊,然后緩緩地低下了頭。

當蘭舒的唇瓣即將緊密貼合在一起時,她突然聽到云崢柔和的聲音傳來:“就像這樣……”

隨著話語的落下,那微涼的唇瓣輕柔地落在蘭舒淡粉色的唇瓣上,帶著淡淡的涼意,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的內心平靜下來。

云崢的吻極盡溫柔,像編織出的一個美夢,一點點的誘她深入其中。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云崢的聲音輕輕響起,眼神變得更加柔和。

蘭舒的眼神稍顯迷離,而后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

她的心仿佛被一縷輕羽輕輕拂過,激起的心弦蕩漾著微妙的波動,這是她以往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如果方才云崢的話語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那么很有可能會認為云崢的話有些輕浮,但對于蘭舒而言,這只不過是在向她征詢自己的感受而已。

他提出問題,她毫不猶豫地回答,并不掩飾自己的情感,沒有任何羞怯或尷尬之感。

云崢聽到她的話,頓時神色一變,接著輕輕一笑,伸手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第一次感到內心是那么愜意,比學最難學的武功要幸福得多!

有時候,蘭舒的直言不諱可能會讓他感到有些無奈,但現在看來,他卻突然感受到了這樣的言辭的美妙。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真誠將為他帶來無盡的喜悅和滿足,讓他感受到一種無以言表的幸福感!

“云崢。”蘭舒忽然開口喚他。

“嗯?”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生的很漂亮。”說話的時候,蘭舒一直專注的望著云崢的臉,清冷的眸子亮晶晶的。

聞聽蘭舒此言,云崢面色一時忍不住有些錯愕。

漂亮……原來一直以來,他在她心中都是這樣的形象嗎?

云崢知道自己的長相并不差,畢竟他爹娘都是傾國傾城的主兒,他就是閉著眼睛長也不會太難看。

不過被人當面稱贊“漂亮”,大多是在小時候,長大后再被這樣講已經很少了。

如果換做

其他男人被人用這句話形容,估計定然要有點不高興了,或者直接發了脾氣,畢竟這是一個稍顯“女氣”的詞,但在云崢看來,并不存在什么自己處理不好的狀況。

垂眸笑了笑,云崢欣然應下了這份夸贊,甚至還從善如流的問:“哦?那你且說說,我哪里生的比較漂亮?”

聽到這番話,蘭舒沉思片刻,然后十分認真的回道:“現下倒是還好,主要是方才,你親我的時候,漂亮的不得了。”

得到這樣的回答,可想而知云崢的內心有多激動。

這就是說,她很喜歡他吻她嗎?

當然,也只有蘭舒說這樣的話,云崢才不會覺得她是在存心勾引逗弄他。

更確切的說,她大概都不懂何為勾引。

然而,恰巧她的言語不經意間流露出無限的遐想,才愈發令人心馳神往!

這日之后,兩人的關系便好似進了一個臺階,云崢有事沒事逮住蘭舒摁住就親,蘭舒也沒有拒絕,全然任他施為。

云崢以為,最后將她帶回北齊成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卻是,等他們行至大梁邊境的時候,蘭舒忽然就向他辭行了。

云崢向來風輕云淡,聞聽此事卻少見的不淡定了。

“你要走?!”他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

“嗯。”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呀,這不是我們一早說好的嘛。”蘭舒對他的反應似乎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如今已經到了邊境,很快就要抵達月秦了,危機解除,我自然可以功成身退了。”

“可是我們……”思考了一下措辭,云崢方才繼續道:“你吻過我,難道不要負責的嗎?”

對此,蘭舒冷靜的反駁道:“是你先親我的。”

“你沒有拒絕,難道不是默認讓我負責的意思嗎?”

蘭舒搖頭:“不是。”

比起讓他負責,她更想回碧云山去。

談話進行到這一步,云崢心里別無所念,只緊緊攥著蘭舒的手腕,唯恐她一言不合運起輕功就走。

他努力壓下眉宇間陰郁的神色,故作淡定的說:“……好,你要回去我也不強留,只是臨行前再陪我飲一杯吧,權且當作告別,可以嗎,小師叔?”

蘭舒對于云崢叫她“小師叔”這件事向來沒什么抵抗力。

那種感覺大概就是……她一直都被人當成晚輩和小孩子,忽然間能給別人當長輩了,她就莫名想端起那個款兒來,總覺得辦不到對方請求她的事情就不算是個長輩了。

所以她答應了,像前幾日一樣和云崢飲了一次酒。

可才一杯下肚,她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兒。

“這酒……”

云崢聞聲看向她,唇邊笑意依舊:“好喝嗎?”

“味道還好,可我怎么覺得身上有些沒力氣?”

“舒兒,你醉了。”

蘭舒蹙眉,輕輕晃了晃頭:“你叫我什么?”

“舒兒。”

“我、我是你師叔!”

“并不影響啊,只是一個稱呼而已,畢竟比這更親密的事我們又不是沒做過?”

這話是實話,而蘭舒向來不會反駁實話。

她還試圖思考些什么,可腦子里渾渾噩噩的,難以集中精力,眼前最后的影像就是云崢高深莫測的一張臉。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馬車上了。

云崢抱著她,手掌在她的腰間。

見她醒來,云崢一手摟著她,另一只手端過溫著茶送至她的唇邊:“喝點水。”

蘭舒就著他的手淺淺的抿了一口,終于反應過來什么,她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月秦。”

“我要回碧云山。”她不去月秦。

云崢溫柔的望著她笑,可說出的話卻不是那么回事:“可以,但不能是現在。”

“那要什么時候?”

“等我們成了親,我會陪你回去。”

“可我沒說要嫁給你啊。”

云崢眸子沉了沉,卻依舊嗓音溫和的說:“如今不想沒有關系,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有大把的相處時間,說不定你會改變主意。”

“如果到了最后,我的想法沒有任何改變呢?”

云崢靜靜的望著她,沒有回答。

蘭舒不知道他不回答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還是他想過了,卻準備和她“魚死網破”。

蘭舒不是沒想過一走了之,但她只是不諳世事,不代表她真的天真到了極點,她的身體虛弱無力到近乎詭異,她根本無法調用輕功。

即便要走,也得等功力恢復了再說。

過了幾日,蘭舒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可詭異的是,她的輕功依舊像沒有一樣。

對此,云崢也沒有瞞著她,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她說:“我給你下了毒,會壓制你的輕功,但并不會損傷你的身子,不必擔心。”

“你不是不會醫術嗎?”否則當日就不會任由半兩傷著了。

“醫術是不會的,但下毒和行醫不同。”

害人的法子,他這兒一筐一筐的。

蘭舒少見的皺起了眉頭,目露不悅:“你為何要給我下毒?”

“怕你跑了。”

“……你這樣不對。”

“嗯。”云崢看似認真的點頭,可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是不對,但我不打算改。”

否則的話,他有什么機會留下她呢?

陪她回碧云山去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在那座山里,她的眼里看不到他,只有那漫山景致,所以他必須將她帶離那里,他才有機會走入她的視野。

至于回去,那得是她愛上他以后的事情。

已經在蘭舒面前卸下了偽裝,半兩和秋白也就沒必要找茬兒躲出去,索性現了身。

見云崢追媳婦追的這么霸道,半兩忍不住和秋白嘀咕道:“誒誒誒,我就聽說那長相隨根,沒想到這追媳婦的表現也這樣啊!”

秋白不解:“怎么說?”

“我聽我娘說啊,王爺當年會娶到王妃,那就是霸王硬上弓啊,你瞧如今世子這德性,不是和王爺一個樣?”

“如此說來,有內味兒了。”

話至此處,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重新落回到蘭舒的身上,忽然有點同情起小師叔來。

戎家貫出霸道蠻橫的情種,怕是接下來的日子,有的折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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