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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睜開眼,臉上逐漸浮起了冷意,“娘,看來這個衛鳳,還是不肯死心啊。”
萬氏也起來,“都是些蝦兵蟹將,咱們娘倆不一定打不過。”
兩人披上衣服,打開門,他們住的是三樓,三樓的走道上,樓梯上,都布滿了士兵,這些士兵手里都拿著刀槍,嚴陣以待,冰冷的刃口在夜色里閃著寒光。
這樣的陣勢,別說是母女倆,再加上一個裴辰州,都是打不過的。
酒樓的老板和伙計跟了上來,臉色蒼白,抖抖索索,說著討好的話,可衛鳳只當做沒有聽到。
裴辰州在秦容和萬氏之前出來,就連棉衣都來不及披上,立在寒風之中,俊美的臉上陰云密布,隨時都會下傾盆大雨。
秦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憤怒的樣子。
“你究竟要做什么?”裴辰州沖著衛鳳,怒斥,“我們欠了你什么,你要如此惡毒?”
本來以為可以從此擺脫衛鳳的糾纏,哪里想到這才睡下,她就帶了這么多的人來。
這些士兵都是訓練過的,他們三根本就不是對手。
衛鳳抖了抖,鼓起勇氣走到裴辰州的面前,咬著嘴唇,“裴大哥,只要你松口,這兩個女人我都不會為難她們,甚至我還會派人把他們送回去。”
“松口?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我對你不感半分興趣,如果你要點臉,就把這些人都撤走,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裴辰州攥起了拳頭,咯咯作響,他從來沒有說過這么難聽的話,可見他對衛鳳的做法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無比厭惡的地步。
衛鳳見他完全不為所動,眼神也變得冰冷,“裴大哥,我帶了這么多的人來,你真的覺得,你會是他們的對手?如果你不從了我,我就讓這些士兵把她們兩個奸污,再把她們扔到青樓,讓她們被千萬個男人騎,這樣你就高興了吧。”
“啪。”裴辰州揚起手,一巴掌落在衛鳳的臉上,他的眼眸變得赤紅,像是有火焰在燃燒。
“你敢,你敢這樣做,我要了你的命,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他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顯然已經氣惱到了極致。
這一巴掌力道很大,衛鳳一下子摔倒,臉上立刻浮起了五個手印,又紅又腫,她的嘴角滲出血來。
“大膽。”那些士兵上前一步,手里的刀槍對著裴辰州。
秦容和萬氏也準備動手,這樣的情形容不得人思考,大不了拼了。
萬氏腦海里隱約閃過一個念頭,就算他們出了意外,夫人那兒,也絕不會讓縣衙門好過,終歸是有人會為他們報仇。
哪怕是死了,拉上整個縣衙門陪葬,也不虧。
“都給我退開。”衛鳳捂著臉,命令。
士兵們后退半步,可還是一臉怒意肅然,蓄勢待發。
“你打我,為了這個女人,你打我。”衛鳳對裴辰州嘶吼道,委屈,氣憤,屈辱,這些情緒交叉在一起,足夠讓一個人瘋狂。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別怪我不講情面,把這一對賤人都抓起來,你們想要怎么樣都由著你們,玩夠了別忘了扔到青樓。”
衛鳳退開,手一揮,嘴角噙著一抹陰毒的笑。
那些士兵喊殺著,朝幾人沖上來。
“娘,州伢子,我們先奪了他們手里的兵器。”秦容當機立斷,說。
三人迅速聚集在一處,瞅準了沖到眼前的士兵,手刀劈向他們的手腕,把武器奪了過來,然后誰前進挑誰,他們三個所在的位置,是兩個房間形成的九十度角,又面對三樓欄桿,那些逼近的士兵,不少被從三樓跳樓下去,有的摔死了,有的摔斷了胳膊和腿。
看到這樣的情景,老板和掌柜都暈了過去。
沒想到這兩個女人有兩把刷子,衛鳳冷笑,她們再厲害也有累的時候,她的人多,遲早會把她們拿下。
“你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與其負隅頑抗,還不如把心思花在勸說裴大哥上。”衛鳳抬起下巴,一臉的囂張跋扈,“這樣,你們就不用被送去青樓,供人蹂、躪作踐。”
“衛鳳,多行不義必自斃。”林音手中的長槍往衛鳳脖子上一刺,衛鳳驚慌一退,可還是被劃開了一條血痕,她摸到頸部的血跡,眼眸閃爍著炯炯恨意,“賤人,給我盡快把她拿下。”
衛鳳的人手畢竟太多,熬了一個多時辰,秦容她們三人終于露出了疲態。
秦容肩頭上,還挨了一處刀傷,幸虧棉衣厚,不然真要傷到骨頭,盡管如此,棉衣還是被鮮血浸染。
“容丫頭,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裴辰州深含愧疚,他的眼眶濕了,不是因為怕死,容丫頭還這么年輕,萬一再也回不去了,他心疼,
秦容對他一笑,“州伢子,我們能夠死在一起,不是很好嗎?就算到了另一個世界,我們也可以相互陪伴。”
裴辰州心中情緒翻涌,深深吸了一口氣,“容丫頭,有你這句話,比我來說就足夠了。”
拿出誓死如歸的決心,兩人再一次一鼓作氣,又接連挑落了十幾個人。
然后,二人像是被抽取了所有的力氣,背靠著背,緩緩坐下來,他們的臉上都是汗水,喘著氣,手腳酸疼得再也動不了,萬氏還能支撐一會兒,但三人落入衛鳳的手中,是遲早的事情。
“賤人,這些你知道我的人的厲害了吧,把他們兩個給我綁起來。”衛鳳一腳踢在秦容的身上,秦容凝聚最后一點氣力,撲上去,抓住了她的大腿,將她按倒在地上,一口咬在她的頸部。
“衛小姐,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卻咄咄相逼,既然你不放過我們,那我們不如拉你陪葬。”
秦容尖利的牙齒,咬穿了衛鳳的皮膚,鮮血源源不斷地涌出來。
衛鳳嚇得面如土色,瑟瑟發抖,有一種恐懼到極致的感覺,似乎她馬上就會死掉。
士兵及時把秦容拉開,用繩索把她的人捆起來,又在她身上踢了幾腳,秦容跪在地上,呸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那是衛鳳的血。
衛鳳捂著流血的脖子,驚魂甫定,指著秦容,“現在就給我把她辦了,賤人,賤人,我要看著她受辱,你們立刻給我上。”
“誰敢。”裴辰州急紅了眼,正要有所動作,立刻被兩個士兵按住,捆了起來,他拼命掙扎著,然而,身上不剩一絲力氣的他,現在連這些普通士兵都對付不了。
“你們誰也不準碰她,你們誰要是碰了她,我一定要跟你們拼命。”裴辰州咬牙切齒。
“小姐,外頭太冷,我們把人拖到屋子里再辦。”兩個士兵猥瑣地笑著,把秦容拽了進去。
“小妞兒,還是個雛兒吧,別怕,我們倆就好好爽一爽。”說著,伸手去扒秦容身上的衣服。
萬氏那邊也快要撐不住了,看到自己的女兒就要受辱,她夜里涌動著恨意,揚起手中的劍,把近到眼前的一個士兵砍倒,朝屋子里頭沖過去,“不要動我的女兒。”
后背露出大片空門,萬氏被一腳踢中了后膝,跪了下來,頓時有幾把刀劍指著她。
秦容肩頭的衣服被撕扯了下來,她閉上眼睛,手指死死地扣著手掌心。
從來沒有這么屈辱過,偏偏她是個什么依仗都沒有的村丫頭,心里面翻騰著恨,恨不得把衛鳳大卸八塊。
“衛鳳,你要是再不收手,你可知道會是什么后果?”萬氏瞪著衛鳳,“你真的以為,容丫頭只是個普通的村丫頭嗎?”
衛鳳大笑了起來,臉上都是嘲諷,“你快告訴我是什么后果,我好害怕啊,你這個老女人會一點拳腳功夫就敢威脅我,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把這個老女人也給我上了。”
萬氏才二十八歲的年紀,就被人叫老女人,然而,她此刻最擔心的,是容丫頭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她就算死,也不能償還罪孽。
立刻有幾個士兵賤笑著朝萬氏走過來,摩拳擦掌。
萬氏生得美貌,男人見了,很少不心猿意馬。
“裴大哥,她們兩個還沒有被玷污,只要你現在松了口,我可以考慮放過她們。”衛鳳走到裴辰州的面前,伸手去摸他的臉。
裴辰州躲開了,他的眼里布滿了血絲,聲音都在顫抖,“小小年紀,蛇蝎心腸,你會遭到報應的。”
容丫頭被侮辱,他不會嫌棄她,容丫頭死了,他也陪她一起去死。
眼看著秦容的衣服要被全部拔下來,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通通都給我住手。”
這個聲音熟悉而威嚴,士兵們嚇得心神不寧,立刻停住了手。
縣令帶著一隊人來了,他繃著臉,臉上都是憤怒,一巴掌就打著衛鳳的臉。
衛鳳踉蹌了兩步才站穩,她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爹,你打我,從小到大,這還是你第一次打我。”
“瞧瞧你做的什么糊涂事,你當真以為你可以胡作非為。”縣令氣得胡子一翹一翹,“打你都是輕的,要是這些事情傳出去,你會連命都沒有啊女兒。”
“怎么可能會沒有命,不是有爹爹你罩著我嗎?”衛鳳不服氣地嚷嚷,眼里含上了淚花,“裴大哥打我,爹爹你也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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