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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第54章 不要動我的東西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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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長安明白他是指昨晚上的種種,她將被褥拉到臉上,直到聽到門打開又合上,帝千傲離開了,她才將被子拉下來,穿衣起了身。

洛長安將被褥疊整齊,床單上四處都有他的印記,不由得臉上發燙。

梅姑姑敲敲門,便走了進來,“我的小祖宗,虧你命大,昨夜真是把我嚇死了去。”

“梅姑姑,我沒事。”

洛長安回身,毫無懸念的在梅姑姑手里看見了那碗黑褐色的湯藥,方才與帝千傲的些微的溫馨也蕩然無存。

迷茫迷亂的只有她。他從來是人間清醒。說到底,她還是取樂的工具罷了。

沒等梅姑姑說什么,洛長安便接過藥一飲而盡,猛烈的咳嗽了幾下,眼角也嗆出幾縷濕意。

“若是每次吃藥都這般聽話,多好。帝君只怕你不肯配合吃藥,特地教人多加了不少甘草,是不是不那么苦了。”梅姑姑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只是這肚子怎么如此不爭氣,用藥湯子養了一年多也沒有反應,莫不是當真難以有孕......

洛長安心頭苦澀的居然說不出話來,湯里加人參,它也仍是湯,何況是甘草呢。

味道是不那般苦楚,但心里這滋味,難以描繪。

梅姑姑將一個小冊子遞給了洛長安,“給,這是你的工作手冊,加了最后一項。往后,可莫要再將此事也交接出去了。帝君十五登基,到今年二十七歲了,從來沒有過暖床丫鬟,你是唯一的伴寢。知道了嗎。”

洛長安不由一震,心中莫名的一動,然而縱然是唯一的伴寢丫鬟,又能說明什么呢,他仍有那么多的宮妃。或許他覺得她這副殘破不堪的身子令他受用,正如他對那破舊的里衣一樣,習慣了,便懶得換。

洛長安將那冊子接了過來,前面的條例大體列明了她的工作范圍,最后一項白紙黑字添加了一項任務:伴寢。

其實依著洛長安的性子,她已經清楚的知道繼續迎合帝君是得不到任何名分的,她就不想繼續在龍床上搖尾乞憐了。她現在將希望放在做女官這條路子之上,能得到上面的器重也是極好的。

但是似乎,帝君對她還沒有膩。

或許,這就是身為奴才的悲哀,沒法選擇,沒得選擇。而她欺騙不了自己的是,即便她知道他宮妃無數的情況下,心里對他也在悄悄的發生著變化。他那般夜夜對待她,她不會沒有感覺。

既嫌棄他臟,又為他偶爾流露出的溫柔而迷失自己。

待她報了仇,她需要盡快離開這里。

梅姑姑想起一事,說道:“前兒我去給太后娘娘送護額,太后娘娘一眼便瞧出來那護額上的鳳尾巴別致。就問了我。我便說是你繡的。太后興起,便要你再繡一個完整的護額送去看看。長安,你這幾日便繡起來吧。不必著急,務必繡好。”

洛長安聽見是太后娘娘的要求,當即便覺得自己務必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露臉的機會,好在刺繡是她的拿手本事,她當即說道:“好的,梅姑姑,我會竭盡全力繡好這護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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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姑姑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洛長安當即去庫房選了一塊上乘的暗金色的布料,看去雍容華貴,這布還是白家的布,仍是老款式,她想太后娘娘終日看這些布匹花色定然煩厭,她若是要繡,必須要繡出新意才是,倒不如選用別家的布,她便將白家的布又放下了。

她突然想到那日梅姑姑提起太后娘娘的頭痛之癥久久的不能好轉,便想到了一個主意,她在庫房里找了人參、棗仁、柏子仁、合歡皮,用石臼研磨碎了成了粉末,隨即將粉末裝在了一塊用上乘的襯布做成的細長的小袋子里。

慕容玨那夜自宮中回到宰相府內,身心俱疲,躺在床上直睡了七八個時辰。

宋盼煙在旁照顧,她為他換下了濕透的衣裳,拿著衣裳正要交給奴婢去洗,卻有東西從慕容玨的衣服袖子里掉了出來。

宋盼煙將眉心一蹙,便低手將那疊放整齊的布巾撿了起來,似乎看見了一抹干涸的血跡,她心中一緊,這是何物?

慕容玨這時醒了過來,看見宋盼煙正拿著那布巾在看,便倏地伸手把布巾奪了回去,厲聲道:“不要動我的東西。”

宋盼煙不解道:“那是什么,上面怎么有干涸的血跡?”

慕容玨剛剛睡醒,眸子里還有些惺忪之色,他將那布巾收了起來,不悅的哼道:“你自然不知道這是何物。”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落紅,又何從知曉,不由對宋盼煙心生嫌棄。

宋盼煙更覺得好奇,“那究竟是什么主貴的,你藏著掖著的?我為何便不知道這是何物?”

宋盼煙覺得丈夫意有所指,一時竟覺得是指非常隱晦隱私之事,心中一驚,敏感的想到莫非那是女人的血......

慕容玨起身穿衣,隨口敷衍道:“前兩日天氣干燥,鼻子出了血,我擦拭了一把,染到那巾子上去了。哪里藏著掖著了。若是藏著掖著,你有機會見著它?”

宋盼煙倒也不再理論,只是這心中越發的酸妒難忍,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男人,她不能接受任何程度的背叛,丈夫在某種意義上是自己戰勝白夏所得到的戰利品,她絕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從她手中奪走丈夫,她轉而問道:“剛才我給你換衣服,沒有瞧見你母親留給你的那塊祖傳的玉佩啊。”

慕容玨神色一暗,邊搓著手洗漱,邊低聲道:“弄不好是丟了。你不提,我倒沒有注意到。”

宋盼煙聽了以后就滿臉狐疑,“丟了?就這么巧么,我不問,你就不說。我一問你就丟了。”

“都說了,我沒有注意到。什么你問不問的。你什么意思?”慕容玨十分的不耐,坐在床沿上,兩手支著額心,看去煩亂不已。

“我前兒在龍寢前面的話說了一半,便被你截斷了,你不教我繼續往下說。”宋盼煙厲聲道:“我那日拉扯洛長安,你道是為了什么,我在她脖子里看見了一條紅帶子,那紅帶子就跟你那祖傳的玉佩上的帶子是一模一樣的,紅底黃絲線繡的紋路,脖頸子邊上有處脫了些線頭,那分明就是你的。”

慕容玨假意吃驚道:“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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