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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第418章 無憾
正文如下:
而后,帝千傲頓步。

沈清川因其向前邁了一步,而咽了下口水,手心出了冷汗。

沈清川以往躊躇滿志以為可以將這男人置于腳底,此時,不確定了,“帝千傲,是你害我家破人亡,是你將我蜀國夷為平地,推倒重建的,你侵略他人疆土,你是強盜,你強取豪奪!”

帝千傲睇向沈清川,宛如往常器重得拍著沈清川的肩膀,

“糾正你,當年朕收復大楚之后,兵力疲乏,不堪戰事。是你父親趁我國疲于戰爭,趁火打劫,勾結齊、周、商三國在我邊疆燒殺擄掠,意圖瓜分我國疆土,魚肉我百姓。朕當時為了迎戰,險些將愛妻為朕所誕下的嫡長子,朕的親生骨肉給燕國為質。朕是捍衛主權和國之尊嚴,并非侵略!朕不平天下,便被他人所平,自古亂世出英雄!朕,問心無愧!倒是你,輸了,奪回去并不可恥,但你用了光明磊落的法子了嗎?”

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在場之人無不震懾。

洛長安心中敬佩不已,可惜,再也配之不上了。

沈清川竟一時語塞,“我!”

“你若借朕麾下屬國之兵,你若靠你的嘴巴游說各屬國助你一起反朕。朕反而看得起你。你用了什么法子啊?搬得上臺面嗎?”

沈清川聽到帝千傲所言屬實,竟一時不能言,而他剛被拍的肩膀之上也被真氣所灼傷,劇痛難抑。

帝千傲自靠近他,便催動著十分內力,聽見光明磊落四字,沈清川聯想到自己對洛長安所作所為,對宋凝所作所為。一時陷入沉思。宋凝...宋凝。

他不由底氣不足,“若你被滅國,未必比我做得好!人在絕境,不擇手段!”

帝千傲冷冷笑著,看了看洛長安,繼續對沈沉聲道,“帝千傲若被滅國,會蟄伏,會伺機,會做所有正道之事。卻是做不出奸污他人發妻尋釁報復之事的。男人,輸也要輸得有顏面。你是男人?質疑。”

洛長安猛地一震,帝君...知道了!她與沈清川有染之事。她登時覺得如墜冰窟,無地自容。

沈清川胸口劇烈的起伏,但帝千傲的氣勢和胸襟竟使他有種...不能抗衡之感,自己竟顯得微小了,“哼,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眾生皆苦。苦不是你道德淪喪的理由。朕平了蜀國,只是兵力相見,并未傷及百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非但輸不起,還辱我妻子,實在令我...憤怒!”帝千傲沉聲說著,“政事談完了。等朕脫了身上龍袍。用洛長安丈夫身份,開始和你談私仇。”

洛長安一怔,丈夫…他仍把她當妻子…?

沈清川一怔,“私仇?”

“朕一生,只有洛長安,不容他人染指。你踩朕禁忌,朕不會和你善終。斷你肋骨前,先謝謝你。”帝千傲眉眼猶如寒潭,他將寬袍大袖的外衫扣子解了,沈清川的腳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又聽帝千傲說道:“謝你帶朕下地陵,也謝你扳動機括使復顏草露面,并詳細地介紹了摘復顏草的方法。”

“你下地陵只是為了摘復顏草?”沈清川大驚,不是為了聚寶盆的金銀?

“開始只為復顏草。”帝千傲說著,便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現在也為了親手來掘你祖墳!昨日永定侯府棋室前,朕在。你把洛長安和你關在屋里。后腰小痣,朱砂字顏色,為她沐浴,更衣,梳頭。你對我女人說了什么,都聽進了這里了,昨夜里,朕想了一夜,如何發落你!單你會照顧病體?”

洛長安聞言,呼吸一窒,昨日沈清川說那些話,親她腰后小痣,還有為她照顧身體,為她沐浴,還說她下腹朱砂字顏色不錯。原來帝君都聽到了。洛長安唇瓣上的血色流失了,她閉起了雙眼,身上力氣如被抽走。

沈清川一怔,隨即痛快的大笑道:“你聽了那些話之后,舒服嗎?我跟你女人爽了半年,你以為她死了,你也險些傷心過度死掉。在你用藥鎮痛麻痹自我的時候,她在我身子底下嬌軟無力地叫著呢。現在想想,仍覺得意猶未盡啊!”

洛長安聽不下去,厲聲道:“夠了!沈清川!”

沈清川仍笑道:“我沒輸啊。你們兩個不痛苦嗎?誰輸了。”

帝千傲喉中腥咸,嫉妒使他失去自持,她是朕的,被別人入了,奇恥大辱,他將手扼住他的頸項,真氣緩緩催入。沈清川的頸項肌膚慢慢地發黑,劇痛使他瞇了眼睛,只聽帝千傲笑笑地問著:“她腰后小痣,在左側嗎。”

沈清川微微一怔,“套我話?以為我說假話啊。睡了她半年,當然知道小痣在哪側。在右側啊。她整個腰我都親遍了,全身都...”

砰,帝千傲的拳頭已經落在沈清川的頰邊將其摑至說不出話來,小痣是在右側,他狂怒難抑,無法開解,本仍存一絲希望,畢竟愛妻未學到他教授以外的技巧,但此時,信了!

洛長安狠狠地閉起了眼睛,她真有種從懸崖縱下去的沖動,但帝君一早便讓秋顏護著她,于是秋顏緊緊地扶著她的手臂,洛長安真不想活了,沈清川毀了她。

帝千傲將身上外衫退下,遞給洛長安,輕聲交代她道:“轉過頭去,接下來不雅觀了。你不要看。朕這樣,不想你看見。”

洛長安抱著留有他余溫的衣衫,只擔憂道:“帝君……”

帝千傲強自溫聲道:“不會有事,別管。”

秋顏便扶著洛長安折轉了身子,洛長安望著眼前的深不見底的懸崖,一如自己的心境,昏暗。

帝千傲放開了沈清川的頸項,轉而揪住他衣領,“你知道心臟在左邊。朕知道人有二十四根肋骨,求證一下,數數看吧。”

沈清川一怔,“有種直接殺了我。”

“怕了?讓你見識一下,動我女人的下場。”

“以后你每次上她,都會想起我。”沈清川繼續刺激帝千傲,“我每次都留種給她的。”

帝千傲危險的瞇了眸子。

洛長安如同死了,她恨沈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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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朕沒聽夠,還不夠怒。”帝千傲指尖冰涼,眸子冷血殘暴,隨即用赤手空拳,一拳一拳砸在沈清川的肋骨上。

拳拳發狠,拳拳到肉。

一拳斷一根,直到將其二十四根肋骨都齊根打折了,骨頭從肚皮里穿了出來,腸子都流出來了。

帝千傲的手背被沈清川的骨肉刺破了數道口子,他如感覺不到疼一樣打紅了眼。

沈清川緊咬著牙關竟一聲不吭,已然疼得喘不過氣來,原本溫朗的臉頰揪在一起。

“繼續撐著,做個男人,別出聲。”帝千傲將手中一柄做工考究的匕首自側腰刺入了沈清川的小腹,攥緊匕首柄部緩緩的扭動了一周,又旋了回去,“帝千傲被人碎成泥也一聲不會出的。比比看。”

匕首剜絞著,極致的痛意卻不致死,沈清川在劇痛之下,終于忍不住出聲脫口道:“帝千傲...你夠狠...”

帝千傲見他開口了,便冷笑著將其腹部匕首拔出,然后將沈清川連同匕首一起隨手扔在地上,交代道:“海,教人給他接骨,止血,不能咽氣。”

“啊.....啊......”沈清川痛苦地蜷縮在那里,口中發出難受的聲音,流下了不甘的涕淚,他身上陣陣發寒,自己曾是蜀國太子,為何落得如此田地。隨行的醫生為沈清川止著血接著骨,匕首有意避開了要害,顯然今上只是要他疼而已。

帝千傲用海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血,但他鮮血直流,也擦不凈,索性不擦了,冷聲道:“斷你骨頭送你一記紅刀子,只是個開胃小食。和你還沒完,回宮繼續,平六國都沒這么紅眼過!玩死你,沈清川!”

沈清川猩紅著眸子,額頭布滿了青筋,自己不會認輸的!自己...了無牽掛,無所畏懼!

洛長安在余光里看見了帝君所說的不雅觀的場面,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帝君,原來他也有如此殘忍嗜血的一面,她害怕極了,她素來想象中是知道他手腕狠辣,但今日親眼所見,還是嚇到她了,作為令他蒙羞的自己,會...令他如何發落。她自責愧疚到不能自拔。

帝千傲回首望見洛長安竟看著他的方向,他眉心一凝,將沈清川以腳尖勾著去了另一個方向,以免洛長安看見骨頭和血作怕,他本沒想在她面前這樣,實在是...怒極了,等不到回宮就要先泄點火出來。

他步至洛長安身近,低下手要摸一摸她面頰,洛長安下意識打著寒噤躲開了,帝千傲知道她怕,沒有強來,只自她懷里拿過他的衣物,穿在身上,用龍袍將方才那失控的自己掩蓋。

“帝千傲,你以為你出得去嗎!今天就同歸于盡吧!復顏草你也休想!我沈清川,就是你們之間永遠跨不過去的,陰影!”沈清川說著,便要沖過去拉著洛長安縱身跳向琉璃棺,而后毀掉復顏草,而后離開琉璃棺墜崖,使棺落陵塌!

洛長安腰身一緊,已被帝千傲擒住,護在了臂彎,雙雙立在了崖顛。

洛長安因為懼怕帝君而瑟瑟發抖,他收起真氣,溫柔拍了拍她的后腰,輕聲道:“不怕。不會傷你。不如趁這會兒想想晚膳用什么,晚膳得在船上用了,臨江,別有趣味。”

洛長安心跳得快了,只說:“說是捕魚婆婆救我,不是有意騙……”

帝千傲輕聲道:“甚至不需解釋。朕都明白…”

洛長安委屈的心里極為難受,“帝君……其實我……”

帝千傲笑笑說道:“不能說了。剛和沈動了肝火,這會兒滿腦子都是“留種”二字,在那個點上還沒下來。現在和你談這個,怕自己受不住會…弄傷你。乖乖,讓朕自己想想。一會兒朕自己就沒事了。”

洛長安眼眶里盈滿了淚意,忍不住落下淚來,就不再說話了,只點了點頭,他竟為了她而壓抑著自己的真實想法,一輩子都這樣勉強他自己嗎。

“慢著!”司良在這時,縱出身來,將已然躍至崖邊的沈清川提了后領衣衫,拽回,拋回祭壇平臺,“夜鷹,按了他!”

夜鷹聞聲立時搶去,將沈清川死死按在地上,“老實點!”

沈清川被夜鷹死死按住,憤怒絕望地大叫:“放開我!我要和你們同歸于盡!”

夜鷹厲聲道:“帝君說了要玩死你,只有帝君要你死,你才能死,你這樣的人,死了是解脫,別夢了,你不配解到解脫。”

說完,便點了沈清川穴道,使其不能動彈,能聽,能看,能說話,不能用掌風自盡。

司良在將沈清川拽回之后,義無反顧地縱下崖去,輕飄飄地落在了琉璃棺上,咯的一聲,觸動了機括,琉璃棺微微地下沉,復顏草離了崖壁,乘著崖底風朝著上方徐徐而去。

那泛著點點熒光的復顏草,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帝千傲和洛長安對視一眼,他輕聲道:“終于,到這日了。”

洛長安一怔,“這日?”

帝千傲微微笑著,“很久沒看看你未損的容顏了。若能看看。”

洛長安不解道:“服下復顏草不就可以了?我雖說要回北地,可畢竟也不是一時就走的。若它真有用,您自然可見到呢。”

帝千傲微笑,“是吧。真想再親眼…看看。”

洛長安隱隱不安。

而后司良抬起頭來,望著那緩緩奔赴崖顛的復顏草,那宛如自己的救贖,他最后看著上方自己仰望的主子帝千傲,他多么希望,有生之年能聽他再叫他一聲司良。

“司良!”

帝千傲在時隔兩個月,終于在這懸崖之巔,俯下頭來,望著自琉璃棺上仰視著他的...司良,將其名諱喚了出來,終于放不下十七年自己親手栽培所付出的心血。但,叛主、弒后,不可原諒!

司良聞聲,心中一酸,竟落下淚來,淚水滴落琉璃棺,恍若隔世,“主子,聽您叫我一聲名字,司良此生無憾了!沈賊說上了這棺材,腳就不能離棺了。司良,立在這里,站好最后一班崗,護你們安全離開。待諸事辦妥,司良帶著蜀狗的祖墳,下地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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