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威寧望向蕓香,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
“蕓香姑娘,你這話說得就沒有意思了,什么叫我無事獻殷勤呢?”
蕓香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就是無事獻殷勤啊。蕓香感覺陸公子的眼睛時時都盯著這里呢,這不,族長才感覺到餓了,你這人就出現了。不過,也難怪了,族長長得這么美,人又這么好,恐怕這天下間的男子,很少有不對她動心的。”
鳳天看了蕓香一眼,不知怎么的,她總覺得眼前這小丫頭和秀云有些像,也許是說話時的語氣,也許是都有一雙靈動的眼睛。
鳳天故作皺眉狀,望向了蕓香:“蕓香,你這小丫頭,不可對陸公子無禮。”
聽到鳳天的話,蕓香收起了笑臉,對鳳天行了個禮。
“是,族長,是蕓香失禮了。”
說完這句,蕓香望向陸威寧朝他福了福身:“陸公子請不要聽蕓香胡說八道,蕓香在這里向陸公子陪個不是。”
陸威寧覺得眼前這個小丫頭甚是有趣,這雪霧山上,一般的女子,見到自己都是避之不及,只有她,居然敢開自己的玩笑,看來自己在這雪霧山上是不會無聊了。
他望向蕓香,故作出一幅失落的模樣。
“哎,我這人就是平日里太善良了,所以人人都敢這般失了分寸。”
聽到這話,蕓香嚇了一跳,她回頭瞟了鳳天一眼,然后朝著陸威寧跪了下去。
“陸公子請息怒,是蕓香的不是,蕓香再也不敢了。”
看到蕓香被自己嚇成這樣,陸威寧覺得甚是有趣,他哈哈哈笑了出來,蕓香頓時一臉發懵地望著他。
“陸公子,你……”
鳳天看了看那二人,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眼前這二人就像是兩個長不大的孩子,居然在自己面前玩斗嘴的游戲。她輕輕搖了搖頭,思緒卻飄遠了。
“陸威寧這樣的性格和南宮瑾正好相反吧。不知道南宮瑾現在在做什么?”想到南宮瑾,鳳天的臉龐有些微微發熱。
就在這時,一只信鴿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鳳天知道那是自己的鴿子,于是她起了身,抓住了它。
仔細看了看,鳳天發現它的腿上綁了一封信,她取下了那封信,撫了撫那鴿子的羽毛,然后放飛了它。自己則又坐了下來,打開了那封信。
蕓香和陸威寧見鳳天收到了一封信,好奇心皆起,二人來到了鳳天的身旁,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望著鳳天。
鳳天收起信,看了看那二人,問了一句。
“你們二人這是做什么?”
二人相互對望了一眼,一起搖了搖頭,陸威寧說了一句:“沒什么,我們只是有些擔心,不知道族長收到了什么信,萬一有人想要對族長不利,那后果便不堪設想了。”
“是啊,族長,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得小心些。”
鳳天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二人何時起口氣居然一模一樣了,這信鴿是自己放出去給南宮瑾送信的,那自然,這回信便是來自幽檀宮了。她起了身,走到了窗臺前,關上了那扇窗戶。
“我有些累了,你們二人先出去吧,有事的話,我會喚你們進來的。”
見鳳天的臉色沉了下來,陸威寧和蕓香不敢再過放肆,二人朝鳳天行禮后,退出了鳳天的寢房。鳳天走了過去,將寢房的門關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她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了下來,拿出那封信,三兩下拆開了它。
信果真是南宮瑾親筆所書,信上,南宮瑾祝賀鳳天成了雪霧族族長,然后便是對鳳天傾盡心中想念,他告訴鳳天,自己因為想念鳳天,已經快要崩潰了,希望鳳天看到這封信之后,能夠下山一趟,到雪霧族邊境與自己一見。
看著這封信,鳳天微微皺起了眉。南宮瑾何時起夜變得這般不矜持了,他的心中不是時常惦記著大岐國事嗎?什么時候起,他將女兒私情看得這么重了。
鳳天搖了搖頭,再仔細看了看那封信,那字跡確實南宮瑾的沒錯,可是,南宮瑾難道真來了雪霧邊境嗎?
鳳天有些猶豫了,此時下山無疑對自己和雪霧族來說都是一個危險的舉動,那刺客之事還未了,自己怎能因為這些給沈長風和陸瑩瑩再找麻煩呢?可是,如果自己不下山,南宮瑾是不是會一直守在雪霧邊境等著自己呢?
反反復復,鳳天拿著那封信讀了一遍又一遍,南宮瑾俊逸的臉龐在自己的眼前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漸漸的,鳳天感覺自己的胸口處開始隱隱作痛,她吃了一驚,試著不去想起南宮瑾,可是,南宮瑾的模樣就想生根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心里,怎么揮都揮不去。
“啊!”鳳天胸口處傳來的痛感越來越重,她的臉上、手心里全是汗,搖晃了幾下后,鳳天終是因為受不了那劇烈的疼痛感,暈倒在了地上。
聽到鳳天寢房內傳來的響聲,一直守著房外的蕓香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鳳天倒在地上后,蕓香大吃了一驚。
“族長,族長,你怎么了?陸公子,陸公子,你快來啊!”蕓香喊了一聲。
聽到蕓香的喊聲,陸威寧跑了進來,看到暈倒在地上的鳳天后,他也是吃了一驚。
“族長她怎么了?”陸威寧問了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聽到撲通一聲,進來一看,族長便已經倒在地上了。”蕓香回了一句。
“快,先扶族長躺到床上去。”陸威寧說了一句。
“嗯!”蕓香點了點頭,和陸威寧一起,將鳳天扶到了床上躺下,陸威寧輕輕探了探鳳天的鼻息,然后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
“陸公子,族長她怎么樣了?我,我去找沈長老過來吧。”
陸威寧看了蕓香一眼,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言下之意是鳳天傷得很嚴重。蕓香看到他這副表情,沒敢再耽擱,她轉身跑出了圣女閣,朝著雪峰閣跑去。
沈長風和陸瑩瑩還在分析,那個傷了鳳天的刺客究竟來自哪一國,二人爭執之時,蕓香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朝著他二人便跪了下去。
“沈長老、陸長老,族長她,她暈倒了。”
聽到蕓香的話,沈長風和陸瑩瑩皆是吃了一驚。沈長風從椅子上起了身,走到了蕓香的跟前,盯著她的雙眼問了一句。
“你說什么?族長她暈倒了?她怎么會暈倒呢?”
蕓香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族長在寢房內準備休息,突然,奴婢聽到了一聲響聲,進屋一看,便見圣女倒在地上了。”
陸瑩瑩也走到了蕓香的身邊,問了一句。
“那威寧呢?他在做什么?”
“回陸長老,陸公子和奴婢將族長扶到了床上躺下,陸公子替族長診了脈,他,他……”蕓香不知道該改怎么解釋。
沈長風和陸瑩瑩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一起跟著蕓香朝著圣女閣疾步而去。很快,三人相繼進入了圣女閣,朝著鳳天的寢房走了過去。
推開半掩著的房門,三人走了進去,陸威寧愁眉緊鎖,守在鳳天的床邊,見沈長老和自己姐姐走了進來,他起了身,朝那二人行了個禮。
“沈長老、陸長老!”
見陸威寧的神色如此緊張,沈長風知道鳳天定是遇到了麻煩,他走到了鳳天的床邊,看了看鳳天,然后朝陸威寧問了一句。
“族長她怎么樣了?”
“回沈長老,族長中了外域一種奇毒,情蠱。”陸威寧說道。
“情蠱?好端端的,誰能跑到這圣女閣內來下毒呢?”陸瑩瑩一臉疑惑地望著沈長風。
沈長風想了想,問了一句。
“今晚可有什么事情發生?”
蕓香想了想,回了一句:“有,族長收到了一封密信。”
“密信?什么密信,那信在哪里?”
“那信在……”蕓香說著,朝這寢房內看了看,在鳳天的床下,她瞥見了一片白錦。
“在那里!”蕓香說了一句。
陸瑩瑩走了過去,正想撿起那片白錦,沈長風喊了一句。
“慢著,小心有毒。”
聽了沈長風的話,眾人皆是吃了一驚,沈長風命蕓香端來一盆熱水,然后他拔出身上的一把匕首,將那片白錦挑入了那盆熱水里。
片刻之后,那盆水開始變色,瞬間,那水成了血紅色,陸威寧吃了一驚。
“果真是情蠱之毒。”
沈長風知道,陸威寧常年生活在外域一定不會看錯,想了想,他問了一句。
“可有解藥?”
陸威寧搖了搖頭:“沒有,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替族長換血療傷。”陸威寧緩緩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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