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皇伯伯,我考舉人不是為了做官是為了娶妻第九十章皇伯伯,我考舉人不是為了做官是為了娶妻←→:sjwx
皇太后笑瞇瞇地對著陸宛芝道:“宛芝,你到哀家身邊入座吧。”
太后此話一出,眾千金都萬分訝異地看著陸宛芝,還有坐在孟靜姝身邊的高側妃更是握緊了自個兒的手。
陸宛芝頂著眾人的目光,跪坐在太后的身邊,“太后娘娘。”
皇太后對著陸宛芝淺淺一笑道:“今日這些千金里邊不少也都和你認識,你覺得何人適合做楚王妃?”
陸宛芝聽著皇太后之言,掃過底下的眾千金,她琢磨著道:“娘娘,臣女覺得合楚王心意的姑娘最好。”
皇太后輕笑了一聲道:“伱說倒也是,皇后,你找人去催催陛下與楚王,有什么要緊的國事連晚膳都不用了。”
皇太后這話音一落,便有內侍的尖聲響起,“陛下駕到。”
眾人連起身行禮。
景元帝過來便,道:“眾卿免禮。”
景元帝與著楚王兩人給皇太后行了個禮。
用膳時,眾千金也都紛紛獻藝。
尤其是見到年及不惑的楚王爺還如此俊朗出色,眾千金更為賣力。
畢竟楚王爺除了年紀稍大了些可是一點缺點全無,嫁過去也是高高在上的楚王妃。
且楚王如今就一個小郡王兒子,還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這等繼子好吃好喝招待著也不必怕。
嫁給楚王便是全長安城之中,除了后宮以外最尊貴的女子了。
楚王看著這場面哪能不明白今日是為了給他選王妃的,濃濃地嘆了一口氣。
宴畢后,太后只留下了陛下皇后,太子楚王,還有趙珩陸宛芝六人。
陸宛芝入座時頗為局促,這里可是全大盛最為尊貴的人,與他們一起入座,她多少是繃著一根弦的。
太后端起茶盞道:“楚王,今日這些千金之中你可有相中的女子?”
楚王跪在了皇太后跟前道:“母親,孩兒答應過珩兒他娘,此生只娶她一人,我不想讓她在黃泉之下等我時傷心。”
皇太后怒道:“楚王,哀家這些年都沒來逼過你,可你替珩兒想想,他要成親了,家中沒個女長輩替他操持婚事……”
楚王道:“皇嫂能替珩兒操持的。”
皇后聞言輕嘆一口氣,妹夫對妹妹癡情,自是皇后所愿,尤其是在皇室之中,能與楚王這般癡情的又有幾人。
皇后想著,便瞪了一眼一旁的皇帝,年輕時候也是山盟海誓,許以后位,但如今……
罷了罷了,自個兒到底也是一朝皇后,在乎這些最為沒用,中宮東宮之位不易主就好,趙玨都這么大了,她還在乎年輕時候的誓言才是笑話。
皇后看了看一旁的趙玨,也是頭疼,這趙玨沒有他爹的花心,卻是隨了他叔的癡情,為了太子妃一事,害得自個兒沒少受太后埋怨。
皇后看了一眼對面的趙珩,還是小外甥最乖巧懂事。
太后嘆氣道:“楚王,你如今也四十了,你打算這一輩子就孤苦終老了嗎?”
楚王道:“兒臣沒有半點另娶她人的心思,求母后不要再逼兒臣了。”
景元帝見著弟弟的模樣,幫忙求情道:“母后,弟弟說得是,他也這把年紀了,眼見著珩兒都要娶妻了,當年沒有另娶,這會兒您也不要逼他了。”
太后無奈道:“楚王,珩兒他娘與你一起青梅竹馬長大,感情深厚,哀家明白,你為了遠離長安傷心之地,遠去明州,哀家也未曾怪過你不孝。
但哀家老了,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只望著你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啊!”
楚王道:“身邊知冷知熱有丫鬟有仆從有嬤嬤,何必娶妻?”
陸宛芝聽著楚王這句話,看向一旁的趙珩,她倒是知曉趙珩的性子是哪里來了。
趙珩對于楚王滿是不屑一顧,只顧著看陸宛芝,見陸宛芝看過來,便朝她笑了笑。
太后嘆氣道:“那終歸是不一樣的,枕邊人的貼心哪里是丫鬟能比的……”
“母親,眼看著珩兒都要娶妻了,我這會兒娶個王妃進門,到時候不是和珩兒的郡王妃對上嗎?我都這把年紀了,就別糟蹋人家姑娘了,您還是給珩兒找找吧。”
皇太后道:“珩兒郡王妃的人選哀家已心中有數,用不著你說,你還是再好好想想,哀家也不逼你非要成親,只是哀家覺得,若珩兒娘親還在世,也不愿看你如今形單影只……”
“她才不會,她最愛吃醋了。”
楚王想起王妃來會心一笑,倘若珩兒他娘在天有靈得知他要另娶,定要氣得哭鼻子!
皇太后見狀,猛嘆了一口氣,“隨你,隨你!”
皇太后又對著太子道:“哀家聽說高側妃腹中孩兒不穩?”
太子道:“算計得來的孩子本就是強求,不穩就不穩……”
皇太后氣得直接將一杯茶盞扔到了太子腳下:“跪下。”
陸宛芝嚇得想要下跪,趙珩握住了她的手道:“別怕。”
太子跪在了楚王的邊上,低頭道:“皇祖母,您為何就不愿意多給孫兒一些時日呢?御醫說了,靜姝需休養三年,再過半年之后,孫兒自會給她停藥讓她有孕。”
皇太后怒氣騰騰道:“她不能有孕,東宮其他嬪妃呢?你何必全給下了藥?”
太子道:“太子妃無孕,旁的側妃侍妾有孕,難保會生出別的心思來,等太子妃生下皇嗣時,孫兒也自會給那些侍妾停藥。”
景元帝在一旁聽得糊涂道:“什么藥?”
皇太后怒聲道:“你的好皇兒,給東宮各女子服用避子藥,成親快五年了,膝下只有合宜一個郡主!他還為了孟靜姝給各侍妾用藥!”
景元帝聞言蹙眉道:“玨兒你這不是胡鬧嗎?朝中對你無子一事頗有微詞,你倒是好,你已二十五了,不可再拖,即日起就停了東宮后院之中的避子藥。”
太子無奈應道:“是,父皇。”
陸宛芝聽著她們的話語在一旁輕顫著手,原是這么一回事。
陸宛芝突然覺得脖子有些發涼,她一個臣女,聽得如此多皇室秘辛……
太后又對著皇帝道:“陛下,此事哀家原本不該問的,但事關珩兒就多嘴問一句,陸騰丁憂期滿回朝,你打算給他何官職?”
皇帝道:“回母后,陸騰已上路回京,朕已命門下省擬好了圣旨封陸騰為相爺,不過這事與珩兒有何干系?”
趙珩笑笑道:“如今我與陸伯父還沒有關系,但等這三年之內我考中秋試舉子就有關系了。”
景元帝聞言差點被一口茶嗆住,好在多年的習慣讓他保持住了帝王威儀,咳嗽了一聲道:“秋試舉子?你看中朝中哪個官位與皇伯伯直說便是,何必還要去走秋試呢?”
趙珩看向陸宛芝道:“皇伯伯,我考舉子又不是為了做官,是為了娶妻。”
陸宛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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