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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帳歡:嬌寵丫鬟-第255章 和好
更新時間:2025-01-26  作者: 朝辭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朝辭 | 明智屋小說 | 入帳歡:嬌寵丫鬟 | 花顏 | 衛辭青 | 朝辭 | 入帳歡:嬌寵丫鬟 
正文如下:
“誰?”花顏被大公子這一句話問得有些怔愣,有些始料未及地偏頭看向大公子,臉頰不受控制地貼上他的側臉。

花顏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溫度,也能夠感受到他停留在自己脖頸間炙熱的呼吸。

感受到大公子抬起頭,并沒有回答花顏的話,低聲問:“那你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

花顏一聽這才反應過來,可反應過來才真正的無奈,“公子不會是連淑妃娘娘的醋也吃吧?花顏確實很喜歡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是女子……花顏的淑妃娘娘也是朋友和姐妹之間的喜歡。”

“但是你跟她在一起似乎比跟我一起更開心。”大公子的嗓音悶悶的,就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花顏實在是忍不住無奈扶額,心知大公子怕是現在小孩子脾氣又犯了,她抿了抿唇,老老實實地同他解釋:“一則花顏出去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同大公子說了,約莫晚膳時分回來?二則花顏同淑妃娘娘這都過了兩個多月才見了一面,那自然是高興啊。又不是和公子一樣,日日都要見的。”

“所以…你不想日日都見著本相?”

大公子根本就是跳過了她的重點,抓住了自己認為的重點,再次發問。

花顏:……??

她索性慢慢轉過身,對上大公子的眼眸,一把托住了他的臉頰和下巴,湊近他仔細打量片刻又認認真真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才發覺不對:“沒喝酒啊?怎的和昨日一樣了。”

“怎么,本相又有哪句話說錯了?”衛辭青冷哼一聲,揚了揚下巴,看著那模樣很是傲嬌。

“誠然,我沒有覺得公子方才有哪句話說錯了,而且方才公子的問題花顏也回答了。只是花顏如今覺得,公子是不是也稍微有點幼稚了,有時候問的問題都是容兒才能問出來的,甚至有些問題容兒兩年前都不稀罕問了。”花顏抿唇,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再者分明就是上次公子自己說錯了話,到如今都沒有同花顏解釋清楚,如今花顏沒有半分讓公子傷心,公子倒是倒打一耙起來了。雖說公子說話一向都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孩子脾氣犯的時候,能不能也稍微講點道理。”

花顏這話說完,誰知道大公子抱得更緊了,一雙鳳眸中難掩幽怨,嗓音低啞:“所以……你開始嫌棄本相不講道理了?”

難道不是?哪回孩子脾氣一犯起來的時候,比她家容兒還要難纏。花顏也是只敢在心里這么想,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時候,對上大公子的眸光果斷地搖了搖頭,“沒有。但是公子這醋確實吃的有些不講道理。”

“那還是不講道理。”衛辭青說著,重新將花顏慢慢抱進懷里,下巴抵在花顏的肩窩上,嗓音聽起來像是比所有的時候都更要溫柔低啞,在她耳邊娓娓道來:“顏兒,你曾感受過那種,天地萬物于你眼前,都只不過是虛無,都只不過是能讓我攀登更高的階梯的感覺嗎?我從小便是這樣覺得,生命于我絕不重要。情愛于我來說,只不過是累贅和一切失控的緣由。”

花顏聽著,只覺得有些猝不及防,也沒想到大公子突然會將話題轉到這個地方,但她也聽出了一些什么,多少意識到大公子似乎還要說,便福至心靈地沒有插嘴,只是安安靜靜地任由他抱著,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那晚看見你的第一眼,便覺得衛老夫人能夠挑出這樣的人兒來給衛晝然,也真是煞費苦心。我那時是算計你,誆你我就是衛晝然,我問你為何進丞相府的時候,你的回答讓我只覺,衛晝然那樣的人怎能配得上這樣的心意。后來不知道那一日,我抱著你,看著你的眉眼,突然就覺得這樣溫柔順心的人兒,衛晝然配不上。再后來你看見我身上的傷,被嚇得紅了眼,可你看我的時候,滿眼的心疼,我就想將你占為己有。”

低沉沙啞的嗓音不緊不慢地在花顏耳邊響起,溫

熱的氣息一點點灑在花顏的脖頸間,也不知道是他炙熱的氣息,還是他所說的話,讓花顏禁不住心尖輕顫,她心底涌起無數情緒,如同突然掀起驚濤駭浪一般,將她整個人都打得有些猝不及防。

“你那日問我什么是真的。一開始算計你報復衛晝然是真,但也只是一開始。后來只要和你有關的事情,幾乎都是沒有按照我原本的布局走,都在失控之中是真,以朱大人為誘餌布局是真,但朱大人一時乃是皇上下的決策,在朱大人進大理寺監獄的第一天,皇上便已經將計劃告知于他。在索古爾草原順水推舟讓你去救太后娘娘是真,可我早已吩咐了朔風和行之時時刻刻跟在你身邊守著,就算那一日你未曾注意到那名刺客不對,危險時刻行之和朔風也會將你們好好救下,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選擇傷害自己去救太后娘娘。看見你手臂上的傷,我險些失控也是真。”

說著,衛辭青像是做錯了事兒的孩子,埋首在花顏脖頸間,禁不住地用臉頰去摩挲她細嫩雪白的肌膚,像是撒嬌,又像是有些羞惱,他悶聲悶氣道:“還有……我對你食髓知味是真,想娶你是真,想讓你生生世世在我身邊是真,時疫之時同生共死是真,猜不透你的心思更是真。”

之前或多或少,都是別人一旁觀者的角度同她說的話,不論是李嬤嬤,朔風行之還是淑妃娘娘始終都是旁觀者,她們的勸說和寬慰花顏能夠懂也能聽進去,但和真真切切地從大公子嘴里說出來的,卻又完全不是一個感受。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座因為冰雪勉強安靜下來的活火山,一聽見大公子說這些話,就如同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所有洶涌的歡喜,期待和羞赧都如同是熾熱洶涌的巖漿,瞬間噴發,連她自己都根本反應不過來。

她的耳邊好像不停縈繞著充滿驚喜的焰火盛放聲,應和著她內心激動又興奮的心聲。

“公子……”許是因為情緒來的太過兇猛太過洶涌,一下將花顏自己都弄的有些始料未及,她一時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是下意識地輕撫著他的背。

許是衛辭青沒聽見她說話,似乎變得有些不安起來,在她肩頸間止不住地摩挲,像是幽怨的撒嬌,又好像是不安地問:“所以我受不了你離開我,所以你只喜歡我一個人好不好?”

他溫熱的氣息,仿佛一根輕柔的羽毛,在她耳廓和肌膚上不停地來回輕撫,一陣酥麻輕癢,像是一道電流……

“好。”他那語氣實在是太過委屈太過不安,就好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狗,不停地在她手心蹭著。花顏一時心軟得不得了,伸手回抱住大公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只喜歡公子。”

“當真么?”衛辭青起身看著她,滿眼的不確定,眼尾染紅瞧著就讓人覺得可憐極了。

“當真。”花顏點頭,抿了抿唇,怕他不安怕他不信,便從衣袖中取出那兩張畫了圖樣的宣紙,展示在他面前,笑著柔聲問他:“這兩套都是花顏喜歡的,公子看看,哪一套用作喜服更為合適?”

是她從時疫之后,便閑暇時趁著公子不在畫的圖樣,想著等她生產完成親,時間也剛好夠她繡完喜服。

花顏本是想要那這兩張證明她并未有離開的心思,如今瞧著倒也應該要好好商量了。

誰知道大公子一看,直接抱著她吻了過來,實在是讓花顏有些招架不住,在他懷里連連推拒:“孩子……公子莫要靠得太近……”

這一句話說完,大公子反而啃她嘴唇啃的越發用力了。

雖說當真有幾分久旱逢甘露的意思,但好在衛辭青還是有些理智的,只是將花顏的唇咬的紅腫便也就放過了她,同她用了晚膳之后,夜晚抱著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衛辭青帶著行之去上朝的時候,渾身神清氣爽,又恢復成了那個運籌帷幄的高嶺之花,眉眼間涼薄冷

淡,和前一日抱著花顏委屈說話的人根本就是截然相反。

行之笑瞇瞇地上來討功:“公子和姑娘可和好了?”

衛辭青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和好了就好,和好了就好!屬下就說嘛,雖然屬下確實對情愛一竅不通,但是那話本子里都寫著呢,只要公子按照那話本子里說的,放下身段撒著嬌解釋,姑娘怎么可能還能對公子生的起來氣?”行之嘚嘚瑟瑟地說著,他經歷了大半個月的冰窖,整個丞相府都快冷成雪原了,好不容易能夠松了一口,他忙朝著衛辭青旁敲側擊道:

“公子如今情緒愉悅了,只是這又快熱起來了,屬下那點子月銀實在是……”

“賞,蒼梧苑都賞。”衛辭青大手一揮,原本他對于行之的法子嗤之以鼻,試了之后才驚訝地發現那么好用,能讓小姑娘解開心結,他裝上一裝倒也沒什么。

而與此同時的花顏,用完早膳之后,正同李嬤嬤和桑桑一起說話。

李嬤嬤和桑桑手里都在繡著日后給了花顏肚子里孩子的東西,比如虎頭帽虎頭鞋什么的,按照尋常花顏應當要么是打結子,要么是看書。

誰知道今日,桑桑卻看見花顏重新坐在了繡繃面前,正在認真地穿線。

“姐姐,你這是要繡什么?”桑桑有些好奇地問。

這時,李嬤嬤正抱著之前花顏便早已經剪裁好了的喜服,幫著花顏將喜服上了繡繃。

不用等花顏說話,桑桑便動了,笑得曖昧:“原來姐姐,是要開始繡喜服了啊,看來我們丞相府也該是要辦喜事兒了。”

“誰說不是呢,也該好好地辦一場大大的喜事兒沖沖府里的晦氣了。”李嬤嬤說著,笑著幫花顏穿針引線。

花顏則是有些羞赧地笑,“倒也沒有那么急,至少等生產完,再穿喜服會好看些。況且我如今也坐不了多久,繡的很慢,怕是要繡上幾個月的。”

日子再次回歸平靜。

又過了大半個月,花顏懷孕已經九個月。

自從花顏和大公子和好之后發生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衛老夫人因為憂思成疾去世。

與此同時,與衛老夫人的葬禮同一天發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衛晝然竟然從大理寺的地牢之中越獄,徹底沒了蹤跡。

大理寺的人日日都在京城中巡邏搜查,硬生生就是沒有找出衛晝然的蹤跡,一時朝野上下又有些動蕩。

只是這些事情同花顏并沒有太大的關系,如果要說唯一有的話,也只有那一日,衛老夫人病重,說是紙盒人在院中修養甚是無趣,喚了花顏前去說話。

“花顏見過衛老夫人。”花顏行了禮,看著一名她之前沒見過的嬤嬤正在服侍衛老夫人喝藥。

這個時候衛老夫人的狀態已經很是不好了,只能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地說話,面色也灰白,再也看不出從前的氣勢與血色。

當真是病來如山倒,明明之前那樣活生生的人,只不過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虛弱成了這副模樣,瞧著張嘴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像是在用盡自己最后的一絲力氣。

“你……你們全都下去……”衛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顫顫巍巍地舉起了自己瘦骨嶙峋的手指向花顏:“我……我有話要和她說。”

說完之后,所有的人除了花顏以外確實都出去了。

“你…你過來,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衛老夫人嘴里一張一合,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斷斷續續,實在虛弱。

就連花顏也是靠近了好多才能勉強聽清楚她說了些什么。

花顏只是笑著看她:“老夫人有什么秘密要說便現在說吧,花顏如今身子重,自然是不好靠近老夫人的。”

花顏的語氣算不上好,一則衛夫人對她也算不上

什么恩情,二則也有些大公子的緣故,衛老夫人從前那樣虐待大公子,花顏實在是有些沒辦法對她提出好態度。

“你…你過來…”

誰知道衛老夫人還是一個勁兒地在朝著她招手,雖說她招手招的很慢,也很費力,但是花顏勉強還是能看明白的。

都到了如今的地步,花顏也沒有打算在同衛老夫人有什么好虛以委蛇的,索性在她床邊坐下,笑著不緊不慢道:“老夫人不會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要幫二公子做些什么吧?”

花顏說著,目光凌厲地盯著老夫人那張蒼老又溝壑縱橫的臉,如今的老夫人跟從前的老夫人怎可同日而語?從前的老夫人喜怒不形于色,典型的佛口蛇心,如今老夫人心里什么念頭全都藏在她的眼睛里,花顏一看便猜想到了些什么。

“過…過來…”衛老夫人還是鍥而不舍地朝著花顏招手。

花顏坐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勾唇冷笑著俯身靠近她:“衛老夫人想要說些什么,花顏洗耳恭聽。”

“我……我要死了…你說如果…我死在房間里……只有你的時候,你落下一個謀害……嫡母的…名聲,還能不能夠…如愿…以償的嫁給…衛辭青成為…丞相夫人?”衛老夫人說話斷斷續續的,像是每說幾個字,就好像抽空了她全身僅剩的所有力氣。

花顏挑了挑眉,看著衛老夫人伸手,奮力想要去抓住床邊床簾的時候,她是半點不驚訝,畢竟從一開始衛老夫人就是瞧不上她的,后來還想要借公主和皇后的時候置她于死地,一早就猜到了如今她怕是計劃著用自己的死來做些什么,只是有一些沒想到是想要會毀了她和大公子的婚事。

“倘若換成從前,花顏還當真,會怕上一怕。只是如今衛老夫人以為這整個丞相府是誰在掌權?如今朝堂中已經徹底沒了衛晝然的名字,只剩下當朝丞相衛辭青,衛晝然那件事兒難免牽連到衛老夫人您,你以為還有多少人會在意你這些伎倆?還有多少人會因為你而懷疑是我有心殺了你?”花顏不緊不慢地說著,想起這衛老夫人小時候是如何對待大公子的,花顏就心里堵得很,索性繼續道:

“只不過,花顏倒是有一個秘密當真要告訴衛老夫人您。前些日子,衛二公子在大理寺地牢中死死不肯簽字畫押,而唯一的交換條件則是見花顏一面。當時花顏就想著二公子的最后一面,為何不是想見自己的母親呢?后來想了想,又覺得情有可原,畢竟二公子從來似乎也沒有多喜歡您。或許老夫人您還不知道吧,二公子從來都是不喜歡您的,二公子只覺得您嚴肅認真啰嗦,他處處受您的管教與限制,若是一日沒有您,他便會開心得不行。還有一樁事,還真是花顏從大公子處聽說來的,說是衛老夫人您自從生下了二公子之后,便一直沒能再懷孕,都是因為二公子在您的飲食中下過紅花。那是一盞二公子精心沏出來的茶,里面加了紅花,您感念于二公子第一次為您沏茶,便也是鼓勵的將所有的茶都喝完了,卻不想里面早已經放了您親生兒子親手放的紅花。至于為什么呢,自然是二公子自詡身份貴重,乃是唯獨二公子,父親是太師家族榮耀,母親更是侯府嫡女,他從一開始便以為自己是丞相府爵位的不二承襲者。他為了減少競爭,自然就不可能讓夫人您再懷孕。那個時候,大公子剛從冰窖中逃出來,去廚房找吃食的時候才目睹了這一幕。若是花顏不說,想必為老婦人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懷不上孩子是拜自己親生兒子所賜吧?所以人之初性本惡,和二公子比起來,大公子倒顯得像是純良之輩。”

“你!!你…!”衛老夫人將花顏的話全數聽完,整個人激動地舉起手指著面前的花顏,嘴里咦咦哦哦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雙眼睛瞪得跟水盆一樣大,寫滿了不可置信和悔恨絕望。

衛老夫人想要指花顏,可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只能抓住

手邊的床簾,喘氣喘得跟拉風箱一樣,許是因為花顏說的事情太過誅心,衛老夫人在重復了好幾遍嘴里斷斷續續的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之后,呼吸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嚇人,最后竟然是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徹底閉上了眼,原本僅僅攥著床簾的手也如同破布一般直接滑下。

整個人已經沒了氣息。

花顏沒想到,自己說的這一件事有多么大的殺傷力,自己親手培養的兒子,甚至在自己死之前都還要絞盡腦汁想著怎么能夠幫上他,結果卻也是害得她最深的人。

花顏差點嚇出一身冷汗,正在床榻邊看著床上衛老夫人的尸體,整個人有些反應不過來,恐慌和不然從她心里升起來,就算花顏來之前做好了準備,可真到了這種直面生死的時候,花顏還是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她站在床邊站了許久,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終于挺直了背脊轉身出了房門,對上李嬤嬤的目光點了點頭。

立馬便聽見李嬤嬤的一聲高喊:“老夫人…去了!”

也許衛老夫人想得很好,只要她的院里還是她的心腹,那么她便可以用自己的死徹底毀了花顏的名聲,但她偏偏算漏了,大公子既然已經對衛晝然展開了報復,又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她院子里那些所謂的心腹老人呢?

從衛晝然鋃鐺入獄的那一日之后,衛老夫人院里的人便大換血,全數換成了大公子身邊的人,莫說是衛老夫人是自己氣死的,就算真的她的死和花顏有關,這樣的消息也絕不可能飛出整個院子。

也正是在一日之后衛老夫人葬禮的同一天,衛晝然越獄,至今下落不明。

衛老夫人去了之后,整個丞相府里的下人全都被換了一遍,幾乎只要是和衛老夫人有關,從前是衛老夫人選進來的,全部都被大公子料理了,有些是簽了死契的下人,便繼續留在府里做些不重要的活計。

有些沒有簽死契,又知道一些的,大公子自然有的是方法料理她們。

而從前那些衛老夫人的心腹們,都被拔了舌頭發賣出去。

沒了衛老夫人和二公子,花顏在丞相府的日子越發好過了。

容兒和母親基本上日日都會來看她,也不用再擔心會有人為難。眼瞧著日子又平靜下來,花顏也靜待著生產的那一日。

只是天不遂人愿。

這一日,花顏正打算去繡繃前繼續繡喜服,她如今的肚子已經很大很大了,其實坐不了多久便會覺得腰酸疼得難受。

“姑娘……姑娘如今就莫要再繡了。姑娘的腰哪里是能那樣坐的。還是躺著吧。”李嬤嬤走進來一看,瞧見花顏又想去繡頓時被嚇了一跳,“姑娘也是,姑娘如今已經是九個月的身孕了,李太醫都說了,再過十幾日怕就是要臨盆了,莫說十幾日,幾日也是有可能的。這個時候您還非要坐起來干什么?”

“這喜服還差得多,我想著能繡一些,便繡一些。”花顏有些愜歉意地朝著李嬤嬤笑笑。

李嬤嬤也實在是拗不過她,讓步道:“那只能繡一炷香,奴婢就在這兒守著您。”

正在這時,便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桑桑的聲音——

“姐姐…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你慢慢說,莫要著急。”李嬤嬤瞧著桑桑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忙將她扶住,瞧著她不安慌張的臉色,給她倒了杯茶水。

桑桑猛喝了一杯茶,才緩過氣來,看著花顏喘著氣道:“今日朝堂上來的新消息,說是今日,公子向皇上請求賜婚,被攔住了。而在朝堂之上,皇上屢次提起公子和八公主的婚事,像是有意想要將八公主賜婚于公子。”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