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二月十五,屠城第376章二月十五,屠城←→::mayiwsk
“這下鬧出了人命,可不得了,長街上的百姓們通通跪了下來,直呼冤枉。
皇帝沒辦法,只能改道帶著人直接去了京兆尹,當堂問案。
原來這些難民是合城來的,合城屬于南州。
他們舉報南州的父母官秦大人,搶劫百姓,濫殺無辜,強搶民女,是當地的土皇帝。
但是京兆尹收了那秦大人的錢,不僅沒有查,將事情壓了下來,還將告狀的人抓了起來。
卻沒想到這告狀的不是一個人,那邊他剛剛把人抓入獄沒幾天,這邊便告了御狀。
這下真相大白,那么多雙眼睛看著,皇帝不得不判,削了京兆尹的職,徹查下去。
那方大人,則是下了獄。”
“方大人,是秦大人的親姐夫。秦家賄賂的錢,就是方家出面給的。”
月璃了然。
京兆尹也不是傻子,什么錢都收,自然是有方家的面子在里頭。
這些難民,是她安排的不錯,南州那邊的情況比她讀到的消息更嚴峻一些,原意是想讓京城更亂一些,沒想到里頭還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那些狗官,也太無法無天了些。
如今的大周,到處都是蛀蟲。像劉道之那樣一心為民的好官,少之又少。
突然,月璃一轉頭,“皇帝出宮了?”
“是。去了華巖寺。”
“華巖寺……”
依月璃的了解,皇帝怕死得很,這個當口,卻出了宮,那就說明,他出宮要做的事情不會讓他在宮中等死。
現在,皇帝和玉陌直接對上,皇帝在想盡辦法殺玉陌。
難不成,是出宮搬救兵去了?
殺玉陌,一個人可不行。
那,殺她呢?
月璃的手指驀地攥緊。
“可查到他去見了誰?”
“一個和尚。”
“和尚。華巖寺的和尚。”月璃喃喃,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不過,腦子里卻突然出現石心兒落水的事情來。
當初,燈會上,石心兒落水,她被帶到附近,用的還是她以為是曲三娘的心理。
之前一直以為是胡惜云,上次去衛家遇到胡惜云,她卻說不是。
在這件事情上,月璃是相信她的。
那么,既然不是她,會是誰呢?
是誰,想要她的命?
是誰,能利用石心兒而不被發現?轉而嫁禍給當時的太子妃胡惜云。
是誰,知道曲三娘的身份,還知道她們有來往?
月璃一直想不通,就好像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但她回過頭,卻不知道是誰。
那種被盯住的感覺,和剛剛說起皇帝去華巖寺見那個和尚,一模一樣。
為什么?
難道,害我的人,就是個和尚?
說不通啊。
月璃搖頭,想不清楚其中的關鍵,下意識地揉了揉眉心。
不過,皇帝既然能冒著風險去找那個和尚,說明對方一定是有兩把刷子。
月璃心中爬起一抹危機感。
“這兩日小心些。”
“是。”
“西北那邊如何了?”
“朱大人死在西北后,皇帝沒有再派人,倒是平王出動了許多人。
但是沒有再去西北,埋伏在路上,看如今的情況,屬下猜測,他們是想讓玉太子離開西北,在路上動手。”
月璃目視前方,玉陌也該回了,再不回,怕是抗旨的罪名就得下來,這對他極為不利。
但是,若是回的話,皇帝既然鐵了心想讓他死在路上,一定做了安排。
皇帝如今是沒有可靠的人,但是西北到京城那么遠的路程,保不齊就有人上趕著表忠心。
對于現在的皇帝來說,誰忠不忠心是后話,能解他心頭大患的一定有好處。
只要放出這樣的聲息,玉陌還是會有麻煩。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除非……
月璃收回目光,她能想到的,玉陌也能想到吧。
“你下去吧,這幾日注意著些,我總感覺皇帝去華巖寺別有所圖,或許是為我而來。”
“是。”
林山退下后,月璃又囑咐青崖準備好防身的東西。
宮中。
“人都派出去了?”自從上次說了休朝,這一個多月,皇帝都沒有上朝,一應事情,全部由內閣處理。
如今的內閣,除了何太傅王大人領導的舊人,還有一個新人,衛宸。
衛宸在里頭,好像沒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卻兢兢業業,每日最早去,最晚回。
大家明著說他年少有為,有干勁,暗地里卻沒少笑他想出風頭。
衛宸不以為意,只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明眼人看在眼里,心中也暗暗贊嘆。
卻不知衛宸是因為月璃的不辭而別,心里難受。想找點事轉移一下注意力。
這些事情,皇帝自然都不知道,他現在時不時地見幾個人,只有一個目的。
平王點頭,“是。根據南宮先生的指示,我們的人已經等在前頭了。”
“不過,若是他們易容,底下的人不一定能認出來。”
“南宮先生說:二月十五,他們會出現在寧城。”
皇帝目光陰鷙,看向平王,平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父皇的意思是……”
“二月十五,屠城。”
平王低下頭,額頭上冒起汗珠,“若是他們繞過了不去寧城呢?”
“南宮先生從來不會出錯。”
“是。”
皇帝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繼而說道,“為王者,可不能婦人之仁。”
“兒臣受教了。”
平王擦了把汗退了出來,趕忙將皇帝的話安排了下去。
只要這位孟少夫人有一點用,便要榨干價值。
只是當他想起皇帝口中的南宮先生……
之前畢家拿來的錦囊,畢家說:這是給未來天子的錦囊,突然背后便起了一陣冷汗。
原來南宮先生一直藏在華巖寺。
那當初給他錦囊是什么意思?
平王心里琢磨著,是否挑個日子拿上錦囊去見一見那位南宮先生。
只是還沒有等平王和幕僚們商量出結果,宮里傳出消息:
皇帝病危。
平王忙不迭地進了宮,太醫的話很明確:
皇帝意識是清醒的,但是醒不過來。
無藥。
上午還好好的,下午便病危了。
平王立刻想到了前段時間他的人查到說,有人將計就計給皇帝下藥,且未間斷過。
和剛剛太醫說的癥狀,非常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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