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秋后的螞蚱第245章秋后的螞蚱←→:
沈鶯歌將劉思邈交給逐暖后,那些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而其中一人顯然已經急不可耐,在看到她的同時便拔腿沖了過來。
芷昔沖到沈鶯歌面前一個急剎,火急火燎地繞著她上上下下檢查了半,直讓人哭笑不得。
確認沈鶯歌安然無恙后,芷昔單膝跪于她面前,拱手請罪。
“是屬下無能,讓少樓主落入歹人之手多日,您受苦了,請少樓主責罰。”
而這句話,恰好落入了后一步趕來的容久等人耳鄭
他倒是沒什么反應,輕飄飄地瞥了幾人一眼,便徑直向逐暖的方向走去,倒是浮寒聽到這話,頗為憤慨。
他義憤填膺地瞪了芷昔一眼:“哎你怎么話呢?!什么疆歹人之手’?要這里誰是歹人,那也該是你們這些江湖草莽才對!我們督主可是有正經官職在身的!”
芷昔兀自垂首盯著地面,頭也沒抬,一副對其充耳不聞的模樣。
見狀,浮寒愈發氣不打一處來:“誒你這姑娘,跟你話呢,怎么不理人?”
沈鶯歌笑了笑,彎腰將人扶起:“不必如此,本就是我讓你先行離開的,又如何能怪得到你的頭上?”
芷昔目露愧色,急急道:“那也是因為屬下無能,不心受了傷,才會讓少樓主受其掣肘,不然……”
浮寒的眼神在她們二人之間轉悠了一圈,不滿地抬高了聲音:“喂!你們有沒有聽到我話!”
沈鶯歌唇角一彎,故作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芷昔的肩膀。
“倒不是我故意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實話實,以你我現在的功夫,恐怕還打不過那個‘歹人’,不過嘛……來日方長,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要我們勤學苦練,有朝一日一定能把他打趴下!”
著,她還耀武揚威似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喂——你們是聽不到我話嗎,”一旁,浮寒不禁開始有些自我懷疑,游魂般的聲音從旁邊飄來:“我這么個大活人站在這兒,你就當著我的面我們督主的壞話?”
本還沉浸在愧疚與自責中的芷昔聽到沈鶯歌這番話,也不由得輕笑出聲。
但她好像很不習慣展露這樣的情緒,很快就收斂了那一點淺淡笑意,重新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原顏朱也幫著勸慰道:“好了,讓你領罰本就是因為你護衛不力,既然如今少樓主沒事,她也不計較,這事兒就翻篇吧。”
“……謝少樓主!謝……先生。”話到一半,芷昔才想起來之前原顏朱叮囑過,不要暴露他的身份和姓名,連忙改口。
不甘寂寞卻被晾了半的浮寒插話:“謝先生?你看著有點眼熟啊……啊!”
他忽然睜大雙眼,顫抖著指向原顏朱:“你,你你你……你這張臉,你是我們的人!你什么時候叛變,不對,什么時候混進來的?!也是和她一樣易容的吧?”
原顏朱聳聳肩,坦然攤手:“沒錯,至于那位非常幸運被我選中的兄弟,現在應該赤身裸體地倒在巷中吹涼風呢,嘖嘖,真是慘啊……”
“什么?!”
聽到這話,浮寒作勢擼起袖子就要揍他,為自己的兄弟報仇。
可原顏朱比起像泥鰍一樣滑溜的沈鶯歌,也是不遑多讓,畢竟真打起來他不一定能打得過浮寒,唯獨逃命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
沈鶯歌想要抬手調停,但那兩人一個打一個逃,在這片方寸之地間竟是誰也沒有碰到對方的一片衣角,雙方都快得幾乎要閃出殘影。
——像極了無良大人逗孩,亦或是千年老狐貍欺騙單純狗。
她愁地捏了捏眉心,實在想不明白,原顏朱一個年近四十的人,怎么就能這么幼稚!
最終,這場鬧劇以容久的一聲招呼作為落幕。
浮寒憤憤瞪了一眼始終和自己保持安全距離的原顏朱,重重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總算是擺脫了這個麻煩精,原顏朱也輕輕舒了口氣。
危機過去,也已經得知了軟劍的下落,沈鶯歌鬼鬼祟祟地瞟了眼錦衣衛所在的方向,覺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當即朝醉西樓的人一擺手,帶著他們躡手躡腳向反方向走去,想要趁機與容久等人分道揚鑣。
“不辭而別可不好啊,沈姑娘。”
剛聽逐暖稟告完來龍去脈的容久轉過身,刻意加重了最后幾個字。
在原地僵了片刻,沈鶯歌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事情也辦完了,人也交到你們手里了,你還想怎么樣?”
容久掃了眼一旁被五花大綁的劉思邈,輕蔑勾唇:“當初懷疑你們與此事有關,這才帶姑娘來做客幾日,如今看來,你的應當是真話。”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的盛情相邀啊?”沈鶯歌輕嗤道。
容久面不改色:“不必謝。”
沈鶯歌:“……”
把她的流星錘拿來!她要錘扁這個臭男人!
“沈姑娘你在此事中出力良多,但本督至今難以確定各位的身份,若是知根知底,回朝之后本督也好向陛下表明各位的功績,為你們討個賞賜。”
沈鶯歌頓時了然。
了半,原來還是對他們不放心,想要試探身份。
“不必了,行走江湖最重情義,我們能與各位同行一段路,也算是緣分,就當仗義相助好了。”
笑話,她才不想讓醉西樓以這樣的方式袒露在朝廷面前,那和引火燒身有何區別。
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試探的同時,其余錦衣衛中,兩個會些醫術的正在為昏迷的九公主診治。
而其他人則在多吉的幫助下,一寸一寸地搜尋劉思邈手下其他人。
容久根據一路上看到的痕跡,以及這段時間探聽到的所有線索推斷,對方手下應該不止有這些人。
這王陵本就未建造完成,又坍塌過半,能容人藏身的地方已經不多。
可奇怪的是,錦衣衛們細細搜索過所有地方,除了在場的尸體和活口之外,連半個影子都沒找到。
容久聽完錦衣衛的回稟后久久沒有話,只用余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劉思邈和多吉。
他眸光晦暗,神情難辨,一時間誰也沒敢開口。
反倒是被抓聊劉思邈聽到那錦衣衛的話,冷笑一聲,臉上浮起扭曲快意:“抓了我又怎樣,只要我們還有一個人在,就能繼續執行計劃,哪怕是你堂堂九千歲,也阻止不了!”
容久揚眉:“計劃?”
“沒錯,只要計劃成功,今日之仇,到時必有人會替我報!”劉思邈仰頭大笑幾聲,狂妄道:“爾等殉……得意不了幾了!”←→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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