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不過一個吻,就被嚇怕了?第303章不過一個吻,就被嚇怕了?→:弘光帝得知后甚為生氣,便下旨一邊命衛向海嚴查,有此類現象者一律嚴懲不貸,另一邊命錦衣衛注意風月街的動向,若發現有官員頻繁出入煙花之地,可先懲后奏。
原本后者該由順天府或京衛所監辦,但不久前陳德剛因人牙子拐走孩童一事受了懲戒,沈闕有心晾他一段日子。
而近日因南方水患,附近幾座城鎮已接連出現了逃難的災民,雖然數量不多,且尚未波及到雍景城,但還是引起了朝廷的重視,京衛所最近的重心便放在了維護治安一事上。
官員狎妓可大可小。
將此事丟給錦衣衛,沈闕本意是震懾,容久只需隨便調一隊人盯著,別鬧出太大亂子即可。
容久原本也沒準備親自去操心這點小事,直到他意外得知了一些消息——
前幾日陶府少爺陶文揚逛花街受傷,滿城尋醫的事鬧得人盡皆知。
剛開始,陶府怕事情傳出去丟臉,嚴令所有人閉緊嘴巴,可后來還是有人根據府里下人出去抓的藥,以及他們提及陶文揚病情時支支吾吾的神色發現了端倪。
在好事者的“抽絲剝繭”之下,陶府少爺傷了命根子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眼看實在捂不住了,陶策又早就看不慣自己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兒子,一氣之下索性放棄了遮掩,甚至還想將陶文揚逐出家門。
最后還是陶文揚的母親,側室李夫人哭鬧著硬攔了下來。
鬧了這么一出后,那些原本想去探望陶文揚的狐朋狗友也不再受阻攔,順利進入了陶府。
雖然陶文揚在大夫們的全力施救之下勉強保住了命根子,可傷害已然造成,正如云岫所說,他只能留下一半。
因此他這幾日正煩躁得很,見到朋友們便是一番避重就輕的大吐苦水。
自己無事生非一概不提,卻在話里話外貶低著拈花閣和沈鶯歌,還有意攛掇那些紈绔去拈花閣挑事。
只可惜那些人比起怎么給他報仇雪恨,更在意他口中那個拈花閣新來的女老板。
經他們之口,這消息也在常去拈花閣的客人們中迅速傳來。
而受陶策之命盯著少爺的下人,也在這之后悄悄把他們的談話一五一十告知了他。
陶文揚受傷后也向他說過是有人想要加害自己,讓他為自己報仇,可當時陶策正在氣頭上,哪聽得進去那么多,只當他像是從前一樣在為自己惹的禍事辯解。
現在冷靜下來一想,頓時心生疑竇。
對陶策來說,陶文揚再怎么不成器,他可以打罵,甚至將對方趕出去讓其吃點苦頭,可若是因有人在暗中下手而導致了如今的場面,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派人去問了那晚巡邏的幾名京衛所士兵,可惜他們當時離得遠,等趕到陶文揚身邊時芷昔早已離開,因此并未發現什么端倪。
于是陶策又去見了正在養傷的陶文揚一面。
別看陶文揚平日在外面囂張跋扈,到了面對自己父親的時候就像是夾緊了尾巴的狗崽子。
從他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的陶策將疑心落在了拈花閣上,但手頭沒有實證,只能迂回行事,而早朝時上奏的吏部尚書衛向海,與他同為太子一派,自然是受了他的指使。
這些消息本就算不上什么隱秘,對于兼具偵查之責的錦衣衛來說,稍一探查,便能摸清來龍去脈。
容久也正是因此改了主意。
別人只知拈花閣從前的老板原顏朱手段了得,他卻是與對方合作過一次的人。
原顏朱手下那些人對外稱胭脂鴆,對內便是醉西樓的朔風堂。
容久雖不知道胭脂鴆與醉西樓的關系,但他知道對方手里握著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情報組織。
原顏朱悄無聲息地丟下自己的“老巢”消失,轉眼拈花閣就換了人,這很難不讓容久起疑。
略一思索后,便派人去通知沈鶯歌來東廠見他。
今日沈鶯歌并未進宮當值,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已不知不覺中淪為了兩方的目標。
前來通傳的錦衣衛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試剛拿到手的飛魚服。
“容……督主找我何事?”
來傳信的錦衣衛與她相熟,聞言赧然撓了撓頭,直言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督主的心思誰猜得著啊!”
可話音一落,他又壓低聲音湊到沈鶯歌身邊耳語:“大概是因為今天早朝上那事,我猜,估計是要把整頓風月街的差事交給你。”
整頓風月街?
錦衣衛只為皇帝辦事,沒有沈闕的旨意他們不會閑得發慌去管幾家青樓,但沈闕為何會突然注意到風月街?
沈鶯歌低頭整理著腰帶,不動聲色道:“早朝時發生何事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遲早都會知道,錦衣衛也沒瞞她,將衛向海上奏的事原原本本說了。
經過這段日子在朝中的摸索,沈鶯歌也將幾個派系中有哪些大臣探查了個大概,知道了衛向海與陶策的關系,再去反推對方這么做的原因,她瞬間明白是因為陶文揚一事在背后推動。
“好,那走吧。”
來到東廠時,容久正坐在花園旁的水榭中看陳青派人送回的密信。
見他們走近,他抬手將信丟進了一旁的池水中,池中色彩斑斕的錦鯉蜂擁而上,瞬間將信紙吃了個干凈。
“來了?坐。”
他抬了下手,包括那名錦衣衛在內的人便都退了下去。
這幾日故意躲著對方,沈鶯歌自知理虧,但她相信以容久公私分明的為人,一定不會在此時為難自己,便很放心地坐在了他對面。M.juzixs.ČŐM
池中啃完信紙的錦鯉們各自散去。
容久抬眼睨了她一下,又將視線落回水中,眼里映著一點不甚明顯的光。
“衣服不錯,很襯你。”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登時讓沈鶯歌怔了下,轉而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她身上穿的飛魚服。
飛魚服除達到一定品階的錦衣衛與太監外,只有受皇帝恩賜的官員才可穿著,其用料做工比起一般錦衣衛的紅紵絲紗羅衣,或是青綠錦繡服,自然要好上不少。
衣料用的是上乘云錦不說,上面紋繡的圖樣也極為精致,乃是數名手藝卓絕的繡娘一針一線勾出來的。
不過比起男子穿著時的威武昂揚,沈鶯歌身量偏清瘦,穿著飛魚服貴氣與俊秀居多,讓人眼前一亮。
她臉頰有些發燙,想要岔開話題:“……你找我來有何事?”
聽到這話,容久眉梢一挑,有些好笑地反問:“本督不想見你時,你有事沒事就往我眼前湊,如今怎么?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說著,他傾身湊近,形狀姣好的桃花眼瞇了瞇,低聲戲謔道:“不過一個吻而已,這就被嚇怕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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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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