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拿什么回報我第413章拿什么回報我→:李檔頭也隨之注意到了第三人的存在,他看了一眼沈鶯歌,有些局促地撓了撓臉頰。
等容久想起還有這么個人存在,回頭讓他先行退下,他這才千恩萬謝地走了。
沈鶯歌左右打量了一眼,走到容久面前隨口問道:“他跟你說什么呢?”
對方卻沒立即回答,反而噙著一點笑意問道:“你在看什么?”
聞言,沈鶯歌頓時愣了下。
她一臉警惕地看了眼四周,低聲道:“外頭人多眼雜,我們不能表現得太親近。”
之前在別院時她身受重傷,就已經被不少人看到兩人共處一室,但好在容久當時下了“非召不得入”的命令,所以除了浮寒和幾個親信見到過以外,其他人都被擋在了外面。
現在就不一樣了,府衙來來往往什么人都有,沈鶯歌覺得不太安全。
誰料,容久聽了這話非但沒有與她拉開距離,反而笑吟吟地湊近了點。
“那你的意思是,不在外頭時,就能親近了?”
沈鶯歌:“……”
這人怎么見縫插針地就耍無賴?臉皮可真是日漸厚重了。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拋了個白眼:“……你別鬧。”
“嫌我鬧了?”容久十分幼稚地反駁了一句,語氣有些酸溜溜的:“自從來了霽城,你就一門心思撲在了災情上,嘴里成天掛著的都是其他男人的名字,我難道不該鬧嗎?”
沈鶯歌大驚失色,十分不解。
她還覺得此次霽城一行收獲頗豐呢,不但解決了災情,抓出了潘靖和錢東林這么兩條大魚,還和容久坦白了身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進步。
怎么到他嘴里一轉,就好像自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負心漢一樣?
見狀,容久察言觀色的功底發揮了作用,他適時遞上建議:“要不這樣,你親我一下,我就考慮把這一篇翻過去,如何?”
說著,他傾身湊到她面前,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唇面。
面對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沈鶯歌只覺得這人越來越像小孩子脾性了。
她有些忍俊不禁:“不如何,萬一被人撞見怎么辦?”
“不會,”容久斬釘截鐵地否定了她的擔憂,解釋道:“有暗衛守在附近,若有不開眼的經過,他們會提醒。”
沈鶯歌:“他們回來了?”
也不知她是真不開竅,還是裝不開竅,容久對此人顧左右而言他的行為十分不滿。
他臉上的笑意凝滯了下,忿忿不平地嘟囔:“這么關心他們做什么……想知道?你猜啊?”
沈鶯歌立即反駁:“你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容久心念一轉,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他眨了下波光瀲滟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映著沈鶯歌的身影。
“告訴你也不是不行,那你怎么回報我?”
沈鶯歌頓時一哽,知道這一茬是逃不開了。
她低下頭,下巴尖幾乎都要戳到胸口,小聲嘀咕:“就……就按你方才說的辦吧。”
聽到這話,容久登時得逞似的瞇了瞇眸子:“其實也沒什么,只是來認錯領罰而已。”
“領罰?”沈鶯歌反問:“是為隱瞞消息的事嗎?可他后來不是已經坦白了?”
昨日一早,他們去見李檔頭時,對方一開始是死活不肯松口坦誠內情的,但偏偏他又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其中定有隱情。
恰逢后來廖同知來報假消息,意圖將容久等人引過去一網打盡,他們已從陳青那里得知對方身負嫌疑,便順水推舟答應了他。
臨行前,遲遲不肯松口的李檔頭終于在最后維持清醒的片刻,將玄衣男子的事告訴了容久,直到他們離開,他都還躺在床上自責的痛哭流涕,覺得都是因自己馭下不嚴才會害的幾個兄弟身陷險境。
這還是回來后大夫告知沈鶯歌的。
所以,即使一開始李檔頭確實有欺瞞之罪,也已經及時懸崖勒馬,并無造成任何損害。
容久漫不經心地垂眼:“明知手下人心不穩,還不及時防患于未然,非等事情發生了才后悔自責,難道閻王爺會看在誰的面子上,饒他們一命嗎?”
更別提這人一開始還腦子進水,竟然想著瞞下來。ŴŴŴ.juzixs.ČŐM
沈鶯歌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倒是也有道理。
手下的人越多,肩上的職責就越重,不把其他人的命看在眼里的人,是沒有資格做一軍之將的。
聽說那個冒進搶功的錦衣衛回來后剛一醒來,就被拉去重責了五十棍,傷筋動骨,得養好些日子才能恢復。
看李檔頭方才那個樣子,應該罪不至此。
說完了半天,都沒見過她有何反應,容久忍不住提醒道:“我的問題回答完了,該你履行承諾了。”
沈鶯歌恍然回神。
她羞赧欲退,又礙于有言在先不好反悔,只能不大放心地看了看周圍,在隆隆心跳聲中踮起腳尖,雙手搭著對方肩膀借力,湊過去在容久頰側落下一吻。
陽光自屋檐上傾瀉流淌,在兩人身側拖出一道纏綿親密的影子。
這個吻一觸即離,像根羽毛般輕柔地在容久臉頰邊蹭過,連同勃勃跳動的心臟都好像被什么毛茸茸的爪子輕輕撓了一下,竄起一陣令人顫栗的酥麻。
還不等容久作何反應,沈鶯歌先把自己鬧了個大紅臉。
她再次確認了一遍無人路過,顧不上管自己方才的問題,轉身頭也不回地溜了。
容久愣怔一瞬,轉而揚起嘴角,連落進眼底的陽光都好似被融成了暖金。
他摸著被吻過的地方,抬眼看向沈鶯歌倉皇逃離的背影,心情霎時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應對災情的后續手段很快提上日程。
除了之前那些助紂為虐的衙役外,其他官差及霽城守衛都被錦衣衛臨時監管。
各處粥棚、善堂、安濟坊中的人進行了一番大換血,第一批糧食和藥材迅速到位,按照大夫們給出的方子,各處安濟坊每日向外發放各種預防痢疾和疫病的湯藥,每戶的戶主依照家里人頭領取,管事的會依照黃冊核對是否有人趁機多領冒領。
同時,在做好防護的前提下,也派出了部分人手清理之前水患留下的爛攤子,溝渠中被水浸泡的垃圾和動物尸體打撈了出來,統一帶到碼頭上焚燒銷毀。
城外一直沒有來得及大行修繕的堤壩沖垮過一次,雖然后來潘靖得知錦衣衛要來,提前命人亡羊補牢了一下,但其質量著實堪憂,如今在一次次暴雨的沖刷下岌岌可危,只好重頭來過。
艾草燃燒的煙霧在家家戶戶中飄散,更貴些的蒼術則主要用在受災最重的幾處地方。
至此,原本滿目瘡痍的霽城正在一點一點地愈合著傷口。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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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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