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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姝色-第14章 舊怨
更新時間:2024-09-28  作者: 沙塔塔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沙塔塔 | 明智屋小說 | 深宮姝色 | 明媚兒 | 秦曜承 | 沙塔塔 | 深宮姝色 
正文如下:
第14章舊怨第14章舊怨:、、、、、、、、、、、、、、、、、、、、、、、、、:irrxs

“當真不識?”景文帝幽幽的眸子盯著明媚兒看不出情緒。

只是他嘴角略勾起一絲弧度,讓明媚兒心里沒譜。

其實,她曾見過畫像上的男人,還不止一次。

只是他第一次出現就給她留下了此生難以磨滅的陰影。

那是她和娘親被賣到賞春樓的第一晚。

因為不懂規矩、加上長期饑餓面黃肌瘦還賣不上好價格,就被老鴇指揮著當端茶遞水的婢子。

她才八歲,第一次見那么多漂亮姐姐和達官顯貴,本就忐忑不安。

更是在去雅間送酒水時碰到了這男人和當時的頭牌‘月瑩’姐姐交歡。

嚇得她直接就把東西丟了要跑,結果還沒跑出去兩步,就被男人拽著胳膊拖回雅間。

本以為少不了一場毒打。

男人卻溫柔極了,關心她有沒有被嚇到,還貼心地給她糕點,真像個好人。

如果他不摸她大腿的話。

“新來的?年紀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可真是個美人坯子。”

他大臉湊得極近,不知來回聞嗅著什么,那八字胡都剮蹭到她的耳朵上,惡心得她直搓耳朵。

“嗚嗚嗚對不起公子,我知道錯了。”她嚇得哭出來,除了道歉什么都不會說,大腦一片空白。

男人黏糊糊的手摸上她的臉,還帶著一股腥氣直往鼻子里鉆。

“呦呦呦,這么漂亮的眼睛,一哭起來更招人疼了。”

男人怪笑起來,竟然一把就把她摟在懷里,她死命地掙扎,只換回了兩個大嘴巴,抽得她一顆牙都掉了。

這場噩夢,終于在衣服快被脫光時終止了。

是月瑩姐姐不知何時跑出去,叫老鴇和龜公過來救了她。

老鴇念著她是雛,底子又好,要好好養幾年賣個好價,不肯讓男人碰她。

可男人身份似是不俗,非要找回被打擾后的面子不可。

他的目光最后盯上了——抱著她哭安慰她的娘親。

后來的事情,明媚兒想都不敢再想。

那晚是以娘親,免費陪他半個月為條件,才平安度過的。

“奴,確實不識得他。”

“不知他是何人?”明媚兒也勾起一抹笑,盡可能天真地看著景文帝。

景文帝眼睛微瞇,打量著她,又看向手中的畫像。

“撕拉——”

畫像被撕成碎片隨手扔在地上。

“廣平侯——曹德海。”

景文帝面不改色回答了,又拿起毛筆批閱奏折。

“廣平侯——曹德海。”

明媚兒在心中重復一遍,一道奇異的光很快在她眼中一閃而逝。

“陛下,廣平侯是什么官?很大嗎?”

“祖上蒙蔭罷了,不值一提。”景文帝毫不在意地說著,想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筆朱批,墨的顏色已經淡了。

待再去沾墨,發現硯臺的墨都快干了,明媚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

“啪嗒。”

景文帝用毛筆打了一下她的手背作為提醒。

“磨墨。”

“是,陛下。”明媚兒回神,揚起一個大大的笑來給景文帝,加快磨墨的速度。

角落里一直當隱形人的汪公公見此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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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明姑娘磨墨的姿勢不對,就說這磨墨的方式也是大錯特錯!

好好的極品龍紋墨硯條,就這么被明姑娘給禍害了。

磨著磨著。

“陛下,奴有機會見到朝中大臣嗎?”

“就譬如這位不值一提的廣平侯。”

她真想看看曹德海看到她陪在陛下身邊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我要你和曾經的我一樣,活在未知的恐懼里,不知道那把懸在頭頂上的刀,何時落下。”

“曾經發生的一切,總有一日,我要讓你千百倍的償還。”

景文帝沾著墨落下最后一筆回復大理寺卿應天生的奏折。

上面赫然寫著:“七日內查出兇犯,生死不論。”

“見不到。”景文帝語氣冷淡的回應。

擺擺手,汪公公自覺上前把炕桌和奏折都收拾了放在小榻最邊角,便也離開殿內去守門口。

“為什么?”明媚兒有些不解。

她看的話本子上曾多次寫過,某郎君帶著女眷參加某宴會,在女眷被欺辱時出現霸氣護妻之類的場面。

更有所謂皇家家宴,也會特邀大臣攜帶女眷參加。

這不都是有機會見面的嗎?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通了。

“奴知道了陛下。”明媚兒卷翹的睫毛抖了又抖,最后低下頭掩住眸中情緒。

她怎么忘了呢。

她就是個沒名沒份的人,怎么可能參加正式宴會,更不可能被帶去見朝臣。

這是現實世界,不是話本子。

“知道什么?”景文帝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他,同時也方便端詳著她的情緒變化。

摸到她光滑柔軟的臉,下意識摩挲幾下,忍住想掐一把的沖動。

“奴知道,奴的身份低微,永遠都不可能見到朝臣。”

明媚兒盡可能用最平淡的聲音說出來,可眼底的一絲落寞還是很快就被景文帝撲捉到了。

“哎呀。”

景文帝狠狠在她臉頰上掐了一把,猝不及防疼得她痛呼出聲。

緊接著她就被景文帝禁錮般摟在懷里,他呼吸熱熱的噴在她耳畔,癢到心尖。

“還想著別的男人?”

“恩?”

他的手靈巧從她衣服下擺鉆進,帶起一片酥麻。

臨到結束,他才摟著她說了一句:“廣平侯死了。”

“你這輩子,都只有孤一個男人了。”

像是要斷絕她的念頭。

又像是在宣示主權,撫慰某顆躁郁的心。

而夜晚。

接到景文帝朱批的大理寺卿應天生看到奏折上這句“生死不論”揣摩了兩天,終于悟出含義。

最后隨意在死牢里殺了五個犯人就交差了。

接下來三日又接連死了不少人,但要么官職低微,要么是商賈走卒不值一提,他都是用同樣方法結案了。

原因無他,只因他們被殺的手法一模一樣。

怪只怪他們時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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