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候,江俏耳起身和安九去端飯,顏徽靠在沙發上一邊哀嚎一邊偷偷瞄江俏耳。
“今晚吃完,趕緊走!給我把房子找了!”
“今晚走不了了,天這么黑,你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面流浪嗎?”
顏徽可憐兮兮的看著江俏耳。
“放心。”江俏耳微笑著看向他,彎起嘴角的樣子讓安九覺得溫暖。
“我這么愛你!”顏徽痛心疾首,仿佛自己失去了多寶貴的東西一樣。
江俏耳做了一個干嘔的姿勢,鄙夷的看著顏徽:“我不愛你!”
聽見這句話,安九抬頭溫厚的眸子緊緊的鎖住江俏耳的側臉。
她愛宮御臣了吧?
“哎,這種話題不要當著外人的面說,咱們回家再說。”
顏徽尷尬的看了一眼正在看向江俏耳的安九,訕訕的說。
“這里我是主人。”
安九放下碗筷,直著身子,一臉嚴肅。
“額,我知道,我是說不要當著我這個外人面說。”
顏徽打哈哈,宮御臣雖然不好對付,但是他始終會顧及自己是江俏耳的師兄對自己手下留情,可是這個安九,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你喜歡她?”
顏徽盯著安九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江俏耳被他的話嗆得半天換不上氣,一臉驚訝的看看安九,再一臉恨不得吃了顏徽的表情,從桌子地下狠狠踹了一腳顏徽。
“你丫吃飯不說話會死啊!”
安九從始至終都斂眉不語。手里的筷子緊緊握在手心,天知道他剛剛多想承認顏徽的話。
“這個倒不會。”
顏徽頗為無語的看了一眼江俏耳。安靜吃飯。
“小耳,你多吃這個。”
見面前一塊豆腐,顏徽無意識的就把豆腐夾給江俏耳,她缺鈣,膝蓋走一段時間就疼。
“哦。”
大學的時候顏徽就叮囑過她,多補鈣。可是后來一直忙,也沒有多余的錢用來給自己補鈣什么的。
所以,從那以后,顏徽就經常把自己遇見的鈣含量高的全都給江俏耳。
聽見江俏耳竟然沒有反抗,乖乖吃下顏徽夾過來的菜,安九在心里和自己生悶氣。
“多吃肉。”憋了好久,安九終于還是紅著臉說了句。
江俏耳詫異的轉過頭看著安九,確認他是對自己說的時候,才眉眼彎彎的沖安九說了聲謝謝。
看來宮御臣帶出來的人也不全都是不會關心人的冷血家伙啊!
“喂!你是看不起我那塊豆腐咯?”剛剛顏徽沒有吵贏安九,江俏耳就知道他那個賴皮師兄一定又會找機會開口針對安九的。
“并不。”
安九微笑。溫厚的國字臉上帶著明顯的疏離。
“我是她師兄看著她長這么大,我會害她嗎?我們可是情同兄妹!”
“對不起,她是我的客人,你不是。”安九皺著眉頭,不滿的看了一眼顏徽,正直的國字臉上帶著不安。
“你明擺著不歡迎我!”顏徽氣急了,站起身子,狠狠的瞪著安九。
“不歡迎。”
安九抬頭,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一臉怒火的顏徽。
“我師妹在這兒,我就得在這兒!”
“你不是她男人。”
安九抬頭,目光深沉的看著顏徽。暗黑的國字臉上露出堅決。
“那你也不是啊!”顏徽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安九,難道說小耳住在他家就是他的女人了嗎?
“說不定。”
安九繼續堅持。
什么鬼?
這都是哪跟哪兒?這說不定又是幾個意思?
江俏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安九等待著他能解釋一兩句。
結果人家安九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哎,我說師兄,你腦子沖鹽水啦?密度太大,堵得慌還是怎么著!”
“小耳,我敢肯定,他喜歡你!”顏徽嬉笑著湊到江俏耳身邊,撞撞她的肩膀,沖她挑眉。
“關你什么事!”江俏耳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一臉欠扁的顏徽。轉身離開。
安九應該沒有那份心思吧?
江俏耳躺在床上仔仔細細想了想她和安九的所有交集,唯一有很大接觸的就是那次去見關在地下監獄的沈復君。
應該不會是顏徽說的那副樣子。
說安九喜歡宮御臣,她還有幾分相信。畢竟他們兩個走得那么近!
哈!是不是安九故意接自己來他家,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回宮家,離宮御臣遠一點兒,然后他好下手?
這樣想著,江俏耳開始覺得安九可能真的喜歡宮御臣。看來,她得好好糾正一下安九的取向。
問題不在于他喜歡男人女人上,重點問題在于他喜歡哪個男人的上!
喜歡哪個男的都好啊,喜歡宮御臣,那得問她答不答應!
第二天早上,顏徽一大早就打來電話,說他找到合適的房間了。讓江俏耳去看。
安九把江俏耳送到顏徽說的地方,然后轉頭去了宮御臣的醫院。
安九剛進門,宮御臣已經換上了銀白色的阿瑪尼西裝,修長的身形,悠閑的靠在沙發上翻這幾天的資料。
霖名爵那邊,似乎有些動作了?
林家也出現了新人物?那個自稱是林舒心表妹的女人,和他的蠢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這背后應該不是湊巧。
宮御臣食指中指輕輕摩擦,劍眉微微皺著。
“辦理出院手續吧。”
見安九進來,宮御臣放下手里的文件,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安九。
“她呢?”
珍姨打來電話說那個蠢女人離家出走了,自己還沒反應過來,那顏徽就讓人帶消息說讓自己不要再糾纏他師妹了。
他的女人,讓他不要糾纏?
簡直妄想!
這一輩子,只要她有多少花樣離家出走,他就有多少手段把自己的小東西拐回來!
“在我家。”
安九就知道,有關那個女人的事,一定瞞不過宮御臣。
“離家出走?”
“嗯。”
“發聲明吧,盛雅總裁夫人離家出走,凡是有見到的可以勸說少奶奶回家的,盛雅用百分之一的股權酬謝。”
宮御臣起身,隨意的理了理袖口。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
她的消小東西長大了啊!知道離家出走了!
不過接下來的畫面,他很期待。
聽見宮御臣的話,安九愣住了。百分之一的股權?擁有盛雅百分之一的股權,那就意味著,五年之內,那人必然是一個百萬富豪啊!
費得著這么大手筆?
“少奶奶就在我家,我送回去就好了,為什么……”
安九話還沒說完,宮御臣就又道:
“讓她知道,整個城市都的人都不同意她離開宮家!”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宮御臣的女人,除了他,誰也要不起!
既然他的小東西要鬧,不滿足她,自己怎么忍心呢!
“這幾天你暗中注意她的安全,防備饕鬄那邊的人動手腳。
“是。”
安九垂首。
或許自己真的多想了,那個小女人心里全都是宮御臣,而自己的宮少也有足夠的實力給她幸福,護她無憂。自己就默默的護在一旁就好了。
這邊,江俏耳剛一出現,顏徽就拉著她往街道一旁走。
兩個人停在一家茶廳,簡單復古的裝修,里面的古琴像潺潺流水。顏徽雖然說在自己面前無賴了一些,但是他的品味還是很不錯的!
“有一件三室兩廳的,采光好,離市醫院也近,價格還算合適。我決定就那套了!”
顏徽故作優雅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鼻子跟前輕輕嗅。
“什么叫你決定了?”江俏耳無語的看了一眼顏徽,她和自己父母住,要那么大地方干嘛,而且自己也沒有那么多錢去租啊!
“就是我決定租了它。我住一件,伯父伯母住一間,你住一間,剛剛好!”
“哎,我說我租房關你什么事?”江俏耳徹底服了,這樣的無賴還真是少見!
“我是醫生啊,可以隨時關注伯母的病情啊!”
顏徽放下茶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仿佛他真的是江俏耳兄長一樣。
“你這樣說好像還可以考慮考慮。”
江俏耳偏著頭琢磨了一下,抿唇笑著看向顏徽。
“什么叫考慮考慮,我告訴你,我可是繼那個寧顧寧大天才之后的唯一一個醫界奇才!”
“寧顧?”聽見顏徽的話,江俏耳驚訝的反問。寧顧竟然有這么好的醫術?
“你認識?”顏徽的反應,很明顯比江俏耳還要激烈。
“嗯,他是宮御臣的好哥們兒。”
江俏耳點頭,提起宮御臣,自己這都離家出走第二天了,也不見他來找自己!
狼心狗肺的男人!把自己吃干凈了,就扔下不管了!
“怎么什么人都和他扯上關系了?我跟你說啊,我已經通知宮御臣讓他不要纏著你了!”
顏徽頗不耐煩的朝江俏耳擺擺手。然后朝著煮功夫茶的那個美女,招了招手,讓人家到自己跟前來。
“什么鬼?你竟然讓宮御臣那個家伙拋棄我!哎,你還是不是人!我招你惹你了,你讓我男人拋棄我!”
江俏耳一聽就開始炸毛了!對著顏徽大聲嚷嚷。
“安靜安靜。別打擾美女煮茶,你要像人家學習學習。”
顏徽紳士的微笑著看向自己身邊正在煮茶的美女,儒雅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格外親切。
見了美女就起浪!
江俏耳在心里獎勵了顏徽一個大大的白眼。難怪宮御臣不來找自己,難道這一次,真的要離開宮家,離開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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