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孫靈珺揚了揚下頜，“繼續——”

話音落下，婆子拿起刀來，又是一刀，沈清柔慘叫一聲，這一下，左右兩邊臉頰之上都留下了刀痕，然而這比起沈清韻的樣子來說，還是太輕了！

孫靈珺狠狠的道，“繼續！把她這張臉全都給我劃花！”

婆子手一揚，沈清柔哭喊著道，“二嬸！不是的！那一日的情形，看起來分明是你和四妹妹被灑了藥汁，要不然，為何毒蜂都在你們身上呢！”

沈清柔一邊恐懼疼痛，一邊卻是將腦子轉的飛快！

如今沒有人能救她，那她就只有自救，她一定能自救！

忽然，沈清柔想到了一個細節，她連忙道，“二嬸！二嬸可還記得沈清曦那個賤人中途回去換了一次鞋子？！我猜，我猜就是那個時候！她發現了不對，然后將圣水除掉了，不僅如此，她還將圣水灑在了你們的身上，什么被煙熏了就沒有毒蜂去蟄她們了，我們每個人都被煙熏過，為什么就她和她的丫鬟一點事都沒有呢？”

孫靈珺本來也有幾分懷疑，如今心底的這疑竇卻是被沈清柔越說越大，不僅如此，她還忽然想了起來，那一日沈清曦下山的時候，很是奇怪的撞了她們母女一下，這在沈清曦身上來說，是極少見的，難道說就是那個時候她在她們身上做了手腳？！

這么一想，孫靈珺驚呆了，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又覺得這是沈清曦能趕出來的事，沈清曦對付胡氏和沈清柔的種種，不正是說明了她算無遺策嗎？！

孫靈珺深吸了一口氣，仔細的回想那日種種，這些細節在她腦海之中一一閃過，再加上沈清柔的話，便越發的讓她生出了懷疑，如果真的是沈清曦在她們身上動了手腳，她的確，她最大的仇人也有沈清曦才對，那日的毒蜂盯著她們母女蟄，若非如此，沈清韻臉上又怎么可能受那么重的傷，如果不是那么重的傷，她又怎么會中了胡氏的計？！

孫靈珺瞇眸，想到后來她還覺得沈清曦幫了她，而她之后也幫過沈清曦，再想到沈清曦如今的種種聲望和沈清曦那張貌美的形似宋氏的臉，孫靈珺心底的怒意越來越重，她知道了沈清曦的厲害，本來都不打算再和沈清曦斗下去了，可這一趟水月庵之行，卻讓她弄清楚了那一日的原委，好一個沈清曦！竟讓她做了這么久的傻瓜！

看到孫靈珺的面色，沈清柔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頭不免一松，“二嬸，沈清曦那個賤人，最是奸詐狡猾了，她做得出這樣的事，否則，我和母親又怎么會落的如此下場呢？！二嬸，求你手下留情，以后只要你吩咐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孫靈珺緩緩轉頭看著沈清柔，沈清柔需要懲罰，可沈清曦也不該逃掉，如今整個相府都在沈清曦的手中，這不就是沈清曦所圖嗎？！

這么想著，孫靈珺冷冷一笑，“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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