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馬鞍便走了，再有便是剛才，諸位主子來牽馬，牽馬的時候還是好好地，這里的馬兒都是訓好了的，絕無可能會受驚發狂，此番衛家小公爺的馬兒更是小人們好生照看的。”

說話的御馬司侍奴一臉的苦相，看著那到底的瘋馬頗為冤枉。

衛湛身份貴重，倘若真的受傷頗重，他們這些照看馬兒的人也脫不了干系。

“太子和三皇子的人都來過？”

宋虞山這么一問，那侍奴忙點頭，“是的，都來過，換了馬鞍，昨日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點心的弓馬成績不是特別好，所以今日換了一套馬鞍……”

若太子和三皇子這般的身份，不論是馬鞍還是武器，自然是應有盡有，今日來換馬鞍倒也不算什么異常，只是既然他們派了人來，便也多了兩分嫌疑，而此處也算得上人多眼雜之地，若是有旁人想來下毒，也并非沒有可能。

沈清曦想到了這一點，卻不知道將矛盾指向何方，如今她還不十分了解朝中的權力爭奪，自然也看不透表面的平靜之下藏著什么暗涌，宋虞山聞言嘆了口氣，“行了，這瘋馬先找人看著，待會兒國公府會來人查問，你們照實說便是了。”

御馬司的侍奴們聽著連忙點頭，宋虞山這才帶著沈清曦和宋澤離開。

當著宋虞山，沈清曦卻是沒有問太多，宋虞山便道，“衛國公就這么一個孩子，這件事必定不會善了，曦兒，這事你不必多管了。”

沈清曦點了點頭，又陪著宋虞山回了院子，坐了片刻沈清曦便起身告辭。

宋澤奉命送沈清曦出來，走出院門之后，宋澤輕聲問道，“妹妹，你怎么忽然如此關心衛家的事了？”

沈清曦見宋澤目光肅然，一時有些怔愣，腦袋之中靈光一閃，不由笑了，宋澤不知情，看她如此掛心衛家的事，只怕還要以為她對衛湛有意，沈清曦這才低聲道，“表哥，我其實是幫淑寧來問的。”

宋澤眉頭微挑，“嗯？”

“就是孫侍郎家的大小姐，衛家小公爺幼時曾在孫侍郎家讀書，和淑寧情同兄妹，今日看到淑寧看到小公爺出事十分擔心，卻不好自己來探問，知道我要來看外公，便讓我幫忙罷了。”

宋澤一聽這話，眼底頓時一亮，“原來如此——”

沈清曦笑，“不然表哥以為呢？”

宋澤眼神閃了閃，卻沒多言，只笑道，“衛家小公爺一表人才，家世顯赫，乃是京中俊杰。”

宋澤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沈清曦哪里還有不明白的，當下便知道宋澤誤會了，不由笑意更甚，“表哥可是想錯了，論起京中俊杰，表哥亦是不差，何況我是為了淑寧來，淑寧可是和小公爺青梅竹馬。”

沈清曦如此也算說明白了，宋澤掩唇笑，“好，那我便知道了。”

沈清曦見宋澤一雙眸子明亮溫暖，便眨了眨眼道，“表哥可知，表哥昨日一番表現，可謂是搶走了太子的風頭，京中不知道多少世家小姐都看著表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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