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一聽搖頭失笑，“傻丫頭，倒也不是這個道理。”

玉竹抬眸疑問的看著沈清曦，沈清曦笑意一淡，眼底生出了幾分凜然來，“你說得對，我和她，的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不論是從前還是如今，這仇恨是越來越深了，可報仇的法子，并非只有置人于死地這一條，要真正的報復一個人，便是奪走她在意的一切，而后讓她日日備受煎熬，并且豬狗不如的活著。”

玉竹聽的神情一凜，比起沈清曦來，她還是稚嫩的太多了，想到報仇，不過是生啊死啊的，而沈清曦說的這些，卻是真正的報復，死了便一了百了了，活著受罪可比死了來得好。

玉竹忙道，“那小姐打算如何做？”

沈清曦笑道，“我這法子，也只能用在沈清柔這樣的人身上，她這樣的人，野心極大，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冷酷無情不擇手段，并且性子極其自傲，旁人在她眼底，不過都是墊腳石罷了！”

“要對付這樣的人，便要先磋磨她的性子，此前水月庵，便是一番磋磨，她冒險回府，卻又是將父親的憐愛消耗殆盡，如今，再也沒有人為她說話了，我想如何便如何，而經了這么多事，她的性子也會越來越偏激，為了報復我，如今只怕是無所不用其極，我自然不怕她如此，因為只要她懷著這心思，便會從自己開始走錯路。”

沈清曦瞇了瞇眸子，“旁人知道內疚，知道悔改，可她是一定不知道的，這條路，她會走到黑，而這才是我想要的，如今，我對她叱罵幾句，她只怕心底沒有半分痛苦的，最多是生氣罷了，可我想要的，卻是讓她痛不欲生。”

不僅是痛不欲生，而且還是長時間的，積年累月的痛不欲生！

玉竹聽著沈清曦這些玄妙的話心底有些發緊，只覺說起仇怨的沈清曦，和平日里溫婉親和的沈清曦好似兩個人一般，玉竹瞧著，有些敬畏，又有些害怕，沈清曦卻在此時拍了拍她的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我不可能將所有心思都用在她的身上，不過……我會讓其他人幫我好好教訓她。”

玉竹有些不解，沈清曦卻眨了眨眼，神情又狡黠起來，“你等著看便是了。”

玉竹對沈清曦自然是一萬個信任的，聞言便沒再多問，而沈清曦回來了幾日了，便想著去看長公主，見時辰還早，午時過后，便套了馬車往長公主府而去，等到了長公主府，二人便又是一番笑談，長公主多日不見沈清曦，自然想念的緊，拉著她說了半晌的話才放，待問起太后的病情，長公主終于松了口氣道，“母后的病情終于見好了，這半個月，我入宮七八次，皆是帶著華神醫的，華神醫果然是醫術過人，清曦，我可太感謝你了！”

沈清曦一聽這話立刻松了口氣，“那就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只要太后娘娘沒事，長公主就沒事！前世的悲劇便再也不會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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