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將她這小動作都看在了眼底，不由大笑，“沈清柔啊沈清柔，你實在是太好笑了，你想尋死？那你倒是死一個給我看看？”沈清曦身子前傾，“你這樣的人，便是將你扔在暗娼館子，你都不會求死，因為廉恥，道德，在你心中都不算什么，只要能達成目的，你可以不擇手段，便是你這一身皮肉，你也可以舍出去！”

沈清柔雖然心底的確如此，可是被沈清曦這樣說，還是十分屈辱的，畢竟沈清曦是她最為嫉妒仇恨之人。

沈清柔眼淚簌簌的落，“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清曦笑意悠然，“你猜我想做什么？事到如今，我想對你做什么就對你做什么。”

沈清柔無聲無息的哭起來，沈清曦卻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樣子，似乎是在想，要如何處置沈清柔。

這么想著，沈清柔心底忽然又生出一絲恐懼來，沈清曦說的對，她無論什么情況之下，都不會想到死這一條路，因為她怕死，因為她還有潑天的野心，她不想就此真的淪落。

于是沈清柔蜷縮著往沈清曦腳底下爬去，“沈清曦，姐姐，我的好姐姐，我求求你……只要你能真的救我，我做什么都可以，姐姐，求求你，從前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沈清柔哭著哀求著，沈清曦聽著，卻明白，今日能向自己求饒，明日翻身，便可拿著刀子朝自己捅過來。

可雖然如此，沈清曦還是道，“那你想讓我怎么救你呢？”

沈清柔繼續道，“我知道我做錯了，事到如今，我不求什么，只求活著，就算你把我繼續扔在莊子上也沒什么。”

沈清曦一聽這話頓時笑了，“當真？那你坐下的丑事呢？”

沈清柔目光一斂，想著李金輝已經死了，心底已松了口氣，只是繼續道，“我……我會反省，我在這里面，天天為姐姐和父親抄寫經文，姐姐，求你饒了我吧，求你了……”

沈清曦聞言冷冷一笑，“我記得你從前可是心氣很高的，如今這般求我，可會心中憋悶？”

沈清柔連忙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姐姐，我一點都不憋悶，姐姐是九天之月，而我，不過是姐姐腳底下的一灘爛泥，只求姐姐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我一點都不憋悶……”

看著沈清柔衣不蔽體的狼狽模樣，再看向沈清柔那張滿是淚意滿是祈求的臉，沈清曦的心卻是越冷了起來。

前世，她也曾求過沈清柔，在未央宮被抄的那一夜，在楚綦剖腹取子的那一夜，她也曾求過他們，可誰曾對她心軟一分？而死的那一夜，她也求過沈清柔，可是沈清柔，還是當著她的面掐死了她的孩子！

既然她們都沒有心軟，那她又怎么會對沈清柔心軟？

沈清曦傾身，手慢慢的撫上了沈清柔的臉，自詡是相府的嫡出二小姐，卻也不過是中上姿色罷了，如今經過了半年的摧折，看著更是尋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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