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被這話說的面紅耳赤，“殿下……”

見沈清曦面露羞澀，楚燁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了？莫非到了現在，你還在懷疑我的誠意不成？”

沈清曦連忙搖頭，“自然不是，只是我……”

察覺到了沈清曦言語之中的猶豫，楚燁眉頭微皺，他看得出來沈清曦并非是一點都不喜歡他，她欣賞他，看重他，否則也不會選擇成為他的幕僚，她愿意做他的國士，卻不愿意答應他的表白，在他看來，沈清曦似乎是在害怕著什么，然而到底害怕什么，楚燁卻又看不明白。

楚燁便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沈清曦，溫柔道，“你在害怕什么？是因為你母親嗎？”

這是楚燁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沈清曦自小受了許多苦楚，便是當初被送去洛州，也是被棄養的，可是在感情上，她卻沒有經歷過任何波折，楚燁想來想去，只怕是因為自小目睹了母親和父親的悲劇，這才在心底留下了陰影，所以她幾乎是有些抗拒和他生出感情的。

沈清曦被楚燁問的一愣，隨即很快明白過來，不由苦笑一下，她當然不是因為母親，可真正的原因，又如何能告訴楚燁？

“我……算……算是吧……”想了想，沈清曦還是說了假話，她必須要給自己找個理由，既然楚燁猜是因為她母親，那就當做是因為她母親吧。

見沈清曦回答的有些慢，楚燁其實沒確信她的話是真是假，可沈清曦這樣說了，楚燁便不能不信，于是楚燁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所以你怕你會和你母親一樣嗎？”

沈清曦回憶起了自己的母親，她其實已經記不起來母親的樣子了，可是想到母親當年歡歡喜喜嫁給父親，后來卻落得那般下場，豈不是和前世的自己也有幾分相似呢？

沈清曦斂眸道，“倒也不是怕和母親一樣，只是情愛之事變幻莫測，而世上人心的復雜幽微又有誰能說得清呢？或許到最后，我也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傷人傷己，既然如此，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開始。”

楚燁聞言卻笑了下，“為何最后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清曦心頭揪緊，“那如果……如果我今日應了殿下，來日卻想離開殿下呢？”

楚燁又笑了下，“我不會讓你走，你覺得我待你不好，我便待你更好，你有任何不滿，我便讓你滿意，我變著法子寵你，讓你離不開我。”

沈清曦聽的臉紅心跳，可她到底活了兩輩子，還算穩得住心神，便道，“那要是我愛上了別人呢？”

這話問出來，楚燁神色頓時變了，他瞇了瞇眸子，好似根本聽不得沈清曦說這種話，于是淡淡一哂，“那我就把你愛的人殺了，然后讓你繼續留在我身邊。”

沈清曦聽出來楚燁不是玩笑，“可是……可是殿下不是要讓我滿意嗎？”

楚燁眼底生出幾分桀驁來，“讓你滿意，其他的都行，卻不包括將你讓給別人這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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