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的神情很嚴肅，語氣很篤定，可這種嚴肅和篤定，卻不該出現在她的臉上，楚燁心底疑問的陰霾越發濃重，卻還是點了點頭，“你放心，你的提醒我一直沒忘。”

沈清曦點了點頭，見楚燁有些出神的看著她，便忍不住笑了下，“怎么了？”

楚燁深深的望著她，“你從一開始，很早很早的時候，就不喜歡楚綦。”

沈清曦唇角微彎了一下，“道貌岸然的人為什么喜歡。”

楚燁看出沈清曦不愿多言，不由嘆了口氣，沈清曦垂眸道，“總之我都是為了殿下好。”

這話卻好似取悅了楚燁，楚燁微微笑了一下，又傾身抓住了沈清曦的手，沈清曦驚訝的抬起頭來，“殿下怎么——”

她掙扎了一下，想說楚燁怎么每次都動手動腳的。

楚燁卻看了一眼泄入天光的窗口道，“青天白日的，如果我要做點別的，你只怕是不愿意的，就握手都不行嗎？”

沈清曦的心防是極重的，楚燁看出來了，所以不再強硬的發問，只是放低了語氣問她，他這一問，卻叫沈清曦心底微動，沈清曦對溫柔的人總是有些無法抵抗，更何況是楚燁的溫柔，她掙扎的手停下，面上微紅，失笑道，“殿下……”

楚燁的手便用上了兩分力道，在她手背上輕輕磨砂著，這略顯曖昧的小動作讓沈清曦有些心慌，楚燁卻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么感覺嗎？”

沈清曦一雙眸子清凌凌的望著楚燁，卻不說話，楚燁便道，“我第一次見你，親眼看到你和楚綦還有楚越說話，楚綦折花相送，可是你卻轉手就將花扔掉，我便在想，這是誰家的小姑娘，竟然有兩幅臉孔。”

沈清曦被楚燁的話說的不自在，而他的目光就更是叫人心中動容，楚燁繼續道，“當時只遠遠的看到了你一眼，立刻便起了興趣，后來證明，我的眼光果然不錯。”

楚燁看著沈清曦，忽然又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在洛州那些年的經歷一定不是那么簡單。”

沈清曦無論是風儀還是智謀，都遠遠的超過了尋常小姑娘，楚燁想來想去，都覺的沈清曦必定經歷非凡，無論是拜過什么世外高人為師，還是經歷了什么事端，這些，都只有可能發生在洛州，因此他才有此一問。

沈清曦知道楚燁在想什么，她本不該暴露自己，可要幫楚燁，就少不得露出破綻，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越來越信任楚燁，她露出的破綻也越來越多，楚燁這樣聰明，又怎么可能不懷疑呢？

這么說著，沈清曦微微一笑，“我從前經歷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到殿下不是嗎？”

楚燁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忍不住將她拉的近了些，“你若只是我的謀士，那我就不會好奇，可你如今是放在我心尖上的人，我便忍不住的想探究。”頓了頓，楚燁瞧著沈清曦面上的微紅和纖長睫毛投下的陰影道，“不過我絕不逼你，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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