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想說，沈清柔之所以丟人現眼那也是當初你自己縱容出來的。可沈懷到底是她的兒子，如今相府被人嘲笑也是事情，她也不忍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沈懷見老夫人沒開口，又自顧自地說道：“二皇子的出身本就不高，那孽障怎么也都是我們相府的嫡女，現如今兒子被人說是想攀龍附鳳想瘋了，連二皇子那樣的人都能看上，還巴巴的送了嫡女去做妾，真是……說的兒子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他現在想想那些同僚嘲笑的話，都覺得臊的慌，偏他又無法解釋，是沈清柔自己不檢點，主動爬上了楚綦的床。這樣一來，只能夠背上攀龍附鳳的黑鍋！

老夫人抬眼看了看沈懷，又靠在美人靠上瞇起了雙眼，“她做的事哪一件能讓我們拿出去說？現如今你只求別被成王發現她在溧水莊的丑事，那件事若是被人知道，我們相府才真的是丟臉！”

沈懷眼神一暗，馬上就想到他親眼看到沈清柔和一個粗鄙的奴才滾在一張床上的丑事，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是旺盛，“母親放心，那奴才已被亂棍打死了。想來那孽障也不會自己主動說出來的。”

沈清柔能夠以不潔之身進成王府還做了楚綦的小妾，已然是最好的下場了。她要是聰明的話，就守著如今的日子安安分分的過下去。否則，就是沈家也不會再過問她的任何事情。

老夫人點頭，“這件事外人若再問，你就說她傾心成王，非成王不嫁，就是做個小妾也是心甘情愿的。”

希望這樣的一番說辭傳出去，能夠把相府丟掉的顏面多少撿起來幾分。沈懷縱是不愿，也只能夠把這惡心的事情咽在肚子里。

他還沒開口，老夫人又接著說道：“蓉兒和芙兒今年都十四了，也該到了議親的年紀。對她們兩個的親事，你有何想法？”

沈懷之前還真想過把這兩個庶女，一個送到太子東宮去一個送到三皇子那邊，但自從上次沈清曦跟他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形勢，他反而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他起身，朝老夫人行了禮，“相府雖是曦兒執掌中饋，但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現在蓉兒和芙兒的婚事還要麻煩老夫人多操心一些。”

老夫人沒想到沈懷會說出這樣的話，“那你想讓我給她們找個什么樣的人家？”

沈懷站直身子，想了想才開口，“現在我們沈家已經被說是攀龍附鳳了，這倆丫頭的親事，只要人品好，家世差一些就差一些吧。最好是清流人家，讀書上進的孩子就行。”

他這樣的想法一說出來，老夫人還真是意外。不過想想也是，沈懷這個人最注重面子，如今被整個朝野同僚笑話，他真就是一點點面子都沒了。

“好，我會讓人多留意這樣的人家。”老夫人應了下來，皺眉想了一會又說道：“相府一直讓曦丫頭管著也不是法子，你年歲也不大，正當年還要娶個正室夫人進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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