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輕笑，“難道我還要引以為傲不成？”

堂堂相府嫡女，竟然主動送上門去給別人做妾，沈懷沒有打死她就已經不錯了。“沈清柔，父女一場，我不求你如何回報沈家，只求你以后能夠安分守己不要連累到沈家就好。”

這已經是沈懷最低的心愿了，沈清柔成為楚綦的小妾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他只希望沈清柔日后不要給沈家帶來災難才好。

沈清柔看著沈懷，許久后突然勾唇一笑，只是她臉上的神情帶著鄙夷和譏諷，“我懂了，父親現在是覺得沈清曦更能夠為沈家帶來榮耀，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要拋棄我了是嗎？”

沈清曦手中握著宋氏的嫁妝，又有定國候府為她撐腰。自然不是她能夠比得了的，沈清柔只是沒有想到，當初對她百般寵愛的沈懷，竟然這么輕易就把她當棄子丟掉了。

沈懷詫異地看著沈清柔，他是沒想到當初那么疼愛的女兒竟然會說出如此沒良心的話。不過他也不想和沈清柔爭論什么，沈清曦比她懂事這是不爭的事實。

“沈清柔，你好自為之吧。”

丟下這句話，沈懷起身就往外走。沈清柔坐在椅子上，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用力地咬著嘴唇。

沈清曦，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沈清曦，她總有一天會全部連本帶利找沈清曦要回來的！

沈懷出了花廳，沒走幾步就碰到了從書房出來的楚綦。

見到沈懷面色不悅地往外走，他馬上笑著過來打招呼，“丞相這是……”

楚綦這個人就是，無論什么時候無論對著什么人，都是一臉溫和的笑意。就像此刻沈懷明明一肚子氣，看到這樣的楚綦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老夫人近來身子不好，我不放心。只能辜負王爺的美意了。”

“老夫人身子不好？那我改日帶柔兒回去看看。”楚綦雖不能明目張膽地為自己拉攏人脈，但沈清柔無論怎么說也都是沈家嫡女，他借著這個機會，多和沈家走動走動也還是好的。“柔兒自打進了王府，還沒有回去過呢。”

哪怕整個朝堂都知道了沈家嫡女做了二皇子的小妾，沈懷還是不想讓楚綦帶著沈清柔招搖過市。他今日來成王府，就是為了這件事，如今聽到楚綦這個提議，又如何答應呢？

他忙笑著擺手，“王爺不用擔心，老夫人就是年紀大了偶有不適而已。清柔懷了孩子，應該多多在家安胎，還是不要舟車勞頓的好。”

沈懷拒絕的如此明顯，楚綦要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不過他也不在乎沈懷的態度，出云子都說了，他有九五之尊的命格，日后他登上皇位后，有沈家后悔的日子。

楚綦心中如此想，面上卻依然溫和如舊，“既如此，那我也不強求丞相了。若是丞相想柔兒，隨時都可來王府看她。”

沈懷怎會再想見沈清柔，他多希望自己從未有過這個女兒或者是沈清柔沒有離開溧水莊！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多謝王爺美意，那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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