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夫點點頭，“老夫人身上中的沉醉不是一日兩日的，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很長一段時間，這期間到底是什么人會給老夫人下毒呢？

止水居中的下人多是老夫人當年的陪嫁，只有一些粗使的丫頭才是府中安排過來的。

老夫人身邊的人向來都是忠心耿耿的，不可能對老夫人下這樣的毒手。

拋卻這些，那就只可能是府中的其他人對老夫人下毒了。

可誰又能夠接觸到老夫人的一日三餐呢？

一日三餐，沈清曦腦中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沈清韻！

老夫人吃的東西向來都是止水居小廚房做的，甚少吃府中廚房做的東西。

按照這樣算，中毒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只有沈清韻最有機會給老夫人下毒。

當初老夫人胃口不好時，沈清韻為了表現可是送了好一段時間的食物到這里。

沈清曦想到此，眼中帶著強烈的恨意，她真的沒有想到沈清韻原來早早就已經把手伸到了老夫人的身上！

“老夫人的年齡大了，這毒……清除起來還是很傷身子的。”楊大夫本就是太醫出身，以前在宮中的時候見慣了這樣的手段，“相爺，大小姐，你們可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沈清曦看著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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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個老人護著她的話，沈清曦知道自己就算是重活一世，也不一定能夠熬過最初胡氏對她下的那些毒手。

可如今，這個護著她的人竟然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而且還是在她的守護下被人下了毒。

沈清曦之前還因為沈清韻一直陪在老夫人身邊，減少來止水居的次數，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老夫人就已經開始服用被下毒的食物了。

“楊大夫，您盡力！”沈清曦在沈懷沒有開口之前，就朝楊大夫福了福身子，“祖母一直都相信你，清曦也相信你一定能夠為祖母清除體內的毒素！”

沈懷雖然之前說著老夫人可能會不好了，但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還是擔憂的。

“楊大夫，你……你有多少把握？”沈懷畢竟是老夫人的親生兒子，還是很擔心的，“家母年紀大了，你可一定要小心呀。”

大周有律法規定，父母過世后，兒子是要丁憂三年的。

如今正是朝堂多事的時候，他要是丁憂三年……怕是這位子也保不住了。

“相爺放心，我會很小心的。”楊大夫對于清除沉醉還是很有信心的，唯一擔心的就是老夫人會因為身子虛弱撐不過來，“我主要是擔心老夫人會撐不住。”

“不會的，祖母一定能夠撐住！”沈清曦看著老夫人帶著皺紋的臉，她對沈家一直都是盡心盡力，沒想到最后可能是被自己的孫女下毒，不知道老夫人知道后，會不會覺得可笑，“祖母是個有福氣的人，一定會好好地活下來的！”

沈懷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擔憂地看著昏迷不醒的老夫人。

“那……我就盡力吧。”楊大夫也不想老夫人就此沒了性命，“你們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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