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雖說對定國侯有很多忌諱，平日里也不愿意多和宋家有過多的接觸。

但在面對穆奇陽的時候可又是不一樣了，這時他們所代表都是大周，穆奇陽一個別國人，竟然還拿暗算宋澤的事情在這邊炫耀，誰能忍？

更不要說，宋澤還要喊他一聲姑父，如今見穆奇陽這樣，沈懷自然是不樂意了。

“沈相爺誤會了。”穆奇陽也不想認慫，但畢竟他在別人的地方，再怎么樣也不能夠太過囂張的，“本皇子并不是想要炫耀什么，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來跟宋世子說聲抱歉。”

“不用了。”宋澤端起茶杯，很是自然地喝了一口茶，“若是當初三皇子落在了本世子的手上，本世子也絕對不會手軟的。”

宋澤說這樣的話，也就是想要告訴穆奇陽，日后他要是落在他的手上，那是絕對不會心軟的。

穆奇陽的神情一怔，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北境能上戰場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宋澤說這樣的話又有什么讓人害怕的？

大不了回到北境之后，他再也不上戰場就是了，看看宋澤還能夠怎么樣。

“今日大周皇上讓侯爺你們來陪本皇子吃飯，真是本皇子的榮幸。”穆奇陽很快地就轉換了話題，人少式微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吃虧的，“正好本皇子新得一個小妾，舞姿甚是優美，不如讓她出來跳舞助助興，也當是本皇子給宋世子道歉了，各位意下如何？”

雖然是詢問大家的意見，但是穆奇陽的話說完就朝一邊的丫鬟使了眼色。

那小丫鬟點頭就往里走，沒一會，沈清柔就穿著一身很暴露的衣服從里面跳著舞出來了。

沈懷在看到沈清柔的瞬間，整個人的面色都不對了。

在過來之前，他還想著要如何確認沈清柔的身份，沒想到穆奇陽會這樣大張旗鼓地讓她出來跳舞助興。

“沈湘爺，本皇子這小妾跳的舞怎么樣？”不知穆奇陽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他直接就開口詢問起了沈懷，“本皇子聽聞相爺最是喜歡看跳舞了，不知道本皇子這小妾跳的可還入得了相爺的眼？”

身為一個父親，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衣不蔽體，被當做舞姬一樣在眾人面前跳舞，他能有什么好說的？

“既然是三皇子從北境帶過來的人，自然是好的。”沈懷收起眼神，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本相早就已經不愛看人跳舞了。”

別說是沈懷詫異了，就是衛湛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楚綦都已經放出風聲，沈清柔難產而亡，怎么如今又在北境三皇子的身邊看到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了呢？

宋虞山和宋澤祖孫兩人，因著回到京城的時候，沈清柔被關在了城外的莊子，他們也沒有見到，自然是沒有多少詫異的。

“相爺有一點說錯了，這小妾并不是我北境的人。”穆奇陽說這話的時候，正在跳舞的沈清柔也跟著動作一怔，“柔柔可是你們大周人，是本皇子半路救到的，因著感激本皇子的救命之恩才以身相許。柔柔，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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