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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第十回 我又不是沒女人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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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兒遵從主子的意思,去往四爺的書房,向他稟報,說是金格格病了。

弘歷并未停筆,邊寫邊道:“大夫怎么說?”

“大夫說,格格可能是沐發之后沒干透就睡了,著了涼,才導致頭疼不適。已然吃了藥,但還是沒什么好轉,格格她很難受,一直念著您,奴婢斗膽請四爺抽空去看看。”

道出這番話后,芯兒忐忑不已,小心翼翼地抬眸瞄了一眼,卻見四爺面色如常,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等了半晌,不聽四爺吭聲,芯兒又偷瞄一眼,發現四爺正在翻著書冊,時不時的記錄著什么,渾將她的話放在了腦后,芯兒等得著急,忍不住道:

“四爺,您看……?”

今日朝中出了事,弘歷正為此而頭疼,實在沒工夫去管后院,“手頭有事兒,忙完再說。”

弘歷抬指擺了擺手,芯兒見狀,不敢再打攪,只得福身告退。

且說金敏靖躺在帳中,滿心期待的等了好半晌,卻只見芯兒一個人回來,當即抬起身子詢問,

“四爺呢?沒在府中嗎?”

遲疑片刻,芯兒勉笑道:“四爺在書房呢!他正在辦公務,說是等忙完后就過來。”

實則四爺并未答應過來,但芯兒擔心主子會發火,這才自作主張的改了最后一句,好給主子留一絲希望。

金敏靖登時沉下臉,不悅地撅起紅唇,“到底是什么政事,比我還重要,他竟連一刻鐘的空閑都抽不出來。”

“奴婢不敢多問,不過四爺還是很關心您的,特地囑咐奴婢,按時喂你服藥呢!”芯兒是想著,善意的謊言并不妨礙什么,是以胡編亂造了幾句,只要主子高興就好。

然而金敏靖根本高興不起來,“喝什么藥啊!我就想見見他而已,怎就這么難?”

“誰讓您嫁給了當朝四皇子呢?四阿哥他深受皇上器重,皇上要培養他,自然會給他指派許多政務,指不定將來這皇位也會傳給四爺,到時格格您的身份可就更尊貴了。”

眼下這情形,老大老二皆早殤,三阿哥弘時偏向八王爺禩,不得雍正之心,五阿哥弘晝紈绔桀驁,難當大任,若無意外,肯定是四阿哥繼承大統,金敏靖也覺著自個兒運氣好,居然能成為四阿哥的使女,真可謂前途無量!

一想到將來的好日子,她便有了笑容,但還是得提醒芯兒,“這話藏心里即可,可不能亂說,以免給四爺招致禍端。”

她信了芯兒的話,從上午等到下午,都沒等到弘歷的身影。焦慮的金敏靖再也等不及,又命芯兒再去一趟。

芯兒甚感頭疼,上午她已去過一回,若是這會子再去,只怕會惹惱四爺。但主子這邊她也不敢得罪,這可如何是好?

為難的她慢吞吞的向外走去,路上她一直在琢磨著如何跟四爺說,才不會挨訓。

趕巧行至半路,她瞧見了四爺的身影,看他要往西邊走去,芯兒趕忙上前給他請安,

“四爺,您忙完了?是準備來看望我家格格吧?”

跟在身后的李玉心道:金格格住在東邊,四爺朝南邊拐,明顯不是去那兒,這丫頭是瞎嗎?

半路被人撞見,若是不去一趟似乎說不過去,猶豫片刻,弘歷這才順勢應了聲,而后去往金敏靖所居的院落。

苦盼了許久,終于等到弘歷,金敏靖心下暗喜,面上卻裝作極為不適的模樣,艱難的抬起身子,

“妾身給四爺請安。”

芯兒將圓凳擺至帳邊,弘歷順勢坐下,溫聲囑咐道:“身子不舒坦躺著休息便是,無需多禮。”

“多謝四爺關心,只是尋常的頭疼而已,沒什么大礙,四爺您那么忙,其實不必親自過來。”說著金敏靖還又嗔了芯兒一眼,有氣無力地怪責道:

“芯兒,我都說了,這點小事無需打攪四爺,你怎的還把四爺給請來了?”

弘歷心道:你若沒讓她去找我,她至于跑兩趟嗎?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刻意否認,將責任推給丫鬟?

芯兒心里苦,但只要主子高興,她還是愿意擔責的,“奴婢擔心格格的病況,這才斗膽去請四爺,還請四爺和格格見諒。”

懶聽這些虛辭,弘歷抬起手臂,用手背觸了觸她的額,問她感覺如何,“只頭疼?可有發熱?吃了藥是否好轉?”

點了點頭,金敏靖柳眉緊蹙,嚶聲輕哼道:“沒發熱,頭還有些疼呢!喝了兩回藥也不管用。”

“頭疼就該睡會子,我也曾頭疼過,睡一覺醒來便會好些。”

“可是我睡不著,心里又堵又慌,不安生。不過瞧見四爺之后就好多了,只要一看見您,我便莫名心安。”說到后來,金敏靖鼓起勇氣,試探著握住了他的手,目光極盡溫柔。

然而弘歷并未回握,而是將手抽回,順道兒拍了拍她的手背,

“真是不湊巧,我還有要事需處理,只能抽空過來瞧瞧,無法久留。你若實在睡不著,就閉上眼睛,讓芯兒給你講個故事,打發光陰,待我得空再來看你。”

道罷不等金敏靖回應,他便收了手,起身離開。

“哎四爺!”

這才說了幾句話,連一刻鐘都不到,便要走了嗎?昨晚他有空陪蘇玉珊,今日竟沒空陪她嗎?

金敏靖越想越委屈,一把抓起帳中的枕頭,狠狠的甩至地面,一張小臉兒被妒火漲得通紅,既惱又慌,“你說四爺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四爺這態度的確讓人很失望,但芯兒不敢說實話,只勸她往好處去想,

“格格多慮了,四爺走得那么匆忙,想必是宮中有要務得處理,男人當以事業為重,不能拘泥于兒女私情,格格實該體諒四爺才是,如此方能得四爺歡心不是?”

有芯兒安慰,金敏靖才稍稍好受些,“好吧!那我就大度些,男人可不喜歡斤斤計較的女人。”

弘歷一直忙到晚上才回來,回府后,行至分岔口時,一想到金敏靖還在裝病中,若去她屋里,她定然又會裝腔作勢的說自個兒不舒坦,他忙了一整日,心煩意亂,實在沒精力再去費心安慰她。

遲疑片刻,弘歷終是轉了方向,去往聽風閣中。

彼時蘇玉珊已然洗漱入帳,正趴在帳中,翹著小腳丫,優哉游哉的看著《東京夢華錄》。

有人進來她沒太在意,只當是常月。

人進來后卻沒吭聲,蘇玉珊抬眸一看,這才發現來人竟是弘歷!

面色微怔的她當即將腳丫放下,縮進了被窩中,“四爺?您怎的來了?”

近前后,弘歷撩袍坐下,“聽你這語氣,似乎不太歡迎?”

她還真不想讓他過來,一來她就得伺候他,難睡安穩覺啊!彎唇勉笑,蘇玉珊違心地道:“那倒不是,只是天色已晚,我以為你早已就寢。”

“今兒個諸事繁忙,才回府。”捏了捏眉心,弘歷輕嘆了一聲,神色晦暗不明。

杵著小下巴,蘇玉珊眨著羽睫玩笑道:“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有她這么安慰人的嗎?以手支額的弘歷詫異抬眸,啞然失笑,“跟誰學的,這么皮?”

說到底還是她心態好,此時的她并未將弘歷當成自己的男人,而是當成朋友來相處,

“生而為人,多多少少都會有煩惱,能解決最好,暫時解決不了的,那就得樂觀些,不能讓心弦一直緊繃著。”

迎上她那溫柔清淺的笑容,弘歷那顆焦躁的心逐漸平和下來,朝中的那些個政事,他本不該跟后院的女人們講,怎奈心底的苦悶堆積在一處,攪得他不得安寧。

他也是人,也渴望傾訴,但事關朝中機密,他的枕邊人那么多,卻不能隨意說出來,以免被人泄露出去,又惹禍端。

然而蘇玉珊不同,她來自蘇州,朝中并無做官的親人,且她失了憶,整個人像是一張白紙,不牽扯任何利益糾紛,是以弘歷在她面前愿意放下戒心,向她講述自己真實的內心想法,

“去年有一件案子,舉人汪景祺在《歷代年號論》中說:正這個字有一止之象,如金哀宗年號正大、元順帝年號至正、明武宗年號正德,凡是年號中帶有正字的這幾位皇帝,皆未延續社稷,到此便止,是以汪景祺認為此字非吉兆。”

蘇玉珊聽罷,不由替這人捏了一把汗,“這位舉人是不是有點兒虎?江山是否長久,關鍵在于帝王是否有作為,與年號有什么關系?這不迷信嗎?再者說,當今圣上的年號亦有正字,他這么說,豈不是要招致殺身之禍?”

點了點頭,弘歷應道:“漢世·祖以建武紀元,明太·祖以洪武紀元,武字亦有‘止’字,江山照樣穩固,汪景祺的說法實屬謬論,皇阿瑪認為他在詛咒清廷,是以下旨將汪景祺斬首示眾。

此乃前車之鑒,后人當需警醒。偏偏還有人不以為意,今年六月間,禮部侍郎查嗣庭主考江西,試題中有這幾句:正大而天地之情可見矣,百室盈止,婦子寧止。

好巧不巧,既有正字,亦有止字,便被有心人告發。皇阿瑪本就對這兩個字十分忌諱,一聽說此事,大發雷霆,隨即下令將查嗣庭押入牢中。”

既然弘歷將這些都告訴了她,那蘇玉珊也愿意發表自己的觀點,“汪景祺的說法的確是胡言亂語,他被懲治是活該,但查嗣庭的試題沒什么問題啊!恕我直言,皇上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蘇玉珊的看法正是弘歷的心思,“我也明白查嗣庭是無心的,但誰讓他犯了皇阿瑪的忌諱呢?”

“就因為這幾個不相干的字,便要給人安上莫須有的罪名,皇上就不怕天下悠悠眾口嗎?”

深嘆一聲,弘歷只道此事沒那么簡單,“若他只是個普通官員,興許皇阿瑪不會如此興師動眾,偏偏他是隆科多的人,牽扯到了朋黨之爭。”

以往蘇玉珊也曾看過一些清朝的影視劇,大概了解過皇帝和臣子之間的恩怨,年羹堯和隆科多皆深受雍正帝重用,但隨著權勢的增長,后來的兩人拉幫結派,野心勃勃,以致于雍正對他們生了猜忌。

年羹堯已在去年被處死,下一個便是隆科多了吧?偏偏查嗣庭是隆科多的人,那這件事也就明朗了,

“皇上這是打算殺雞儆猴,趁機鏟除隆科多的黨羽,而查嗣庭就成了那個倒霉之人。”

一想到那些紛亂的關系,弘歷便覺頭疼,“即便明知他是冤枉的,我也無能為力,今日我曾嘗試為他說情,卻被皇阿瑪給訓責了,他說身為帝王,不該有婦人之仁,當斷則斷,得為大局考量。”

聽他這惋惜的語態,蘇玉珊已然明白弘歷的想法。此時的他尚未登基,還是一個心懷仁慈的皇子,

“站在你的立場,你認為查嗣庭沒罪,但站在皇室的立場,你不能否定你皇阿瑪的看法,兩種觀點在你內心掙扎,這樣的矛盾令你很痛苦吧?”

“我對皇阿瑪一向很敬仰,但自皇阿瑪登基之后,他就變得格外嚴苛,”書中所學的,與現實中的情形完全不同,弘歷不禁心生茫然,

“難道為君之道就只在乎利益,不論是非嗎?我明知查嗣庭是無辜的,卻不能為他伸冤,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很讓人挫敗。”

他的為難她能理解,遂好言勸道:“你已盡力,問心無愧。皇上執意如此,你還是不要忤逆圣意,但可以此為戒,將來你若登基為帝,定要以民為本,不可因為所謂的大局而犧牲無辜之人。”

提及皇位,弘歷終是有所顧忌,未敢多言,“皇阿瑪正值壯年,皇位之事尚未做打算,討論這些為時尚早。”

道罷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很久,似乎沒有顧慮她的感受,“跟你說朝政你一定覺得很枯燥吧?”

“不會啊!”蘇玉珊清淺一笑,“我的日子本就沒什么波瀾,聽你講一些時事,增長見聞,挺好的。你有什么不開心的大可與我傾訴,我只進不出,放心吧!”

弘歷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也相信她會守口如瓶,否則他就不會將這些心里話告知于她。

心知肚明的他卻故意曲解,壓低了聲打趣道:“有時候,進進出出才有樂趣……”

愣怔了一瞬,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回想起昨晚的那些羞人的畫面,她面泛潮紅,聲如蚊蠅,難為情的趴在枕邊,嗡聲道:

“你在說什么?我可聽不懂。”

她若不懂,又豈會臉紅似霞?看破不說破,弘歷行至帳邊,捏了捏她的耳珠,順著她的話音啞聲道: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