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我和她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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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獸首青銅香爐里,熏香從鏤空的縫隙里裊裊升起,打著旋的上升,四散,盈滿殿中。
是鵝梨香。
里頭還加了助興的玩意兒。
這在應酬時不罕見,為了賓主盡興,也是為了那些已經體力不行的廢物。
他當然是不需要的。
而且他也沒什么興趣。
掃了一眼身旁貼過來的女人。
目光接觸,美人先紅了臉,眼光躲閃,又偷偷瞧他。
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和對面坐著的張堯一樣,都是萬里挑一的相貌。
在殿中一眾大腹便便的文臣武將里,兩人好像是煤堆里的金子,雞窩里的鳳凰。
她們看得清形勢,張堯身旁坐著另外一個女人,雖然看起來冷冷淡淡的,但是張堯卻很是在意,眼神一直停在她身上。
不比這位。
一個人。
年輕。
英俊。
凸起的喉結。
骨節分明的大手。
捏著金樽時,露出的半截腕骨都叫人臉紅心跳。
避開美人手,他重新斟了一杯酒。
香料里助興的玩意兒已經起了點作用。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又抬頭去看對面的一對男女。
忽然無聊地猜想起來,張堯到底有沒有對這個繼妹下手。
應該是已經用過了,不然怎么如膠似漆,連今天都帶在身邊。
他了無興趣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身下忽然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衣袍被撩開,一旁的美人膽子大得很,手緩緩往里伸。
一邊摸索,一邊瞧著他。
暗示之意明顯。
他一把捏住那只手。
美人一頓。
臉上的笑意也僵硬住。
方才......分明瞧見那里有反應了。
怎么會不想要?
魏承笑了笑,放開那只手。
美人也笑了起來。
他不能做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尤其不近女色,滴酒不沾。
太古板,會不合群,他深諳人心。
沈銀霄舒舒服服地泡了個香湯,換上干凈的寢衣,上了床榻休息。
書架上放著書,她隨手抽了一本,靠在榻上閑讀。
不知不覺已經到天黑,下人進來點了燈,又出去。
直到外頭傳來聲音,皂靴踏過廊道上的樟木地板,是魏承的聲音。
她糾結要不要起身迎他,糾結了一會,還是放下書,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直欞門同時打開,又合上。
男人高大的影子在屏風后頓了頓,似乎在尋她。
見內室亮著燈,他扭了扭脖子,徑直進來。
淡淡的酒氣盈滿內室。
男人眼含笑意,闐黑的眸子定定地瞧著她,蹬了鞋就擠過來。
“還沒洗呢。”
“待會再洗。”
男人,低頭吻了過來,酒味撲鼻,熏得她連連后退。
“卿卿好香......”他伸手捧住她的粉腮,舔著她唇上的甜津。
她忽然臉色微變,推開他,厭惡地往后縮。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
她擦著唇上的津液,冷淡道:“洗了澡早些休息吧。”
“剛才不還好好的?”他頓了頓,“怎么了?”
“身上有脂粉味。”
“熏得我難受。”
她和他隔著一段距離。
他明白過來,笑了起來。
抬起袖子聞了聞,確實有一股脂粉香。
這是吃醋了?
他笑吟吟地站起身,欣賞她臉上的戒備又厭惡的神色,又怕她真的和他置氣,脫了外袍扔到一邊的架子上,轉頭去浴房:“我先去洗澡。”
待會再和她解釋。
浴房里,水聲嘩嘩,他帶著一身水汽進來,撩開被子跨上床。
將她擁進懷里。
懷中人還僵硬著。
手碰到一個冰冷的東西,他拿起來瞧了一眼,是一本倒扣著的書,掃了一眼封皮。
世說新語。
“今天一直在看書?”
她身體軟了些,點點頭。
書翻過來。
石崇交斬美人。
石崇每要客燕集,常令美人行酒,客飲酒不盡者,使黃門交斬美人。
(石崇每次宴請客人,總是讓美人勸酒,如果哪位客人沒有一飲而盡,他就命令侍從輪流殺掉勸酒的美人。)
應景了這不是?
他唇邊笑意更深。
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懷里的女人拿過他手里的書,合上,放到一邊的花幾上,又催促他去熄燈。
“睡吧。”
少女聲音雖然平靜,依稀能聽出一絲不高興。
會不高興就好。
比沒反應強。
“我沒碰別人。”
“嗯。”
碰沒碰她又怎么知道。
陽奉陰違誰不會。
而且,他就算要找別的女人,她又哪有置喙的余地。
她如今的尊嚴和體面,都是他給的。
“真沒有。”他特地抓著她手去試:“不信你自己試試,偷吃了我還能這樣么?”
她紅著臉抽回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可別笑,以后你得出來幫我擋著的。”他磨了磨牙,想起今日張堯志得意滿地攔著劉妘的腰,那神色,意氣風發得很。
“這是你的任務。”
“胡說。”她嗔怪:“你自己管不住,關我什么事?”
“我公糧被別人偷了你吃什么?”他嚇唬她。
少女臉色更紅,黑暗里她掐了一把他胸上鼓脹的肌肉。
男人悶哼一聲,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放在自己唇邊細細地吻。
“不想去,不喜歡那些男人,你們都是一樣的。”她悶聲道。
“我跟他們不一樣。”他聲音含著笑,溫柔繾綣。
“哪里不一樣了,我聽云仙說,你們這樣的人應酬時總是喜歡玩不正經的,經常......”
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總之亂得很,不把女人當人。
當泄欲的畜生。
“我聽云仙說,有的大人會將女人綁起來,把注了水的魚泡塞進去......輪番......誰弄破了就......”
她說得斷斷續續。
“那是他們,我不會。”
男人撇得很干凈。
“將軍怎么就不會?”
“那些人借著折磨女人來滿足自己對權力的渴望,他們心里是殘的,就比如不能行房事的男人,喜歡折磨女人取樂。”
“我不用。”
他唇角勾著笑,察覺到懷中的少女抬頭瞧他,笑意越來越深。
“因為權力就在我手里。”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耐心地給自己的女人解釋其中的道理。
十九歲,還是太小了啊。
比十四五歲的女人時候多了些成熟,比二三十歲的女人少了些精明。
容易患得患失。
他得讓她堅信,他是個靠得住的好夫君。
他也正如此,自認比起那些后宮佳麗三千的皇族宗室來說,是個專一體貼的男人了。
“愛欲物欲盡在我手,何須再向外求?”
“而且我也不喜歡外頭的女人。”
他緩緩地將她牽入靜心編織好的金絲籠里。
權力是他的物欲,沈銀霄是他的愛欲。
男人一生所求無外乎這兩樣。
如今他都圓滿了,哦不,還能更圓滿,不過那件事得徐徐圖之,不是一朝一夕可達成的。
琉璃手串被重新套在她的手上,滑溜溜的,一下子就穿過了手腕。
一圈一圈的。
套牢她。
捆住她。
折斷她的翅膀,抽出她的筋骨。
讓她成為只能依附他的綠蘿。
想想,從此銀霄將徹底的離不開自己,就叫他渾身舒爽,比徹夜的房事還叫人興奮。
給她重新帶上手串的一剎那,渾身血液已經叫囂著奔涌起來。
上次她一氣之下扔掉手串的事情,他已經忘了。
若有下一次......
他眼底冰涼。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