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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嬌雀-第175章 恨死了
更新時間:2024-10-03  作者: 夜合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夜合 | 明智屋小說 | 寵嬌雀 | 沈銀霄 | 魏承 | 夜合 | 寵嬌雀 
正文如下:
第175章恨死了第175章恨死了←→::mayiwsk

她換上一身天水碧色的常服,輕悄悄的掩上門。

已經是深夜,更鼓響過一回,一抬頭,圓月已經過了中天。

她沿著廊廡走了一圈,才找著坐在階上,愁眉苦臉的青翡。

她招手,青翡看到果然是她,臉色更是苦不堪言,拖著腳,挪到她面前。

“夫人......”

她把蓋了印鑒的紙塞到她手里,讓她立刻去庫房將銀子支取了來,青翡屈于她的淫威之下,磨磨蹭蹭去了,將一包銀子送到她手里時,她終于憋著嗓子小聲哭起來。

“夫人......娘子,您別走行不行,,,,,,”

主君明日會把她們都殺了的!

銀霄低頭打開包袱數錢,頭也沒抬:“不行。”

青翡悲聲嚎啕。

她被吵得沒辦法,冷冷道:“要么你跟我一塊走,要么你就待在這里,跟著我娘和許媼好好地照顧沛霖。”

臨走之前,她最后去看了一眼女兒。

褪去剛出生時黑紅瘦小的猴樣,已經滿月的小女娃皮膚白嫩,眼睛閉起來時,睫毛蜷曲,眼尾微微上揚。

眉毛眼睛和她的父親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遮住眉眼,鼻子嘴巴和下頜倒是很像她。

她心中忽然一酸,眼眶漫出淚,伸手想要觸碰女兒的臉頰,卻不敢,手頓在半空。

許是母女連心,原本睡得正熟的沛霖忽然睜開眼。

真美的一雙眼啊。

琉璃珠子一般澄澈的眸子,波光盈盈地瞧著站在搖籃邊上的女人。

就好像那個人瞧著她的時候。

“你會怪我么?”

她深深地望著女兒精致幼小的五官,恨不得每一寸,每一毫,都印在她腦海里。

她褪下手腕上的琉璃手串,小心翼翼地塞進了她的襁褓里。

嬰兒握住琉璃珠,緊緊攥在手心里,忽然咧嘴,朝她笑了起來。

天地尚不能久,而況于人乎?

她在嬰兒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父母引著孩子一步一步往前。

而她教給女兒的第一課,竟然是分離。

最后一次幫她掖了掖襁褓,駐足端詳了片刻,直到二更鼓響起。

終于狠心離去。

女人走后,襁褓中的嬰兒捏著被捂得溫熱的琉璃串,玩了片刻,忽然一撇嘴,細聲細氣地哭了起來。

搖籃在內室,隔著一道屏風,榻上歇著沈母。

沈母與許媼這些日子都是輪流守夜,今夜守夜的沈母睡得格外沉,孩子的哭聲像貓兒叫,咿咿呀呀,最后哭得打起嗝來。

沈母起身過來抱起她,放在懷里哄著卻怎么也不見好。

屋里亮起的燈光驚醒了在隔壁哨間里守著的許媼,又喚來了乳娘來喂了一回奶。

已經哭了半宿,許媼想找青翡去稟報主屋,被沈母拉住。

“今日是主君和夫人大喜的日子,怎么好隨意打擾。”

想想也是。

許媼作罷,兩人輪流抱著嬰兒輕聲哄著,搖搖晃晃地唱著催眠的歌謠,卻怎么也無濟于事。

和往日的哭鬧似乎不同,今晚,分明有些歇斯底里的架勢。

竟將兩人和兩個乳娘折騰得一夜沒睡,一直到第二日清晨,小嬰兒哭累了又喝了一次奶,喝完睡去,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又醒了過來,咿咿呀呀地哭起來。

這回,奶喂到嘴邊也不喝了,閉著眼手里攥著琉璃串,嚎啕大哭。

一屋子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樣哭下去,只怕要哭壞了。

“不成,再不稟報只怕要哭壞了。”

半日不見青翡的蹤影,許媼和沈母抱著孩子往主屋去,又請了府醫前來看診,怕孩子是身上不舒服。

已經快到中午,主屋里一直沒傳人進去侍候,下人也不敢貿然進去,沈母抱著已經哭累了的沛霖跟在許媼身后,許媼試探地敲門。

沒有人回應,她簡單說了幾句女公子似乎身上不舒服,又敲了敲門。

魏寧也已經在外頭等候多時。

往日這時候,魏承早就起來了,從沒有一日會睡到這時候,但又想起昨夜日子特殊,也不好貿然打擾。

里頭似乎傳來細細簌簌的響聲。

許媼推門進去。

一架屏風和放下的紅帳幔將內室和外間隔開,模糊的人影映在屏風上,許媼稟報著女公子鬧了一整夜,猜測是想念母親了,忽然,瓷器摔碎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

“啪——”

似乎有花瓶被推倒在地。

瓷器碎片濺了出來,許媼噤聲。

孩子被驟然的聲響嚇住,只安靜了一瞬,下一刻,尖利的哭聲響起,在噤若寒蟬的主屋里顯得尤其的突兀。

“來人......”

男人的聲音從緊咬的牙關中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沙啞頹敗,呼吸粗重。

男人的語氣,極度的陰鷙寒冷。

魏寧神色一頓,明白過來是在對自己說話。

“屬下在!”

“即刻......封城!”

男人聲音沙啞。

“尤其是幽州通往各州郡的關口!”

魏承槽牙緊咬,齒間隱隱有甜腥。

“......是。”

魏寧想再多問一句,可是又住了口,隱隱直覺,將軍今日應該是與那人有關。

“即刻調兵,一個一個地給我盤查。”

他一字一句吩咐。

一夜未睡,直到上午,他才堪堪能動一動手指。

若是草烏的劑量再多幾分,如今躺在床上的,便是他的尸體。

低低的嗤笑聲傳來。

屋中眾人如墜冰窟,脊背發麻。

他雙目滿是血絲,屋中小兒哭聲凄厲不止,哭的他一瞬間幾乎想要拔刀將房中刺目的紅砍盡。

青筋畢露的大手一掌抓住床邊的花幾,花梨木在他手下斷成兩段,木屑刺進手心,赤足踩在地上的瓷片上,鮮紅的血一點一點的滲開在地上,洇濕了華麗反復的地毯。

和那張靜靜躺在地上的喜帕。

心徹底撕成了兩半。

他死死的盯著地上的喜帕,臉色慘白猙獰,聲音陰冷至極,啞聲嘶吼。

“整個大翻個底朝天,也要將人給我捉回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沸反盈天的恨意下,整個人都在顫抖,坦露的胸腹上,肌肉繃得死緊。

一股血氣涌了上來。

他驟然嘔出一口鮮血,光潔的蠶絲屏風上,刺目的紅奪目晃眼,血腥氣飄蕩開來,極度的壓抑下,有小丫頭禁不住驚叫一聲暈了過去,許媼等人早已經跪下,顫抖的不敢吭聲。

唯獨魏寧還算平靜:“將軍,是要死的,還是活的?”

若是雙方爭執,必定會發生意外,難免不會有人傷亡,更何況,逃跑的還是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魏承沒說話,似是在猶豫。

沈母跪在地上瞪大眼睛抬頭。

她懷里還抱著仍舊在哭嚎的沛霖,似乎是感覺到父親的怒氣與對母親的恨意,孩子哭得極其傷心,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

“將軍,求求您放過銀霄一命吧......”她雙目溢出渾濁老淚,顫抖著給那道染血屏風后的人影磕頭,“您要殺,殺了我吧,我替她去死算了......”

魏承視線看過去,忽然勾唇,陰鷙一笑。

“當然是要活的。”

活的人,才能讓他泄恨。

她就是死也要死在他手里,葬也要跟他葬在一處。

“你替她去死?”

這句話是對沈母說。

他抬手,指腹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嘴角抽動,似是想笑,卻笑不出來,“你也配?”

沈母身子一軟。

他怎么把這些廢物給忘了呢?

他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

當然不能死,一個都不能死。

沈銀霄那么心軟的一個人,只要這些人還在這里,她遲早會偷偷回來看她們。

想到這一點,他忽然呵笑一聲,暢快地在床沿坐了下來,帶動五臟六腑都抽搐起來,針扎一般的疼密密麻麻綿綿不絕。

對,她還會回來的。

只要他手里還攥著她在乎的人的性命。

她總會回來的。

“總會回來的。”他撐著額頭,看著地上染血的喜帕,喃喃。

恨么,恨死了。

整整一夜,他睜著眼枯等了一夜,那人走得那樣的決絕。

他死死的追著她的背影,她甚至頭也沒有回。

他竟還可笑地抱著僥幸的心等她半路回頭。

為什么要在他最高興的時候給他當頭一棒。

為什么要在他最毫無防備的時候捅他一刀。

世上再也沒有比她還要惡毒的女人。

“都下去。”他聲音無力。

原本眾星捧月的嬰兒見沒有人理會自己,哭聲都軟綿綿的,時斷時續。

他怔怔地聽著,直到哭聲漸遠,他終于沙啞著聲音開口:“孩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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