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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第244章 徹底攤牌
更新時間:2024-10-04  作者: 橘涂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橘涂 | 明智屋小說 | 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 薛明月 | 謝瑯 | 橘涂 | 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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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月聽到這話后卻是怔住了。

他說的每個字她都懂,可卻怎么無法明白這些話,謝瑯這話直接將她過往的認知全都給推翻了。

她以為的囚禁別院不得出是謝瑯厭了她……

可事實上這卻是他為了保全她,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避禍法子?

薛明月腦子嗡的響了起來,那些年只能待在別院里看著四方高墻的日子又浮現在眼前,動了動蒼白的唇,想要扯出個冷笑,最后卻連牽起唇角的力氣都沒有。

過了好半晌才勉強回過神來。

抬起頭,看著眼前滿臉歉疚的謝瑯,沉默下來。

她再不愿意相信,心底也有個聲音催著她去相信這是真的,在此之前她就已經察覺到一絲真相,只是后來因事擱置了這個想法而已。

上輩子她對朝廷緊張復雜的局勢不了解,傳到她耳朵里的也是簡略后的八卦。

但重生一遭,從她對嚴家動手開始就已經入了局,沒人比她更清楚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那些傳到民間的流言不少都是出自她手,幾分真幾分假她最清楚。

奪嫡之爭已經愈發嚴重,好幾股勢力在攪渾這攤水。

而謝瑯這個定遠侯手中握有兵權,誰都想要拉攏。

薛明月這個定遠侯夫人的身份也隨之自然水漲船高,這些姑且算是外患,但定遠舊部不滿她想要扶持白真真上位,這就是內憂了。

定遠侯府不能行差踏錯,她也不能。

處境堪稱步步難行。

倘若謝瑯沒有將她關在侯府不得外出,她就得去直面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那她就真的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嗎?

——未必。

可根本沒人給她這個機會。

薛明月扯了下唇角,語氣嘲弄:“侯爺在做完決定之后,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得又對又好?”

她只覺渾身上下好似都涼了下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又是否隱秘地生出竊喜,覺得我會因這番話而深受感動,理解你的處境和抉擇,從而與你盡釋前嫌?”

謝瑯看著那雙淺色眼眸里倒映著的身影,無法說出‘不’來。

他抿緊了薄唇,嘴里品出了苦澀。

半晌,他垂眸嘆息:“是。”

這便是他不愿這樣早同她坦白的緣由,無論此前究竟有諸多考慮,在此刻說出來都有挾恩圖報的意味。這不是他想要的。

但想來他骨子里就是卑劣的,所以即便知曉這點,他仍期待著她會放下芥蒂與他和好。

薛明月偏了下頭,用手背擦去眼角滑落的那滴淚。

“你代我做出決定之時,就已經認定我是不足以與你為謀之人,所以你選擇將我瞞在鼓里,關在院子里,在你的掌控之下。”

她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的想法。

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卻從沒想過問她到底覺得好不好,難道還要她感激涕零么?

前世今生謝瑯的性子都是如此,從沒變過。

謝瑯身形驀地一僵。

他攥著拳,垂下眸子同她對視,輕聲道:“我只是不想你受到傷害。”

她是他活了那么多年唯一見到便心生歡喜之人。

即便她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旁邊,他都會覺得開心的存在,這讓他如何能不上心、能不在意呢?無論他在外面有多艱難,只要想到她還在家里,他都會繼續前行。

“但我這輩子受到的傷害大多來自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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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月定定地望進他的眼底。

謝瑯身形微晃,苦笑道:“是,是我之過錯。”

他不止一次感嘆過她的坦誠有多好,因著這份坦誠,自重生以來他與她之間鮮少有矛盾,大多都說出來放在了明面上,再一同解決。

可她這回的坦誠,卻讓他煎熬至此。

薛明月垂著眸子往后退了兩步,唇角緊緊繃成了一條直線,語氣說不出的冷淡:“天色已晚,侯爺該走了。”

謝瑯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抬起來。

又在意識到她這不僅是逐客令之后收了回去,若是他不愿走,只怕她就要搬出這個院子了。

他心頭堵著郁氣,見她這樣也只好道:“你好生休息。”

薛明月絲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侯爺走了,我自然能休息得好。”

聽到她還有力氣罵他,謝瑯這才安心地離開了屋子。

剛才在屋里還顯得弱勢的人,一走到外面臉色就冷戾了下來,吩咐候在外面的下人們不要進去打擾她,就徑直朝著刑堂方向走去。

他過得不開心了,就要讓別人過得更不開心。

與此同時。

屋里的薛明月在謝瑯走后,低著眼,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半晌,等發覺腳站得有些疼了后,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旁邊就是椅子。

她坐下來,倒了杯茶食不知味地喝了兩口。

神情仍是恍惚不定,謝瑯方才說的話一遍遍地回蕩在她的耳邊,仿佛想要借此提醒著她,先前她所經歷的那些事都只是表象而已。

忽地,薛明月抿著唇搖了搖頭。

原本迷惘的眼神漸漸重新變得清明和堅定下來,緊繃的肩也緩緩放松下來。

……不,那對她而言就是真實。

不論其中究竟有多少隱情,她所經歷的事都是真實的:囚禁在府里是真,缺衣少食也是真,生病無人請醫也是真,流放三千里的路也是真的。

她只要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薛明月伸出左手,輕輕地按在了右手腕的脈上,閉上了眼。

感受著逐漸變得平穩下來的心跳,她這才從大喜大怒的情緒中真正平復出來,得以用冷靜的姿態去回想,她是怎么和謝瑯說到這個份上的?

以及,和謝瑯攤牌后,后續計劃要怎么進行。

是,她還是要離開的。

自那日之后,薛明月便拒絕了再見謝瑯。

哪怕兩人就處在一個院子里,只要她不愿意,謝瑯連她的面都見不到。

這也讓苦苦想要再同她解釋清楚的謝瑯百愁莫展,只能將心頭積攢的郁氣變著花樣地用去折騰旁人,而被折騰得最慘的就是二皇子了。

景平帝下令將他貶為庶人,卻沒明說還要如何處置。

謝瑯隔三岔五便去找他,誰都知道他是在泄私憤,蕭鐸每每慘叫喊著謝瑯在將他往死里打,可御醫怎么也探查不出來他身上有傷,就連景平帝也只能作罷。

直至北疆急報入京——

草原蠻族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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