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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嬌寵-第466章 斷交
更新時間:2024-10-05  作者: 明日昭昭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明日昭昭 | 明智屋小說 | 權臣嬌寵 | 許清凝 | 蕭嶼 | 明日昭昭 | 權臣嬌寵 
正文如下:
第466章斷交第466章斷交:、、、、、、、、、、、、、、、、、、、、、、、、、:irrxs

蘇湄雪喝了魚湯,她坐在門口的凳子上,呆呆地看向遠方。

他們倆的房子很簡單,就是木架子和茅草搭建起來的。

風有時候吹過還能掉落幾根雜草。

蘇湄雪待在屋檐下,靜靜沉思著,她沒有什么表情。

約過了半個時辰,蘇湄雪才開口問阿九。

“你想回去了嗎?”

阿九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回京城嗎?”

“嗯。”蘇湄雪點了點頭。

他們離開京城都半年了。

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平淡沒有波瀾的日子,但她有些想念凝凝了,也不知過得好不好?

“我不想回去。”阿九:“不過小姐要回去的話,我就和你一起回去。”

蘇湄雪考慮后說:“等過完年,我們回去看看吧。”

齊穆的死同樣沒給京城帶來多大動蕩,畢竟他只是個被廢的皇室。

無權無勢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只不過齊穆一死,有些人的念頭也跟著死了。

比如說柳辛。

如今的柳辛,只是六品的太仆寺丞。

太仆寺丞雖然算個官,但只相當于管后勤的,游走在權利中心以外。

柳辛無法實現自己的宏圖抱負。

少年得志,卻一朝被貶。

如他這種讀書郎,總歸是有些心高氣傲的。

所以,柳辛此前一直在秘密聯絡齊穆。

他希望這個昔日的太子殿下還能重振。

可是誰也沒想到,齊穆死了。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女帝的狠心。

“這個女人……”

柳辛每每想到此都恨得心痛。

侍從小升勸他:“大人,殿下雖死,可皇太弟活著呢,你是有希望的,別自己把自己氣壞了。”

小升口中的“皇太弟”,指的是齊深。

但柳辛顯然不相信齊深。

“她帶大的儲君,能長好嗎?再說了,他們之間也就差了六歲。皇太弟雖為儲君,得等她沒了才能即位,這要等到什么年頭?”

小升趕緊把門窗關緊了。

“這些話可不能說出口,大人心里想想就行了。”

柳辛:“我說的實話而已。”

相差六歲的姐弟,姐姐死了,弟弟不也快要死了嗎?

立皇太弟還有什么必要?

“所以啊,還是得盼著她早點……”

柳辛對許清凝的怨恨,絕大部分因為政見不同。

其實,他對她本人倒沒有過多看法,他還希望齊穆能有她幾分心狠。

能坐上高位的人,絕對不是靠“仁義”二字。

忽然,宮里來了人,說是女帝召見。

小升瞬時心生不妙。

齊穆前腳剛死,女帝就來召見柳辛,這不是明擺著也要柳辛的性命嗎?

“大人,這可怎么辦啊?”

柳辛倒是看淡了生死,他拍拍小升的手:“好好在家等著,今晚……今晚就不用備好飯菜了。”

柳辛大概率覺得自己會死在宮里,可他還是坦然地進了宮。

按照規矩,柳辛這個身份品階的官員,是沒有資格見到皇帝的,除非皇帝主動召見他。

所以他一路進宮的時候,引來了不少圍觀目光。

紫蘭提醒許清凝:“柳大人來了。”

“讓他在門外等著吧。”

許清凝是有心刁難柳辛,就不會讓他這一趟來得輕松。

她猜,柳辛此刻心里肯定在想,他會怎么死。

這樣的分分秒秒才是最煎熬的。

紫蘭在旁邊站著看許清凝練字,柳辛則站在殿外等候。

今日下了點雨,空氣里很是濕冷,難免感到了寒氣。

可是女帝不讓他進去,他就只能干等著。

與其等待,柳辛還不如直接仰頭一刀來得痛快。

他總算是體驗到了,折磨心態才是最難受的。

天快黑了,許清凝才讓柳辛進去。

他抬眼看了那位高坐龍椅的女人,在殺了自己的皇兄后仍然面不改色,仿佛沒有發生過。

可真是個冷心冷血的人啊。

“微臣給陛下請安。”

許清凝:“知道朕為何召見你嗎?”

柳辛猜到了,他和齊穆有過秘密聯系。

“知道。”他俯首道:“請陛下賜臣痛快一死。”

許清凝沒有點頭。

柳辛想死,她未必答應讓他死呢。

“柳大人還不知道吧,這天底下有很多比死更殘忍的酷刑。”

柳辛瞧著她,暗暗握緊了拳頭,緊張中還夾帶著一絲恐懼。

死并不可怕,無法就是一剎那的疼痛。

可若是生不如死呢?

“陛下想做什么?”

許清凝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如果朕要賜你宮刑,以后讓你在東廠混飯吃,你會如何?”

柳辛的臉色瞬間煞白。

他們讀書人心高氣傲,誰能接受得了宮刑?

“瞧瞧都嚇出冷汗了。”許清凝諷刺道:“柳大人,你就這點膽子還敢密謀前任儲君,實在是讓我們看笑話。”

柳辛不僅被嚇出冷汗了,他雙腿都有些顫抖。

“陛下,士可殺不可辱,你若要臣的命,大可直接簡單點,何苦……何苦想那些折辱人的法子?”

“朕為何要你的命?”

許清凝就是有點無聊,想給自己找樂子。

柳辛不是要做忠臣、誓死效忠前太子嗎?

可他連宮刑都受不了。

唉,真是沒勁。

旁邊的宮女們都忍不住發出笑聲。

這些稀碎的笑聲,讓柳辛無地自容,他原本煞白的臉逐漸變得漲紅,可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事實上,如果許清凝非要這樣做,他也沒有抗拒的資格。

只不過,他大概會以身殉節。

許清凝:“這樣看,你對前太子也沒有那么忠心。”

她抬手招來了兩名侍衛:“把柳辛先關進大牢,等候處置。”

柳辛離開后,許清凝的樂子也就沒有了。

她翻看著近日呈上來的奏折,有一部分是聯名彈劾沈雁書的。

他動了氏族的利益,就注定會遭到氏族的反擊。

以一己之力抗衡根深蒂固的世家,明擺著看都是會失敗的事。

許清凝不懂沈雁書為何這么堅持。

不過,她今日抓了柳辛,沈雁書一定會來見她。

許清凝從余光中發現了紫蘭,她表情帶著一層淺淡的哀傷。

“你看見了?”

作為宮女,是不能去看奏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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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紫蘭有些慌張,“方才掉落了,奴婢撿起來的時候,無意看見了些。”

許清凝:“怕我怪你嗎?”

紫蘭愣了下,但很快搖頭。

“其實你是怕的。”許清凝:“你怕寧安,你也怕我,寧安不再是我身邊的小廝,我也不再是長安王府的郡主了,我們的身份會給你帶來恐懼。”

紫蘭經歷了婉兒的死,她確實無法說服自己還當他們和從前一樣。

她內心存在恐懼。

“陛下,奴婢不敢……”

許清凝把奏折擺在紫蘭面前:“你看見了就看見了吧,這其實沒什么,我不會砍了你。”

紫蘭問:“那陛下會砍了沈大人嗎?”

“說不好。”許清凝調侃道:“沈大人如今得罪的人,比我得罪的還多。很多人盼著他死,萬一我哪天扛不住壓力,只能送他去斷頭臺了。”

紫蘭瞬間就慌了,她跪在許清凝面前,哀求地看著。

許清凝眼里的調侃逐漸消散。

“你知道嗎?水至清則無魚,官場這種地方,沒有人能清白地走出去,除非他死。”

紫蘭不懂那些,她只知道沈雁書是個好人。

好人就該有好報的,不然這個世道該多悲哀啊?

“陛下,你再給他機會,你勸勸他……他會聽你的。”

許清凝不會勸沈雁書,沈雁書也不會聽她的。

他們兩個都有著如出一轍的固執,不撞南墻不回頭。

“謝太師死后,謝家散了,謝家的田地都分給了謝家的奴隸們,這些人耕田種地,雖談不上富裕,但日子還算過得去。沈雁書以謝家為試點,他嘗到了甜頭,緊接著想動別的氏族。可氏族是什么?那是數百年的資本積累,他會輸的。”

“一場明知會敗卻還要堅持去打的仗,一條明知會死卻還要堅定往前的路,我勸不了,他也不會改。”

許清凝的目光漸漸黯淡下來。

她登基一年時間,政權差不多穩固了。

等蕭嶼打下北涼,她就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但她不要這個位置了。

她決定拋下一切,離開這里。

沈雁書不會走,他注定要把熱血灑在官場。

許清凝突然同情地看向紫蘭。

“紫蘭,你不跟他,其實不算壞事。”

紫蘭什么都沒說了,只有簌簌流下的眼淚。

這天夜里,沈雁書進宮了。

御書房,只有他和許清凝二人。

許清凝架了個火盆在案臺上,她把那些彈劾信件都扔進火堆里燒了。

“知道這些是什么嗎?”

沈雁書猜到了:“是有關于臣的‘罪證’。”

“沒錯,都是彈劾你的。”許清凝抬起眼看他。

“沈大人,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你,你真能擔保自己一輩子都不犯錯嗎?就算你不犯錯,你的親人好友、你的屬下侍從,他們犯了錯,也能牽扯到你身上。”

許清凝隨意抽出一封:“這個是指責你縱容兇奴仗勢欺人,聽起來似乎罪名不大。”

她笑了笑:“可是,這個罪名能引申為你目無律法、監守自盜。”

沈雁書大概記起來了。

應該是三天前,趙國公的小兒子調戲民女,他讓侍從前去解了圍,可那民女卻反咬一口。

原來,這本就是趙國公下的圈套。

諸如此類的事,根本防不勝防。

許清凝把折子扔火盆里燒了。

“沈大人,你還想聽聽另外幾封嗎?”

沈雁書不必聽也能猜到。

他近半年來得罪了太多人,應該就是他們做的。

但沈雁書不想讓許清凝為難,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可她卻全部燒了。

房內的煙霧嗆得他有些咳嗽。

“陛下為何這樣做?”

沈雁書眼角泛起苦笑,也不知是被這些煙霧給熏出來的,還是別的什么。

他只知道,她不該心軟的。

“你好不容易穩固的政權,費盡心思收服的朝臣,實在不該為我……”

沈雁書說著說著嘆了聲氣。

“你是聰明人。”

聰明人,不該做傻事的。

許清凝看著火盆。

奏折都被燒完了,火焰逐漸熄滅,只剩下了灰燼。

“最后一次。”她強調道:“以后……你若執意尋死,我不會護你了。”

就當她欠他的吧。

從此以后,恩怨兩清。

燒了,許清凝心里舒坦了。

“你走吧,日后無事,我們不用單獨見了。”

沈雁書身子微微一顫,他收回目光頷首。

是啊,他確實不該和許清凝見面了。

“那……臣就此告退了。”

他同她行了退禮,而后轉身,逐漸消散在黑夜里。

等沈雁書走了,紫蘭才進來。

御書房里都是一堆灰燼,被風吹得亂糟糟。

“怎么這么大的煙灰啊?陛下,你同沈大人說了什么。”

許清凝:“沒說什么,以后也不會說什么了。”

紫蘭腦子沒那么聰明,她聽不懂許清凝的話,可她想知道。

“陛下可否說的直白點?”

許清凝以輕松的口吻說:“紫蘭,你聽說過割袍斷義嗎?”

這個紫蘭倒是知道,不就是絕交的意思嗎?

“你們……”

“差不多吧。以后誰也不管誰了,要走什么路自己走去,反正生生死死都是自己選擇的。我看開了,你也看開點吧。”

許清凝拍了拍紫蘭的肩膀。

紫蘭還是滿頭霧水。

“為什么聽起來有點嚇人?”

“害怕了嗎?”許清凝心里難過的時候面上總會笑笑。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可是從小到大的,不僅僅是主仆。”

紫蘭:“奴婢知道。可陛下對沈大人呢?”

許清凝轉身看向門外,低聲:“或許,我和他不該認識的。”

沈雁書走后,御書房的門沒有關上。

她能看見漆黑的夜。

他的人影,就是被這片黑夜給吞噬了。

這是沈雁書要走的路,許清凝沒有阻攔他。

“紫蘭,你再等等吧,再等等……”

就能離開了。

離開之后,京城發生的一切,都和許清凝無關了。

她要把這座皇宮都拋下都忘記。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嗎?”

許清凝說的實在太多,紫蘭不知道是哪一句。

“我曾經說,要帶你們去江南。可是秦嬤嬤死了,少了一個人,你還愿意和我走嗎?”

紫蘭:“如果奴婢沒有記錯的話,陛下也對寧大人說過,他……”

許清凝:“如果他還愿意,我不會拋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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