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我必須得去第503章我必須得去←→::mayiwsk
宋老太太冷冷看著陳氏出去的背影,又看了沈微慈一眼,語氣不悅:“往后少出去些,少不得背后有人拿你出身說事,璋兒還能回回為你出氣不成?”
沈微慈看著宋老太太的臉色,知道宋老太太雖是將這事揭過去了,但是過錯卻是記在她的頭上。
她端著手,看著宋老太太:“我的出身從來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從見老太太的第一面起便坦坦蕩蕩。”
“不怕任何說。”
“該謹言慎行的是他們,不是我。”
說著沈微慈福了一禮,垂眸告退。
宋老太太聽了沈微慈的話一愣,看著沈微慈的背影,臉上倒是沒有生氣。
旁邊的張嬤嬤看著沈微慈已經跨出去的背影,朝著宋老太太彎腰小聲道:“世子夫人說的也沒錯,宋國公府的世子妻,因著出身就遮遮掩掩的,不是自己先落下弱勢了么。”
宋老太太斜斜看了張嬤嬤一眼,又嘆息:“你說的倒也是。”
這事過后,永安侯府的也再沒鬧出過什么動靜來,這事就這么揭了過去。
反是沈榮生找了過來,想讓宋璋和她去永安侯府看看許青。
沈微慈正在書房忙碌,聽了沈榮生的話,看在賬目上頭也不曾抬:“父親糊涂了?許青做錯了事,我和世子做什么要去?”
“該是他上門給我賠罪才是。”
沈微慈嘆息著坐在沈微慈的對面,看著沈微慈拿著毛筆在賬本上批注,又長嘆口氣:“那回的事情,我們都知道是許青不對在先。”
“但是許青畢竟是你二姐的夫君,這事永安侯府的為難的也是你二姐。”
“自從許青被宋璋那幾腳踢后,昭昭在永安侯府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她這幾年一直沒有懷上子嗣,她婆婆本就對她有微詞了,再加上當年那事,她嫁去永安侯府其實一直都過得不好。”
“被婆婆苛待,又不受許青的喜愛,后院里還有四五個妾室和通房爭風吃醋。”
“她這些年也過得難的。”
“這回的事,又讓她婆婆恨上了她,處處為難,不僅要昭昭寸步不離的伺候許青,甚至夜里還讓她去佛堂給許青祈福。”
“這些年許青也常常不去她屋去,她懷不上身孕也怪不得她。”
“她來信給我訴苦,可她到底嫁了人,我不好去找侯府的麻煩。”
“你和宋璋去看看許青,讓永安侯府的知道你們的態度,也不會為難昭昭了。”
沈微慈聽到這里,握著毛筆的手這才一頓,側頭看向了父親。
她的聲音很冷靜,很輕:“父親的意思是,許青當著眾人的面,羞辱辱罵了我。”
“而我還要為著二姐姐的處境著想,主動去永安侯府賠罪?”
沈榮生的臉色一僵,連忙道:“哪里是賠罪這么難聽的話,不過是讓你和宋璋去看看許青,讓永安侯府的別將氣撒在昭昭身上。”
說著沈榮生看向沈微慈:“這回的事畢竟不關昭昭的事情,她是你姐姐,她也是被連累的。”
沈微慈抿唇,又開口:“許青為什么那么罵我?”
“不是沈昭昭在許青面前拿我出身說事,許青會出口那些話?”
“父親,她也并不是全然無辜的。”
“我更做不出來去看望辱罵我的人。”
沈榮生一愣,看著沈微慈:“你就眼睜睜看著昭昭在永安侯府受委屈?”
“你知不知道她嫁給許青后過的是什么日子?”
“她從前那樣驕縱的性子,現在卻唯唯諾諾安靜的很,你到底還要她過成什么樣子你才滿意?”
沈微慈靜靜看著父親:“沈昭昭不管變成什么樣子都與我沒關系。”
“我更不會滿意什么。”
“還請父親往后不要再為二姐姐的事情來找我了。”
沈榮生的眼里一瞬間通紅,緊緊看著沈微慈:“我忘了,忘了你是真的冷血。”
說著他站起來拂袖,眼神緊緊看著沈微慈:“你放心,往后我再也不會找你了,你一個人過就是,要什么家人。”
“你母親當初來信,我本也可以不管你的,我從未見過你,對你更沒什么感情,即便我不管你,也沒人能說我什么。”
“可我還是將你接回來侯府,是因為我還有良心!”
“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即便你從小沒有在我身邊長大,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不管!”
“昭昭是對不住你,但你們的關系變不了,你們也都是我的女兒,我都不偏袒。”
沈榮生說罷轉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沈榮生出去的聲音很大,簾子被他大力的掀開,外頭一層的珠簾嘩嘩作響,聲音破碎。
沈微慈坐在案前身影不動,隔了許久又低頭落筆,仿佛之前那一幕不曾發生過。
但是剛才沈榮生說的那些話,落在了沈微慈的心里。
她又頓下了毛筆,看向了窗外。
這時候婆子領著已經午睡睡醒了的清娪和昫兒過來,沈微慈落寞的臉上才帶起了笑意,將兩個孩子抱在了身邊。
轉眼到了開春,天氣漸漸轉暖,春風帶來綠枝,京城內也愈繁榮。
西北西恩的戰火仿佛離這里很遠。
但沈微慈知道,那里的戰事一定是殘酷的。
連二老爺都受了傷,何況其他兵士。
在這個春季快要結束時,宋璋在深夜忽然抱著沈微慈問她:“我想向皇上請命去西恩。”
接著,他第一次主動說起了戰事:“西北快守不住了。”
沈微慈知道,宋璋說這話的時候,那便是西北當真守不下了,戰事嚴峻。
她盡管不想離開他,但還是貼心的靠在他懷里點頭,心里惴惴不安:“夫君放心去,我會好好打理府里,照顧好老太太,還有清娪和昫兒的。”
一場戰火要延綿多久,沈微慈不知道。
或許一兩年,又或許三五年。
她的心跳的很快,手指捏緊宋璋的衣襟,不舍的情緒不想讓他看見,想讓他去西恩更安心一些。
西恩都是宋家人,宋璋也是。
他牽掛擔心,也是應該的。
她低頭抵在宋璋的懷里,忍著眼淚,感受他炙熱的心跳,千言萬語哽在喉間。
宋璋沒有再說話,卻是挑起了沈微慈的下巴。
他看著她從自己懷里揚起的臉龐,一如帶雨芙蓉,眼眸含柔星,晏晏如蓮。
他眼底是深深眷念,手指撫摸她眼角,又落至她嫣紅的唇畔上。
最后他低頭吻住她唇畔,越來越深的吻她,將眷念的情緒都化為對他的渴望。
粗重的呼吸伴隨著他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動作,汗水從宋璋身上滴落到沈微慈身上,染濕了她已經散開的衣襟。
她的眼眶漸漸發紅,淚眼模糊。
手指緊緊扯著宋璋后背上的衣裳,將臉埋在他寬厚的肩頭上。
最后潮落時,燭光昏暗,宋璋喘息著將沈微慈緊緊按在懷中,他俯在她耳邊,聲音沙啞起伏:“我一定會親手割下李容山的頭顱回來。”
“微慈,不會太久的。”
沈微慈已癱累的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手指被宋璋扣在枕間,許久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早上起來時,沈微慈的身上滿是宋璋昨夜留下的痕跡,她緊緊扯著衣襟,眸子看向宋璋又帶著欲色看來的眼睛,忙蒙住他的眼,聲音啞的厲害:“不行了……”
柔軟的手指遮住的香艷旖旎的景色,宋璋喉嚨滾了一下,沈微慈的力氣半點擋不住他。
他慢慢的俯身,將沈微慈攏在懷里,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一點一點的沉下身,直到最后將她完全的圈禁在自己的手臂之間。
沈微慈蒙在宋璋眼睛上的手指微微顫抖,看著他光裸的精壯上身沉下來,炙熱的皮膚緊貼在她單薄的里衣上,微微偏過頭去,不讓他炙熱的呼吸撲在臉上。
她的聲音很細,帶著抗拒:“這會兒該起了,等夜里吧。”
宋璋喉間滾動,尋著沈微慈的聲音找到她的唇畔,堵住了她拒絕的話。
他的大手與她十指緊扣,躬著身急促的在她身上尋找愉悅,再發出嘆息的謂嘆。
一場情事便是許久,沈微慈盡管早已習慣宋璋這樣,但還是有些難受,身上發疼。
又想他要去西恩,心里舍不得也難過,也抱著他迎合他。
宋璋滿足的精神奕奕下床去沐浴時,沈微慈身上已半點提不起力氣。
她怔在被子里沒有叫丫頭進來,思緒有些亂,想起宋璋昨夜的話,又有些難受。
沒一陣宋璋沐浴回來,上半身流著水珠,額前的劉海也濕漉漉的。
他坐在床沿,一只手撐在沈微慈臉龐邊上,彎下腰來含笑看著她,另一只手落在她依舊帶著潮紅的臉龐上:“累了?”
宋璋的聲音沙啞性感,彎下腰來黑眸與她對視,細長鳳眼中的笑意讓沈微慈愣神。
他劉海上落下的水珠落在她眼角,冰冰涼涼從她眼角滑落下去,如她落下的淚滴。
她眨眨眼,細聲問宋璋:“夫君什么時候與皇上說去西恩的事情?”
宋璋沉吟一下:“就這兩天吧。”
說著他黑眸里帶著認真:“金人和北靖的人兩路包抄,大和關也挺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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