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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慈愕然看著李容山。
此刻在她眼里的李容山,是最冷血的惡魔。
她不想激怒他的,可她還是忍不住脫口問他:“我想問李丞相,當年被你拋下的年幼的兒子被皇上下令誅死的時候,你是什么心情。”
“你可以拋妻棄子,難道人人都可以么。”
李容山的眼睛漸漸瞇起。
手指落在身邊的桌案上,他的臉色依舊:“那個孩子死了,我也還會有孩子。”
沈微慈終于明白,李容山沒有感情。
在他眼里只有利益,權力。
她還想再開口,但顯然李容山已經不想再聊了。
“宋夫人,你自己回去,還是我讓人帶你出去?”
沈微慈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惹怒了李容山。
她再次伸手緊緊抓著李容山的袖子:“李丞相,讓我和孩子呆這一晚好不好?”
“當我與她好好告別。”
說著沈微慈哽咽:“求你。”
李容山只覺得袖子一緊,他下意識的將手捏在她手腕上想扯開她,卻在碰到她手上的肌膚時怔住。
他不想松手。
這個光明正大,沒有任何禁忌的理由,他可以觸碰她的肌膚。
他總是容易被她擾亂思緒。
讓他心煩意亂。
讓他想要徹底撕破中間的那層禁忌。
讓她來做選擇。
但他下意識的覺得她會毫不客氣的拒絕唾罵他,讓他不想在她面前暴露一點心事。
除非他有足夠的把握。
李容山臉上的情緒有些冷,他的手掌并未在沈微慈的手上停留太久。
他推開她,表示他并不是處處被她掌控把握。
他叫來了文娘進來,看著跌跪在地上的女人,他微微偏開了目光,低聲道:“帶她回去。”
文娘趕緊來拉著沈微慈起來。
沈微慈雙手抱在案桌腳上不愿松手,含淚看著李容山:“就一夜。\"
”我只見她一夜,求求你……”
李容山沒說話,擺擺手,撐著額頭,暗處的余光卻一直落在沈微慈的身上。
他看見她跌坐在地上,他為她別好的發絲又落了下來。
粉色的半高領子尤襯她臉龐小巧嬌嫩,寬袖從手腕滑落,是她月白的褻衣。
李容山不動聲色的侵略打量,眼神在她身上下下,始終也不曾離開過。
直到文娘硬拉著她出去,他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不讓沈微慈見孩子,是讓她聽話,不敢有別的想法。
她當初在他胸口留下的疤還在,直到現在也偶爾泛疼,像是在提醒著他,永遠也不能相信這個女人。
只有一直牽制著她,再慢慢馴服。
他其實有些享受這個過程。
讓一個厭惡自己自己女人離不開自己,讓他有一股征服的勝利。
恰好,這個女人也讓他喜歡。
喜歡至極。
他將剛才碰過沈微慈的手指拿在眼前看了看,又放在鼻尖細聞,依稀還帶著她身上的味道。
他有些迷戀的閉上眼睛。
腦中已開始想將沈微慈安排在什么地方。
成為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碰她的庭院,隔絕所有其他男人的視線。
只要到了金國,她就徹底屬于自己。
被文娘帶回去的沈微慈,依舊一夜未怎么睡。
她怔怔看著帳頂,耳邊仿佛還響起清娪的哭喊聲。
她一定被嚇壞了。
她睜著眼一直到了天亮,緊張的情緒讓她根本睡不著。
她從李容山的聲音的聽出了她的孩子很危險。
她必須得想辦法救她。
文娘端著早膳過來沈微慈面前,見她側著身背對著她,勸著:“宋夫人多少吃些。”
\"不管怎么樣,沒必要與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沈微慈不語。
文娘又勸了幾句,沈微慈依舊不說話。
從早上一直到下午,沒說一句話,沒吃一口東西。
當文娘夜里等在李容山的營帳前說這個情況時,剛回來的李容山也只是淡淡的抿了下唇,走進了帳中。
他坐在椅上,拆開手下信使送來的信,還有金國王上送來的。
要他務必破了廣陵。
李容山看著信,眉頭深皺。
他問身邊的隨從:“包抄過去的那十萬人,來信沒有。”
隨從搖頭:“估計還有兩日。”
“那條路隱蔽,宋璋的人應該不會發現。”
李容山臉色淡淡:“去信讓他們快點。”
“我要讓宋璋見到他孩子的尸首亂了分寸出兵,到時候廣陵城就空了大半。”
“十萬人夠了。”
隨從點頭,又問:“那個孩子現在醒了就哭,實在有些麻煩。”
“要不早點動手。”
“總之現在天寒,那孩子的尸首也不會這么快爛了。”
李容山忽然想起昨夜沈微慈求他的樣子。
這個孩子沈微慈往后再也見不到了。
讓她再見一眼,安撫住她,其實也并沒有什么。
至少不會絕食。
他還是有些擔心她想不開。
李容山道:“把那個孩子抱過來。”
隨從看向李容山:“那孩子吵鬧的很,兩個人都照顧不過來。”
“大人你確定要我抱過來?”
李容山皺眉看了他一眼:“快去。”
隨從見著李容山的眼神,知道自己不能耽擱了,連忙就去了。
那孩子果然一見著李容山就哭得更厲害,趴在他懷里蹬他,脾氣難馴,不大的身子卻十分能折騰,讓李容山都有點奈何不了。
他不由看著清娪皺眉喃喃:“這性子是不像她的。”
隨從在旁邊插話:“聽說宋璋對這個女兒寵的不行,估計給慣成了這樣。”
李容山沒說話,捏著清娪胖嘟嘟的圓臉看她。
看著這雙與沈微慈極相似的眼睛,他手上用了些力,清娪的小嘴就被他捏的嘟了起來。
他笑了笑,對隨從道:“明日一早去將這孩子抱走。”
接著他又一頓,開口:“用快一些的匕首吧,別讓她太疼。”
隨從應著又問:“頭割掉不?”
“估計得把宋璋氣得發瘋。”
“看著他最疼愛的女兒身首異處,恐怕什么理智判斷都沒有了。”
“等他一出兵,我們包抄的人就打進廣陵城了。”
李容山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仍舊在他懷里哭鬧的清娪身上:“隨你。”
“只說孩子的身份,別說她母親也在。”
隨從愣了愣,又應聲退下去,李容山讓人去叫沈微慈過來。
沈微慈過來的時候,李容山正抱著孩子在懷里哄,還從桌上拿了支毛筆在她手里。
清娪絲毫不領情,拿了毛筆就扔在地上,又哭著去抓李容山的臉。
沈微慈的身形已經搖搖晃晃的有些不穩。
她連著兩日未睡,臉上的蒼白憔悴,清晰的在燭光中暴露。
李容山不動聲色的看一眼沈微慈憔悴的面容,他朝她笑了一聲:“這孩子倒是厲害,像她的父親。”
沈微慈此刻的眼里只有清娪。
清娪也看見了她,急忙的朝著他她伸手,委屈的大哭:“娘親——”
“娘親——”
沈微慈怔怔的朝著清娪邁在一步,伸出口,眼眶通紅:“娘親在的。”
只是在她的手指要碰上清娪時,李容山卻微微的錯開,看著沈微慈撲空。
他將清娪按在肩頭,淡淡看著沈微慈:“宋夫人,我們先好好聊聊。”
沈微慈臉頰蒼白,看著李容山:“讓我抱抱孩子,求你。”
李容山看了沈微慈一眼,不說話,不管懷里清娪的哭鬧掙扎,他過去坐在了椅上,又看向沈微慈。
那眼里的意思明顯,她不配合,他也不會將孩子給他。
她妥協下來,過去站在桌案旁。
她彎腰輕聲安撫李容山懷里的清娪:“阿娪聽話,娘親很快就抱你。”
清娪委屈的哽咽:“娘親快一點,我不喜歡這個壞人。”
“爹爹什么時候過來將這個壞人趕走。”
沈微慈忙又往前湊了一些,輕輕哄著:“阿娪聽話,很快了。”
李容山淡淡抬眼看著沈微慈溫柔與孩子說話的樣子。
眉眼潤秀,疲憊沒有遮掩她一絲光澤,反而她更加繾綣柔軟。
那是沈微慈身上獨一種的,只屬于她的氣質。
在任何慌亂的情緒中,她帶給人的都是溫和。
無聲的吸引旁觀者的目光。
他一直等著沈微慈將孩子哄好,看著沈微慈坐在他為她準備好的凳子上。
懷里的清娪出奇的安靜趴在他的肩膀上,沈微慈坐在他身邊。
讓李容山竟然生出些許錯覺來。
或許他與沈微慈之間將來也有這樣一幕。
不過是他們的孩子。
而不是懷里這個。
現在安靜的氛圍很適合交談。
李容山先開口:“你一日不用膳,是在威脅我?”
沈微慈看著他搖頭:“我吃不下。”
李容山不想拆穿她:“我可以今晚將孩子給你。”
“但是從明天早上起,你不能再見孩子了。”
沈微慈手指一緊,問他:“為什么?\"
李容山手指壓在清娪的后背上,漫不經心的開口:“等我送了你去了金國,孩子自然會還給你。”
“不然我將孩子給了你,我怎么知道你沒有騙我?”
說著李容山看著沈微慈的眼睛:“宋夫人,我這是在幫你。”
“我說過讓你和孩子全身而退就不會騙你。”
“你要是答應,我將孩子現在給你。”
“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將孩子抱走。”
“不會保證這個孩子的死活。”
李容山眼皮一抬:“當然,我也不保證宋夫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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